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修身境!
“毒已入髓,沒救了。”辛若甫以生氣在那名本該被供奉的少女體內遊走一圈。無奈嘆息。
一旁的余歸遙沉默着。
“日月神教”以御米之毒,強迫無辜百姓去信奉“日月神”,此等手段實在是喪盡天良!
所謂“御米”,便是木台上原本用作供奉的草果。此物燃燒之後會產生香甜氣味。聞到之人,會產生幻覺並帶來極大的快感。但是此物具有極強的致癮性,並且毒發之時仿若萬蟻噬心。一旦不慎吸入,便可能是萬劫不復。
好在這群村民中毒不深,在辛若甫浩然正氣的蕩滌之下,目前除了身體較為虛弱,其他已無大礙。可憐這名無辜少女,危月等人給她吸了太多御米毒煙,此時已經是藥石無醫。
安置好被邪教迫害的無辜百姓,辛若甫信手便滅了那兩名早已跑遠的邪教徒。
清微境修士氣機廣博,瞬息之間可達千里。辛若甫早在現身之時便用氣機將一眾邪教徒鎖定。如今滅殺兩名小嘍啰自然是信手拈來。
御劍回程時,師徒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余歸遙在為那名少女惋惜。是和他一樣大的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人生無限可能的時候,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綻放之前沒有人知道她會開出怎樣精彩的人生。可惜卻在邪教與毒的摧殘之下過早的凋零了。
他抬頭看着面前的背影,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向來舉重若輕的師父此刻有些憂心忡忡。原本一直拿在手中的酒葫蘆也別在腰間。
“師父,我感覺自己又要突破了。”余歸遙實在不擅長安慰人,只能說出這個今晚勉強算好消息的消息。希望能讓師父開心一點——他以為師父同他一樣是在為那名少女惋惜痛心。
“嗯,好事,回去之後再稍微錘鍊一番,就可以再次引氣入體了。”辛若甫點頭。
“轟隆”空中一聲巨響傳來。
劍身之上的余歸遙只覺一陣天翻地覆,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從空中墜落。
“師父?”
“毒已入髓,沒救了。”辛若甫以生氣在那名本該被供奉的少女體內遊走一圈。無奈嘆息。
一旁的余歸遙沉默着。
“日月神教”以御米之毒,強迫無辜百姓去信奉“日月神”,此等手段實在是喪盡天良!
所謂“御米”,便是木台上原本用作供奉的草果。此物燃燒之後會產生香甜氣味。聞到之人,會產生幻覺並帶來極大的快感。但是此物具有極強的致癮性,並且毒發之時仿若萬蟻噬心。一旦不慎吸入,便可能是萬劫不復。
好在這群村民中毒不深,在辛若甫浩然正氣的蕩滌之下,目前除了身體較為虛弱,其他已無大礙。可憐這名無辜少女,危月等人給她吸了太多御米毒煙,此時已經是藥石無醫。
安置好被邪教迫害的無辜百姓,辛若甫信手便滅了那兩名早已跑遠的邪教徒。
清微境修士氣機廣博,瞬息之間可達千里。辛若甫早在現身之時便用氣機將一眾邪教徒鎖定。如今滅殺兩名小嘍啰自然是信手拈來。
御劍回程時,師徒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余歸遙在為那名少女惋惜。是和他一樣大的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人生無限可能的時候,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綻放之前沒有人知道她會開出怎樣精彩的人生。可惜卻在邪教與毒的摧殘之下過早的凋零了。
他抬頭看着面前的背影,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向來舉重若輕的師父此刻有些憂心忡忡。原本一直拿在手中的酒葫蘆也別在腰間。
“師父,我感覺自己又要突破了。”余歸遙實在不擅長安慰人,只能說出這個今晚勉強算好消息的消息。希望能讓師父開心一點——他以為師父同他一樣是在為那名少女惋惜痛心。
“嗯,好事,回去之後再稍微錘鍊一番,就可以再次引氣入體了。”辛若甫點頭。
“轟隆”空中一聲巨響傳來。
劍身之上的余歸遙只覺一陣天翻地覆,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從空中墜落。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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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墜落之中的余歸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辛若甫的安危。
流光閃過,余歸遙被一股無形之力托住,再次落在飛劍之上。
依然是背對着他的辛若甫劇烈咳嗽了幾聲,抬手在嘴邊抹了抹。
“師父,您怎麼樣了?”余歸遙焦急道。
在他心中,清微巔峰的辛若甫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他無法想像是什麼樣的人能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將師父打傷。
“沒事”辛若甫輕聲道,“小余兒,為師再帶你領略一番這巍巍河山的錦繡壯麗吧。”
言罷,辛若甫降低高度,飛劍帶着師徒二人向低空掠去。
明月別枝驚鵲。夏夜的田野里,流螢飛舞,又有蛙聲蟲鳴連成一片。微風拂過,帶着稻花香氣吹散了白日裏積蓄的暑熱。
兩名稚童正在自家的籬落旁用折來的草桿挑弄着地上洞裏的促織娘。院子裏的紙窗上,昏黃燭光映出桌前縫縫補補的伊人剪影。
正興緻勃勃挑弄促織的一名稚童抬頭望了望,突然跳了起來,指着上方天空激動的說道
“妹妹你看!天上有人在飛誒...”
