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清晰的一次歸途
繆欣曦坐在列車裏打一個手游,端木清歡坐在她身邊在操作手機。
兩人在一塊打遊戲,只不過繆欣曦的角色已經全部倒下所以就只剩端木清歡的一個角色在堅持戰鬥。
終於,boss倒下了。而在端木清歡的操作下單挑了boss第二條命的角色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hp。
端木清歡淡然的看了下獎勵,在他看來值得留意的只有一個基礎面板還算不錯的高級裝備。
“欣曦你那邊開出什麼了嗎?”端木清歡問着看向繆欣曦的臉,而對方的表情說明應該還不錯。
“很不錯,這下我就湊齊三套高級裝備了。”繆欣曦笑着說,“我先升一下裝備,待會再打一把可以嗎?”
“好,正好我也要準備一下。”端木
清歡點頭說道,“欣曦你準備好了就叫我。”
“嗯。”繆欣曦點頭后立刻開始給裝備升級,而端木清歡則是默默的給自己目前在重點培養的角色換了一套畢業裝。畢竟那是個新出的高難boss副本,剛剛那一把若非他這個角色的練度足夠就輸了。
這個遊戲中最高品質裝備統稱為高級裝備,而極品裝備則是其中效果和面板都頂級的那一批。一般來說角色的畢業標準除了等級拉滿以外還有技能拉滿和強化十次,前兩者需要基礎資源而強化則是像很多卡牌遊戲那樣用角色卡來強化。但好在這遊戲抽卡用的資源來源豐富,而且還有叫做“萬能複製碎片”的通用道具。這些機制和設計就不在此贅述了,單單把角色本身畢業的話其實並不算特別難。
在湊齊了一套強力裝備后繆欣曦自信滿滿的打算擔當主力輸出,然而她很快就發覺到一個古怪的事情。
端木清歡所用的角色她也有,但在練度上自己的遠不如他的。不過問題不在這裏,問題是她依稀記得這個角色應該沒有這麼肉才對。好在這個遊戲是個卡牌回合制手游,繆欣曦可以更加仔細觀察一下情況。
其實boss的每一下都會打掉其五分之一左右的血條,但這種程度的傷害你在被動回血和回血buff的加持下完全可以快速回滿。而且端木清歡似乎給它帶了一件有吸血效果的裝備,這樣的話只要保證boss的大招秒不掉己方就行了。
繆欣曦發覺這點后安心的全力輸出,畢竟在端木清歡的操縱下那個有着“狂戰士賢者”稱號的角色基本能在除boss重生后第一回合的爆發以外的任何情況下保證隊友的存活。
boss的血條只剩五分之一了,端木清歡使用了角色的最強輔助技能提高了己方成員的防禦力、抵擋幾率以及免傷額度並且加了一定的額外護盾。
繆欣曦選擇用小技能將boss打殘,端木清歡藉機再次用技能給繆欣曦加了免傷額度。之後繆欣曦的角色用普攻打掉boss的第一條命,boss重生並且釋放大招。
兩人的角色殘血,端木清歡使用技能把繆欣曦的角色奶到半血。
在有驚無險的打完高難本後端木清歡看起來心情很好,繆欣曦的表情也說明她此時愉悅的心情。
端木清歡看向窗外,在列車的前進下下快速後退的景物讓他聯想到時間。
“清歡你能幫我看一下東西嗎?”繆欣曦問道。
“好,我會看好的。”端木清歡回過頭答應后看着繆欣曦像前邊走去,隨後看着書本思考起一些事來。
不久后繆欣曦回來了,端木清歡看到她回來後放下心的低頭看書。
“對了清歡,清曉她放假了嗎?”繆欣曦問道。
“清曉她大概三天後放假,她男朋友會陪她一起回家。”端木清歡平和的說,“不過這小兩口估計還會出去約會逛街什麼的,所以清曉她不會像之前那樣整天窩在家裏了。”
“看來進展順利啊。”繆欣曦欣慰的說,彷彿有些感慨似的。“我記得清曉剛脫單不久時還找我徵詢過一些問題呢,她那時還擔心你會扮黑臉試探一下她男友呢。”
