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厲鬼現世
第二天,一中,地理課,霍秋白一如既往的發著呆,老師站在講台上講着課,窗外烏雲如墨,電閃雷鳴,如豆大的雨珠打在玻璃上,陰濕的氣息侵入了教室,天花板上的燈忽明忽暗。
忽地,原本原本緊閉的門忽然打開了,一陣冰冷的風衝進教室,其中似乎還摻雜了些許詭異的笑聲。
正發著呆的霍秋白被這股涼意冷得回過神來,眉頭微微皺起,“靈氣復蘇得這麼慢,都有厲鬼會復蘇?”一時間,手中的落雨劍握得更緊了。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誤以為有人來,停下了講課,轉而走進了走廊,但……但……但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老師離去,且久久不來,教室中的眾人,再次鬧成一團,渾然不知殺機已經降臨。
一個見老師走了的學霸——陳怡皺了皺眉,終於忍不住大腦中傳來的倦意,枕着胳膊伏案而睡過去。在他睡下去不久后,“別鬧,小玉。”似夢中囈語。
他的同桌小玉聽到這句話一臉懵的看着陳怡:“做夢了?”
畫面一轉,陳怡說出這句話后,感覺到拍打他肩膀的手沒有一絲停頓,當即有些不耐煩地扭過頭去。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聲尖叫響起“啊,鬼啊!”隨着尖叫響起,教室中氣氛陡然一寂,一個個扭過頭去看這詭異的一幕,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一隻鬼突然出現,長發掩面,身穿不知是哪一屆的校服,一雙慘白無色的手捏住陳怡的脖頸並緩緩提高,陳怡一臉驚恐的看着眾人,眼中儘是無助,隱隱約約還閃爍着淚光。
危機時刻,小玉見勢不對,雖心中怕得要死,也懵得要死,但還是壯着膽子,掄起地上的座椅就是一頓狂轟亂砸,甭管砸沒砸到,但是他卻砸了,那隻鬼看見毫不猶豫衝上來的身影,玩味的笑一笑:“咯咯咯,貓抓老鼠的好戲就要開始了,盡情的感受絕望吧!”隨後化作一陣風,離開了。
“咳”“咳”無所依傍的陳怡癱軟在地,捏着已經發紅的脖頸,艱難的咳嗽着,耳邊似乎還一直響徹着厲鬼似瘋子般的詛咒聲。
小玉見狀急忙攙扶住陳怡,見他臉色煞白,正要開口安慰,卻見陳怡卻已經昏了過去,只是身軀還不停地顫抖。
四周圍觀的人後知后覺,臉上不知何時佈滿了細密的冷汗,“老師去哪了?”這個疑惑從心中升起,連帶着下一個疑惑出現“老師,該不會出事了吧?”
此時,班長已經帶着十多個不怕鬼的學生聚在一起,揚言要去找老師,陸陸續續地踏出了教室,就在他們踏出教室的那一刻,鬼蜮彷彿被分割成兩部分……
走廊上天花板上的燈散發出昏黃的燈光。
一行人走在走廊上,一個個臉上帶着對未知的好奇和興奮之色,就在他們心中yy時,走在最前面的班長有些害怕的說道:“看,那好像是地理老師唉,他在那幹嘛呢?”
一群人的目光順着張班長指的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一道身影仰頭望着天花板,眼睛瞪得很大,彷彿看到了某種恐怖的東西。
一個膽子較大的男生將拇指放在地理老師的鼻孔處……兩秒后,手不聽指揮的縮了回來。
一群人緊張地看着他,想聽他說出個所以然
“死了……死了……”卻聽見那個男生雙目無神的說到,聞言,眾人目光一驚,均是被嚇得不輕。
這時,一道輕咦聲響起:“咦,劉天怎麼不見了?你們看見劉天了嗎?”
“沒看見”
“沒看見”
得到了眾人的回答,發問的人更加疑惑了:“那他去哪裏呢?”
突然,他餘光瞥見了死亡的地理老師,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劉天該不會也出事了吧?”
這時,疑惑聲再次響起:“吳歲怎麼也不見了?”與此同時,那隻厲鬼此時吊在天花板上,手中拿着一隻手掌,滿臉享受的咀嚼着,饒有興趣的看着慌不擇路的眾人,“gay,gay”的笑了兩聲,隨即身形一閃,來到了眾人面前。
“吳歲的手掌?你居然殺死了吳歲死了!”一個個怒不可遏的看着鬼手中被啃的殘缺不全的手掌,隨即不要命的向那隻鬼衝去。
見狀,她輕蔑一笑,譏諷的說道:“還想報仇,誰給你們的勇氣,林正英嗎?”意念微動,當即有幾個人身軀一滯,無力的癱倒在地。
剩下的人一個個僵在原地,瞳孔中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導演,你是不是把劇本拿錯了,電影中的鬼不都是任人拿捏的嗎?”怎麼感覺不太對。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勇,幾個認清現實的男生,無助的蜷縮在角落中,抖若篩糠,嘴中念叨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清理了幾個煩人的蒼蠅,剩下的人一副不想抵抗的樣子,厲鬼才慢悠悠地說道:“就喜歡你們絕望的樣子,哈哈!”
