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由如歌

可能是我缺乏必要的藥物和進化的重要的環節，我的身體總是在腐爛和新生中，我想肯定是需要某種藥物才能控制住局面。

我不希望我總是要依靠人餐來維繫這糟糕的現狀，在風中，有許多得不到新鮮人餐的喪屍慢慢失去行動能力，逐漸風化到黑色的乾屍，成堆地街上和角落。

我舊的利牙尖爪也脫落了，新長出的爪子和牙齒更加的粗壯堅韌鋒利，像鋼釘刀片一樣的銳利，我的嗅覺聽力在加強，只是視力還沒有恢復，我在醫院並沒有找到合適的藥品，我喪失了對文字的解讀能力，我也不想冒險試遍所有儲備的化學藥劑，我失去所有的耐心，我想回到老宅去生活。

老宅或者別墅的印象在我的腦海里有時特別的清晰，我甚至記得公路方向，我便沿着公路走。

由於沒有人餐我的身體又開始破敗散落了，一部分肌肉開始焚化，這可真是不妙。

然而幸運女神總是在眷顧着我，我意外發現公路前方有場大屠殺，有十幾個白色喪屍被狂暴的變異巨獸撕碎了，它們成了巨獸們的美餐，

地上散落着幾個不鏽鋼的便攜藥罐，是那種白喪屍們必需的注射藥物，可以使它們保持強壯的的肌肉和靈敏的反應，我馬上收集幾個能用的，躲藏到附近的卡車裏開始給自己注射，綠色的可怕的粘稠的藥液在輸液器里閃着鬼異的光芒，一點點輸入我的乾癟靜脈，剛開始的幾個小時我基本上沒什麼感覺，

後來到了夜裏，藥效出現了，我的全身肌肉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恢復力量和飽滿度，身體的功能異乎尋常地壯大，我沒敢注射太多，便拔下針頭。看來這東西對我有效果，但是副作用是什麼，有多強烈我還不知道，我必須慎重使用，我的精神和力量格外的好，

我看遺棄的卡車只是沒油了，車況還不錯，我知道附近的有一個加油站可能還有油，我弄一些過來便能開車上路了，這絕對是一個好主意！

我把收集到的七個滿罐的藥液罐全搬到車上用帆布和樹枝蓋上做好偽裝，自己僅拎着一個50斤的塑料筒和一個加油大壺，就急忙往回走了，我估計大約得走2－3小時才能到我記得的那小加油站，

我一邊走一邊感到莫名的興奮，口裏竟然發出吱吱呱呱的聲音，沒錯，是聲音！快！顯然這是新型藥物給我的新改變，新進化！我努力回憶自己生前學會的德語日語和英語，我感覺大量的語彙暴髮式地從我乾枯的大腦中閃現出來，我的口腔和舌頭也在適應語音的變化，我自由地發聲音了，形成記憶中的語言，我高興的手舞足蹈，

我從日常用語練起，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語，如果你有幸在此時看到我，你會驚恐又好笑地看到公路上一個古怪的會發出人類語言的喪屍，

我來到加油站時已經是午夜了，因為我有兩次走錯了路，拐去了其他道路上，我居然還是個路盲，我來到加油站四下看看，找到柴油加油槍，先在加油的大壺裏沖放一些再慢慢注入到我的塑料筒中，如此灌滿，又接了一大壺柴油，二下重量在60斤左右，我即使是有力量也不方便拿，我得弄個小拖車來裝，我進入加油站的休息室，看到兩名保安趴在地上死去已久，他們的防衛霰彈長槍和手槍都在，我全搜羅來裝在一個大袋子裏，

我專心找的是購物車，終於在牆角處找到幾輛，多半上銹了只有一輛能夠推動，我給它上了一些潤滑油便好使多了，這趟收穫不少，我還弄到2件啤酒，這是我生前常喝的品牌啤酒，我對它還有印象，我應該試試我現在身體還能不能承受人類的食物，我伸出我又長又黑的舌頭在啤酒里攪了一攪，沒什麼感覺，我便坐在地上把二件啤酒全喝了，肚子漲的老大，忽然就斷片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啤酒從我和身體各處溢了出來，在地上浸濕了好大一片，真是有趣之極，我身上軟綿綿的，幾乎不能走，身上的幾處肌肉也崩解了，破散開來，我能怎麼辦，大不了再死一次，我找來急救用的繃帶把自己纏起來，維持現狀，

我推着小車從加油站出來后又迷路了，我失去了方向感覺，只能瞎走，幸運的是我居然走對了道路，找到了前日事件的卡車位置，我把柴油加進卡車油箱裏，然後去啟動，卡車意外啟動了，我還記得駕駛卡車的方法，這顯然是綠色藥劑的結果，我又給自己注射了一些綠色藥物，精神又恢復了許多，連舌頭也變成綠色的了，在沒有新的進化方案前我只能依靠這些玩意了。

我開着卡車，拉着維持我狗命的綠葯，一路狂奔，中途還拔出手槍射擊沿途的喪屍，我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行為，我更不在乎這個世界和我自己，我以全速的車速風馳電掣在公路上狂奔，自由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