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盡顯** 宿命相逢
無痕信念百轉,便有了計策。
無痕正揮他的憂國憂民的長項,用着外交官員的正氣凜然的神態以及一派長者之風,居高臨下睥睨凜然,厲聲俱sè地道:“老子管你什麼**白道黃道還是**的,敢在這世風rì下,朗朗乾坤公然調戲良家女子,還出言不遜,儘是污言穢語,你倆知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社會道德行為規範,嚴重影響了社會風氣,破壞了社會和諧的風貌,更損害了華夏在國際上的名譽!在這裏還差點毒害了倆位純潔無暇的心靈,我們中華民族譽稱禮儀之邦,民風淳樸,社會風氣乃是世界之典範,現在都被你們這些殘渣掉得一乾二淨了。”
“你說,要不你說,你倆給我說說,你兩個廢物怎還有顏面面對自己的江東父老列祖列宗?怎對得起國家的一番悉心栽培與教導?怎無愧立於茫茫的天地之間?如此,便是不忠不孝不義不仁。哎,真是國家不幸啊,我要是你倆,便儘早了絕此生,活着簡直就是污染環境,防礙物質循環,擾人清夢。看來…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了,以還天下一個清明盛世。”
蘊含著無痕尖銳的語氣,一段話被說得聲情並茂,悲壯慷慨,跌宕起伏,曲折巔波,內容更是字字珠璣句句jīng辟,直達要害,將社會上不良的現象表達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讓人似有一種言盡而意無窮、含不盡之意於言外之感,着實令人蕩氣迴腸yù罷不能。
倆位青年頓時呆若木雞,叼着個煙頭,雙手叉這腰間,倆人身子微微相向而側,一動不動,蒙住了。這算什麼事兒,怎麼無緣無故就被扣上了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罪名?
女孩也是吃驚張開了嘴,一臉愕然地望着無痕。有才啊!就這點破事兒居然被這傢伙直線提勝到關乎整個中華民族的尺度來衡量!奇葩!!!
彷彿一股浩然正氣在無痕的四周浮動,顯出了男人的剛陽之氣。風吹動其衣衫,衣袂飄飄,獵獵作響,給人一種錯角,鐵面無私的包青天來了。
無痕看天sè不早了,也不想再廢話連篇,哦,不是廢話連篇,是正義言辭。先下手為強,動手。
無痕猛然一個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一個巴掌向較近青年的面孔扇去,拍的一聲,紅丹丹五指便印在其上。撐聲剛響起,緊接着飄逸洒脫的一個轉身,提腳一踢,踢向其胸前,四五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顯然是斷了四五條筋骨!
無痕以同樣的招式對付着另一個青少年,攻擊只不過是頃刻之間,一扇一腳一扇一腳,動作行雲流水,舒暢自如,極具有藝術xìng與欣賞xìng!
兩個黃毛少年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混,傷哀怨痛地嚎叫着,臉sè慘白,恐慌瞬間從頭頂廷曼到全身上下,知道這次可栽倒了,隨便一個撿破爛的居然有這麼高的身手,高手怎就這麼泛濫的了,這麼不值錢了,真是晦氣。
倆人迅艱難地從地爬起來,向無痕跪着,誠惶誠恐:“老大,我的天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老大,我的天哥真是英俊瀟洒風流倜儻,嫂子更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老大與嫂子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剛才小弟打擾了你與嫂子談情說愛,實在是小弟我的過錯。剛才老大的諄諄教誨得對,感人心沁,深入小弟骨髓啊,真是聽君一席話,省我九本書,頓使小弟茅塞頓開、心中一片清明,受益匪淺啊,大哥的話小弟一定會銘記於心,奉為處世真經,rì后定會痛改前非,改過自新,做一個有益於社會國家的棟樑。”說罷,也不等無痕表態,慌忙站起身來,望風而竄,落慌而逃,惶惶如喪家之犬,忙忙如漏網之魚!
無痕稱心地聽着青年的誇讚,無比受用,心胸極為舒暢,拍了拍兩袖,很拉風地甩一甩頭,孤寂落寞地嘆道:“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天下無敵也就罷了,連帥氣也沒人比得上。”無痕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一種天下無敵的神韻與高出不勝寒的寂寞。
這時,女孩已走到無痕的身邊,似乎已從剛才驚嚇中走出來了,嫣然道:“很受用是吧?”
“那當然啦,也不想想哥是誰,呃,咳咳,這個不是的…美女…你看…護花完畢,花完好無損,花依然那麼傾國傾城!”無痕有點心虛道。
“嘿嘿,鄭無痕,謝謝你了,你真厲害,三倆下就打跑了。履行我的承諾,給錢你,至於立什麼長生牌位就不用了!”女孩那出了幾百元把錢遞給無痕,但無痕卻拒之門外。
無痕斬釘截鐵道:“不行,你的錢我不能要,我已經想通了,正如我剛才所說的話,我要振作起來,自力更生,艱苦創業。我就不信天下之大無我出頭之地,所以你還是收回。”
林雨聽他有此心,不由為他歡喜,笑呵呵道:“那好,我收回,先祝你早rì攢夠錢,與父母過上幸福快樂的rì子,現在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再見!”
無痕不料女孩說走就走,連聯繫方式都還沒有問呢!不過,現在的天sè確實不早了,長得這麼禍國殃民的女孩,身在這荒郊野外,不知多麼的危險,剛才便是前車之鑒。
“喂!美女…我怎麼聯繫你呀,能不能留個電話號碼!”
林雨忽然停下身來,沉思了一會,轉個身,神sè有許些冰冷與無奈,目光卻有許些柔情:“或許,我只是你生命中不經意看到的一絲殘念,你追逐到頭,得到的不過是光yīn虛度之後的茫然。或許,什麼都不是。我們以後有機會見面的,不管是三間七界。”突然林雨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身軀散着聖潔的氣息,如雪的肌膚似凝脂美玉一般隱隱有光華閃現,不等無痕回復,自顧自暇的奔走了。
無痕一臉茫然無知,渾不知女孩嘴角溢出的血絲與產生的異象。莫名其妙的,什麼三間七界?
忽覺不應相遇的倆人卻相遇了,似冥冥之中已有安排,似捕捉到一絲什麼,但凝神細想,卻什麼也沒有。
待無痕回神過來,女孩已走遠了,無痕望着漸漸遠去的倩影,悶悶不樂。
一個人的存在,到底對誰最重要?在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記得你,就像風會記得花的香,凡來塵世,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