第五章 你在身邊

沒有聲音，也沒有知覺，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等我醒過來時，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但我記得我之還在蒼龍淵深淵在前下面的，怎麼突然又換了個地方了。。。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我還在那個地方，只是那座宮殿已經變成了廢墟。

望着眼前那片廢虛好久，我才反應過來，接着我又想起曉曉還在裏面，雖然考慮到她有可能已經離開了。但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向裏面走。

外層防護罩已經不見了，大概破雲劍已經被曉曉拿到了吧，那麼如果她真的還被困在那裏面了，那豈不是還有更恐怖的東西在裏面？直到我走到廢墟前，我才發現這原來不是一座一般的宮殿，這下方竟是別有洞天。我走上前去，輕輕把門推開，也就只有這前半截還維持着原樣，後半段完全塌下去了。

大門吱呀吱呀地叫喚着，一層灰塵鋪天蓋地地捲來，看來曉曉並不是從這裏進去的，不過這裏面多少有些凄慘。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屍體，已經爛成了渣，散發著惡臭；地上還很粘，不過很顯地明能感受到這些東西是魔族人留下的，而且那人實力還強。要是我現在遇上了可能就只有等死了，因為我還是很虛弱。

我在大堂里遊盪了很久，這裏除了殘渣和惡臭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不過在這後面有塌下去的樣子，估計那裏還有地下一層，看看怎樣可以到那裏去。

但是我找很久，這個大堂也就只是一個大堂而已，沒有可以到後面的機關門或者通道。我也就只好退出來把門帶上，轉到後面去尋找機關。依我對曉曉的了解，這類型的事她多都會走捷徑，最好是直接拿到就走，這種事得走後門。

果不其然，我在後面看到了一個類似於通道的西，從痕迹的新舊程度來推算時間，確實像是剛剛才有的，我沒有多想便跳了下去。

雖然剛剛跳進去的時候，裏面的壓迫感讓我很難受，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不過久而久之，我嗅到了很濃的血的氣息。

因為封印已經解除，所以我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的空中尚且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行動。我循着這股氣尋息找着，越往深的走氣味就越濃。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我看到在很深的深處有一點微小的光亮。

隨着我不斷地深入，那光亮便越來越大，最終我看清楚了清況：躺在血海中的便是曉曉，她一動不動，遍體鱗傷。

我大聲喊着，掙扎着，想要儘快到達，不過好巧不巧的是，又有一層隔罩阻止我前進，等我完全踩到實體時，曉曉已離我很遠了。也就是說想要救曉曉我必須要徒步到達中心，而且我似乎還有對手。

不遠處正站着一個人，赤翎扇告訴我，這個人便是剛才那個魔族的大人物，我突然想起在雲夢澤的藏書閣秘境中的那個黑色身影了。能從我手上把人打散的，確實也不是小輩之人。唉，也不知道長卿和他的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我現在要面對的人，是可以要了我的命的。

“哦？這裏原來還有人在啊。。。”他察覺到了我的存在：“誒？你是不是那個。。。那個。。。”他拍了下腦袋：“哦！那天在雲夢澤秘境的那個姑娘啊？你也是來找這秘境中心的那位姑娘嗎？”

“嗯，我是她朋友。”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之前在取破雲劍的時候她不給我，取了劍就走，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到這裏來了。不過我敢肯定這傷肯定不是我打的。。。”他悠哉地準備往裏面走而且順手就破掉隔膜：“噴嘖嘖，我又不殺人，我就是來取劍的，還死活不給我落到這個地步。。。等到了那裏，人你儘管帶走，劍給我就行了。”

這人是誰啊，我憑什麼答應他。。。

“哦對，忘記自我介紹了，歐陽暄，魔族二公子；後面的那個你不用管，記住我的名字就行了，我不喜歡跟別人提我的名號。取劍的原因也不是別人派我來的，我取了自己用。反正那個老傢伙也看不上，他都有噬心劍了。”

噬心劍？雖然我沒有聽說過這東西，但很多年前的那個秘境裏他拿着的那把劍應該就是噬心劍了吧，現在回過頭來一想。雖然在那裏我能躲過好幾道劍氣有點離譜畢竟那時我什麼都不會，但也能感受到它的強大之處了。不過我又我清楚地意識到，劍和人他一樣都不可以帶走。

