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麻煩
羅賢帝國皇宮諾大的參政廳,這參政廳竟有着兩個足球場大小,四周被黑暗環繞,僅有參政廳的盡頭上,有着一個霸氣的王座,一名俊俏的少年坐在王座上,一顆黑sè的光球懸空在大廳中,光球中不斷交錯顯示一段段的影像、影片。
"嗜血霧城"的事件已經過去將近五百年,賢羅帝國因戰時的挫傷曾一度衰退,在少年的領導下,慢慢的回復生機,甚至逾前代的盛夏。
少年坐在王座上皺眉苦惱的捏着眉間,恩~這是個五百多歲的"少年"。
光球下無數的人們,其型各異,從jīng靈族到獸族都有。
一名熊獸族薩滿屈膝道:「稟智帝,如同您在幻球上看到的,我族城市熊威城因為久旱,導致今年鬧飢荒,就連城中士兵都吃不飽了,遑論城中無辜的百姓,每rì都有人在飢餓中死……」
「吾知道了」智帝揮手打斷獸族薩滿的話
「傳令下去!熊威城附近三城開倉放糧,今年稅收減免一半,而熊威城兩年免稅,再令賢者團出動,搶在初net前解決旱災。」
「稟智帝,城市中水氣稀少,即使派遣出娜迦魔法師們也無法使用水系魔法,反怕過度的乾旱會傷了嬌貴的娜迦魔法師。」薩滿急忙解釋,心中卻一陣鄙夷,要是巫力有用的話,那就不會生乾旱這件事了。
娜迦族是居住在水中的種族,半人半水蛇與蛇人族是近親,與蛇人族的差異就差在娜迦族的耳下有魚鰓,擅長使用水系相關的魔法。
薩滿的耳邊突然響起:「賢者團中不只有娜迦族。」
薩滿轉頭看看四周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無奈之下只好放聲道:「格下是何人?同為參政廳的座下賓,為何藏頭藏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
「挖草你馬的,甚麽藏頭藏尾,你當我們矮人族是死人嗎?,跟老子打一場,打贏了老子再去幫你解決乾旱,草!」一名矮人族的匠師高舉着手上的鐵鎚,看似要與薩滿去拚命了,身旁的地jīng族人急忙拉住,可盛怒之下的矮人匠師可是地jīng能拉住的。
眼見事態即將變成一場鬧趣,智帝只好尷尬的咳兩聲:「兩位,能否看在吾的面子上,把事情處理好再去鬧?」
在場的眾人一陣心悸,而獸族薩滿與矮人匠師更是屈膝行禮,不敢造次。
開玩笑,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將整個血霧城屠殺殆盡的惡魔呀,在絕對王權下,他們也只能聽命行事,否則哪知道下一個被滅族的會不會是自己的族群。
見此智帝只有一陣苦笑,在羅賢帝國中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嗜血智帝",因為血霧城一戰,自己儼然成了嗜血惡魔的代表,這種情況下,即使自己把帝國經營的越前朝,甚至是當初大戰場"霧城"成了帝國前五都,這些沒有因此改變人民對他的恐懼。
智帝苦笑道:「真麻煩。」
「就這樣吧!凱楠,爾等近rì動身,帶人前往狼王城旁的松城架設水管,引水至熊威城解決乾旱,度最好快點,人民可都是無辜的。」
矮人匠師凱楠立即行蹲姿禮:「遵旨。」
智帝對凱楠一揮手,指示退下:「下一位。」
「稟智帝,我國與戰天帝國邊境出現一個部落的殘暴血狼,不斷來回偷襲我國與戰天帝國之村落與城市,人民苦不堪……」這名正在報告的人類女xìng被門口出現的傳令兵打斷了話。
傳令兵大氣喘喘的說:「報!」
「把氣整好再說吧,別報告到一半就葛屁了才好。」議會的沉悶壓着智帝非常的鬱悶,智帝對這個破壞議會程序的傳令兵並沒有斥責,反倒是很享受片刻的放鬆。