“在哪裏?咦,哥哥我看到了,真的有人在飛誒!娘!”
兄妹倆興奮的向屋內跑去...
東風夜放花千樹。大蒼王朝一處繁華郡城內,夜市燈火如晝,將空中明滅的星光都驅散了開去。粼粼車馬聲,商販叫賣聲...出雙入對的戀人耳鬢廝磨,地攤面前挑挑揀揀的夫人大聲和攤主爭吵着,某處生意紅火的鋪子旁,小二奔前跑后的忙碌着...躲過了白天的炎炎日頭,入夜之後人們終於可以在漸漸散去的暑氣里悠然出門,消磨着這盛夏的嫻靜時光...
“哇,有把劍在飛耶...”正坐在自己父親肩頭用心對付着一串糖葫蘆的望着天空中掠過的流光怔怔出神。以至於長長的鼻涕流進嘴裏都沒有發現。至於他的聲音,更是早早被淹沒在了鼎沸的人聲中,不被任何人聽到。
星垂平野闊。“破陣子”逆流而上掠過奔湧向前的糧溪河。極速將下方的水流劈開一道口子。映在河中的月光像是也被劈開,漾出陣陣波紋。
師徒御劍越過大蒼境內無數山川湖海,見過小橋流水,見過比屋連甍,有四野寂曠之處,有人聲鼎沸之所,萬仞山峰高聳入雲,浩渺碧海流向天際...
黎明時分,師徒並肩站在臨海一處高峰之上。望着即將升起的朝陽,余歸遙只感覺自己胸中有股說不出的豪氣,噴薄欲出!
“小余兒,你看這茫茫人間,錦繡山河。其間多少百姓在這度過他們平凡又精彩的一生!我辛若甫此生所求,唯願這其間百姓,安穩度過。生老病死,皆為人間故事,看似平平無奇,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此生全部。若守護這一群百姓與山河。其大哉,其壯哉,哪怕傾我所有,此生又有何求!”
聽了辛若甫的話,余歸遙原本澎湃心潮瞬間如山洪決堤、湧泉噴發。物有不平則鳴,胸臆也當傾瀉而出。辛若甫的話為余歸遙指明了方向,原本即將突破的境界也在這一刻打破桎梏,徹底突破到了破甲十層!
