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機械生命
那些東西如今有些蠢蠢欲動，我們時間不多了……
林安夜看着眼前永安市守夜人的負責者，現如今竟有些癲狂，有些苦澀。
不過對方說的對。
即便我們……都討厭有人因為我們的選擇而去犧牲，他們也有家人，朋友，未來。
討厭他們因為我們的選擇去放棄這些美好的一切。
但依舊別無選擇……
萬萬家燈火依然通明。
總得有人負重前行。
良久，袁責意識到自己失態，輕咳了一聲，笑道：“小夜，跟我來，你如果看到我現在的成果，一定會相信，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林安夜嗯了一聲，跟在了袁責的背後。
看着周圍散發著幽暗的機械建築，嘴角一抽，不由的說道：“老頭，想不到你們永安市這麼有錢，b級34號暗鋼被你用來建造基地，這麼多暗鋼，可不便宜啊……”
袁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攤開雙手，說道：“還不是上面，把01號實驗品放到了我永安市，這可都是上面給的。”
01號實驗品。
林安夜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幽暗，輕聲笑道：“袁老頭，我能否去看看01。”
袁責轉過頭，幽幽的說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來永安市沒安好心，01號實驗品處於不穩定狀態，被上面安排的人看着。”
“老頭子可沒那麼大權力帶你去看。”
“不過，以z先生的名頭，加入這項實驗，上面應該很樂意才對。”
聞言。
林安夜搖了搖頭，低聲道：“暗小隊已經解散，z先生也不復存在，現在只有林安夜。”
“不過老頭子，你一個a級的神秘者，還沒有權力。”
袁責輕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又不止我一個a級。”
兩人沉默無言，來到一處暗秘銀構成的科技門面前。
一個虛擬人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人影的眼中閃過一抹紅光，在袁責身上細細掃過。
“身份驗證，袁責，驗證成功。”
“歡迎回來！”
機械般的聲音響起，隨即人影化作點點虛幻，身前的門，緩緩打開。
這時，一個小型機械人朝着袁責跑來，嘴裏說道：“袁老，袁老，您來了。”
袁責看着停在身前的機械人，背後其中一個手臂緩緩落下，撫摸了一下機械人的頭，對着身後的林安夜呵呵笑道：“這位是小佑，是我的得力助手，跟我進來吧。”
“吼！”
林安夜進入其中，便聽見宛若野獸般的嘶吼聲，目光落在前方，只見一個妙齡少女臉色慘白懸浮在藍色的液體之中，渾身插滿了機械管道。
身旁的手術台上懸浮着一個半裸的男人。
宛若野獸般的嘶吼在男人的喉嚨中發出，五臟六腑暴露在外，靈巧的機械手臂毫無感情的將一個個機械物體提其中，片刻，男子便沒有了任何生機。
“1310號，失敗！”
隨即，懸浮在空中的男子腳下便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男子被投入其中，緊接着便是一個眼神中寫滿絕望的男子，懸浮在手術台中。
“啊！”
伴隨而來的便是瘮人絕望的慘叫。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
林安夜強行壓制着心頭的怒吼，沉聲道。
袁責眼底的苦澀一閃而過，笑着解釋道：“半年前我們抓獲幾位異教會的成員，其中的一人便是機械生命，明明是一個普通人，卻有着c級的實力。”
“s級，a級，b級，c級，d級，e級神秘天賦便是上限，小夜，你不一樣，你的天賦註定了你走下去，但我們這些人，除非另闢途徑，不然再無進步的可能。”
“當我看到機械生命的那一刻，我便想明白了，存在極為合理，異教會雖是邪教，但他們的機械生命卻是實實在在的另外途徑。”
“所以，我解剖了那位機械生命，派手下不斷的抓捕永安市的異教徒……但可惜，他們的機械生命是用壽命換取力量，一旦成為異教徒動用自己的力量，就會加速自己的滅亡時間。”
“半年裏，我將從神秘體內提取出的秘物質融入機械，最後替換人體的各個組織，我終於做出了第一個屬於我們守夜人自己的機械生命！”
說罷。
袁責咧嘴大笑，指着懸浮在藍色液體中的妙齡少女，哈哈大笑：“這是我最滿意的傑作，零，有着掌握金屬和空間的能力，只差一步，她便能突破b級，成為a級的存在。”
“可惜，老頭子手中就一枚a級生命晶石，耗費了大半輩子的積蓄才讓零成為b級巔峰。”
林安夜微微一愣，看着面前佝僂着身體，自己都快淪為機械生命的老者，戲謔道：“老頭子，你可知道這樣的後果？”
袁責擺了擺手，滿不在意的說道：“老夫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人，不信天道輪迴，不知善惡有報，只要能成功，就算最後結果是千古罵名，老頭子我一肩擔之，只求無愧於國！”
永夜將至。
人與機械，惡魔與野獸。
又有什麼區別？
天道輪迴，善惡有報，但終究會有一死。
然！
只要國家無憂，千古罵名一肩擔之……
林安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眼底閃過笑意，坐到了一旁，輕笑道：“來杯咖啡。”
袁責撇了撇嘴，伸手：“給錢，我都快窮死了”
林安夜嘴角一抽，攤開手，道：“沒錢，趕緊，老頭子。”
“切。”
袁責坐到了一邊，對着小佑說道：“小佑，來兩杯現磨咖啡。”
林安夜手指饒有規律的敲擊着身旁的桌子，輕聲道：“我拿杯多加牛奶。”
片刻。
袁責才開口道：“你小子，接下來打算做什麼？要不留下來陪老頭子一起研究機械生命，加上你，我就有把握做出a級甚至是s級生命。”
林安夜搖了搖頭，想了想，輕聲說道：“機械生命終究不屬於人的範疇，而且s級已經屬於半神，依照人類現在發現的神秘資源，a級已經算是頂破天了。”
“而且，你也說了，你就一枚生命結晶，要是沒有其餘的生命結晶，你也無法製造出和零一般的存在，所以就算是成功，也和異教會的沒區別。”
袁責怔怔出神，蒼老的眸子帶着一抹堅定。
總有一種能替代生命結晶。
林安夜看着端上來的咖啡，淺淺的品嘗了一口，戲謔的笑道。
“我這次來永安市，可沒有時間陪你做機械生命，只是來好像提醒你們，01號，可能有人惦記上了。”
袁責端着咖啡的手頓時有些不自然，瞪大眼睛看着林安夜，沉聲道：“07x試驗品的失敗是不是也是如此？”
林安夜聳了聳肩，品嘗着手中的咖啡，笑道：“誰知道呢，感覺吧。”
袁責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安夜，開口說道。
“有什麼需要老頭子的，儘管開口，我在這偌大的永安市還有一些話語權。”
【作者題外話】：請君鑒賞，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多多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