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目標，外門大比
“就在剛剛，你已經初步領悟出了專屬於你的武勢的雛形，日後待你在武道一途中越走越遠時，你的武勢就會愈發強大，想必你已經有過這種體會了。”
老者的話就像是炸雷一般在秦陸耳邊回蕩。
他回想起剛才揮出最後一刀時，他感覺自身的戰力竟在瞬間攀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他的各方面能力都得到了提升，就連霸王刃也在此狀態下爆發出了更強的力量。
他記得，他當時只想不顧一切地揮出那一刀。
一往無前。
“那就是武勢嗎？”
秦陸心中自語。
“我在你體內注入了一滴三轉真水，你的傷勢很快就會痊癒，經此一戰，你需好好體悟一番，對你的好處頗大。”
老者話音剛落，秦展安就驚呼出聲，“三轉真水？傳聞一滴三轉真水便可肉白骨，價值不可限量，這……”
聞言，秦陸默默感受了一番，發現在他丹田處赫然有一滴散發著神異光芒的水滴，其中蘊含的靈氣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石碗漩渦自主轉動，將水滴迅速煉化，轉化成一縷縷紫色真氣，匯入秦陸的四肢百骸中。
至此，秦陸才徹底明白老者的用意，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着老者鄭重一拜。
“剛才晚輩多有冒犯，請前輩責罰。”
老者瞥了他一眼，隨即說道：“跟我來。”
說罷，他轉身就走。
秦陸猶豫了一下，安慰秦展安等人不用擔心，便跟了上去。
老者帶秦陸走出了秦家，最後在城中一條偏僻小河旁停了下來。
“我與前輩素不相識，為何前輩要如此助我？”
秦陸問道。
老者背負雙手，站在河邊，低頭看着河水潺潺，道：“我與你父親相識。”
只此一句，秦陸頓時愣在原地，一臉錯愕。
老者沒有回頭，自顧自地說道：“我曾與你父親打過一個賭，我輸了，所以我答應他若干年後，無論是誰開啟了古路，都會收那個人為徒，只是我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你。”
秦陸瞪大了眼睛，心中無比震撼，卻並非是因為老者說要收他為徒，而是這件事背後竟然還有他父親的身影。
“我能問一下，是什麼賭嗎？”
“不能。”
老者拒絕得非常乾脆，“或者應該說，等你達到了某個階段之後，才可以了解。”
“為什麼？”
秦陸皺眉。
老者沒有回答。
半晌，秦陸才猶豫地問道：“需要什麼階段？”
這一下，老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至少玄境大圓滿吧。”
玄境？
秦陸瞳孔一縮，隱境之上是化境，而化境之上才是玄境，那等強者，以秦陸現在的實力和眼界根本無法揣度，但緊接着，秦陸的心跳便變得劇烈起來。
如果說，秦陸需要至少玄境大圓滿才有資格知道內情的話，那麼已經躋身此局中的老者，豈不是已經達到這個境界，甚至更強？
想到這裏，秦陸頓時回想起前不久在秦家，與老者對峙的情景。
那一刻，仿若天塌的一幕，在秦陸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而如今，此等強者竟說要收自己為徒？此事若是說出去，定然能引起無數青年才俊的羨慕，但是現在，秦陸卻更多地想了解有關他父親的事情。
秦陸正要繼續追問，老者卻提前說道：“我說過了，你想要知道內情，至少需要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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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境大圓滿才行，這並非危言聳聽，而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提早知道這些，對你來說只會是災難，甚至會禍延你的身邊人。”
在說這番話時，秦陸首次在老者話語中聽出了嚴肅的意味，他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最後還是止住了想要追問下去的心。
他不懷疑老者在騙他，事實上，以老者的實力，對付自己就像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有什麼必要大費周章？
也正因如此，秦陸才會愈發疑惑父親的身份。
也許是感應到了秦陸的想法，老者繼續說道：“不要用一些尋常的目光去看待你父親，他在你眼中，或許只是這座小城裏的高手，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他的存在……太神秘了。”
秦陸心中越發震驚。
他明顯聽出了老者口中的嘆服，甚至是敬重！
在他印象中，秦縱橫不過是一名隱境武者罷了，何德何能令老者這種強者這麼看重？
這時，老者終於將目光從河水移開，放在秦陸身上，“關於你開啟了古路一事，你謹記不可外泄，那條路遠比你想像中的要可怕。如果我沒猜錯，自從你離開了古路之後，你身上的鑰匙就沉寂下去了，對吧？”
秦陸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你進入古路時機不對，現階段，古路暫時只會對極個別存在開啟，且開啟的次數越多，到最後……”
說到這裏，老者卻突然噤聲，秦陸急忙問道：“最後會怎麼樣？”
老者沉默片刻，道：“不可言說。”
秦陸愣了一下，緊接着老者又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古路的下一次開啟應該在三年後，到那個時候，我若還在，自會與你說清楚，你只需記住，在這期間，你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身上有鑰匙，否則，會有你想像不到的災難發生。”
