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暴力籃球
體育課開始前，班級里的人就早已經在體育館集合完畢，男生由富堅老師帶領，女生則由語文老師帶領在體育館被分成了兩組進行不同的活動。
凌注意到女生那邊語文老師舉着一個排球，而富堅老師則拍打着手裏的籃球說到“我們班男生不多，就算是算上我也只有十二剛好個人，所以不同於正常的籃球規則，所以我們六個人一組進行比賽，當然和之前一樣贏的可以獲得獎勵老師請你們喝飲料，輸的要接受懲罰做一組三十個的掌上壓，大家都沒有意見吧，那好開始自由組隊吧，老師到時候補空缺的。”
凌理所應當的被孤立開來，而和他一起的還有龍也，大家似乎都在躲着他，而班級里的其他男生互相多多少少都算是互相認識朋友，而他們不可能九個人一組，所以他們必須再選出兩個人到凌這把的隊伍來，見他們還在商討，凌直接湊到了龍也邊上。
凌開口問道“之前算我贏了吧。”
龍也顯得有些不服氣“對，你想要我做什麼。”
凌說的很小聲“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偷錢，還有這些錢哪來的。”
龍也“我需要錢就這麼簡單，這些錢就算從一些酒吧邊上的醉漢醉鬼身上摸來的。”
凌“那就是偷，你為什麼需要錢？”
龍也將凌從自己身邊推離雖然不是很用力但是凌可以感覺到他並不想自己靠得自己怎麼進“不需要你管。”
凌則再次靠了上去“明明是我贏了，答應的事情都做不到？”
龍也顯得有些生氣說的有些大聲“你煩死了！叫你不要管這麼多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凌再次一被推遠了一點，而眾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你不是想要知道嗎？再贏我一次！”龍也直接走到了老師身邊將他手中的籃球拍落，然後小跑幾步將籃球抓在了手裏。
富堅老師追上了上去說道“龍也你幹什麼，把籃球還給我，你怎麼能這樣針對新同學。”
凌也跑了上去語氣很堅定的說道“老師我想要和他單挑，這是我同意的。”
富堅老師看一眼凌又看了一眼龍也嘆氣道“那好，但是記住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富堅老師從龍也手上拿過了球而凌和龍也也走到了賽場中央“先搶到球的先攻，先進三球者獲勝，就用一個球筐。”在富堅的印象中龍也雖然脾氣古怪還有打架鬥毆的前科，但他的學習成績很好甚至在班級中名列前茅，這也是富堅老師對他非常容忍的原因，畢竟學生的成績直接關係到他的獎學金為了一點小事把龍也這個不需要自己管就能考出好成績的學生踢出班級除非自己傻否則真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龍也展現出什麼體育天賦平時打籃球就是站在一片湊數的，連球都不會摸一下。
富堅將球高高拋起，首先是優先進攻權，凌很快的明白過來，誰跳得高先搶到球的就有優勢，所以凌在比賽開始前就壓彎膝蓋準備好了跳躍動作，在球被拋到最高處開始下落時他瞬間起跳，當手指已經塊觸摸到球的時候，自己的褲腿卻被拉了一下“什麼情況！”凌在驚呼和疑問中他直接摔到了地上，臉部着地，而此時的兇手龍也正慢悠悠的接住了落下的球，準備跑向籃筐，凌算是看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一場正規的籃球比賽，而此時應該弘揚遊戲公平公正有愛的富堅老師已經兩眼迷離像是中暑了一般軟趴趴的坐在了賽場邊緣的椅子上。
凌見勢沒有管鼻子此時正緩緩流出來的鼻血直接向前撲了出去抱住了龍也的腿，
失去平衡的龍也和凌一樣臉着地趴在了地上，籃球脫手蹦蹦跳跳的滾向賽場邊緣，凌起身準備去撿籃球卻直接迎上了龍也的掃堂腿，準備支撐起身體的手臂突然一痛，凌整個身體再次趴在了地上。
而龍也跑向了滾向了同學們方向的球，所有人都下意識退後了幾步生怕龍也過來打自己幾拳之前只是聽說龍也以前是不良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完全確信，龍也撿起球走到球筐前將球投進，這時候凌才捂着手臂站起，兩人對視看得出來兩人對彼此都充滿了敵意。
女生組這邊早就已經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女生們簇擁在一起看着這場名為鬥毆的籃球比賽白芷萱和可心也在其中，而準備上前阻止的語文老師卻和富堅老師一樣像是中暑了一樣，最後她並排和富堅老師坐在了球場邊緣的椅子上。
白芷萱擠在人群中間她其實已經和班級里的女生關係處的不錯了，所以她是被班級里的其他女生拉着來看的“什麼情況上學第一天就打架？”白芷萱顯得有些意外。
這一位女同學顯得有些激動“暴力美學啊。”
董靜則看向了坐在一起老師，心裏想着老師這是默認了這場鬥毆？淺草家果然可以為所欲為但是現在看起來比較慘的是那個叫淺草凌的。
可心則一個人站在一邊看着，她已經想衝上去揪着這個打凌哥哥的人對着他的腦袋打上幾天幾夜了，但是她明白凌哥哥的性格自己這時候上去最多是挨一頓罵然後回去，卸這個人幾條胳膊的事情只能等到這件事結束。
