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雪花六齣

第八章 雪花六齣

第七章身份

次日,玽誕依舊在幫老奶奶幹着活。

“慕容~”

“玽誕!你在幹嘛!你是想用口水把水缸填滿嗎?說著老婆婆一拐杖打在玽誕屁股上。

玽誕道:“啊!別打了!我幹活還不行嗎。”啊!”

“哦!”

“噗!”

“yue~”

……

不知道多少次被神秘人擊倒在地,玽誕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神秘人走到玽誕跟前輕輕踹了一腳道:“起來,繼續。”

三天了,整整三天玽誕還是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不行了……”玽誕趴在地上宛如一具死屍,手邊散落着幾把斷掉的木劍道:“讓我休息一會……”

神秘人道:“臨敵之時對手可不會讓你休息。”說著便不知從哪裏又掏出一把木劍扔在玽誕身邊。玽誕直起身來,撿起木劍,向神秘人衝來。

“啊!~”玽誕的聲音響遍整個峽谷。

……

“鎮長,我們已經找了三天了。”一男子向鎮長說道:“這山洞已經被封死了,懸崖下邊我也派人去看了,我看啊……是沒什麼希望了。”

鎮長嘆息道:“哎……太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啊,小小年紀就有那樣的作為,可沒想到……還是再找找吧。”

那男子道:“這山上到處都是毒蛇猛獸,好容易從縣裏借了幾個兵,我們的人才敢上來,那倒無所謂,人家吃的是官餉,可咱們找來的人可是實打實的花錢啊。”

鎮長道:“我前兩天不是剛剛給了工錢嘛。”那男子道:“您那兩個錢連飯錢都不夠貼。”

鎮長道:“既然如此……收隊吧……”

……

“咯吱~”一個人推門進來此人正是葉天河。

“怎麼樣,找到了嗎?”慕容嫣潘小蓮齊聲問道。葉天河沉默不語。

“你說話啊。”

“還是沒有找到,而且……”

“而且什麼?”

“已經下令撤了……”

“這才找了三天,他們怎麼就放棄了!”慕容嫣情緒激動,邊說邊拍着床沿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說著便要下床。

潘小蓮道:“你別動,你身子還虛弱。”潘小蓮我們會陪你一起找的,你現在先養好身子。”

葉天河附和道:“是啊。”慕容嫣想了想道:“對了!我回家,我去找我爹爹,他如果出手一定可以調到兵力。”

葉天河道“你冷靜一點,慕容家離這裏那麼遠,哪怕令尊真的願意出手相助,只怕也是來不及了。”

慕容嫣心知如此撇過頭去喃喃道:“玽誕……要是我沒讓他帶我去……”

……

“雙腳與肩齊,氣運小周天,雙目緊閉,兩吸一呼……”神秘人給玽誕傳授着基本吐納方法。

“呼~”玽誕照着呼吸,不一會兒便道:“師父,我真的覺得我的真氣在體內流竄,從雙腳到我的胸口,再從胸口繞到背後,現在盤旋在我的頭頂……”

神秘人道:“傻徒弟,那不是真氣,是剛剛從你褲腿跑進去一直小老鼠。”

……

“對……就這樣保持住不要動……”

此時玽誕正單腳立在一根木樁上,木樁四周都是刀刃。

……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天……

神秘人道:“勉強也算是通過了吧……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玽誕跪倒在地,手中的斷劍插在地上,勉強支撐着身體,口中不斷喘着粗氣,但聽到神秘人的話以後立刻變了表情,露出笑容,隨後便累暈過去,玽誕倒地之時只見神秘人手中木劍也應聲斷成兩截。神秘人走到玽誕身邊,拎起玽誕朝着平安鎮奔去。邊跑便嘴裏喃喃道:“希望能來得及……”

此時平安鎮內,眾人正張羅着玽誕的葬禮。

“說了棺材不要買這麼貴的,你怎麼……哎呀!……什麼?劉員外贊助的?這怎麼好意思呢!”