“我其實早就看出苗頭了,也事先了解了一下她男友的情況。”端木清歡笑着說,“確定他品行端正後也就沒必要擔心清曉會被騙了,至於感情的事由當事人來處理就好。現在看來兩人相處的很好,順其自然就行了。清曉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到單身至今的我也未必能給出合適的意見。”
繆欣曦敏銳的捕捉到了端木清歡話里透露出的一個信息,雖然她也察覺到了這件事但果然還是由他本人親口承認才能讓她放心的相信自己的判斷。確定了這件事後繆欣曦內心也就安定樂下來,但她同時也吐槽起自己為什麼就是不敢面對自己對他的真實情感。
彼此間的距離很微妙,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繆欣曦並不了解端木清歡在過去的兩年多里作為信念之甲戰士的經歷,她總覺得這些不知道的事情讓自己不那麼了解現在的他。而且繆欣曦越是去了解過去的端木清歡就越是感覺到他身上有着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她難以判斷面前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事實上,繆欣曦覺得直接問出口或許還比現在這樣暗地裏調查要好得多。但她總覺得對方未必願意展示那些真實,而且她莫名其妙的對此抱有一種不甘的情感。在意識到對方或許無意讓自己了解他的想法和真實的現狀后繆欣曦產生了一種像是賭氣一般的情緒,這種情緒是她想去更多的了解他的動力之一。
明明他就在自己的周圍,卻又感覺他遠在另一個世界。繆欣曦在思考着關於他的事情時總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因此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了解他。
繆欣曦沉默着,但是她又想和他聊聊天。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只會徒增尷尬,但是眼下她卻又想不到什麼話題。聊信念之甲的事情嗎?可以,但不那麼合適。畢竟現在彼此都在列車上,就算是用腦電波通訊也未必能保證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聊大學生活的事嗎?可是繆欣曦這一學期基本沒什麼值得講的內容。聊手游嗎?或許可以,但是也有冷場的可能。自己不算什麼資深玩家,頂多就只能說是藉此娛樂一下而已。雖說兩人玩着同一款手游,但繆欣曦覺得端木清歡未必喜歡這款遊戲。
“對了欣曦,你五天後有空嗎?我想邀請你、詩韻和妙語一起來我家聚一聚。”端木清歡問道,“清曉她好像想和大家聚在一起玩,所以我打算辦一次小聚會。”
“我很樂意,但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空。”繆欣曦的臉因為這意外的驚喜有些發紅。
“那就好,我正在發消息問其他人。”端木清歡笑着說道,繆欣曦看到他群發關於五天後一起在他家聚餐的消息。一想到只有自己和清曉是單獨通知的繆欣曦就覺得心裏有些不自覺的喜悅,雖然她知道這大概是因為自己此時就在端木清歡身邊的緣故吧。
他剛剛是在思考關於這次聚會的事嗎?想必他一定把到時的大概物品和開銷都計算的差不多了吧,在考慮到經濟條件等要素下儘可能的組織一次能讓大家玩個盡興的聚會。想到這裏的繆欣曦輕鬆的笑了,只是因為心底湧出的欣喜。
她不知道的是端木清歡早在昨晚就決定組織這次派對,通知也是特意今天講的。
