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明刀客的決戰
風一陣一笑，尷尬又不失禮貌，“可不是嗎？”
蘇幕遮只是搖頭，“要是我說，這傅紅雪，離刀道卻是越來越近了。”
風一陣一愣，一旁的酒客卻是哈哈大笑，豪爽的開了口，
“小師叔，你可不要說大話啊！這傅紅雪可是幾年沒有出去行走江湖，修為怎麼可能增加呢？”
“對啊！對啊！就像小師叔沒有學過武藝，總不可能能打贏這些修行幾年的人吧！”
一眾酒客便是紛紛開口調侃，之前被蘇幕遮裝到了，這次就讓我們無情的揭穿你！
蘇幕遮淡淡的抿了一口酒，臉上透着一絲微醺，
風一陣一笑，急忙打着圓場，“小師叔醉了……”
“刀本無情，求證刀道又豈能多情？”
那微醺的蘇幕遮，卻是開了口，點點微風吹過，髮絲微微吹拂，說不出的風流，
“沒有人可以從一出生就沒有人性中的各種情感，要想走出人性情感的局，首先就必須入局。”
“傅紅雪一生追求刀道，為證大道，不惜奉獻生命。孤獨一人的時候，他越來越寂寞。有人相伴的時候，他是不是不再那麼寂寞呢？月光如水，人依舊。求道之心不死，孤傲之心不死。他仍然是寂寞。”
眾人皆是一愣，臉上盡顯懵懂，頗為有些不明覺厲，
一些俠客陷入了沉思，幾名酒客便是想要反駁幾句，又覺得說不出這樣的話語，
隨後便是越想越氣，一個高壯的男子，乘着酒意，便是想要動手，
“嘰嘰歪歪，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蘇幕遮看了一眼風一陣，卻見對方撓頭笑了笑，“小師叔所言，我並未完全明白，但是也有所得。”
笑了笑，蘇幕遮看向了扁素問，“掌柜的，這帳應該結在他的身上吧！”
“對對對！一陣收錢，10年女兒紅，2兩銀子！”
那被定身的酒客怒目圓睜，你這黑店還能拿出十年女兒紅，你蒙誰啊！不行，我一定要報官！”
心裏的怒罵，卻是擋不住風一陣掏錢的手，
蘇幕遮抬起了酒杯，輕聲的說道，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多謝壯士請我喝酒！”
輕輕的吟誦了兩遍，秀才激動的大喊着，“好詩！”
眾酒客只是看着蘇幕遮，心中默默的感嘆了一句，這小師叔雖然不會武藝，
但是人家光靠才華，就已經能夠頓頓4菜一湯。
……
“不入局，何以出局？”
輕聲的念叨着此言，遠在大離的李淳罡也是滿臉的惆悵，
微微閉上了眼睛，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綠色衣袍的身影，
曾經，她就那麼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都道刀道需要一心向刀，劍道亦是如此，而你卻是娶妻生子，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傅紅雪入了局，又出了局，而李淳罡最後也沒有入局的勇氣，
二十餘載，自己還困守在這一方面的天地，
良久之後，李淳罡一聲長嘆，“單論這紅塵心境，我不如你……”
……
不大的庭院中，軒轅敬城獨自飲着當歸酒，
淡淡的苦味在舌尖緩緩的化開，
讓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院子不大，卻也容不下幾人，但是那兩名自己想要她們陪着自己飲酒之人，
卻是從不入此院一步。
“若是我能看透這情網，或許我也能夠早點洗清這徽山的罪惡吧！”
對着天空敬了一杯酒，軒轅敬城搖頭苦笑，
“我走出來的難度，應當是比你簡單十倍，但是卻沒有走出。”
“傅紅雪，我軒轅敬城佩服！”
……
一片討論，九州之人便是更加好奇的抬頭，心中一個疑問始終揮之不去，
這傅紅雪做到了如此的地步，那麼他的修為究竟又到了何等的程度？
破碎的畫面，再次開始了組合，這次出現的文字，多了幾分如刀的清冷，一行行的大字，逐漸浮現。
【月圓之夜。九月十五，傅紅雪、胡斐決戰於紫禁之巔】
【這是一場終極刀法的決戰，但胡斐心中有垢，心中有垢，其刀必弱，最終胡斐死在了傅紅雪的刀下】
【經此一役，傅紅雪刀法更上一層樓，他的刀法已經達到了無刀的境界，他的人已與刀融為一體，他的人就是刀，只要他的人在，天地萬物，都是他的刀】
【他的刀已隨心所欲，既是到處都有，也是到處都沒有；他的刀已不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又或者為任何人或任何事而出；他的刀已什麼都是，又什麼都不是】
……
紫禁城頭，傅紅雪與胡斐皆是靜靜的看着天穹，
只是這一刻，氣氛卻是變了！
傅紅雪點點頭，表情無比的平靜，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而胡斐卻是率先鼓起了掌，朗聲說道，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你的刀術不清楚漲沒漲，但是這糊弄人的招式，倒是學了不少、”
“這擾亂自己道心的障眼法，應該廢去了你不少的功夫吧？”
傅紅雪看着胡斐，淡淡的回答，“唯有誠心正意，才能到達刀術的巔峰，不誠的人，根本不足論刀。”
“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去做那些事。”
胡斐擺擺手，握住了刀，“你既學刀，就該知道學刀的人只在誠於刀，並不必誠於人。”
輕嘆了一口氣，傅紅雪，“心中有垢，其刀必弱，這一戰，你會輸。”
胡斐一聲輕笑，“輸贏與否，不問天，亦不用問人，還是問問我們手中的刀吧。”
“若是，你想用這點障眼法擾亂我的刀心，實話實說，你的努力白費了。”
傅紅雪同樣的一笑，點點頭，
“我期待這一天也已經很久，並且，與你一戰的時候，我也不希望，碰見的是刀心受損的你。”
“就讓我們完成這一場決鬥吧。”
胡斐哈哈大笑，“勿說，勿問，一切交給手中的刀吧！”
……
“傅紅雪、胡斐！這大明的兩大刀客馬上就要有一戰嗎？”
“這該是怎樣的一場刀道盛事啊！光是想想，我就興奮的發抖啊！”
“沒想到，大明的兩大刀客，竟然是傅紅雪更加的厲害！”
“傅紅雪說胡斐心中有垢，這垢是什麼啊？”
蘇幕遮抿了一口酒水，朗聲說道，
“難道你們沒有聽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