龍也拿手臂的抹掉了鼻子上的血，而凌則直接抓起衣服下面的一角把整個臉抹了一遍“班長發球！”龍也顯得有些亢奮直接指了指一旁的班長董靜說道。
董靜沒有辦法只能接住了慢慢滾向自己腳底的球。走到兩人兩側的中間，然後拋起，她的力氣很小所以籃球根本沒有被拋起的有多高，但是兩人此時的注意完全沒有在籃球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的眼睛，球的落地聲像是什麼信號，兩人同時掄出拳頭砸向對方砸向彼此的腦袋，在兩者的用力下雙方的頭都被拳頭壓低幾乎抵到了肩膀但是誰也不肯讓一步繼續使力，凌的左半邊腦袋在拳頭命中的那一刻已經失聰甚至他感覺有什麼東西順着他的耳蝸試圖鑽進他的腦袋，見繼續僵持下去吃虧的是自己，凌直接原地轉體對着對着龍也的腰部踹去，龍也狠狠的向一旁倒下去，但是凌自己也因為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這個動作可以說只能用特技演員的水平來形容，凌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成功。
凌第一個爬起，他將口腔中的黑血狠狠的吐了地上然後用拳頭強行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而龍也腰部被這一擊擊中后，顯得異常難受他着咬牙喘氣看起來真的很痛，凌的頭此時也暈乎乎的走起來都不是很穩，但是他還是走到了球旁然後回到籃球框下，投了大概三次籃球才在球筐邊緣滾了一圈最後才進去。
凌露出他滿是黑色牙齒對着趴在地上龍也笑着“怎麼了起不來了？實在不行就算是我贏好了，我勉強可以接受。”此時的凌笑起來像是個猙獰的惡魔，可心則是看着凌的樣子捏着一把汗。
龍也顯然不是什麼怎麼容易認輸的人，他雙手撐地試圖站起，但卻直接迎上了凌對着他頭踢來的一腳，龍也暈倒前也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麼，只感覺頭一沉臉一黑。
凌看着龍也再起不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你要是再站起來我就要不行了，雖然卑鄙了一點但是你還是好好躺着吧。”凌蹲下身子將已經暈厥了的龍也架在了肩膀上然後他用帶着血的頭看向了一旁的同學“請問醫務室在哪？”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最後還是班長鼓起勇氣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出體育館往左走幾步就能看到了。”
白芷萱托着下巴思考着“這個被凌打趴的傢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奈“何止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去了，那可是畸變的力量，而且非常濃郁。”
見可心直接追着凌過去，白芷萱也小跑幾步跟了上去。
來到醫務室后凌將昏厥的龍也交給一個年邁的老醫生，醫生似乎也很好奇他到底怎麼受了怎麼重的傷，凌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被野獸拱了。”
而說完這些話后的凌直接被白芷萱拉到了門外，白芷萱顯得很生氣“你們怎麼打起來的！”
凌低着頭弱弱的回答道“他先找我的。”
白芷萱“這是不是之前晚上，那個偷東西被你救的小子！”
凌“是。”
白芷萱“那你明知道他有問題為什麼還要靠近，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可心“你別跟凌哥哥這樣說話，你算老幾！”
奈“這傢伙身上的畸變力量很大，你凌哥哥要不是稍微特殊一點可能已經畸變成你的凌坨坨了，畸變懂嗎？稍微接觸就是比核輻射更加恐怖的感染和異變。”
可心也意識到了白芷萱生氣了理由，雖然她向著凌哥哥但自己並不想他出事尤其是發生意外。
白芷萱，看向了凌已經腫起來的左臂和左耳腦後的地方，這些被龍也打中的地方並沒有像之前今天凌晨一樣直接被黑泥治癒，但是幸運的是畸變並沒有在凌的身上擴散而是聚齊在了一起形成了腫瘤一樣的小包，看起來凌的自愈能力有一個極限值，如此劇烈的畸變只能讓它不那麼快擴散而已。
白芷萱直接說道“可心去醫生哪來找手術刀，紗布，酒精和幾雙一次性手套”她對着凌說道“和我走！”
凌就這樣被白芷萱拉近了醫務室的一個隔間等可心抱着東西走了進來的時候她直接將門反鎖“可心把凌壓在床上盡量不要讓他亂動。”
凌則很配合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直到白芷萱叼着手術刀帶着白手套走到他的床前“你幹什麼？就算我做錯了事你也不能殺我啊！”凌顯得有些驚恐，而他準備掙扎的時候可心將自己的手臂如同穩穩的固定在床上。
白芷萱“別叫，我要開始了，可心壓緊他。”手術刀一寸一寸的鑲嵌進了凌腫脹的手臂上，當刀尖完全鑲嵌進去凌手臂上的腫脹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爆開，爆出來的粘液一樣的東西帶着噁心異味直接噴射了出來，濺了白芷萱全身，可心顯得有些關切“你沒事吧？”