“說了是玽誕不是狗蛋,你這墓碑刻的而且牌位也寫錯了,重新寫過,我可是付了錢的……”

“那奏樂的!!你吹的什麼啊!哎喲喂,這是喪事你怎麼吹的這麼喜慶啊!”老婆婆忙前忙后,分身乏術。

……

鎮長走上台,整理了一下衣服,說到:“大家靜一靜,今天我們懷着沉重的心情來為我們的小英雄——李玽誕舉辦葬禮,玽誕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很調皮,嘴裏總說這要當什麼大俠,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說到這裏,鎮長眼眶紅了起來,他擦了擦眼角繼續道:“但是我很清楚……玽誕他……他是個好孩子。”鎮長的語氣變得抽噎起來,斷斷續續,台下的人也被帶動了情緒,紛紛落下淚來……其中哭的最厲害的莫過潘小蓮和慕容嫣了。

“你們一群人聚在着在幹嘛啊?”

一個聲音打斷了村長的發言,眾人情緒剛剛被烘起來又被打斷,都回頭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識趣。

一位大嬸道:“哎呀,這不是玽誕嘛,我們在給你辦葬禮呢,村長說完話就該下葬了。”

“……”

“玽誕!!!!”

“啊啊啊啊!詐屍啦!~”整個場子瞬間亂作一團。

“大家別慌!!有我老婆子在!”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老婆婆,說著老婆婆從眾人中衝到玽誕面前,往玽誕額頭貼了一張黃符,隨即掏出桃木劍往玽誕身上打去。

“啊dododo~”

玽誕頭上被打了個大包慘叫一聲道:“啊!老婆婆你幹嘛!”

“嗯?!這小鬼怎麼還會說話?~一定是怨念太重。”說完又要朝玽誕打去,這次玽誕移動步伐,xiuxiuxiu,躲過了老婆婆的攻擊,隨後便抓住老婆婆揮劍瞬間握住老婆婆手腕,接着便一個空翻越過老太太頭頂,而老太太手中桃木劍不知怎的就到了玽誕手中,玽誕落地蹲下,再緩緩站起,簡直就是一個字帥。

“真的是你玽誕?”潘小蓮說道,“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讓姐姐好好看看你。”說著便跑到玽誕身邊撫摸着玽誕的臉頰。

玽誕道:“小蓮姐,真的是我,我回來了。”

潘小蓮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這些日子去哪了,我們找你找了好久”

“玽誕……”

玽誕朝着聲音方向看去正是慕容嫣。

“慕容嫣……”

“玽誕。”

說著玽誕便張開雙手跑向慕容嫣,準備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慕容嫣也跑向玽誕,正當玽誕在腦海中搜索着土味情話時,突然小腿一疼。

“你這些日子跑哪去了!讓我找了這麼久。”慕容嫣邊說邊踹。

玽誕道:“等等等等……別打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慕容嫣道:“哼,別以為送我個小禮物就能解決。”玽誕道:“這可不是小玩意,你看了絕對高興的飛起來。”

“哦?是嗎?”慕容嫣一臉懷疑,此時怕是已經沒有什麼禮物比玽誕活着回來更讓她開心了。

這時玽誕看見一旁的葉天河道:“哎喲,你還沒走啊?”

葉天河道:“你小子命還挺硬,我們找了你這麼久,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到底跑去哪了。”

玽誕道:“嘿嘿!我可是天選之子,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呢?而且我已經今非昔比了,不過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決定收你為小弟,今後你就跟着我,我們一起闖蕩江湖怎麼樣?”

葉天河道:“你怕是瘋了吧,讓我做你小弟……”

玽誕道:“我有個秘密跟你們分享。”說著便拉着慕容嫣、葉天河進屋,留下其他眾人……

玽誕將二人帶進屋裏后便鎖上了門,關上了窗,確定沒人偷聽后便拿出了寶藏圖碎片以及慕容瑤的手鐲。

慕容嫣一眼便認出那手鐲道:“這是姐姐的手鐲……你是在哪裏找到的!”玽誕將這些日子的經歷告訴了二人,二人本不相信,但這寶圖碎片和手鐲確實實實在在的證據。

慕容嫣道:“你的意思是……姐姐的失蹤或許和藏寶圖有關係?”

