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形意太極

第十九章 形意太極

玽誕昨日白天一戰費了很大精力,夜裏又在挖坑更是受累,正在房中呼呼大睡,突然一陣敲門聲襲來,玽誕被驚醒,哎喲一聲滾下了床。

只聽敲門聲越來越急,玽誕罵罵咧咧邊開門邊道:“誰啊,一個好覺都不讓人睡!”一開門竟然是阿忘,低頭一看還有小建,便道:“你兩怎麼天天在一起,找我幹嘛?”阿忘正要說話,小建卻搶先一步道:“大哥找你呢!讓你快過去,大家都等你呢!”說著便拉着玽誕要走,玽誕連忙道:“好歹讓我洗漱一下啊喂!”

一陣洗漱過後,玽誕便被拖着朝大廳走去,玽誕昨日忙活了一天,本是身心俱疲,今日又被一大早叫起,心中自然不悅,便故意走得很慢,直到進了大廳便立馬精神起來。

只見廳中主位正坐的便是慧心大師和古松道長,李清照也在旁邊側坐,坐在李清照對面的是雪山派白萬水和血刀門徐象,丐幫丁鵬坐在李清照旁邊,六大門派代表人都滿臉嚴肅,玽誕不知發生了何事,緩緩走進廳中。只聽丁鵬對小建和阿忘說道:“你兩個先出去吧。”說著伸手一揮,小建也不敢違抗,便帶着阿忘一起出了門,也沒走遠,繞了一圈趴在窗戶偷聽。

慧心先開口道:“阿彌陀佛,李施主終於來了,我們就開始吧。”

玽誕連忙道:“開始?開始什麼?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呢!”

李清照道:“是啊,還是先把事情和他說清楚吧。”

“我來說吧。”只聽門外站着一人正是魎,魎走進大廳又將昨日如何目睹青龍壇主帶走那刀客,自己如何與她對峙,又是如何被她毒暈之事一一說來,玽誕初入江湖,自然沒有聽說過什麼青龍壇便道:“那個……我能問問啥是青龍壇嗎?”

慧心道:“阿彌陀佛,李施主初入江湖,不知這江湖上的各種組織,也不奇怪。這青龍壇是近些年才壯大的一個江湖組織,其中高手雲集,行事也很神秘,詳細情況老衲也不清楚,不知丐幫的兄弟知不知道更多呢?”

丁鵬起身,對慧心大師作揖道:“這青龍壇興起不過五六年年,但其實早在十幾年前便存在了。我們丐幫關於他們的情報也甚少,只知道他們總共分為八大分壇,每個分壇都有一位壇主,每個壇主武功都是深不可測,在分壇主之上還有正副兩位首領,更是神秘莫測,無人見過他們真容。還有啊,這每個分壇都各自培養殺手,旗下高手之多數不勝數……”當下便把各分壇位置在哪,守衛部署一一道來。

玽誕心中暗想:“就這還叫情報甚少?青龍壇不會就是你家開的吧?”眾人心中也是這般想法,對丐幫情報能力更是佩服有加。

正說著便停了一下轉身對玽誕道:“兄弟,你惹了大麻煩啊!你傷了他們的人,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玽誕咕嘟一聲咽了口口水道:“應該……不至於吧……”雖然嘴上這麼說,心中已經慌亂無比。

魎又道:“那日救那刀客的青龍壇主正是我們五毒教的棄徒,那些死者死相凄慘,想來也是被她的葯毒死的吧。”

眾人心中一驚,腦中不禁浮現出當日那些死者的凄慘死狀,不由得一哆嗦。慧心一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后便念起經文為那些死者超度起來。

玽誕道:“他武功比我們高處許多,為何不直接殺了我們,反倒打贏了再給我們下毒,不是多此一舉嗎?”

魎望了玽誕一眼,眼神頗為嚴肅道:“你當是為了什麼?”

玽誕搖搖頭表示不懂,魎又道:“她是在試藥,興許是拿普通人試藥無果,便想着找些會武功的,習武之人多半身體強壯經得起用藥,試起來效果更好。”眾人聽了無不駭然,玽誕更是驚呆得瞪大了眼,嘴巴也張的老大,再說不出半句話。

李清照道:“現下也不知他們的目的為何,也不知他們何時出手,敵暗我明,只怕難以預防啊。”

古松道:“正是如此,他們手段殘忍無比,只怕武林中又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現下當務之急需得召集個大門派掌門人共商對策啊。”

血刀門徐象一拍桌子道:“他奶奶的!有什麼好怕,既然知道他們老巢在哪,殺過去不就完了嗎!我看你們一個個雖然武功高強卻是膽小如鼠!”