東方露出了一線曙光,余歸遙看到了自己的師父臉上陶醉的表情。感覺到了師父對這片土地深刻決絕的愛。
辛若甫嘴角再次溢出一抹血跡,擺擺手制止了想要開口詢問的余歸遙,“我沒什麼大礙,有些事情,你現在還沒必要知道。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余歸遙點點頭。
“此前幫你療傷時已經將你體內殘留的雜亂元氣徹底清除乾淨,既然現在已經破甲十層了,那就在此處引氣入體吧。”余歸遙的突破在意料之中,剛剛辛若甫那番話,一方面是直抒胸臆,另外一方面則是有心指點余歸遙。這個徒弟從哪來不會讓他失望。
余歸遙點了點頭,盤膝而坐,手捏乾坤二印,在冉冉升起的朝陽中感受着天地之間元氣的存在。
海天相接處,陽光將雲與海都染成了紅色,小半輪圓球在海與天的中央升了起來。
余歸遙閉眼之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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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感受到的是生氣的存在,這種碧綠色的元氣隱藏於天地萬物之間,尤其是在滿山植株中。生氣充滿活力,像是林間的小鹿,蹦蹦跳跳之間又給人溫馴柔和的感覺。他將周圍的生氣從結成乾坤二印的雙手之間引入體內,沿着周身經脈在各大竅穴之內遊走一圈,最後積蓄在丹田內。
此處正氣的存在倒是不像生氣般充裕,卻也以無形無相的狀態存在周遭空間之中。閉眼之中,余歸遙能感覺到身旁有一股強大的正氣存在,卻是有主之物,此刻周遭原本就不多的正氣卻在主動向那個方向游去。
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對余歸遙的影響,辛若甫主動切斷了向自己體內遊動的正氣。修為到了他這個階段,不需要主動吸納,天地元氣會自行朝體內聚集而來。昨夜為了幫助那群村民,他消耗了太多正氣,還沒有完全吸納回來。
沒有了阻礙,余歸遙按照同樣的方式將正氣在體內遊走一圈,而後收歸丹田。
接下來便是殺氣。殺氣與生氣是相對對立的兩種元氣,若是不能在最初的階段讓兩種元氣在自己體內融洽相處那不用說用來對陣迎敵了,余歸遙自己的經脈早早就會被兩種元氣之間的相互攻擊攪成一團亂麻。
因此,余歸遙將自己丹田中的生氣引出,在經脈之中遊走,而後小心翼翼的將殺氣引入體內。剛一入體,原本在經脈各處的生氣便源源不斷朝着殺氣湧來,殺氣勢弱,哪怕是在余歸遙的儘力阻止之下,依然是被生氣侵食了絕大部分。而余歸遙的經脈也承受了巨大的衝擊,若非是自己曾經吞食過冰與火兩種奇毒,陰差陽錯之下淬鍊了經脈的強度,再加上這大半年來的日日苦修,恐怕自己的經脈早已經在這種衝擊之下破損。饒是如此,仍然是讓余歸遙感受到了經脈撕裂般的疼痛。
“給老子穩住!”余歸遙在心中怒吼着“進了我體內,就給我乖乖聽話!”
他以極強的意志力強行控制住生氣的同時,將殺氣引入體內。待得殺氣與生氣的勢力旗鼓相當之時,余歸遙放開了對生氣的控制,開始牽引着兩種元氣一同在體內遊走。
這是一個極度痛苦的過程。起初兩種元氣在自己體內相互侵蝕相互攻擊,導致兩種元氣之間都有不少的損耗。好在余歸遙早有心裏準備,一邊牽引的同時,一邊不停地同時吸收兩種元氣入體彌補這損耗。
殺氣與生氣在體內相互攻擊,產生的餘波讓余歸遙全身各處經脈都像是要裂開一樣,他感覺像是有一把不算特別鋒利的刀子在割着自己體內的血肉。因為不夠鋒利,所以每一次切割都需要用力拉扯體內的血肉才能將其割開。
在這樣的痛苦之中,余歸遙不斷地吸收、牽引,漸漸地,兩種元氣之間的吞食減弱了,隱約有融洽的跡象。痛苦也一點點的減少了。
天邊那輪朝陽不知何時已經徹底躍出了海平面,明晃晃的陽光灑在海面上,在碧波中粼粼發亮。
渾身早已被汗水濕透的余歸遙閉目盤坐在山頂之上。少年修長的睫毛以及臉上淡黃的絨毛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透出一種洋溢着青春氣息的美感。
終於,體內的風波安定了下來。生氣與殺氣在余歸遙的牽引之下在體內經脈各處時而並排而行,時而交替纏繞,兩種相對對立的元氣就這樣融洽的在他體內和諧共存。
講兩種元氣一起收歸丹田之後,就是最後一步了。他要再次將三種不同元氣同時在體內經脈遊走三十六個周天,讓自己的身體與經脈適應起來。
直到現在,余歸遙才真的明白師父讓他先將體魄修鍊至破甲十層的意義。
三種元氣在他體內遊走時,不光是自身的經脈有着漲溢的酸痛感。整個身體也承受了一股自內而外的強大壓力。若非自己的體魄足夠強大,可能真的會因為不堪重負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一個瘦弱的人只能扛起一百斤重的擔子。若是強行將一千斤的擔子壓在他的肩膀上。人被壓垮了不說,可能以後連十斤重的擔子都扛不起來了。體魄之於元氣修鍊,亦是如此。
成功將三種元氣在體內運行完三十六個周天,再將其收歸丹田。余歸遙最終再次,也是真正的踏入修身境,成為了一名名副其實的修力境初期修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