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管強化劑
他舉着酒杯走開了,笑容滿面的和其他人交流起來。
王夢涵還時不時過來找他,看起來郎才女貌。
“怎麼了陸年。”
劉乾坤的嘴巴旁邊還粘着奶油,手上還有一塊蛋糕沒吃完,急哄哄的問我。
“沒事。”
我搖了搖頭。
總感覺到顧淮安對我有一股很大的敵意,我開始打量着宴會上面的女孩子,她們穿着華麗,每個人都面帶笑容,完全沒有平常那些污言穢語。
我喝着一瓶葡萄酒,眼睛開始掃視,但王夢涵永遠是最吸引我的。
在我剛進入學校的時候被人嘲笑,她幫我說了一句話,從此我便記上了她,雖然她並不想記得我。
“哎呀,不好意思。”
一個服務員在路過我的時候不小心把酒水灑在了我身上。
她抽出幾張紙趕緊為我擦拭,還好只是灑在鞋子上,她再三道歉后才離開。
我沒在意,我坐的有些久了,一看劉乾坤發現他在吹牛比,跟同學吹也就算了,那些家長帶來的朋友他也吹,越說越得勁。
我朝劉乾坤走去,他一看見我,更興奮了,一把摟着我,然後吹比:
“這我兄弟,妥妥的富二代,他要創業,他媽二話不說給了他1000萬,現在當我們公司的老總。”
幾個人給了他面子要跟我握手。
我尷尬的握了握手,然後拉着他的衣襟,讓他趕緊走。
他一邊走一邊略帶歉意的大聲說自己去別處宣傳去了。
我看見王夢涵朝我走來,我拿起一個杯子倒了點酒,她見狀跟我碰了碰杯。
我才喝下肚幾秒就被一股強大的推力踹飛出去了。
哐當一聲,我身上沾滿了奶油和酒水。
“淮安,你……”
王夢涵也蒙了,喝了杯酒怎麼就這樣了。
“你這個畜生!”
顧淮安用一根手指指着我憤怒的吼道。
他走過來從我的鞋子上面扣下來一個東西,然後遞給王夢涵。
“這是攝像頭,這個變態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偷拍。
”
在場不少女生尖叫起來,她們也害怕自己被偷拍了。
那時候么?我想起來剛才服務員灑酒水。
“有備而來啊。”
“要不是我及時發現,這個畜生還要危害更多的人。”
他一腳踩掉攝像頭,一邊快步朝我走來。
把我的衣襟拎起來然後重重一拳。
我感到昨天的傷口裂開了。
不愧是學跆拳道的,拳拳到肉,不一會,我渾身發燙。
“算了吧顧少,讓人把這變態叉出去吧。”
“不可能,陸年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劉乾坤大喊道。
“你難道就是他的同夥?”
顧淮安大步朝他走去。
劉乾坤虎的很,一點不怕。
三分鐘後幾個保安把我們叉了出來。
我看見了王忠國在跟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交談着什麼,他也看見了我,四目相對不過一秒他便扭頭繼續交談了,我有些震驚了?難道我們不是同夥嗎?
劉乾坤滿臉鼻青臉腫,我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爹給你的錢足夠你這輩子生活了,我邀請你來參加宴會是想讓你祝福我們,但你這個畜生。”
王夢涵居高臨下的說道。
她的確沒有做錯,畢竟宴會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誰都所不能忍受的。
“我想,我沒有做這種事情。”
我昂然不懼,我摸到了那管硬硬的試劑,直接擰開就灌了進去。
顧淮安大步向前,劉乾坤也爬起來,虎的很,但顧淮安一個側踢把他踢飛幾米遠。
顧淮安一腳踩住我的頭。
“你這個變態,該死了。”
說完一用力,我的胸口直接挨了一記重擊。
我噗的一口鮮血噴出。
顧淮安身上都是血。
“行了淮安,教訓一下得了。”
一個風俊儒雅的中年男人制止了這次的鬧劇。
我此時感受到身體的極度發燙,我開始在地上扭曲,跟蟲子一樣,我感受到全身上下彷彿燒起來一般。
“估計是有事了,找救護車。”
王忠國吩咐了一下。
它每秒讓我承受的痛苦都是成倍數成長的。
我感覺到無比漫長的時間過去了,我開始蜷縮成一團,然後釋放般的大吼一聲。
我連身上的痛都感受不到了一般,我慢慢站起來,我的皮膚通紅,還冒着蒸汽。
顧淮安也被震住了一般。
我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直接朝他撲了上去,他的力氣在我面前也很弱小一般,縱使他的臉憋紅了也沒把我的手推開分毫。
我一拳一拳砸在他身上。
但很快就有保鏢過來制止我,但我的眼裏只有顧淮安,身上的痛彷彿都摒棄一般。
直到幾分鐘后我的理智回復了清醒。
周圍一片狼藉,顧淮安倒在地上,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而周圍的保鏢,保安大多也是血,血肉飛濺。
此時警笛的救護車的響聲快速趕到,我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幾個警察拿槍比着我,另外則有兩個拿着手銬朝我靠近。
我看着他們拿着對講機彙報着行兇犯已經抓住了。
而顧淮安則被抬上了擔架。
在被抓上警車之前,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忠國。
發現他也無喜無悲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
“警官等一下,那邊還躺着個人。”
我聲音嘶啞的說道。
“你先想想自己吧。”
前面那個警察說了句。
我一進警察局就被關了起來,還好我還能聽到一些聲音。
“那個人敢打顧家公子膽子也是夠大的。”
“他看起來沒權沒勢的,這輩子應該是沒了。“
他們閑聊着,我也在那裏休息。
但沒過半小時。
”什麼?要求我放人?不可能!上面直接派發的指令?理由呢?威脅我?“
隨着一陣大吼,然後這邊終於妥協了,他們打開小黑屋,突然其來的陽光並沒有讓我覺得刺眼。
”你運氣好,有大人物保你。“
”呃?“
我不知道我認識那個大人物,如果硬算的話,王忠國應該算一個,我實在是想不通,走出派出所,外面驕陽似火。
滴滴。
兩聲刺耳的汽車鳴笛引起了我的注意。
紅色法拉利。
”上車。“
車子裏面探出來一顆頭,那是一個畫著精緻濃妝的女人,同時副駕駛車門也被打開了。
我想了想還是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