接着又說道:“這有一把刀,一個小時后,誰還能活着我就放了誰,不過小可愛們,你們要記住,你們只有一個人能活着哦!而且不要試圖逃跑,不然後果會很嚴重。哈哈!”
暗地裏,身穿一襲黑衣的陳軒,聽到鬼的一席話,眼中儘是掙扎,耳邊響起黑暗天使的時不時傳來的話“別猶豫了,陳軒,只要你殺了你旁邊的這個人,就能踏上無敵路,你要相信力量是可以打爆一切的,包括你曾珍視的愛情。”
“你給老子閉嘴!我自己的路還輪不到你來決定!”陳軒滿臉憤怒的在心中咆哮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蒼白的手將拿着的刀,拋向天花板,而後邁着虛浮的腳步,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中。
獨留一群恐懼的人留在原地,沉默片刻,僥倖沒死的張班長站了出來高聲道:“我們不要怕,只要我們逃出學校不就沒事了。”
然而下一刻一道譏笑聲響起:“你腦子怕是被狗吃了吧?你難道沒聽到剛才她說的話,恕我直言不諱,如果你真想死,你可以試試,不過小心試試就逝世哦。”
這時他突然四周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就像是在看一個zz:“你個智障,你提醒他幹嘛?他想下地獄,你攔着幹什麼?難道少一個競爭對手不好嗎?”
“不過,好像都一樣,畢竟……”似是看見了什麼,發聲那人語氣一變,幽幽的說到。
卻見張班長的目標居然是早已掉在地上的匕首,在摸到匕首的那一刻,他獰笑一聲:“既然你知道得這麼多,那你那你怎麼不去死啊!”
獵殺時刻!啟,那個人發聲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呲”,鮮血已經撒了一地,然而就算那人已經死去,張班長仍不解氣,對着死屍瘋狂的插了幾下,才緩緩停下。
就算是鮮血濺了一地,在場的眾人都沒有皺一絲眉頭,就好像在這一刻,人性最邪惡、最陰暗的一面都被刺激出來!
瘋狂的看着還活着的人,在他兇狠的眼光與他手中刀的震懾下,尚存的人不由得向後退去幾步,場面僅僅僵持了幾片刻,又有嘩眾取寵者站了出來:“他只有一個人,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贏他。再者,在場就他一個人有刀,威脅最大。”
聞言,眾人慾欲躍逝,都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張班長惡狠狠地瞪着剛才發聲的人,然後譏諷道:“小心被別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見眾人不為所動。
暗道一聲:“該死,只能趁他們還猶豫不決的時候,各個擊破了。”想到這,他毫不猶豫地沖向了剛才煽風點火的那個人,他可是恨死這個人了,要不然他的處境也不至於這麼尷尬。
那個人見他衝來,嘴角帶笑,絲毫不慌,大吼道:“他要狗急跳牆了,還在猶豫什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可問題是在場沒人是蠢豬,一個個淡定得一批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倆打,兩人都沒學過什麼招式,只會市井流氓那一套,說的好聽點是打,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過家家,一個拿着刀在後面追,一個在前面跑,這叫打架,狗都不信。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入場了,有了他們的入場,場面很快混亂起來,但還是有人沒出手,想坐收漁翁之利,畢竟人越少,勝率越大。
“先幹掉他們!還想當漁翁,簡直是找死。”
“好”
“好”
自從漁翁被迫入場,昔日,一起勾肩搭背,嬉戲打鬧的同窗在這一刻彷彿都變成了生死仇敵,“唉!都是為了活着啊!”
陳軒與他的同學假裝在戰鬥,突然,兩人齊齊倒地不起,或許是被氣功傷到了吧!哈哈!這個理由,狗都不信,但偏偏有人信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發現他倆在裝死。
視角一轉,一直被追殺的那個人,也就是周海,見狀,嘴角揚出一抹弧度:“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戰場,退入黑暗中。
鬼蜮變成了三部分,且互不干擾,互相隔絕……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教室門口,就當他還在為自己的舉動感到自豪時:“那群蠢豬。還在打生打死的時候,我已經跳出局外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