聽到這裏，秦陸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古路絕非尋常，他現在知道太多，有弊無利。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怎麼不問我，關於收你為徒的事情？”
老者突然問道。
秦陸調整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思緒，道：“我知道，此事的主動權在前輩，而不在我，即使前輩與我父親有賭約在先，但現在我父親已然離世，賭約與否也就沒那麼大的束縛了。”
說完，秦陸朝着老者深深一拜，“前輩今日先是助晚輩擊退外敵，后又助晚輩領悟武勢，還贈予了一滴三轉真水，已是大恩，至於是否拜師，已經不重要了。”
老者眼中有一抹微不可查的異芒一閃而過，“你不後悔？”
“若是能拜入前輩門下，自然是天大的福運，可是晚輩也明白，許多事情點到為止即可，再貪心，就得不償失了。”
“你有如此想法，再好不過，老夫這一生自由慣了，不願被過多的情長牽絆，今日過後，便等到明年古路再次開啟時，你我再相見。”
說罷，老者轉身就走，不帶絲毫停留。
秦陸站在原地，保持着作揖的姿勢，凝固了半刻鐘時間，才一臉平靜地挺直腰板。
“若是此事傳出去，我主動捨棄了這麼一樁機緣，指不定這天下有多少人嘲笑我是個蠢貨……”
秦陸搖頭一笑，臉上哪裏有半點不舍與悔意？
正如他所說，老者幫他的已經夠多了，他再得寸進尺，吃相就太難看了。
在仇恨面前，秦陸絕對是睚眥必報的一個人。
但是對於恩情，秦陸也能保持一顆豁達、自然的心。
然而，正當秦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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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打算離開之際，一道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他耳邊。
“再過半個月，就是雲起宗的外門大比，此次第一名的獎勵是一株天山流竹，對於武者的根基之傷有出奇的效果，你若有能力取得，你爺爺的傷勢便能迎刃而解，且我可以重新考慮收徒一事。”
聞言，秦陸先是愣了一下，轉而他的臉上便被驚喜所充斥，他立即點頭，道：“晚輩定當竭盡全力！”
“別高興太早了，且不說此次的外門大比有多少天驕之輩參加，難度是歷年來最大的一屆，就連你能否安然前往雲起宗都是一個問題，別忘了，張思袁還沒死。”
這番話無疑像是一潑冷水澆在了秦陸的頭上，不過，這卻影響不了秦陸。
別的不說，單單是天山流竹，就足以令他傾盡所有去得到。
就在這時，秦陸猛地想起了什麼，他急忙問道：“還未知道前輩名諱？”
“鍾平生。”
短短三個字，卻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了秦陸心中。
之後，四周再無任何聲響，但秦陸的內心卻是振奮的，能取得一名至少玄境的強者的認可，這絕對是一件足以受益終生的福緣！
“外門大比么……”
秦陸沉吟，他忽然想起來，楊青瑤似乎也對這外門大比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如果我可以在大比上將你擊敗，是否會徹底摧毀你內心的驕傲？”
秦陸喃喃，眼中隱隱有寒芒閃爍。
但他清楚，這並不簡單，且相對於外門大比，秦陸首先要面對的，則是張思袁的報復。
毫無疑問，一旦張思袁確定鍾平生已經離去，勢必會對秦陸展開瘋狂追殺。
尤其是，張思袁還有另外兩名隱境九重的幫手。
隨後，秦陸回到了秦家，他剛一踏進家門，玉涵、薛曉曉和秦展安就沖了過來，神色上滿是關切與擔心。
秦陸耐心解釋，卻沒有將有關古路及秦縱橫的事情說出來，他編了個借口，讓三人放心。
好不容易從親人那邊脫身，秦陸回到房間，盤膝在床上，內視丹田，發現那一滴三轉真水仍在其中沉浮，散發著神異的光芒。
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有很大原因在於這滴三轉真水，再加上石碗漩渦不間斷地吸收、轉化，濃郁的紫色真氣瀰漫秦陸全身，滋養着他，令他的狀態飛快好轉。
“不愧是富有盛名的靈材，看樣子，這一滴三轉真水不僅能治好我的傷勢，還能令我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念至此，秦陸當即開始煉化三轉真水。
當他主動煉化時，三轉真水的效用才能徹底激發出來。
尤其是，還有石碗漩渦在，三轉真水的雜質被完美剔除，其中蘊含的龐大靈力，就如同決堤之洪那般宣洩而出。
沒過多久，秦陸的傷勢就痊癒了，並且，有大量腥臭的黑色污泥從他體內流出，他能感覺到，自己彷彿被洗滌了一遍，從內而外都經歷了一次蛻變。
至於有關他父親以及古路的事情，秦陸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明白了，正如鍾平生所說，他現在實力太低，許多事情還沒有資格了解清楚。
但這也給了秦陸一個動力，他要變強，足以橫掃一切敵人，足以了解一切真相。
直到第二天中午，秦陸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一道精芒閃爍，並伴隨着一股雄渾的波動從他身上爆發，震得整個房間都搖晃了起來。
他霍得起身，並粉碎了身上由污泥凝固形成的軀殼，目光灼灼。
他已然突破到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