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番外7 真假(全文完)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尤其是江觀瀾和阮馥,女人捂着嘴,甚至不敢去碰他們。
過了五秒。
“呼,太險了,哥哥哥哥——”
江楠一猛子抬頭,歡歡喜喜地拍着他,說:“我們沒死。”
江天霖抬頭:“……”真服了。
看江楠一還生龍活虎的,江天霖也沒事,阮馥總算卸了心頭的大石頭,她快氣暈過去,江觀瀾全程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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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白天受了驚嚇,晚上的時候阮馥做了噩夢。
夢醒,她滿頭大汗坐起來,江觀瀾給她遞了一杯水,順着她的背。
阮馥喘着氣。
“我真的很擔心,伊伊這副樣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江觀瀾:“遲早會的。”
“都怪你,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都敢爬樹了。
江觀瀾輕抬眉梢,卻道:“是嗎?她哥哥護她護的可比我緊。”
阮馥:“……”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以後得多教育教育伊伊了。”
“你別岔話題,你剛剛明明話裏有話!”
江觀瀾一個翻身撲倒她,勾勾唇,“你若是沒有跟我一樣的想法,又是怎麼知道我話裏有話的?”
阮馥沉默。
江觀瀾親了親她的眼角,問她,“接受不了嗎?”
“沒有。”阮馥去推他,翻身坐起來,看着窗外,外面天還是漆黑的,冷風透過窗戶鑽進來,將她吹得背脊發涼,江觀瀾從背後抱住她。
半晌之後,她搖了搖頭:“倒也不是。”
“說不定是我們倆想多了,人家孩子可能沒這想法,都怪你,害我多想,天霖說不定真的一直以來都是把伊伊當妹妹的愛護的,就你亂說。”
江觀瀾下巴窩在她頸脖:“是是是,是我想多了,我亂說的。”
“……”
“好了,不想了,不管怎麼樣,天霖都會好好護着伊伊的,我也會多說說她的,放心吧。”
阮馥點點頭。
江觀瀾打橫抱起她,他們上了床。
繼續睡覺。
7.
阮馥這一覺睡得很沉,特別沉,十分沉,五分鐘后,她趴在多媒體教室的複合層工版製成的桌面上,被人叫醒了。
“同學?同學!”
阮馥揉着脖子醒了,她真想罵江觀瀾,本來昨晚就沒睡好,一大早起來,還敢吵她。
事實證明,她也真的罵了:“吵什麼吵,一大早上就在我耳邊吵吵嚷嚷,江觀瀾,你知不知道你老婆我年紀大了,睡眠很重要的!”
阮馥罵罵咧咧,火了。
她指着江觀瀾的鼻子罵,卻發現周圍突然多出來了很多人。
一秒,兩秒。
阮馥迅速裹住衣服,什麼情況?!她愣了愣,低頭一看,衣服還是正常的上衣下褲,不是睡衣睡褲。
什麼鬼!
她不是在睡覺嗎?怎麼突然到這兒來了?這兒是哪?看着似乎有點眼熟。
好像是她大學的教室。
“她在說什麼啊……”
“她說她是江觀瀾老婆,噗嗤。”
“這人做白日夢呢吧。”
這些人……也都是大學時候學生的樣子。
阮馥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長發,卷的,還沒剪,她明明記得後來為了工作把自己頭髮剪短了。
“怎麼回事,江觀瀾!”阮馥兇巴巴的,一把抓着江觀瀾的衣服領子,將他抓到自己眼前。
他們四目相對。
少年有些傻眼。
他們兩個離的很近,少年鼻尖輕嗅,嗅到了從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冷香味。
江觀瀾動動尾指,儘管擰眉,但舉手投足眉眼之間卻沒有半分的不耐煩,只有些奇怪。
原來……是她。
阮馥同樣感到奇怪。
這個“江觀瀾”,長的不太對勁啊。
怎麼這麼年輕?連根白頭髮都沒有?也沒發福?
唉,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誰啊。”林易就坐在江觀瀾前面幾個位置,看見爭執,到上面來,拍了拍阮馥胡亂作祟的手。
阮馥:“?”
江觀瀾抿唇。
“同學,你們見過嗎就拽人家。”林易大大咧咧。
阮馥看着他,半秒后,大睜着眼,逐漸鬆了手。
我在做夢吧?
我這是怎麼了?
難道穿越了?
不會吧,為什麼要發生這麼離奇又古怪的事啊,我一個活了四十多年的優秀女科研學者,人生旅途,竟然還要從頭再來一遍。
阮馥哭了。
“江觀瀾!你個混蛋!”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情緒了,阮馥使勁捶着他的胸,看得在場所有人連連倒退,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女生,瘋了吧?
阮馥真的瘋了,雖然重回十八歲對許多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且歡天喜地的事情,可是……她的天霖小寶貝還有伊伊小朋友可怎麼辦?
她還能擁有她的孩子們嗎?
可能不能了,嗚嗚嗚誰能保證自己的人生軌跡會跟上一世一樣呀!
阮馥趴在桌子上哭,哭着哭着,她摸到一張卡片,滿眼淚光拿起來,似乎是一封信。
信上寫着。
致【江觀瀾】。
“……”
阮馥懂了,這就是當年她送出去的那封情書!
她把那封信書一巴掌拍到了江觀瀾的臉上,“啪”的一聲,全教室站着即將要下課的同學都傻眼了。
阮馥一邊啜泣一邊叉着腰說:“你聽好了江觀瀾,老娘才不稀罕你!”
“……”
江觀瀾:“…………”
林易:“……………”
全教室的人:“……………”
那封信漸漸地從少年臉上滑落,掉到地上,被江觀瀾弓下腰,撿了起來,他看着那上面“致江觀瀾”四個字,臉上還火辣辣的有些疼,他氣笑了。
問:“這什麼?”
阮馥:“情書。”
“……”
又是一陣死寂。
林易:“……”
江觀瀾:“………”
全教室的人:“………………”
阮馥收拾書包,背好,當著眾人的面走了出去,氣定神閑,趾高氣揚,好不威風。
片刻后,江觀瀾攥緊那封信,微微哼笑,追了上去。
“等一下。”
阮馥走到教學樓庭院,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他,微抬下巴,保持高傲:“怎麼的?”
大不了,這輩子她不要他了,洗牌重來!
江觀瀾微微一滯,說:“我們見過。”
阮馥愣住。
他說的是肯定句。
片刻,她放下手,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又問:“你叫阮馥?”
阮馥又嗯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
江觀瀾拉過她的手。
他把那封情書塞進了他褲兜里,挑眉說道:“情書我收下了,從今以後,我們倆試着在一起,相處一下好么?正好你‘喜歡’我。”
阮馥:“……”
他說他能認出她,感情是真的能啊。
這時,阮馥眼前一黑。
陽光透過窗帘縫隙鑽進卧室,床上的女人儘管經過歲月洗禮,依舊風韻猶存,不一會,她眼珠一動,睜眼,醒了。
江觀瀾站在床頭換衣服,察覺動靜,扭頭,看了她一眼。
“醒了?”
好久好久。
阮馥才嗯了一聲。
江觀瀾笑着:“下樓,吃飯吧。”
阮馥微微一笑,原來是做夢,她揉了揉眼,下床:“好。”
“……”
不過,阮馥又想,那真的是夢嗎?
會不會,是平行時空呢。
她慢慢走到窗邊,拉開窗帘。
陽光乍現,而遠處雲捲雲舒,她伸一個懶腰,正好。
是花開時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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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沒有了,大家拜拜啦,有緣再見~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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