玽誕點了點頭道:“對!”慕容嫣道:“難怪那群黑衣人抓住我就要問什麼藏寶圖,原來是這樣。”此時葉天河正看着藏寶圖沉默着。玽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葉小弟,你不是見多識廣嘛,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葉天河被打斷思緒道:“啊……我……我沒聽說過什麼藏寶圖……”

玽誕道:“沒事,等我找到了寶藏一定不會虧待你這個小弟的,到時候你就跟我吃香的喝辣的!”

“誰是你小弟!”葉天河這才反應過來被玽誕佔了便宜。玽誕道:“好了好了,正事就說到這裏!剩下的以後再說,我餓死了,出去吃飯!”說著玽誕便又拉着二人去吃席。

平安鎮白事變紅事,眾人喝的酩酊大醉,可一切才剛剛開始,在平安鎮不遠處的山崖上,有兩人正注視着這一切……

次日,玽誕三人正走在大街上買些行走江湖的必需品。

“噠噠噠噠噠噠~”

只見一男子騎着馬飛馳而過,身後跟着十幾人,朝鎮長家方向奔去。

玽誕道:“哇~好威風啊~這人來頭不小啊,什麼時候我出門也能有這麼多人跟着~”慕容嫣卻有意躲閃,轉到一邊去。玽誕繼續道:“不行,到時候我得比這陣勢更大些。”

慕容嫣反駁道:“威風什麼啊,真大俠出門從來不會有人跟着!”

玽誕想了想道:“嗯,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大俠應該是仗劍走江湖的,哪能這麼多人跟着,誒?葉小弟,你這兩天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

慕容嫣道:“葉大哥話本來就不多!哪像你,巴巴巴一刻都停不下來。”

三人在街上閑逛着,一路有說有笑,可慕容嫣卻顯得神色慌張。突然,慕容嫣說道:“玽誕,我們快點回去收拾了趕緊走吧,我不想在這獃著了。”

玽誕道:“今天應該是走不了了,我們明天再走吧,而且我還沒和小蓮姐老婆婆好好道別呢。”慕容嫣道:“那我們一會就去,明天一早就走好吧。”慕容嫣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玽誕道:“你今天怎麼了,這麼著急,你們倆今天都怪怪的。”慕容嫣道:“沒什麼……我就是在這裏待了太久了,想快點去找姐姐。”

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玽誕家,只見門外烏泱泱站了好多人。

葉天河道:“怎麼這麼多人?”

玽誕大步向前道:“喂,你們在這幹嘛呢?”小寶見玽誕來了便來到他身邊說道:“玽誕,你快來啊,你家來了好多人,那邊還有馬車呢。”

玽誕彈了彈小寶額頭道:“什麼玽誕,得叫我大哥,記住了嗎?”旁邊一大嬸道:“玽誕,看不出來啊,你還認識這麼有錢的人家,之前真是小瞧你了。”玽誕道:“什麼有錢人?”旁邊一大叔道:“就在你家院子裏坐着呢,我瞧着架勢,比劉員外家還有錢呢!”

玽誕道:“我怎麼不知道我認識這號人物。”說著擠過人群,只見家裏院子坐滿了人來了一片人道:“你們什麼人,在我家做什麼?”

一男子道:“你就是李玽誕?”玽誕道:“不錯正是我。”那男子道:“把我們家小姐交出來。”玽誕見他說話無禮便道:“你們家小姐是誰,這裏沒什麼小姐,只有幾隻老母雞,是你要找的嗎?”

那人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他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就要揮過來,玽誕正要抵擋,卻聽另一男子道:“慢,不可無禮。”那男子立即收了拳頭,退到後面。

玽誕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是個翩翩公子,身穿錦衣綢緞,頭戴紫金髮簪,腰間一枚玉佩,生的一雙丹鳳眼,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這一看便是大戶人家。

玽誕道:“帥啊……哦不,咳咳,不錯本大俠就是李玽誕,敢問閣下是?”