曉曉我是一定會去救的，她拼了命也想拿到的破雲劍我也不會放棄。

雖然有極大可能會被他打死，但為了曉曉願意一試。

有了他的開路，我們幾乎是暢通無阻地到了中心，不過罩着曉曉的屏障我倆始終都破不開，此時我看見他無奈地笑了笑：

“可惜了，這是破雲劍形成的劍陣，知道角鬥士的傳說嗎？這個劍陣就是很著名的角斗陣法了，標標準準的那種。意思就是我們要在劍陣中打架，誰贏了東西歸誰。。。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你先出去一下，等我獨自打破劍陣取走劍你再進來把人帶走如何？輕輕鬆鬆解決問題。“

“不愧是厄夜城的二公子，果然喜歡睡覺做夢。“

“這。。。那行吧。”他向前走了幾步，回頭撥劍向我衝來，我拿出赤翎扇抵禦他的攻擊。不過他真的很強，不論是從神情還是從強度上來看他都沒有特別認真。但能確信的是，他身上沾有那個什麼什麼噬心劍的氣息。

我很想使勁去應對他，但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連一半能力都支持不了。而且漸漸地他上的戾氣越來越重，攻勢也越發兇狠。我被連砍了幾劍倒在地上，左手前端失去了知覺。

就在我認為我死定了的時候，那個人臉色蒼白，全身散發看黑氣。略帶踉蹌地向外走去，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屏障消失了，我沒有多想，緩緩曉曉爬過去。

“曉曉。。。”我爬到了她的身邊，用右手把她抱住，閉上了眼睛。

在眼中一片黑暗時，一道白光在一瞬間籠罩了我。

一個濕漉漉的東西在觸碰我的臉，接着又是一團毛絨絨的東西在拱我。

我睜開了眼睛，一個很神奇的生物跪在邊上舔我的臉。這是一隻馬頭羊角，馬身龍尾的生物，赤翎扇告訴我，這是妖族的守護神獸白澤，山河圖七大神獸之一。

不過看起來這隻守護神獸好笑不是很成熟的樣子，難道守護神獸還傳代？正這麼想着，它就一直在旁邊用很呆萌的眼神看着我，我坐起來向四周望了一圈，才現我一直都躺在草地上的。赤翎扇告訴我，是白澤獸找到了我，然後把我背出來的。我現在處於妖族的聖地百狩界。

那既然它把我帶出來了，曉曉呢？

我看向它，問它：“你有沒有在我旁邊看到一位仙氣十足的小姐姐啊？”

結果它還是保持原樣看着我。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啊喂！！！

它好像是思考了一會，輕輕拱了我一下，然後向前方的大神樹走去。走了幾步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噠噠噠地跑回來在我身邊跪下。等我騎上去了之後再站起來的大神樹前進。不得不說，這個比坐馬車舒服多了。

神樹之下，是一張石桌，一分香爐。石桌上有剛燒好的茶，還有一個信封。拆開來看，第一眼便看見了落款是曉曉。信上這麼寫道：

“小馨馨，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離開妖界，前往仙界的寒水澗了。此行目的還是為了破雲劍，神獸????與我相識，我不會出危險，所以不必擔心我。”

“倒是你，你這個傻子，破雲劍是仙界神器，外族人是拿不走的。你來身體就不適應那裏的環境，還拼上性命和那個魔族高手打一架，而且我推測他應該不是一般人。這下可好，你在左手手筋都被挑斷了。雖然有神獸白澤在你的傷恢復了不少，但短時間內不要過度使用左手了。以後做事多動點腦子，我覺得你就是吃少了，不僅沒長身高沒長胸，腦子也沒發育完全。”

“我這次去到寒水澗也花不了太長的時間，你也好好趁此機會尋找《天合》的下半部分，就不必跟到寒水澗來了”

“就這樣啦，過段時間見！”

嘖嘖嘖，這個曉曉，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我坐下來，喝了口茶，這茶的味道很特別，不過又似曾相識，不禁讓我聯想到在之前的那個山洞裏那個每天出現的茶是不是這個。

不知不覺又過去這麼久了，我的時間觀還真是淡泊的很吶。但是等到閑下來的時候，我總是會不自覺地想些事情。就感覺我離剛開始的目標越來越遠了，我明明是出來找清明哥哥的，可出來之後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都在把拉遠，正式開始尋找他的蹤跡眼看便遙遙無期。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為什麼喜歡雪？”少年問道。

那女孩蹲在地上捧起一把雪，笑而不語。雖然正是寒時，那女孩卻依舊桃腮粉面，她專註地盯着手中的雪，直至一點點融化。

“怎麼不回答啊？”少年不解。

“你看，”女孩站了起來，把手中的雪捧到面前：“這像什麼？”