白芷萱拿一次性手套抹掉了臉上的一些粘液說道“沒事奈的神格中有畸變，只是一點的話應該沒什麼事情。”
而凌雖然很疼但是他也注意到了自己手臂的異樣，隨着白芷萱的刀劃開一條口子，無數像是血肉和血漿結合在一起粘稠的東西翻卷了出來上面還可以隱約見到有血管在哪裏跳動。
奈“可怕，動作快一點，在它繼續畸變前把它切除沒有了凌的供血和養分它很快就會腐爛開來的。”
白芷萱一寸寸的慢慢切割看的出來她不是很熟練，當手臂上的東西完全被切除她才鬆了一口氣，將那攤爛泥一樣的血肉丟在盤子裏后，那塊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最後潰爛開變成一灘黑色的粘液。
白芷萱沒有縫合傷口而是直接將凌的手臂用紗布包了起來，他還是相信凌的恢復能力的，畢竟是連畸變都可以抵禦的身體，而現在最麻煩的是凌頭部的畸變，白芷萱之所以先切除手臂就是因為她沒有信心切除頭部那塊。
但是幸運的是在凌手臂上的畸變被切除后，他就開始了長達五分鐘的嘔吐，嘔吐出來的東西都是黑色的物質，而他頭部的腫瘤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奈“只能說你的命大了，現在可以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凌只能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白芷萱聽完嘆氣道“我都說了別去管這些事情。”
凌一時語塞沒有回答，可心則忙着處理掉這些帶有很嚴重異味的東西。
凌“讓我去和他說一說好嗎？他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白芷萱“你是怎麼感覺出他不像是壞人的，真的你這種愛管閑事的性格遲早會害死你的，還有你說他可能一直出於神格同步狀態有什麼依據嗎？”
凌解釋道“教典會本能的保護持有者，這點是對的吧。”
奈回答道“對。”
“也就是說，教典會讓周圍出於對持有者有利的狀態。”凌詳細說了說第一次和龍也戰鬥時的樣子還結合了老師突然中暑了一樣無法阻止比賽的情況。
白芷萱雖然也有點認同凌的想法但還是說道“說到底也只是猜測，現在最後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裏然後回家，這傢伙就是一顆核彈，這個學也別上了，先躲遠一點，這裏可是有一個一天到晚同步着神格的瘋子。”
凌“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才不和你說的。”
白芷萱“那你還挺了解我，那就走吧。”
凌懇求道“我不想在蒙在家裏了，我喜歡上學我喜歡這裏我喜歡這個班級。”
白芷萱“這才幾天你就能說出怎麼不要臉的話！回家聽到沒。”
凌低着頭沒有繼續和白芷萱繼續說話，他的表情極其低落。
奈“好了萱萱你別生氣了，你現在說話語氣就像是他媽一樣，讓他自己處理這件事吧。”
“你怎麼幫着他說話！煩死了我不管你了。”白芷萱氣沖沖的離開了房間。
而凌則直接翻下了床，去到了龍也躺着的房間，龍也已經醒了但他看起來狀態並不是很好他拿着手臂蓋着眼睛一動不動。
凌坐了下來“我又贏了，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偷錢了嗎？”
龍也別過了頭小聲的說道“我姐姐她患有癌症，需要錢。”
凌顯得有些震驚“癌症？你姐姐可我看她挺健康的啊。”
龍也說道“醫院的診斷確實是癌症而且已經到晚期了，但是醫院也不清楚姐姐為什麼不但沒有病弱而且更加健康這一情況，但是醫生告訴我，按這種蔓延速度如果在不進行化療，姐姐估計很快就會死，而且各項體檢也證明姐姐的器官在衰竭。”
凌思考着，大概是所謂的畸變的力量吊著他姐姐的一條命，他估計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要是此時睿智在就好了，自己或許可以詢問它到底怎麼辦。
白芷萱氣沖沖的跑到了房間外順着路一直走“我明明都是為你個臭小子，你卻聽都不聽，還有你奈！你什麼時候向著這小子的！”
奈“你就彆氣了，你太管着他遲早會被他煩的，你可不是來當他老媽的。”
“我覺得也是，你說的很有道理。”一個男性的聲音突然從白芷萱背後響起，隨後白芷萱的脖子一陣劇痛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男人將癱軟下來的白芷萱抱住“你可是這次舞台的重要人質，可別弄髒了。”男人的話語聲中帶着儒雅隨和的感覺，男人從白芷萱的口袋中將睿智取出然後丟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告訴你家主人，想要救回小公主就好好享受這次派對吧。”男人就這樣抱着白芷萱走向遠處“遊戲開始了，凌我有時候真羨慕你，能有這麼多夥伴，相信你會認同我的，開始我的遊戲吧，然後接受這份屬於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