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打秋風
“你...”
眼見李父落了下乘,李楚楚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我說是誰那麼不要臉呢,原來是表姨呀。”
打量着曾翠平一身裝扮,呵,她還當這個曾翠平為了錢可以多犧牲呢。
還不是豬插蔥,那一臉的灰都是新抹在臉上的,一身衣裳看起來嶄新的,哪裏像是沒錢的人。
“你怎麼說話的,不懂規矩的死丫頭。”曾翠平伸手指着李楚楚罵,“滾一邊去,長輩說話,小輩插什麼嘴。”
李楚楚,“咦,表姨不是來打秋風要銀子的嗎?”
曾翠平,“誰是打秋風要銀子的。”這丫頭一說話,就把事情說成打秋風,要是再讓她說下去,可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原來是我誤會了呀。”李楚楚側頭看着李父,“爹,表姨找你幹嘛?”
低聲輕笑,“該不是被表姨夫休了,想着讓你養她吧!”
李父聞言一愣,嫌棄的看了眼曾翠平,“想得美,還沒你娘半個手指頭好。”
聽着李楚楚父女倆一唱一和的,曾翠平臉色變得鐵青,破口大罵,“你才被休了,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小心嫁不出去。”
李楚楚拉住李父,不讓他衝動。
“那表姨直接找表姨夫給你銀子就好了呀。”
“你別給我扯這些,如今你家有錢,從手縫裏流出一點也不會怎麼樣。”
李楚楚冷眼看着她,“表姨還記得我小時候,你來我家打秋風的事情吧。”
又是打秋風!
這個該死的丫頭,總是繞不過去打秋風這件事了是吧。
“不妨告訴你,這鋪子,就連我家如今掙來的銀子都是我佔個大頭。”
“小時候你到我家裏去,總是趁着我爹娘不在,就對我拳腳相加,還跟我爹說,養個賠錢貨沒啥用,還不如賣了換錢的好。”
看着臉色慘白的曾翠平,李楚楚繼續說道。
“如今,你想讓我掏出銀子供你嚯嚯是不可能的。”
曾翠平壓根沒想到李楚楚敢把這些說出來,見李父也沒有制止的意思,她就知道,她這個表哥是認同家裏掙錢的,李楚楚佔了大頭。
曾翠平還想說些,只見一群衙役走了過來。
衙役:“這是在鬧事?”
曾翠平下意識想跑,眼角餘光瞥見李楚楚正笑着看她,咬牙,“官爺~你可要為民婦做主啊!”
衙役聽聲打了個冷顫,“你不會好生說話?”學什麼吟春樓姑娘捏着嗓子說話,也不覺得噁心的慌。
“官爺,是我們報的官。”李楚楚走到衙役跟前。
衙役上下打量一番,“你是這鋪子的老闆?”
“是。”
衙役,“因着什麼事報官,要是沒事報官鬧着玩的,可是要吃苦的。”
“不如,咱們到裏面坐着說。”
衙役擺手,“這說清楚就好,看着也不像什麼大事。”
李楚楚,“官爺明鑒,咱們是從老實本分的農戶人家做起來,怎麼可能會沒事找事做,之前我也在東大街擺攤賣的。”
衙役想了想,難怪他覺得眼熟。
李楚楚,“可這人一大早就跑來亂。”
衙役瞥了一眼旁邊的曾翠平,“要錢的?”曾翠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默默地不敢出聲。
“可不是嘛,來打秋風的。”李楚楚指了指曾翠平,訴苦,“我家原先也是貧苦人家,她就老是上門打秋風,還時常打我。”
“後來我家做了生意,日子好了些,可也是剛剛開了鋪子,哪兒有銀子給她,這才上門來鬧。”
衙役看着瘦瘦弱弱的李楚楚,又看了眼身邊身胖體壯的曾翠平,心裏的天平已經傾斜到李楚楚這邊。
“你看着有手有腳,年紀也見得也不小,應該嫁人了吧”衙役對着曾翠平說道。
曾翠平低眉順眼的說:“是,已婚配人家也有孩子。”
衙役指了指李父,“他是你丈夫?”
曾翠平,“不是。”
衙役,“既不是你丈夫,憑什麼要給你銀子?你丈夫兒子都死了嗎?”
曾翠平:“……”
衙役見她不回答,便知李楚楚說的是實話,是個來打秋風的。
瞬間他看曾翠平的眼神就不大友善。
曾翠平一見他這個眼神,就覺得不好了。
早知道在衙役來時她就應該趕緊離開,而不是抱着僥倖心態,想着衙役會看在她一個弱女子的面子上,多多少少讓李楚楚他們吃點虧。
可不想,這個衙役竟是半點臉面都不給她。
如今她事情沒辦好,可不能把自己搭下去。
曾翠平轉身作勢就要跑,卻不想被衙役一把拉住衣領,“影響公共環境,跟我們回衙里一趟吧。”
說著,便不給曾翠平解釋的機會,押着人就走。
李父看着被人押走的曾翠平,只覺得心中一陣暢快,這麼多年來,曾翠平一來要錢就打着遺言來要。
而他又不能動手打人,如今她自己沒事找事干,被抓去牢裏了。
“爹,進去吧。”李楚楚對李父說。
李父點了點頭,“走吧,今天還有的忙呢。”想起昨天開業的場景,今兒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又辛苦爹了,不然咱們還是請些人來幫忙吧?”
李父拒絕反駁,“你還是自個多留些錢吧,再過幾年你也可以嫁人了,手上留些嫁妝錢好。”
“你爹我還年輕,手腳也可以動,用不着花那個冤枉錢。”
“女兒不想嫁人。”
李父點了點李楚楚的額頭,“你這丫頭,到時候再說。”
李父也跟她打起哈哈,李父自然是不想那麼早讓她嫁人的,能多留幾年也是好的。
這邊的麻煩就這樣解決了,並且短時間內,曾翠平也不會再出現了。
林家。
冬桃跟在林霜瑤身邊,手裏端着一碗魚食,“那邊鬧起來。”
林霜瑤挑眉,“噢,誰動的手?”
冬桃,“那位貪財的婦人,一大早就去李記門口,撒潑打滾。”
“呵呵呵。”林霜瑤看着池塘里的錦鯉,“她倒是個膽的,只是沒翻出什麼水花吧。”
“是,被衙役帶走了。”
林霜瑤用帕子擦了擦手,“記得把咱們的東西拿回來。”
冬桃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