“像。。。”少年思考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女孩：“像你的眼睛？”

“誒，你怎麼搶台詞啊喂！”女孩嘟了嘟嘴。

“因為你的眼睛確實很好看啊，明亮晶瑩，確實像這雪一般。”

“句句都在搶我的台詞。。。”

“那是你讓我先說的啊。。“少年笑了笑並走向山頭的裸岩，坐下看着山下的風景：“但凡是個智力正常的哥哥都能摸清楚你的套路了吧。。。”

“我還以為你不正常呢。。。”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女孩把臉輕輕別了過去。

“你要出去多久啊哥哥。”過了一會兒，女孩又問。

“也就一段時間吧。。。”

“一段時間是多久啊？”

“哎呀地就十來天，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明明上次就出去了好久。。。這次你要發誓。”

“好，我發誓”

“拉鉤！”

“嗯，十幾天就回來。到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好吧。。。那，快去快回！”

終於，到了少年出門的那一天。

“哥哥！”那女孩追着馬車奔去：“早點回來！”

“知道了！快回去！別讓師父擔心了。”

但其實女孩知道，少年這次出門要一年，而且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前幾天女孩偷聽到了師門派給他的任務，她一直在想辦法讓少年留下來。但作為全師門資質最好弟子，他非去不可。

女孩不放心，雖然她毫無自保能力，但還是決定偷偷離開並跟上了馬車。不過，馬走走的路是太偏僻了，周圍全是樹林寒澗。女孩了掩人耳目，選擇一直躲在樹林裏，但過了幾天之後，女孩跟丟了。

天空灰濛濛的，轉瞬即逝便是傾盆大雨，女孩找不到避雨的地方，被淋得濕透。不過她並不願意回去。第二天，女孩便開始頭暈，四肢無力，原來白嫩嫩的小臉上泛着紅暈，額頭上也汗珠滾滾。她不想放棄，也有沒能力回去了。她待在一條小溪邊，鳥兒為她銜來藥草，猴子給她送來野果。

女孩的身體狀況漸漸好起來了。她雖然不知道這裏究竟是哪裏，只知空氣清新，氣候乾爽，她很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帶少年來看一下。

現在她完全找不到馬車的蹤跡和回家的路了，只是漫無目的地走着。過了幾天她看見了人煙，這是女好孩第一次看見其他地方的煙火氣息。

她向一位老婦人打探，得知這裏是寒水澗，人煙稀少。老婦人問女孩怎出來的，聽女孩說完之後老婦人居然落淚了。

“可憐的娃娃呦。。。”

女孩只留了一個晚上便離開了，老婦人給她講了大的路線，女孩便開始向其他方向尋去，她決定先把寒水澗尋便。

她在一處小山底下聽見了打鬥聲，便過去看。

一位少年在與一群團伙打架，一旁還有一位被綁着的姑娘。女孩悄悄地溜過去，把綁着姑娘的繩子給解開了。

“謝謝你小妹妹。”那姑娘謝道，隨後便示意少年，兩個人便帶着女孩向後面的樹林深處跑去。

跑了不知多久，兩人覺得足夠安全了，便對女孩說道：謝謝你小妹妹，小妹妹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我出來找哥哥。。。”女孩低頭說道。

兩人也幫不上忙，簡單聊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不過，女孩很快就被那群團伙給追上了。

“就是她！壞了好事！”其中一個成員吼道。

他們向女孩逼近，女孩往後退。突然，她磕破了腳，摔倒在地上。

那群人很興奮，準備把女孩抓起來。

一把劍飛過來，斬斷了第一個伸向女孩的人的手，血花濺到了半空中。幾乎是在一瞬間，所有人都被解掉了，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是誰殺了他們。

“哥哥！”

“腳還疼嗎？”少把女孩抱了起來：“你這個傻瓜。”

“哥哥。。。你不是有任務在身嗎。。。”

“任務？我要是沒空了誰來救你。。。我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嗎？”

“可是。。。可是你走好久的，誰叫你要騙我。”

“蠢貨。。。”少年把女孩抱在懷裏：”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嗯！”

。。。

我好想你能一直在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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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圖七神獸：摘自《山海經》裏的異獸錄，沒想到這個????（gfu二聲、一聲）居然打不出來，我都是去複製粘貼的。

女主做的那個夢，是她小時候的回憶（應該能看出來吧）

畢竟是妖王之女，雖然那個時候女主不知道，但是受點萬物生靈的照顧還是沒毛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