那人雙手作揖道:“在下慕容非道,剛才屬下無禮,冒犯仁兄,實在抱歉。”玽誕見這人好生有禮,雖是大戶人家,卻沒有絲毫架子,與鎮上那些有錢人家公子全然不同,便也作揖道:“哪裏哪裏,不知閣下到我這來有何事?”

慕容非道笑道:“也不算什麼事,我來平安鎮是為了尋找舍妹,聽說她最近都與你在一起,所以來這裏等她。”玽誕也學着他文質彬彬地笑了笑道:“請問,這個舍妹是何人啊,我不記得我認識什麼人叫舍妹的……”

慕容非道笑道:“哦,舍妹不是人名,是在下的妹妹,他叫慕容嫣。”玽誕道:“哦~你說慕容嫣啊,她在門外呢。”

此時慕容嫣正躡手躡腳準備逃跑。慕容非道雙手作揖道:“多謝少俠了。”說罷便朝門外走去,雖是走,但不知怎的步伐卻甚快,不一會兒便追上慕容嫣,一把將她后領子拽住道:“好妹妹,我可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你跑出來這麼久,父親都擔心死了。”

慕容嫣道:“不!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姐姐~”說著四肢亂擺,想要掙脫。

慕容非道道:“別鬧了,姐姐的事情父親和我會處理的,你現在趕緊跟我回家。”慕容嫣道:“不行,我已經找到線索了,我已經查到了,姐姐是因為藏寶圖才失蹤的?”

“胡鬧!”聽到藏寶圖三字,慕容非道也不鎮定了,拎着慕容嫣就要上馬車去。慕容嫣叫道:“放開!玽誕救我!”

玽誕見此情形一個健步便來到慕容非道身邊,一把手抓住他的手腕道:“放手!”慕容非道仍是彬彬有禮道::“這是我慕容家的家事,少俠還是不要插手了。”

玽誕道:“不錯,這確實是你家的事,不過慕容嫣的事我一定要管。”說著二人眼神碰撞在一起。

慕容非道笑道:“看來李少俠是有意要較量一番了。”玽誕哼的一笑道:“正有此意!”

慕容嫣道:“不要,玽誕!你不是他的對手。”玽誕道:“別怕,我這身功夫練會以後還沒機會試一試。”慕容非道指了一人道:“把小姐帶到馬車裏去。”玽誕道:“說好了,如果我贏了,你就放了慕容嫣。”慕容非道道:“那我贏了我便帶走她。”

玽誕此時手中沒有兵刃,瞥見地上有根竹竿,便用腳挑起,握在手中朝慕容非道刺去,這一刺乃是最尋常的招式,若是旁人使出必定是漏洞百出,但玽誕卻將輕身之法與之結合,速度搶旁人一步,這普通一刺自然較常人凌厲許多,此招便是以出其不意取勝。

那慕容非道也不是普通人,摺扇一開一合想要化開劍勢,想趁化開劍勢時再反攻一擊制敵。

正當玽誕將要刺中摺扇時卻沒有刺下,反而急轉直下,攻向慕容非道下路,竹竿一揮攻向慕容非道雙腿,慕容非道輕踏地板,飛身而起,向後退去,玽誕趁勢追擊踏步向前,手中樹枝揮舞不斷,慕容非道也是一一擋下,可玽誕以招式變化詭辯莫測,用的雖是最基礎的劍招,可偏偏在最關鍵處變化,與用劍常理大相逕庭,令人應接不暇,慕容非道也只能邊擋邊閃,絲毫沒有進攻機會。

只見玽誕竹竿向左一揮,不等勢頭過便又轉而向右,來回揮砍幾次,慕容非道自以為掌握規矩想要趁左右轉換之時尋找空隙回擊,正當玽誕剛剛從右往左時慕容非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玽誕咽喉。

玽誕微微一笑好像早就料到慕容非道會有此舉,又改了方向,搶先一步朝慕容非道咽喉刺去,慕容非道立刻收手向後騰起,施展輕身之法落在屋頂上。

慕容嫣葉天河只覺不可思議,僅僅一個月玽誕武功竟然如此進步神速,居然能和慕容非道交手並且還佔了上風,鎮上其他人只聽聞玽誕斬蛇殺虎反而沒有什麼不可思議,殊不知這慕容非道乃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同齡人中少有人能出其右,被視為武林之星。

慕容非道道:“少俠劍法高超,非道佩服,年紀輕輕劍法就能有如此造詣,世間怕也找不出幾個了,不知少俠師從何人?”