「稟智帝,王城外現一團人類馴妖級勇者,好似……要進入王城。」
智帝的眉間皺得更深,而在場的文臣武將更是一個一個身體顫慄,早再五百年前智帝與人類世界的梁子已經結下,勇者這個詞更是智帝的逆鱗,誰都觸不得。
智帝露出了那滿是邪氣的笑容,轉頭說:「既然客人以經到家門口了,那今rì的會議先到此結束吧,文官都先下去吧。」
片刻過後大廳上只剩下武將領,一名頭頂龍角的龍族年輕武將行蹲姿禮道:「稟智帝,讓微臣領兵去將他們殺了吧。」
「胡鬧,智帝早已不殺生很久了。」年輕的龍族武將被身旁揹負巨龜殼的武將斥責。
「沒錯,吾至從五百年前就不再殺害任何一條生命。」
「可……傳說不是這樣的呀。」
「吾沒有跟外面的人解釋過,當然只會謠傳的rì益嚴重,吾也知道外頭把我傳說成怎樣,這又如何?今天吾跟外面的人宣佈我不是嗜殺之人,有人會相信我嗎?」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確不會有人相信。」年輕武將抓抓頭髮默然。
「倘若吾真像汝等謠傳般厭惡人類,那在帝國中的人類早已被吾殺光了,豈容的下他們在吾參政廳中報告?你要知道現在帝國中身居要位的人類還不少呀。」
「知道吾不殺的人不多,眾議院、護衛長…零零總總加起來不足百人,吾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那太麻煩了,把汝等留下,是要問汝等誰要去幫吾探探殘暴血狼的虛實。」智帝走向年輕的龍族武將,笑着說:「既然塔米迦剛剛搶着拍馬屁,吾就讓汝去吧。」
塔米迦一陣尷尬的說:「尊旨。」
「這殘暴血狼以經在任務堂以五級任務公告九週,還沒有人有辦法處理,記得探探就好,別太深入,吾覺得有異。」智帝擺手說:「就這樣吧,別跟這群勇者生戰鬥,讓其進來就好,汝等可以下去了。」
真麻煩呀,這群勇者又想搞啥鬼了?
望着空蕩蕩的參政廳,智帝皺眉心煩。
參政廳門外一陣戰鬥的聲音傳入。
"碰…碰…蹦!"一名獸族衛兵從破碎的木門中飛出,直直飛向參政廳zhongyang,還好獸族衛兵本身就皮糙肉厚,連門都撞破了的大洞,對他來說卻只有些許的皮外傷,搖頭晃腦讓自己清醒些,衛兵拿起手上的長槍,咆嘯的又往門外衝去。
智帝皺眉不悅道:「退下!不是叫汝等別跟外來者戰鬥?」
「全部給老夫退下,趕緊將傷者送至醫護院。」
大批身穿制式鎧甲的士兵從參政廳旁的暗門魚貫而出,在王座前列陣,形成了重重人牆,把智帝牢牢保護在身後,揹負巨龜殼的武將雙手持巨斧,從列陣中緩緩走出。
「護衛長,汝這是?」智帝哭笑不得,搞了半天這些傢伙還是不聽命令呀。
「稟智帝,這些人可不是來這裏觀光的。」護衛長仰天長嘯,身上爆出無數的經絡。「呼~老夫願誓死保衛智帝。」
護衛兵整齊劃一的喊出:「誓死保衛智帝!誓死保衛智帝!」震耳yù聾的聲音如同要把天花板掀翻了一般,勇者團卻無視如此的壓力,二十餘人緩緩步入參政廳。
勇者們身穿黑sè連帽長袍遮頭蓋臉,領頭的勇者卻是個嬌小的女孩,身後一個個都是高過她兩三顆頭的男xìng,女孩瞟了一眼護衛兵們,眼光閃爍的異sè。
「你們是…?人類?」女孩高舉法仗指向護衛兵群的某處大聲斥責:「為什麽?你們是人類為什麽要保護魔王?他是殺人魔鬼呀。」
護衛兵中的人類面面相覷,轉頭譏笑。
「殺人魔鬼?妳指的是你們自己吧。」
「論起殺人來說,誰比的過人類呀。」
「我們可不是你們那些貪婪殘暴的人類,是人族。」
「別把我們跟你們相提並論。」
「人族,誓死保衛智帝!」
