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探天牢
夜裹金身唯獨行，探葯仙人何處去。
天文仰視同諸掌，牢落空城夕照西。
李洛笙離開胡贏的房間，周圍之人未曾注意到這位青年。李洛笙氣定神閑的進入煉器室，拿出些材料鍛造，淬火鍛打，周而復始，敲擊聲遠遠傳開。李洛笙卻在觀看那黑色門戶，靜靜的漂浮在丹田處，默默運轉真氣，控制真氣慢慢遊走，到那黑色門戶時，一股吸力，連帶神識一同被吸入。真氣運行慢它就吸收的慢，真氣運行的快它就吸收的快，好似永無止境，真氣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一絲變化。這要如何成就金丹？
李洛笙把身上所有丹藥一口吞下，產生的靈氣使身體極速暴漲，這時門戶卻一陣吸力，靈氣消失不見，身體極速恢復，境界也未增長，身體倒硬朗許多。
李洛笙停下鍛打，拿出雪羽劍，向前一刺，空氣中出現爆裂聲，頓時劍身周圍靈氣被雪羽劍吸收，直至丹田處。“這？再來。”雪羽劍飛出，光芒一閃直刺爐灶，穿透而過，不過靈氣卻未被雪羽劍吸收。李洛笙反覆實驗，發現那門戶具有隱藏氣息的作用，並且無時無刻在吸收天地靈氣，壯大己身，雖不知怎樣往下修鍊，氣息卻每時每刻都在增長。
夜晚，淅瀝瀝的小雨中，一身黑衣，在李洛笙刻意隱藏下，猶如幽靈般飄向天牢，雨滴未曾碰到他的身體，這隻有虛境才能做到。
天牢底層李海生，身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海生，海生，醒醒，我是李洛笙。”渾身血肉模糊的李海生使勁的睜開眼睛，望着那個幽靈般面孔，耳朵已經聽不清楚，李海生不知來人是誰，也不知是人是鬼，也許是索命的鬼厲。隨即李海生閉上了眼睛，氣息遊離，李洛笙焦急的給李海生渡真氣，維持那一絲絲氣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李洛笙真氣已經接近枯竭，夜越來越黑，李洛笙身體周圍黑氣騰騰，漸漸地把那間天牢也包裹在其中，是黑夜也是那黑氣，沒有人知道，包括李洛笙。
李洛笙依舊在堅持，這時丹田處那道門戶快速旋轉，李洛笙身體顫抖，要被那門戶吸引進去，而身體周圍的夜色卻慢慢淡去。頓時沐陽經快速運轉，抵抗那股吸力，一黑一白好似在爭奪李洛笙的身體。
李洛笙咬緊牙關，維持自己的身體不被吸入，那門戶越轉越快，突然那門戶爆發一黑色光芒，李洛笙與李海生一同墜入門戶中，一切歸於寂靜。
這時看到李海生化身點點星光墜入光門盡頭，李洛笙奮力抓向李海生，卻觸碰不到，猶如空氣般。李洛笙飛身追去，銀光閃現，卻不得盡頭，李海生光芒漸漸消失，已無蹤跡。悲從心中起，一聲嘶吼，李洛笙周深光芒大作，卻回到天牢。只見李海生靜靜躺在身前，呼吸平穩，傷勢已無大礙。
斯人已矣，未來可期，李海生，神奇般復生，境界直接突破至虛境。
夜還是那麼靜，天牢內更靜，因為李洛笙與李海生已經離開天牢。
李海生踏出天牢門那一刻，陣法啟動，整座天牢被陣法籠罩，光暈淡淡，殺氣騰騰。天龍閣更改天牢法陣，布下天龍陣，是一座殺陣，你就是頭龍也休想離開，只有元嬰老怪才能逃脫。
李洛笙不明白，殺了三個人，是錯，罪不在己啊，何必對弟子下如此殺手。天牢內電閃雷鳴，直追尚未清醒的李海生，雪羽劍一檔，李洛笙口吐鮮血，剛才為救李海生真氣還未恢復，根本無法逃離這裏。又一道電光襲來，李洛笙無力抵擋，轉眼電光襲向李海生，突然消失在李海生身體內，沒有半點傷害，而且還使得李海生身體的外傷有所緩解，李洛笙驚詫不已。
這時李海生醒來，看李洛笙受傷倒地，連忙跪下道：“尊上，屬下來遲，請主上責罰。”
李海生任由雷電霹在身上，跪在地上未起，李洛笙更是一片空白，前是少主，又是門戶，現在又是尊上。李洛笙連忙道：“海生，快請起。你這是？”
“諾，尊上莫驚，讓小的打打牙祭。”李海生站起身道，“小小陣法竟敢攪鬧尊上。”只見李海生張嘴一吸，陣法破裂，整座天牢的空氣與陣法靈石一同被吸入體內。
天牢頓時安靜，李海生境界繼續攀升，直逼金丹境，這時身體緩緩滲出鮮血。“尊上，這具肉體太弱，無法恢復實力。只能維持在虛境巔峰。”
“你還是李海生？”
“回尊上，是。”