預算什麼的他早就算好了,比繆欣曦早一天考完期末的他在出發前就安排好了自己放假前十天要做的事情。就連聚會時計劃要玩的桌游他也在昨天手工製作了出來,而且也試過錯做出過調整。端木清歡不是不知道繆欣曦想更了解他,他對彼此的心意都有了解。儘管他由於一些顧慮暫時不會直球告白然後和繆欣曦交往,但是喜歡的繆欣曦的他也並不希望彼此會錯過。而且事到如今,繆欣曦想必也已經得知一些事情了。端木清歡心裏清楚這些,而且他也不介意讓繆欣曦知道那些不會讓她感到難過的真相——比如他現在的真實瞳色。雖然造成這種變化的原因也需要進行說明,但是端木清歡已經決定如實告知。這並非是因為這件事情的真相讓人難以接受,只不過他並不習慣把自己經受的苦難透露出來而已。但是如果他想要在解決掉顧慮之後能和繆欣曦正常交往的話那就不得不告訴她一些事情的原委,這在他看來是對彼此心意的尊重和回應。這是繆欣曦在失去的記憶里對他說過的話所帶來的思考結果,也是他下定決心慢慢的在問題解決后解釋清楚一切的緣由。
現在他還在孤獨的等待着一個時機,孤獨的兌現着她還未回憶起的誓言。
現在她還在忐忑的追尋着一個答案,迷茫的揣測着他尚未說明過的實情。
彼此都在心底期望着兩人的道路能在未來交匯,但同時又默契的保持着微妙的距離。
但至少此時此刻的兩人無比接近,只隔着一層窗戶紙。
之後端木清歡主動提出繼續打遊戲消磨在列車上等待的時間,這躺用時接近十五個小時的路途還有至少三分之二以上的剩餘。但是手機的電量是有限的,考慮到時間和明天可能的情況兩人只能在等待充電寶充滿手機之前利用一下列車座位前邊的小桌子打起了自製卡牌。
在靠打牌把時間消磨到晚上十點左右後兩人考慮到明天還要忙一些事情所以決定閉目養神,於是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繆欣曦回去后還要收拾在上學期間無人打掃的屋子,端木清歡也需要打掃屋子。除此之外他早上還得按照約定去參加高三同學們組織的聚會,所以他需要比繆欣曦早一站下車。
端木清歡能感受到繆欣曦在經歷了考試月複習和修鍊兩手抓之後的疲憊,他希望剛剛的遊戲能讓她放鬆下來、釋放掉期間積累的壓力。
深夜降臨,閉目養神的端木清歡感受到左肩上多出一些壓力。他睜開眼后看到已經睡着的繆欣曦枕着他的肩膀繼續熟睡。他溫柔的笑了笑,隨後在儘可能穩住左肩的同時把搭在椅子邊的大衣蓋在了抱着書包熟睡的繆欣曦身上。做完這些后他微笑着放繼續閉目養神,而後想到這好像是一次能讓欣繆欣曦看到他雙眼的真實情況的機會。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只需要卸下防備短暫的在她醒來前的五分鐘內處於睡着的狀態就大概率可以實現這個目的。
在閉目養神期間,端木清歡慢慢的放空了大腦。
(以下為端木清歡視角)
“清歡,我可以問幾個可能會冒犯到你的問題嗎?”
聽到這句話后原本正在把資料放回書架上的我回身看向欣曦,她的表情說明她此時很糾結。但從最終還是選擇了直接問出來這一點來看她的確很想得知那個問題的答案。
“我會視情況決定是否回答,但我保證不會說謊。”我溫和的回答,同時觀察着她的表情。有些事她現在知道的話不太好。
“那……清歡你隱瞞了真實的瞳色對吧?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欣曦她沉默了過後壓制着情感問道。我能感受到她壓制着的擔心、不安和氣憤。
是覺得這和我平日裏沒有信念之甲力量有關嗎?
是擔心我隱瞞着什麼會令人傷心的真相嗎?
一時語塞,我思考着該怎麼回答她。該透露那些內容又要繼續隱瞞那些內容呢?
“你說的沒錯,我隱瞞了自己現在的真實瞳色。理由只是不希望引人注目而已,瞞着欣曦你是因為不希望你擔心。”我認真的回答道。
繆欣曦似乎在忍耐着什麼的深呼吸了一次后問我:
“清曉是知道的對嗎?為什麼不告訴我?”
