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即妖亦仙

不知不覺的，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我的生活習慣和方式都怎麼變，我也沒有再親自去過書閣，長卿也沒有再寄信給我。再過幾天，那就要該我去參加神授儀式，進入們境通過考驗，並開始學習仙術了。

“小馨馨，要去參加神技儀式了，緊不緊張？”曉曉很神秘地到我耳邊問：“你要是過不了也沒關係，不學仙術以後的來養你。“

“害，你別開玩笑啦，我信心十足的很，你放心，我一定會過的。”

不知不覺地，我們走到了羨的劍碑的那個廣場上，今天還不是神授儀式的日子，所以廣場上也沒有什麼人。風微微吹着，吹起兩個女孩的裙角，吹散了原本有陣雲的霞空，吹起柳絮，飄飄揚傲慢又懶散的姿態落在地上，所在她們的肩上，兩個女孩有說有笑，互相勉勵着。

雖然也不是件什麼大事(doge保命）

今天便是神授儀式了，我和曉曉老早就到了廣場上，曉曉的手拉的很緊，而且越出汗她拉得越緊，我之道她是在為我緊張，不過想着她上回挺輕鬆的就通過了，我這次應該不大可能會被為難吧。

隨着太陽越升越高，神授儀式也開始了。一道藍色的傳送門從面前展開來，我踏進了傳送門，隨即天旋地轉並開始出現光亮，光線越來越刺眼，突然一刻，又便成了黑色。

我睜開眼睛，發現我被傳送到了一個地方，身子扭了一圈------這不就是我做夢夢到的那個地方嗎？！我暗中掐了掐自己，確定不是夢，便開始四處轉轉，我在四處走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一個人，直到我突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起點，只不過地上滿屍體，跟夢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啊，你在這。”一個詭異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驚得我一回頭，看見那名男子站在對面。沒錯，就是夢中的那個。

正這麼想着，他開始緩慢向我走來。現在，他應該是能看到我了。

隨着一把紅色的劍氣在他中匯聚成劍，我便是知道他要對我動手了。

但作為還沒有通過神授儀式開始學仙術的我哪裏有還手之力，更別說打贏他了。而且要我猜這肯定是不屬於考試範圍內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提上速度勉強躲過他重重的一道劍氣。但是，隨着他接下來的劍氣越來越快。終於，我被擊中倒在了地上，我能看到血從後面不斷流出來，我能感受到的是穿心的疼痛。

他走過來，用一股不知道什麼功法把我捆住提到半空中。我不停地掙扎，但是我掙扎得越力害，它就捆得邊緊。我后感覺到呼吸的困難，四肢的知覺、大腦的意識正不斷慢慢地被抽去，離開自己的本體。漸漸地，眼前的眼花繚亂變成了一片黑暗，全身也沒有了感覺。。。

當我還能再次有幸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感到不可思議。我艱難地從地上爬着坐了起來，確認地方沒有變。胸口依然萬分滾燙，不過現在難受的原由似乎不同了，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一樣。

我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順着路往外走，也不知何時我才發覺我早就偏離了石板路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地方。

那中間有一個小圓台，圓台上有一個飄在空中被烈火包着的什麼東西。突然胸中的疼痛襲來，腦海里好像被灌輸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回憶。紅月之初，黑雲之下，魔族入侵了這片土地，先從王開始，妖王倒下了，我看到葉師叔也在場，之後他抱着一個嬰兒離開了。魔軍開始蔓延至其它地方：飛間崖、雲頂城、百狩界、青鸞峰、珊瑚灣。百姓死的死傷的傷，不願死的基本做了奴隸。。。但是這些地方我根本就沒有去過，甚至有的名字也未曾聽聞，我是怎麼知道它們的具體位置和全地貌的？還有那些百姓們，我能分明地感受到他們的憤怒與無助。大量的信息灌輸進我的腦海，隨着速度越來越快，胸口的滾燙越來越讓我難受。

“啊！！！”我第一次因為痛苦而喊出了聲，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露水一滴一滴拍打在我的臉上，滴答滴的聲音似乎提醒着我我仍未走出去。可是，我好像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就連，甚至連睜開眼睛的慾望都沒有了。我意識到，我有可能會死在這裏。