玽誕道:“這是秘密,快把慕容放了!”

慕容非道笑道:“閣下雖然劍法奇特,但想要打敗我怕還是不容易。”說罷慕容非道便脫下外衣,右手指一個劍訣朝前一揮,突然下屬中兩人腰間寶劍飛出鞘來,慕容非道接住一把,另一把朝玽誕飛去,玽誕扔開竹竿接住長劍,二人又成對立之勢。

慕容非道從屋頂躍下,三步並作兩步直取玽誕,玽誕正要出劍,慕容非道卻先他一步,玽誕只能橫劍格擋,慕容非道又迅速轉到玽誕身後朝背部刺來,玽誕又只能躲閃,慕容非道不給玽誕喘息先是一招長虹貫日,又是一招有鳳來儀只此二招往複不斷。

此二招乃是貼身短打,用以纏住敵人,使其難以施展開來,慕容非道深知玽誕劍法奇特,是他從未見過的,若是讓玽誕搶先進攻自己短時間內未必能勝,因此封鎖住玽誕進攻,令其只能防守,自己再伺機進攻。

玽誕被慕容非道的貼身打法大大限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當下一個走神被慕容非道抓住破綻,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玽誕胸口一道劍痕,隨即摔倒在地。

慕容嫣見狀大喊道:“玽誕!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比武切磋,你怎麼下這麼狠的手。”隨即跑下馬車,那些手下哪裏敢攔,葉天河也來到玽誕身邊。只見玽誕胸口雖中劍,卻沒有傷口只是破了衣服。

慕容嫣道:“你嚇死我了!沒受傷你還躺着幹嘛!哼!”

玽誕道:“我在想怎麼樣才能贏啊!葉小弟,你怎麼不來幫忙!”

葉天河道:“說了多少次我不是你小弟!再說了,我以為你一招都接不了,然後這時候我再出場那樣才帥,現在風頭都被你搶了我再出手顯得以多欺少。

玽誕道:“不用你幫忙,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你們讓開別被我誤傷了。”說著玽誕站起來,在手中集聚劍氣。

只見玽誕將劍縱握,左手一個劍訣慢慢在劍刃滑動,忽然強風驟起,慕容非道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般內力。”話音剛落只見玽誕騰空而起,手中寶劍揮舞起來大叫道:“葉天河,你瞧好了!”隨即劍氣縱橫,剎那間六道劍氣朝慕容非道襲去……

“這是雪花六齣!他什麼時候學會的?”葉天河吃驚道。慕容非道見了這架勢也是心頭一驚道:“雪花六齣?不對……”

原來玽誕在山洞內見葉天河用過以後便將招式動作記了個大概,可那時還不知內功運用之法,也不懂招式變化之術,可這一個月來受神秘人教導,如今一竅通百竅通,看過一遍的招式便能模仿個大概。

但這雪花六齣乃是雪山劍法中的必殺招,就是雪山派正統弟子,沒有三五年功夫也使不出來,玽誕強行模仿,施展起來卻和真正的雪花六齣相去甚遠,招式全無細節,只不過是單純用內力堆砌而成。

慕容家與雪山派淵源極深,一看便知曉這雪花六齣不過是只得其形,便使出慕容家的祖傳絕學斗轉星移,將玽誕劍氣一一化解,玽誕來不及吃驚只覺胸口一疼,被慕容非道點中穴道動彈不得……

“嫣兒,我們走吧。”慕容非道牽起慕容嫣的手朝馬車走去。

慕容嫣道:“等一下!讓我……再跟他說一句話。”說著便跑到玽誕身邊抱住玽誕在耳邊悄悄說道:“等我,我一定會來找你的。”說完便揮手跑開,邊跑還不忘回頭揮手。

次日,玽誕幹完活以後玽誕躺在在床上,腦袋中還是想着昨天那一幕,嘴裏始終念叨着:“慕容……慕容”