“那我是誰？我是說我以前是誰？”
“尊上，不可說，不能說。我是尊上座下四大天王之一海王，之後我會好好保護尊上。”
這時天牢外傳來嘈雜聲，李洛笙和李海生便一同踏出天牢，見周圍弟子，李洛笙道：“堂堂天龍閣，竟也干這種骯髒的手法，我李洛笙就在此，可干光明正大一戰。”
天龍閣陳昭：“閣主令，捉拿李洛笙和李海生，不得有誤。閑雜人等速速離開。”李洛笙已恢復至青年，沒有人認得他。
“尊上，莫憂，將這些蝦兵蟹將，交給屬下。”
“海生，莫急。”李洛笙也不想與書院鬧的太僵，便轉頭對眾人說道，“不知執法閣可在？”
“此事我執法閣無權管理。”一聲傳來，李洛笙面露疑色，看來書院執法閣真的對內部爭鬥不予理睬。李洛笙身體還未恢復，不宜戰鬥，又擔心那三位師兄弟和鑄器閣。
陳哲看不透那青年便問道：“閣下是？”
“李洛笙。”
眾人大驚，難道是老妖怪修鍊特殊功法返老還童？陳哲雙眼微閉，計上心頭，一聲
“上！”
陳哲見眾人未動，當先一劍刺出，直刺李洛笙，李海生飛刀擋下，“小小虛境，膽敢無理。”發出一刀劈向過去，陳哲用刀擋住後退幾步便閃身躲開，虎口鮮血淋淋。“天龍閣眾弟子聽令，擺陣！”
一座大陣升起，將兩人圍困在其中，面對此陣，李海生遊刃有餘，未傷他分毫。“尊上，陣法我一竅不通，天牢內那是沒有人主持法陣，被我吞噬而破。這座陣，現在這境界我若強行破除，怕對尊上有所傷害。”
“海生，我真氣散亂，護我一段時間，我自有辦法破陣。”
虛器青龍刀，飛天遁地阻擋攻向李洛笙的攻擊，身體閃轉騰移，也幸虧在天牢內吞噬些靈石，身體內真氣還能維持。
大陣一陣漣漪，胡贏一人在外斬破法陣。“大膽，胡贏，竟阻撓抓捕犯人。”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天龍閣閣主來到近前。
“胡閣主，院長下令，捉拿李洛笙。胡閣主這是何意？”
“龍閣主，院規第一條：弟子之間爭鬥，死傷不算，各安天命。只有弟子做出損害書院的事由執法閣處理，任何人不得參與。”
“胡閣主，弟子之間爭鬥，本閣主沒有參與吧。院規也是由院長定奪，為維持書院的秩序，捉拿李洛笙又有何不可？”
“胡閣主若執迷不悟，休怪本閣不記當年舊情。”
“龍閣主，本閣弟子休要你來多管閑事，本閣若要不同意呢？”
“胡閣主，弟子有話要說。”李洛笙一道聲音傳來，身體已恢復差不多。
“弟子拜見龍閣主，弟子有一事不明，請龍閣主解惑。”
“小小築基，何來廢話，速速就擒。”伸手去抓李洛笙，胡贏閃身擋在李洛笙身前。“胡閣主，這是要包庇李洛笙，可想到後果如何？”
“本閣做事，豈有他人做主。”
“龍閣主，既然本院不約束弟子爭鬥，為何要捉拿與我，還有李海生又有何錯？”李洛笙插話道。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李洛笙你明白了嗎？”胡閣主說道。
“胡閣主，弟子明白了，此事就交給弟子。”
“你們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我李洛笙一併單着。”
李洛笙未讓李海生出手，他並指向天，雪羽劍飛出，飄在李洛笙頭頂，劍尖向天。虛境陳哲，龍血劍向前飛出，李洛笙手持雪羽劍迎擊。此劍非彼劍，龍血劍劍氣在碰觸雪羽劍時直瞬消失，被雪羽劍吸收反補李洛笙。陳哲臉色巨變，連忙控制龍血劍直刺李洛笙，李洛笙飛身躲避，雪羽劍飛出直擊龍血劍，一劍刺穿龍血劍。
這時胡閣主和龍閣主兩人閃身，激戰在空中。“胡閣主，那不是虛器，是法器？”
“虛器也好，法器也罷，難道龍閣主強搶不成？”
這時龍血劍毀，李海生一陣肉疼，心中想道“給我吞噬多好啊。”
“鑄器閣好氣魄，竟給一築基弟子法器。”
陳哲退到一旁，李洛笙落回原地，兩位閣主也停手。
“龍閣主，我說這把法器是李洛笙自己煉製的，你相信嗎？”
“怎麼會，他才剛築基，根本無法煉製。”
“龍閣主，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
“胡閣主，本閣不管是誰煉製的法器，院長有令捉拿李洛笙。本閣弟子聽令，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