我的臉潤濕了，也不知道是露水還是淚水，我，還能再站起來嗎？

我想曉曉，想清明哥哥，好想師叔師娘，好想好想。

我好想活着，好想再見他們一眼。

那個扇子叫什麼？赤。。。赤翎？我從腦海中翻出了它的名字。

“求求你好嗎，赤翎。”我輕輕地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突然，眼前一片光亮，也不知哪裏傳來一陣響聲，接着，一股溫熱液體灌入我的嘴裏。我抿了抿嘴，唔，好苦，但又有一絲絲回甜。之後，便越來越甜，那份甜入喉貫穿到心裏，我睜開了眼睛，隨後又閉上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很奇怪，我彷彿像睡了一覺似的。我坐了起來。我還是在這種類似於山洞的地方中，只是，桌上多了一杯。。。茶？還有一本較薄的書，書的封面上寫着《天合》，不過只有一半，書的後半部分被撕掉了。

打開一看，不意外地，裏面全是赤翎扇的用法。大致翻了翻，這些大多為基本功，看來絕學記載在另一半上面了，出去可以找一下。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學習這個功課，每天就只喝茶，是憑空出現的。好長一段時間不食人間煙火了，但我不餓也不渴，也不知為什麼，可能是這個茶有奇效吧，無所謂了，先練好再說吧。

直到有一天，我學會了最後一頁，山洞的結界消失了，我才得以出去。

出去的路彷彿只有一條，我延着青石板路走了一段。發現了許多魔物，我並不意外，也並非要硬着頭皮上。我選擇了一條遠路，翻過一座大山，雖然這對於現在的我並不難，我選擇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落地。

這裏是飛間崖，往上走幾天便是青鸞峰，從青鸞峰就可以到雲頂城，只要到了雲頂城就可以回到仙界，返回雲夢澤了。

踏上飛間崖的木階，這裏有很慘烈的打鬥痕迹。飛間崖幻境的入口前原本很顯眼的兩座飛龍像如今也殘缺不堪。灰白的岩石里浸染了黑色的血，死去的士兵的殘骸也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裏，我潸然淚下。我悄悄地摸着飛龍像，默默地感受着它的沉寂與憤怒。我把臉貼在它面上，閉上眼睛輕聲說道：“別擔心，你們的大小姐，回來了。”

我繼續向上走着，走着。記憶中告訴了我一條非白家不知道的秘密通道。很多很多年沒有人走過，上面長滿了雜草。撥開幾層綠，前面有一個小屋，我走上前去看。這個不屬於我的記憶告訴我，這是白家的祠堂。

走上前去，推開滿是灰塵的大門，裏面仍然完好，看來這裏並未受到戰爭的波及，我看翻了祖藉，找了一塊木牌，刻上了父親的名字，因為我父親還並未在這名單內，那我的名字呢？不必了，我想。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總不至於在回去的路上就夭折了吧=。。=

簡短地拜了拜主堂，便關上門，原封不動地高開了，哦不——多了一塊屬於我父親的名牌立在裏面。

我向上走，一直用輕功跑了兩天，也不吃不喝，托那幾個月的茶的福。我也從來沒有感到過疲憊，一路飛到了青鸞峰，暢通無阻。

青鸞峰，顧名思義，有很多青鳥的山峰，可是以前常年盤旋在山頂上的大群青鳥如今也沒了蹤影。也只有幾隻饒倖存活的在其中了。它們見來，就都出來圍着我盤旋，有的指引我上山，有的則在後面跟着我。

到了山頂，我見到了天梯，通往雲頂城的通道，只是已經摧毀了，不知不覺地，大量魔物已悄悄圍了上來，可我的目標，只是回去而已。

不想與之過多糾纏，我很隨意地打翻了衝上來的前幾個，踏着青鸞鳥搭成的“橋”，一路輕功上了雲頂城，到了它的大門口。

這裏看上去挺安靜，我還能感受到裏面的生氣，想必這雲頂城便是整個妖界能唯一一個沒有被攻破的地方了吧。也是百姓生活的最後一處居所。我正想上前進城，被幾個士兵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雲頂城不對外人開放。”

