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答不上的問題
我回了個大笑的表情,她又說道:“所以很好奇呢。”
“那也沒辦法,本來前幾天,有一次機會可以去學校的,可惜沒去成。”
“哈哈哈。”
“上次去政教處的不讓我上教學樓,然後我在操場,你們跑操的時候看了一下,可惜沒戴眼鏡,想見的人都沒找到呢。”
“哈哈哈,我都沒看到。”
“鍋鏟他們看到了,他們說的白狗就是我,哈哈哈。”
“你見誰?”
“袁曉雨,還有一個閨蜜。”
“以後還有同學聚會。”
“恐怕到時候已經物是人非了吧。”
“你加着陳忠雲嗎?”
“肯定啊。”
“哈哈,以後可以坐着慢慢聊。”
她轉移話題問道:“那你現在不讀書幹啥呢?”
“閑着長草,哈哈哈!”我接著說道:“打遊戲打到膩。”
“哈哈哈,我都沒體驗過。”
“這不畢業了嘛,假期可以試試。”
“你在建水?”
“是又不完全是。”
“哈哈哈!”
她又突然說到:“我是整個學校最幸運的人。”
“卧槽,怎麼說,這麼牛批嗎?”
“因為我是舞蹈生,P頭髮不用剪她們那麼短。”
“好傢夥呀。”
我又突然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就是吃到的那個。”
“為什麼這麼說?”
“我是真的不好看,但是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追到袁曉雨了唄。”
“哈哈哈,我也不好看。”
“我靠你也太謙虛了吧,你這都不好看,我這種投河自盡算了。”
我又說道:“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都會笑。”
“哈哈,沒事呀,誰沒有懵懵懂懂的時候呢。”她又針對我誇她的回道:“長相真的不出眾。”
“挺不錯了。”
“哈哈謝謝啦!”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莫名其妙的看不起自己。”
“別這樣想,每個人身上都有長處和短處,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
“沒有,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優點,最大的短處就是全是短處。”
“怎麼會?”
“當然會啦,反正我找不到什麼優點。”
“啊呀,你要相信自己!”
我回了個大笑的表情包,她又說道:“你行,你有,你可以做到。”
我惡作劇般的回道:“做什麼?”
“做你想做的,你所堅持的。”
“沒有。”
她突然問道:“你當初為什麼停學?”
我以為我已經矇混過關了,沒想到還有要聊到這個話題,我如實答案道:“是被迫的。”
“為什麼,能說說嘛?很好奇!”
“真的想知道?”
“真的好奇感拉滿了!”
“其實也沒什麼,知道的人不少,楊磊和我那個閨蜜他們都知道,你別亂說就行。”
“好噠,我不會亂說的,我保證!”
我並不會迴避這個事情,也不會害怕面對這個事情,我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而已,我突然說道:“我跳樓了!”
“啊!為什麼啊?”
是啊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兩年了,有人問這個問題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答不上來,兩年了我還是沒有想通這個問題,兩年前很多人問,包括警察,抱擴親人老師、朋友,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
但是我就是答不上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而跳,我只知道我活着很累,我希望解脫,我感覺全世界都拋棄了我,甚至我的靈魂都已經放棄了我的身體。
但是我就是命大就是沒死,我是幸運的對於,親戚、朋友、老師、學校和我的父母們來說都是幸運的,但是它就是對我不公平,這對於我來說這是不幸的,非常不幸。
最後我找到了我沒死的原因,是的才四樓,是樓層不夠高,是的是我的下墜方式不對,我應該頭先着地,而不是腳,為什麼我當時沒研究明白呢,難道閻王爺都不願意收我這破爛的靈魂嗎?
我想了兩年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所以我把這一切的一切歸咎於缺愛,是啊五歲就住校,經歷的誰能懂,所以我缺愛,這是他們欠我的愛,我回到:“原因太多了,家庭和經歷佔主體吧。”
她二連問道:“那是什麼原因,讓你那一刻那麼衝動呢?”“那當時是發生了什麼呢,你為什麼會跳下去呢?”
我答非所問道:“那一個多月,我都是這個心思,甚至還無數次在楊磊面前提起,不過他們都不信。”
“是我我會信的,因為我能理解。”
“哈哈哈,信不信又能改變什麼呢。”
“你說是家庭原因?是離婚了嗎?”
“沒有但是,不和諧,有一次吵到差點離婚,之後也是天天吵,我都替他們煩。”
“那我的家庭更不和諧,我三歲的時候他們就離婚了,然後我媽媽改了嫁,又生了個弟弟和妹妹。”
“有本質區別,你那是一刀兩斷,屬於短痛,我這是屬於折磨,三天兩頭就吵架,兩句話不對頭就大吼大叫,你知道嗎?還小的時候我媽怎麼說嘛,她說不是為了我和我哥,早離了,我是真的想笑,拿我們當擋箭牌,可笑至極你知道么?”
“好吧那你比我更難一點。”
“而且我和我媽天生不和,天天抬杠,一和她講話,我一天的好心情都會瞬間消失,和她說話我是渾身難受,而且我媽的性格又特別討人嫌,很多人都這樣認為。”
“你心裏應該是抑鬱的吧!”
“還好,不過也差不多了,所以我一直嚮往自由,嚮往一個人生活,沒有她們煩我,我想我會過的比現在開心。”說實話我都不配提及開心這個詞,我會覺得我在侮辱它。
“我也嚮往自由。”
她又問道:“你當時是在那跳下去的?”
“我們那屆的初一九班前門口前。”
“你就這麼跳下去了?”
“怎麼可能。”
“你快給我說說,太好奇了。”
“我已經爬上了圍欄,站在上面往下看了一眼思考了一秒,我下來了準備回去,但是走廊走到一半,我抬頭看見了,監控停頓三秒后,我回頭再次爬上圍欄,往下看了一眼,猶豫三秒,便跳了下去。”說實話講道着,我努力想回憶起那六秒里到底想了什麼,但從為成功過,彷彿記憶被抹除了一般,還有那段關於跳樓后,疼痛的記憶也一併回想不起。
“旁邊有人嗎?”
“凌晨兩點半,你說呢?”
“那時候你還能出宿舍嘛?”
“我們板房和你們女生宿舍不一樣,差太多了,五星級酒店和公路旅館的差距。”
“那是誰發現的你?”
“執夜保安。”
“那你跳下去不疼嗎?四樓誒?”
“應該很疼吧,可能我已經疼麻了,反正叫挺慘!我已經想不起來那時候是怎麼疼的了。”
“那你跳樓前在幹嘛?”
“呵呵,我還特么在補作業,夠諷刺嗎?再加上那個星期受的刺激一有點多,就激化了情緒。”
“那時候還和吳沁汶在一起嗎?”
“那她不得瘋啊,肯定沒有啊,不然我那來的時間認識另外三個,都已經是下學期快期末考的時候了,連袁曉雨都分了,袁曉雨都休學了好吧。”
“好的吧。”
說實話和她這麼說出來,我感觸不是很大,畢竟兩年過去了,早已看淡,唯一一點就是,說出來會輕鬆一些,沒有那麼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