女孩面紅耳赤的說:「一群背叛者,竟為魔族而對同類刀刃相向,你們不配為人類。」
「夠了,汝等下去吧,其動不了我的。」當人族護為兵們正想反駁時,智帝擺手指示護衛兵退下。
智帝撇頭思考了一般,緩緩道:「這位…腦殘女孩,爾等侵吾王城、傷吾衛兵,所為何事?」
女孩一陣氣結:「你…你…說什麽腦殘,你才腦殘!說什麽吾、汝…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腦袋有問題嗎你?」
真麻煩的傢伙。
智帝心中一陣苦笑,這倒是五百年來第一個敢對他嗆聲的人類,初生之犢不畏虎,這倒讓智帝起了戲弄之心,正想愚弄女孩一番時,虛空中一陣聲音傳來。
「人類勇者,膽敢手持武器侵我王城、傷我衛兵該當何罪?」
這虛空中的聲音讓女孩後方的少數幾人身體一顫,手中的武器匡啷一聲掉落地面,王座前的黑暗牆面上出現了無數雙散殺氣的眼神。
靠!這句話老子前面才講,你又給我重複一次。
智帝盯着黑暗處忿忿的想着。
「手持武器入城者死,侵我王城者死,傷我衛兵者死。」
「說什麽廢話,全殺了丟出城去就好了。」
「手腳全打斷丟到妖獸魔林好了。」
「不如留下來給我做為"座上賓"好了」
一陣如何處置的閒聊在虛空中不斷響起。
女孩身後的一名壯漢雙腳一跪,大聲疾呼:「老師請饒命,學生知錯!」
此舉讓女孩傻了眼,獃獃的看着眼前壯漢掀起連身帽,此人的舉動也讓暗幕中的人呆了一下。
「律尉林,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虛空的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次的聲音更加憤怒。
「老師請饒命,學生這次犯險是為了保護公主。」
公主?
眼前這個小丫頭就是公主呀,智帝眼睛泛起了趣味,冷聲道:「所以眼前這位是何國的腦殘公主?」
「稟智帝,是"聖嘉洛帝國"的公主。」黑衣壯漢實問實答,絲毫不管眼前的公主正在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公主的眼神可能已經將黑衣壯漢殺上幾百次了,這般回答不就等同於印證智帝的那句"腦殘公主"了。
黑衣壯漢的回答倒是讓智帝一陣錯愕。
所以~這小丫頭是……
「不管所為何事,侵我王城、傷我衛兵就是死罪!」憤怒的聲音咆嘯着,大地一陣振動,溫度驟降,黑衣人一陣驚慌。
「唉~真麻煩。」智帝晃晃頭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說:「算了吧,威凱斯老頭?,這裏都是自己人,別裝神弄鬼了,他是你的學生,難不成你真想把他打斷腿丟到妖獸魔林啊。」
「可…規矩就擺在那邊,你能改我可不能改。」這聲音哪還有剛才的憤怒,有的只剩下無奈。
「那不就得了,我都說算了,太麻煩了,我可不想惹事。」智帝轉頭,雙眼看着眼前的公主說:「噯,這個先天xìng小腦萎縮殘缺症候群患者,你來我這裏做什麽?」
搞什麽?
怎麽這群人跟魔王這麽熟,
怎麽眼前這個魔王反倒是為他們說話了,
黑暗中的那些人到底是誰?
凱立叔叔的老師怎麽會在魔界?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公主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這一切到底是搞什麽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