我都算是外人了？！可惡，畢竟是從未露面且生死未卜的大小姐，但我這未免也太慘了。

“如果連我都算是外人的話，那你們就都可以滾了。”我淡淡地說道，自家人還攔着不讓我了。

我雖然不想當一個冰冷沒有感情人，但我是真的不想去理會他們，對妖王之後這麼說話本身就是大罪一件，更何況我也不會在此逗留。

原諒馨兒暫時不能待在這裏了，我心中默念着。

見我執意要往前走而且攔不住，一位士兵，他應該是一個小官吧，喊了一聲：“不管了，先拿下再說，交給城主處置。”

你這小官當的還挺拽的=。。=

我沒說什麼，用赤翎扇撐開了一個屏障進了城。

“快！快去叫城主！”

我好像也感覺到了我現在的狀態不正常，是什麼問題?難不成這個扇子除了可以給我提供不屬於我的記憶之外還能讓我擁有不一樣的人格嘛，有點想跟這個扇子交流一下了。

城主是一位氣宇軒昂的小哥哥。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記憶要是沒出問題的話，老城主有兩位兒子，這位是大兒子白易安，小兒子白易誠比我稍小一點，估計是現在還不懂事，所以沒有放出來。（期待一下鴨）

赤翎扇嗎，”他小聲地嘀咕道，不過我還是聽見了：“敢問姑娘，姑娘可你手中的扇子是何物？”聽得出來，他還是不敢相信。

“我就是白馨，”我沒有迴避，開門見山地說“請城主開門讓我去到仙界，我有急事。許多事來不及說，以後有空再說吧。”想不到吧爺還活着（得意中）。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底下的士兵開始走起鬨了。

？！！你是不是欠揍啊。

按照赤翎扇的暴脾氣（剛剛肯定是它搞的鬼），要是脫離了我的控制可能早就把他們燒成灰了。

我試圖與之交流：“好啦好啦，不氣不氣，城主認得我就行了，開門回到仙界回到雲夢澤其它的都無所謂。”

“對啊對啊城主，”又有兵在發話了：“這幾十年雲頂城的百姓自給自足生活穩定，更何況其它地方魔軍四伏，現在不能開城門啊。”

“夠了，”白易安一聲喝斥打斷了還要質疑的一些人：“她手上拿的是赤翎扇，質疑君主那是死罪。”隨後又轉向我大大地行了一個軍禮：“雲頂城城主白易安，恭迎大小姐回家，軍中多有不便，在下就以軍禮相迎了。”

嘿嘿，有眼光有眼光，我是不是該配合配合裝一下。

我清了清嗓子，以“君主”的姿態輕聲說：“開城門，我現在沒有時間管他的事了。”隨後便向傳送通道走去。又補充了幾句：“另外，我委託你代理處理妖王的事務，除了軍事以外，其他妖族大大小小的事你也全權負責，不用向我彙報。”

絕對不是我想當甩手掌柜，絕對不是。

“是！請大小姐注意安全。”白易安打開了通道。我隱隱約約地還聽到底下有幾個士兵小聲說“切，就這小娘們，連毛都沒長齊，還擺一副君主的架子。”

“就是就是，但願她直接死在外面，到時候。。。”

草。。。

我攥緊了拳頭，這次我沒有的束縛赤翎扇。放任它去做它想做的事。謝謝，真有被氣到。

看着火舌席捲着那幾個人，裏面傳來慘叫，我掃了一眼其他人，看了看城主撇下了這句：“你懂的。”不教訓一下你還以為我好惹了。隨後便轉進入了通道，離開了雲頂城，離開了妖界。來到一個四界交匯地，名曰“鏡湖”，位於人族之天，可通往仙妖魔三界。

確實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一進入仙界的白山境入口，便看到很多魔物，但白山境是繆仙管的地方，也就是曉曉的父親的管轄地。繆仙的然是認得我的，讓我息了一晚，並且備了馬車（是的，馬車）和幾個人送我返回雲夢澤，雖我自己走也可以，但盈情難卻，便應了下來。

我半躺在馬車裏，閉上眼睛想着之前的事，從妖界出來之後我發現我的情緒好多了，不像在妖界內情緒被某種東西牽着似的。不受控制，像拉了匝的洪水，猛獸般地湧來，支配着我的全身。（果然就是赤翎扇搞的鬼）突然，馬車停了。

我還有些詫異，感嘆於時間之快，但當看到幕布上的血時，我就感覺到外面發生了些什麼了，我隱約聽見面聲音：“怎麼，還要請白大小姐下來嗎？”