“喂,別犯花痴了,快起來。”葉天河不知道何時來到玽誕床前。

玽誕道:“葉小弟你來啦~”玽誕打着招呼,還是沒從昨天的回憶中走出來。

葉天河道:“人都走了那麼遠了,你就別犯花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癲癇了,快起來我有事和你說。”玽誕道:“嗯?什麼事?哦我知道了,被欺負了吧,沒事跟哥說,大哥給你出頭!”

葉天河道:“再重申一遍,我比你大,所以應該是你叫我大哥,不過你這麼蠢我得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收你。”玽誕道:“行行行,說吧什麼事?”

只見葉天河將一個包袱放在桌子上說道:“看你這一身破爛也不換換,以後行走江湖沒身好行頭怎麼行,萬一被欺負了你再說出來是我小弟,別人一看你這身行頭,會順帶着瞧不起我的,這衣服給你。”

玽誕摸了摸那衣服道:“哇!這布料!我這輩子都沒穿過這麼好的,多謝啦。”

“沒完呢。”說著葉天河從身後拿出一把寶劍扔到玽誕手中,“那天在山洞裏把你的劍弄丟了,還給你,這把劍可大有來頭,聽你們鎮上的鐵匠說是當年無名大俠留在他店裏的鎮店之寶,我花了一千兩他才賣給我的。”

“啊?……”玽誕只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來,“等等,你今天來就為了送我禮物,這可不像你啊,難道……”葉天河不語。

玽誕道:“難道你身患絕症?不久於人世??”

葉天河道:“去你的!你才得了絕症。”玽誕換了衣服,把玩着寶劍。葉天河道:“我……要走了”

玽誕道:“走?去哪?不是說好一起闖蕩江湖嗎?”葉天河道:“其實那時候就想和你說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和你一起了。”葉天河說到。

玽誕神情失落道:“這樣啊……”慕容嫣剛走,現在葉天河也要離開,玽誕心裏只覺得不是滋味。

葉天河道:“你也不必傷感,江湖這麼大,以後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玽誕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什麼?”

玽誕道:“臨走之前,再叫我一聲大哥!”

葉天河道:“我什麼時候叫過你大哥……玽誕,如果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玽誕道:“啊?!對不起我的事!難道你……你也喜歡慕容?!!”

葉天河無奈道:“不是……”

玽誕道:“哦,那沒事了,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這世上慕容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當然了還有小蓮姐,老婆婆也要算上,雖然她老是讓我幹活還有……”玽誕一邊說一邊掰着手指,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葉天河苦笑道:“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後會有期。”說罷頭也不回離開了。

睡不多時玽誕猛的驚醒道:“是啊,他買劍怎麼不早和我說,我這還有抵用券呢!”

……

平安鎮郊外。

葉天河穿上一件青袍,腰間別上一枚青龍玉佩,身邊一名黑衣人跪着。“拿回去復命吧。”葉天河對黑衣人說道,說罷便從袖中掏出一張羊皮,正是玽誕的寶藏地圖。

那黑衣人道:“少主,那個叫李玽誕的小子會不會發現。”

葉天河道:“不會,我偷偷做了一份假的,他看不出來。”

那黑衣人道“不,屬下的意思是……要不要把他……”

“把他什麼?”葉天河問道,眼神中已經有了殺氣。

那黑衣人道:“少主,屬下以為,那個小子知道的太多,留着始終是個禍害,不如斬草除根!”葉天河掐住黑衣人的脖子說到:“他的事,你不用多管。”

黑衣人臉色發青,艱難回答道:“是……是……”

葉天河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黑衣人還沒喘過氣來道:“屬下……屬下名叫阿福。”

葉天河道:“阿福,我記住了,回去以後這裏的事不用和父親說太多,只說拿到了地圖就行了。若是讓我知道你亂嚼舌根,後果你清楚。”說罷便一手推開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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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苟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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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雪花六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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