“清曉她在一開始就知道了,畢竟那時候我正好沒有辦法偽裝出原本的黑色瞳孔。”我急忙解釋道,“因為當時要隱瞞自己是信念之甲戰士的事情所以在這個世界才只和清曉說明了情況,之後為了避免因為類似的意外情況暴露這個真相所以我就乾脆給眼睛施加了半永久性的偽裝。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希望會因此讓我們疏遠。”
這不是謊言,是我的真心話。
但同時也並非一開始的原因,而是選擇了繼續隱瞞的原因。
我最開始隱瞞這件事的原因只是不希望讓親友擔心和被當做異類而已,至於被人疏遠這件事那時的我其實早就預想過也做過心理準備了。
聽完這些話后欣曦一言不發的低着頭,她攥緊又鬆開的拳頭說明她的情緒發生了變化。
“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和原因嗎?”
她的語氣軟了些,用詞也更溫和了些。
是因為失落嗎?還是覺得用強硬的態度來逼問我這兩個問題不大好呢?應該是兩者都有吧。
有時候失去部分記憶真的是件容易讓人失落的事情,無論是自己失憶還是別人都一樣。
你個呆瓜,明明告訴我說你喜歡我眼睛的是你自己啊、明明是你讓我不再對此糾結的啊。
“那件事發生高三開學前三天,原因是因為頭部受傷了。”我平靜的回答,“瞳色的變化是因為在用能力治療時因為能量過強的緣故導致眼睛的結構和組成發生了改變,就結果上來說我的眼睛就此擁有了常人沒有的功能但也出現了正常情況下不會出現的瞳色。”
“那現在受傷的部位還會疼嗎?有什麼後遺症嗎?”她急切的關心道,我因此感到心裏暖暖的。
“傷勢早在那時就痊癒了,也沒有什麼後遺症。硬要說的話後遺症就是我的瞳色發生了變化。”我平靜的說完了前半段話,然後微笑着說:“謝謝你的關心,雖然這對於我而言是第三次聽到你關心這件事也是第三次和你解釋這件事了。”
“啊?”欣曦她在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事發時欣曦你就在場,所以在我看來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你忘了而已,我說是隱瞞你但實際只是沒把這件事告訴忘記了這件事之後的你而已。”我說明道,“欣曦你會追查這件事可能和在夢裏隱約想起了這件事有關。”
欣曦她似乎有點繞不過來,我趁她思考時順帶把手上的資料放回了書架上。
“也就是說,我其實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但是因為忘記了這件事所以就成了不知道這件事的人對嗎?”
看起來她理清楚了呢,我微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后說:“那我能看看你真實的瞳色是怎樣的嗎?”
“很遺憾,不能。”我認真的如實回答了她,“我先前說過了,我給自己的眼睛施加了半永久性的偽裝。沒有力量的我現在解除不了這個法術的。”
“那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在不解除這個法術的情況下讓我看到你真實的瞳色呢?”欣曦她思考了一下后問道。
沒必要繞這個圈子,如果你真的想的話大不了我就研發一個在沒有力量的前提下也能解除這種偽裝的新法術就是了。看着為了着想的繆欣曦我不由得想到,但是我沒有告訴她這點。就當做是小小的腹黑一下吧,雖然有些任性就是了。
“可以啊,我在能量全開時這個法術就無法掩蓋我的真實瞳色了。”雖然我沒有告訴她自己可以花點時間解開法術但也沒有說謊的想法,不過看起來她並不覺得這個條件好滿足。我一般情況下是沒法能量全開的,畢竟在沒有信念之甲力量得情況下我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那樣巨大的能量。這一點欣曦她之前是知道的,即便她記不清細節但想必也會排除掉用這種方式達成“看到端木清歡的真實瞳色”這一目的。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在我睡醒的時候這個法術會短暫的失靈,時間不到半秒。修鍊一個可以看穿偽裝的高等法術或者技能也可以,常規條件下就這幾種方法了。”我接着補充到。
“那暫時還是算了吧,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件事。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瞳色嗎?”她思考了一下後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大致就是橘紅色、湖藍色和銀色堆在一起。具體的不大好形容。”我思考了一下后回答道。當然了,我省略了一些細節。
“好像有點印象,但是記得不大清楚……”欣曦她仔細回憶了一會後無奈的說,隨後突然看着我臉紅了一下后低頭裝作重新回憶。
想到她可能是因為什麼臉紅后我害羞了,於是側過身裝作思考的樣子閉上眼睛平定心情。
再次睜開眼時,我模模糊糊的瞄到了欣曦的眼睛。
呆了一下,什麼情況呢?