這個聲音，是的，魔族大公子歐陽堯，赤翎扇的記憶告訴我那天都發了什麼。赤翎扇告訴我，他是大仇人。

我是直接起手發起攻擊，因為他的目的很顯然了，我穿過幕布，手中赤翎扇便化作火槍，火劍，施展着幻法，徑直朝他飛去。我幾乎是用上現在可以支配的所有的力量與功法向他攻去，雖然我也知道我現在也就學了些皮毛，要嚴格來說我也啥都不會，但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他也是早有預料，撐開屏障迎接我的攻擊。說句實在話，我現在確實也打不過他，不然人家也不會這麼自信吧。所以逃跑路線我都想好了，讓赤翎扇打個攻就分出幻象直接跑回門派內，這裏看上去應該在雲夢澤內了，到門派的路應該不會太遠。（幹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再拖個兩秒，一秒，好的爺先溜了！

可是我並沒有拖到，雖然我確實是逃脫了，但在這之前他給了我一掌，血從嘴裏溢出來，我第一次嘗到這個味道。隨後我意識到，掌上有毒。

那些死士跑得真的很快，直接就追到了我的跟前，我只好憋着體內的毒氣用輕功趕路，火舌飛散至四周，點燃了周圍的松林，伴隨着熱浪與黑煙，我疾速向前奔跑着。直到我發現還有下一批死士在前方等着我。

現在的我既不能坐下調息解因為沒有時間也沒那個能力，也不可以大量運功施術，只能靠赤翎扇的本體自己強行殺出一條路來。

就這樣無休止地打着，我也不知我究竟沾了多少死士的血，力氣也快要便不出來了，功法的氣息也來越弱。但那些死士也太多了吧，又有一波接一波地衝上來。終於，雙拳難敵四手，我被砍中了一刀，隨後又是兩刀，三刀。。。之後便傷痕纍纍。淡青色的衣裳被劃掉了好幾節，血在背後染了一片，一滴一滴隨着衣角落到地上，一接觸到土地便融入地下消失不見。我以劍撐着自己的身體才勉強保持着半跪的狀態，沒有倒下去。

好傢夥，難不成我真的要夭折在路上了。

“大公子說了，抓活的。”也不知前面那個小嘍啰是哪來的。感覺眼皮在打架，沉沉的，閉上眼睛，四肢發軟。

也不知為何他們的動作如此之慢，不過隨後聽得一陣慘叫聲和一把劍刺入肉中鮮血橫開的聲音，來了一個人把我扶了起來。

“你是維，打撓了我們大公子的。。。”

“你還沒有資格這麼問，”那個聲音冷冷的，略帶嘶啞，卻又很，很好聽？

除了清明哥哥我實在想不出其它人了。

“清明。。。哥哥？”我試探性地問，也是好半天才費力擠出這幾個字來。

“嗯，別怕，有我在。”他的聲音像快要哭出來似的，我突發心疼。

“走，我們回家。”清明哥哥把我抱了起來，四周劍氣揚，那些魔族的小嘍啰，或許我該稱之為小雜碎，也攔不住。

就這麼很平靜地走着，我感到無比的安心，這種安心沒有可比性，以至於我會在他的懷裏睡着。

砰！！！一聲巨響，我逐漸醒來。

“馨兒妹妹還在睡覺。。。”清明哥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可我好想去看看小馨馨。。。”能叫我小馨馨的，全世界也就只有曉曉了。

“再等等吧。”其實我是很想回答曉曉的，但聽到清明哥哥這麼說，便轉頭過去，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也不知是在何時，一股暖流涌了上來，我地睜開了眼睛。

“可是我把你弄醒了？”

是的。我心裏這麼想着，臉上只是乾笑：“沒有，是我睡不着了。對了，曉曉還在嗎？先前還聽到她的聲音來着。”

“現在已經入夜了，她已經回去了。”這麼說著，他用額頭抵住我，附身到我耳邊輕輕說：

“馨兒妹妹，我以後一定會保護你的。”

－－－－－－題外話－－－－－－

現在的我再看這些我寫過的東西，雖然我已經改過很多了但還是。。。真的想打個洞鑽進去了，先抽自己幾下。

入土：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