丁鵬又道:“不可!那些分壇均在地勢險要之地,易守難攻,有的地方周圍還有毒瘴,不僅如此,情報之事虛虛實實,若是貿然進攻,只怕……”

徐象一聽更怒,一掌拍碎了桌子道:“哼!那難道就由得他們欺負到我們頭上嗎!”他為人本就大大咧咧,倒也符合血刀門人的脾性,現下得知傷了自家徒弟的是青龍壇中人,哪裏不想報仇,可現下又拿他們毫無辦法,更是怒上心頭,正欲找人發泄。一眼掃過去便瞟到玽誕和魎二人,卻又覺得對兩個晚輩動手未免有失身份,再環顧一周,李清照、慧心大師、古松道長三人自己自然不是對手,自然就把目標定在丁鵬和雪山派白萬水身上,只見白萬水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便大喝一聲道:“嘿!雪山派的小崽子!剛剛我們大夥討論了這麼久,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莫非是和青龍壇有什麼勾結?”

徐象這句話不過是想找麻煩胡諏出來的,卻驚了白萬水一下,白萬水道:“你……你胡說什麼,我幾時和他們勾結了?”徐象本就找事,當下見他說話結巴又道:“既然沒有,你說話怎麼結巴起來了,定是心虛!哦~我說怎麼林子裏傷了那麼多人,偏就你雪山派的弟子沒有受傷,原來是早就勾結好的,傷了其他門派的弟子,好讓你們雪山派獨大,好生陰險!吃我一刀!”

眾人只當徐象撒潑,沒想到話中還有那麼幾分道理,雪山派弟子確實沒有受傷,雖說也可能是巧合,當下卻是一時半會說不清了。眼看徐象橫刀劈來,白萬水立馬起身一閃,只聽咔嚓一聲,白萬水所座桌椅應聲斷成幾節,不等白萬水反應,徐象又是一刀橫劈,白萬水不願與之動手,便又閃開,二人你砍我閃,眨眼間已是十多招過去。

徐象喝道:“雪山派難道儘是些逃命的功夫嗎?”說著又是一招“群魔亂舞”眨眼間已經砍出五刀,那白萬水聽了寶象的挑釁也不再躲閃,從腰間拔出寶劍,只聽一陣尖銳刺耳的響聲,寶劍出鞘,隨即便是一招傲雪飛梅,接連將寶象五刀全部接下。

數招過後二人只覺廳內太小,便一躍而出,眾人也跟着兩人來到院中,只見二人分別擺好架勢卻誰也不先動手,此時眾人才看清白萬水手中寶劍,渾身潔白如雪,劍刃光滑無比,透着一股白光,讓人目不能視,劍柄至劍格形狀詭異,看不出是什麼形狀,形似一半八卦,劍穗上掛着一鈴鐺,寶象大刀上環着三環,其他也無甚特別,二人架勢擺了一陣便又朝對方殺去,二人刀劍相交,乒乒乓乓,幾十招過去,誰也沒有討到便宜,白萬水原本毫無戰意,數十招下來卻也收不下手,徐象自是更不用說。

眼瞅着二人就要決一勝負,刀劍正要碰撞之時,二人只覺身子一旋,刀劍上的氣力全都不翼而飛,只覺一股莫名的力將二人帶着,二人正想反抗那力道,卻不管如何使勁,使多大勁,終是不能從那股勁力中抽出身來,不知不覺已經被帶着轉了數圈,只覺頭暈眼花。

那力猛地一停,二人卻不住在原地轉了幾圈,這才回過神來,只見二人周圍赫然被畫了一個圓,加上二人所站之處,合在一起,竟是一八卦形狀,此時站在二人中間的不是別人,正是古松。

古松捻了捻鬍子道:“二位莫要傷了和氣。”只是輕飄飄一句話,二人卻真的就收手不打了。

玽誕正看的入神,突然被魎拍住肩膀道:“跟我走,有話對你說。”也不等玽誕回應,便拉着玽誕離開,走了片刻,二人來到一個院子,四下空無一人,玽誕甩開魎的手道:“你幹嘛,這麼急拉着我。”魎轉頭,一臉嚴肅盯着玽誕,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深邃,玽誕被這眼神一驚,連忙退了兩步道:“你怎麼這麼嚴肅。”

魎又轉過頭去輕輕對玽誕說道:“你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嗎?”

玽誕撓了撓頭道:“奇怪?哪裏奇怪了?我看倒是你有些奇怪,這大熱天的裹得這麼嚴實,不熱嗎?”