對了,昨天晚上她睡着后靠到了我的左肩上。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剛剛才醒過來。
腦子快速的給出了一種可能的情景復原來方便解釋眼前的景象,很快我就理解了現在的情況。
該說些什麼呢?意識到情況后的我快速思考着。
(第三人稱視角)
繆欣曦緩慢的睜開眼,她看到了自己正前方是前方座椅間的空隙。同時感受到了自己的頭似乎靠着什麼,鼻子嗅到了由熟悉的香味和好像是牛奶沐浴露那樣有些甜甜的氣味。
片刻候繆欣曦就意識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隨即看向端木清歡的臉以確定他是否已經醒了。
端木清歡閉着眼,繆欣曦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醒着的。就在她在思考是該繼續這樣靠着還是該移開時她看到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並且注意到了他此時的眼睛顏色並不是黑色。
彷彿是鑲嵌着兩顆不規則的寶石的銀色圓形工藝品,這是繆欣曦看到后的第一個想法。
她接着對此感到有種熟悉感和一種驚喜感,同時也意識到此時的他才剛剛醒過來。
看上去有些迷糊的雙眼散發著柔和的光澤,橘紅色和湖藍色的寶石在漸變銀邊的作用下看起來井水不犯河水的同時有一種莫名的美感。
工藝品的光澤逐漸黯淡,隨後變成純粹的黑色珍珠。這時繆欣曦才注意到這雙眼睛正在看着她,這好像要親上了的距離讓她趕緊在這雙眼看上去還沒清醒之前閉上眼裝睡。
繆欣曦不知道的是其實端木清歡知道自己在看他,看上去無神只是因為他在思考和假裝而已。
見繆欣曦在裝睡後端木清歡無奈的輕笑了下,接着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繆欣曦眯着眼偷瞄着他的手機,這時她想起端木清歡今天上午還要去和高三同學聚會。她記得端木清歡大概幾點下車,現在看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一想到這她稍稍安心了些,接着裝了大約三分鐘後起來。
“抱歉清歡,一不小心就睡著了。你的肩膀不酸吧?”她臉紅着在打招呼后說。
“沒事,其實一點都不酸。”端木清歡笑着回答。這是實話,現在的他就算扛着一頓重的物品站一整天的軍姿都不會肌肉發酸。“下次還是買硬卧吧,坐十幾個小時還是有些累的。”
“嗯,我也是。下次還是買硬卧吧。而且在這打桌游還是有些勉強了,總感覺放不開。”繆欣曦也笑着說。
端木清歡提議買硬卧只是為了繆欣曦着想,其實他一點都不累。繆欣曦並不清楚他現在的體質情況,但就算知道她也會提議買硬卧。
至於這次選了硬座的原因自然就是因為繆欣曦在買票時兼職的薪水還沒到賬,而且又不想讓端木清歡墊付所以才以“沒必要買硬卧”為由買了硬座。而看破不說破的端木清歡便隨便找了個理由跟着買了硬座。
事實上端木清歡靠同時做三份兼職存了接近一萬元,請一張幾百塊錢的火車票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兩人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而聊起了自製桌游的事情,直到列車的提示音響起。
“我先下車了,下午見。”端木清歡離開座位前微笑着說。
“下午見。”繆欣曦笑着目送他離開視線后低着頭害羞起來。
“原來清歡的眼睛變成這樣了啊……”繆欣曦回憶不久前的畫面時想到,“雖然的確和正常人的眼睛樣子有很多不同但感覺好好看啊……”她臉紅着笑了起來。
“對清歡的了解更多了之後感覺距離近了些呢,如果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或者接近下去就好了……”繆欣曦想到。
對於她而言,想必這是一次即便過了很久也還清晰的記憶着的歸途吧。
對於他而言,想必這也是一次十分愉快的歸途吧。
此時的繆欣曦結束了回味並且開始期待之後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