魎抬頭看了看天嘆了口氣道:“你這麼沒有心機,還怎麼在這江湖上行走,我直說了吧,這件事不單單隻有青龍壇,或許朝廷中也有人與之勾結……”

玽誕原本今日聽聞青龍壇已經是震驚不已,當下又聽魎說朝廷也牽扯其中,腦袋更是亂成一團麻伸出一隻手直搖擺顯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對魎說道:“等等等等,你是說朝廷中有人和青龍壇勾結?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誰在勾結,還有他們勾結的目的是什麼?”

魎盯着玽誕又是一陣嘆息道:“我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沒反應過來嗎?你仔細想想,整件事從頭到尾一看就是安排好的。”

玽誕道:“你說清楚!”

魎道:“你想想,為什麼我們一進樹林那刀客就殺了過去,而且這麼巧,官兵正好全部撤退了……”

玽誕道:“你是說?不對啊,官兵撤退不是因為起戰事了嗎?”

魎道:“這次比賽,朝廷突然插了一腳,因此規模也大了不少,正好為我那個師伯提供了很多很好的實驗材料……雖然我也希望只是我的猜想,但實在是太巧合了……”

玽誕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應該去和古松道長和慧心大師他們說啊。”

魎又看了看玽誕道:“你覺得呢?”

玽誕道:“難道……你是懷疑,八大門派也有青龍壇的同夥?”

魎道:“不錯,本來我也沒想過,剛剛徐象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朝廷中有他們的人,八大門派里為什麼不能也有呢。”

玽誕道:“可是……你和我說有什麼用呢,我也不是他們對手啊……”

魎呵呵一笑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當然不是要你打敗他們,只是讓你小心身邊的人罷了。”

玽誕用肩膀頂了頂魎道:“哦吼?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我嘛,話說,你不會就是青龍壇的卧底吧?”

“……”

玽誕道:“開玩笑啦~你要是卧底怎麼還會特地來提醒我~”魎一臉無奈道:“還記得在林子裏你答應我的那個條件嗎?”

玽誕道:“當然記得,說吧,要我做什麼。”

魎道:“沒什麼,很簡單,讓我抽你一點血。”話音剛落還未等玽誕反應,便三根針插進玽誕三個穴道,那針中間空心,瞬間便湧出血來,玽誕啊了一聲,不一會兒便裝滿三個瓶子。

玽誕道:“喂!你要抽血好好說啊,這麼突然,把我扎死了怎麼辦!”

魎道:“我本想讓你給我試藥,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就抽你一點血讓我回去做研究吧。”

玽誕一聽試藥二字,不禁想起剛才廳中的談話,又想到林中死者的慘狀,不由得打了兩個冷顫道:“比起試藥那還是抽血吧。”

……

“劉將軍好大的氣派啊,走到哪裏都這麼多人跟着~”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帳外傳來,劉忠偉本來在擦劍,一聽這聲音卻也不甚驚訝,只是微微抬頭,手中繼續擦拭道:“你怎麼來了,一切還順利吧。”

那女子掀起帳篷走進帳內,只見她滿臉刺青,正是青龍壇主毒。毒道:“還行吧,中途殺出個小子,壞了我的好事,不過也沒太大差別,看來這個葯是失敗了,不過也能當做一種毒藥使,也不至於浪費。”

劉忠偉冷笑道:“費了這麼多錢財,藥材只做出一殺人毒藥,換成砒霜能塞滿幾間屋子!”

毒輕魅一笑道:“呵呵,殺一般人自然用不上這麼好的葯,不過如果殺像劉將軍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倒也不算浪費。”說著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劉忠偉身邊,一根銀針已經抵住他的咽喉。

劉忠偉雖然久經沙場,武功也不算差,卻對這般身法也是反應不過來。但畢竟也是一名老將,生死不知經歷過多少回了,此時命在弦上卻也絲毫不慌張,繼續擦着劍道:“咱們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說吧,來找我作甚。”

毒鬆開銀針,單手摸向劉忠偉胸部,柔柔說道:“奉我們首領的命令,讓我來知會您一聲,說我們暫時沒有什麼行動需要您,讓您千萬不要自作主張,輕舉妄動,否則……呵呵呵”說到這便不再說下去,轉而笑起來。

劉忠偉一拍桌子架開毒,轉身便喝道:“你當我喜歡冒着殺頭的風險替你們賣命不成?這些事讓皇上知道了莫說我會死,只怕是要滅九族!”說罷又轉身背對着毒。

毒被這麼一架,卻也沒有摔倒,只順着勢頭輕倒在劉忠偉的帥椅上佯裝出一副被摔疼的樣子嬌嗔道:“劉將軍好生粗魯,既然如此,我也不惹你煩心了,奴家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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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苟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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