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傷的臉頰
“氣是什麼？”
“氣是什麼？”
“呃”黑謝盛重複了一遍，低吟了一會兒
“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氣是人身體中自帶的能量，每個人身上都有，不過絕大多數的人的氣，是潛伏在身體的極深處，無法使用，無法控制，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做到控制和使用氣！”
“呃，那氣的大致用途哪？”
“我是在外歷練多年，才摸到的一些旁門左道，教給你的絕對沒有老頭那麼精細”
“但，根據我的了解”
“氣是萬能的，世界上所存在的一切都是依氣而生，氣所延伸出來的包括醫術，書籍，吃食，行住，衣服，刀劍，毅力，體力，智力，等等等等”
謝盛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什麼？”
“這些我所說的也不過是你所能理解的冰山一角”
“真是說那些大氣士的話，黃帝炎帝便是傳說中的氣之大士，驅使神獸異禽，與蚩尤一戰下來，天地改色，山河崩塌，用氣還做了許多的事，可以說是真正的開闢者”
“而戰國孔聖並是將氣運用到世間萬物之人，用氣通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氣通力，可舉城門之關，可謂是將氣，徹底的做到了千變萬化，無事不可！”
“戰國時的諸子百家，也是運氣而生”
“楚漢之爭，兵仙淮陰侯，以氣用陣，可謂是天下陣法大乘，垓下一戰，用四面八方喚魂陣全殲楚軍！”
“霸王此戰，退至烏江，氣運周天，一聲大吼，並足以震撼漢軍百萬之眾！”
“再說三國卧龍先生，以全身氣脈祭天地，換來那一場浩浩蕩蕩的東風，火燒曹營！”
“亦是精通陣法，魏將懿攻打西城，輕破蜀將馬謖街心亭，直奔西城！”
“卧龍先生一首觀心破明曲，便使得眾將士，見到那城牆上竟然有百萬將士之眾，要說那司馬懿也着了道！當年的兵仙淮陽侯的下場在史書上還歷歷在目呢！”
“這些人都是氣士！”謝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天下之史記大事也，絕不可能竟是空穴來風！你可要知道無風不起浪啊！”黑謝盛被謝盛的驚呼打斷，也不惱，默默的說道
“而且要真詳細說氣的用法，化鎧甲，化刀劍，就算是那鑰匙孔里的鑰匙也能化出來！”
“化為腳下，可託人飛天”
“化為體外，可緊急治癒”
“凝與掌中，奔射而出，與槍炮別無二致！”
“我還聽說過，氣之大乘者，運氣便可撕裂時空！轉瞬便可萬里！”
啪嚓啪嚓啪嚓
謝盛這個年紀，初初建成的三觀，一寸寸一尺尺的崩塌破裂
炎黃雙帝！諸子百家！三國亂戰！
這全是氣！或者說那些往常古人編撰的天地神通全是真的！
“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黑謝盛似乎看出了什麼，也提醒了一句，
謝盛也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啊哈哈，別害怕，這些對你而言都太過於遙遠，你有這個概念就可以了，那些能量碩大的人，同樣在相互制衡着，絕不可能搞出大的事情，”
“所以”
“相比較這件事，另一件事更為重要！”
“什麼？”
“你和那個奇怪人臉的對話，我都可以聽清，其中有件事讓我尤其感興趣，”
謝盛靜靜的聽
黑謝盛此時變的極為嚴肅，且昂揚頓挫的說出
“異界清理者！”
………
兩人盤着這話題也聊了許久，但卻苦於沒有任何的進展
此時謝盛忽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笑了笑，站起身來大喊道“人臉！人臉！人臉！！！”
“嗯？”黑謝盛有些疑惑
“嗯？”就在這是一道淡漠聲音響起
“你知道那些貓，具體來的時間，和會怎麼發現我們，他藏在我的身體裏你會發現嗎？”
“選一個問題，我只回答一個”人臉聲音在這片漆黑里再次響起，依然淡漠冷靜的說道
“我，我想全部知道”
“嗯？”
“你存在於這裏有什麼目的？”黑謝盛對着半空，大聲喊道
寂靜
謝盛望了黑謝盛一眼，也在半空中喊到“你猜猜這個有什麼目的！可以詳細些告訴我嗎？”
“這個問題我曾經回答過你”
人臉回道
“真的沒辦法把那三個問題全講嗎”
“有時候堅定不移的選擇，比起扭扭捏捏的全要，要有價值得多”人臉說道
“呃”謝盛扭頭看了黑謝盛一眼，
黑謝盛扭了扭頭，“有些選擇自己做出來，才絕不會後悔”
“呃，我選”
“那群貓具體來的時間！”
“不知道”人臉回答的很乾脆
“？”
“？”
……
“他們來的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一群自大到極點的人，裏面的大多數人，是自以為是，且不知緣由的自信！”
“相比較碾死一個潛在的危險，他們更喜歡讓他看到差距！讓他肆意成長，然後開心的狠狠碾死！”
“他們裏面絕大多數人是這樣的，但還是有一些會盡職盡責的在世界發出警報時立即捏死他們！”
“我不知道你碰到的是哪一批人！不知道那一批人的性格！在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麼！在到達這裏會發生什麼！有太多太多的未知，這些未知導致我無法做出推演，無法做出推演，所以不知道，”
謝盛和黑謝盛靜靜的聽着
“他們能看得到我們的一舉一動嗎？”
“你會時刻注意一隻藏在床板底下的蟲子嗎？”
人臉看着傻子一樣看着謝盛
“他們會強大到什麼地步”黑謝盛問人臉
沉默
“他們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從根本上來說，我已經回答了你兩個問題！貪得無厭”人臉鄙夷的看着謝盛
“呃”
聲音消失，就彷彿從沒出現過
……
兩人又盤腿聊了許久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應該死不了，但要沉睡一會兒”
謝盛皺起了眉“有多久？”
“不知道，也許永遠都不會醒來”黑謝盛臉上滿是坦然，全然看不出對死亡的恐懼
“永遠？”
“嗯”
人想哭的時候是綳不住淚水的
“別哭！一個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算什麼！”黑謝盛大聲吼道，謝盛又感到了有些委屈
“唉，那時候的我真tm欠揍，別哭了！這可是最好的結局！”
“嗯？”謝盛剎住車
“老頭輸的那些天地純氣，對我療傷很有作用，而且輸送的數量十分龐大，都夠我用一輩子的了”
“我睡着的時候每天吞吐一些氣，應該還是能醒來的”
“放心，我只會吞吐一點點，大多數也還是你的，”
“你吞吐完也沒有事！”
“哈哈哈哈哈”黑謝盛開心大笑了起來
“小子，你他媽一定要比我有出息，一定會比我有出息，你要好好的修鍊！好好的讀書！好好的吃飯睡覺！好好的孝敬老頭，是他把咱們養那麼大！好好的……”
人想哭的時候是綳不住眼淚的
黑謝盛說著摸着謝盛的臉，眼淚從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中緩緩流出，劃過臉頰
狠狠掐了謝盛臉頰一把
“你一定會比我強，比我更有出息！”
“你該回去了！”
“嗯？”
……
謝盛躺在病床上一個顫抖，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嘶，啊”
“怎麼了？怎麼了？”趴在病床上的劉老頭，如同早有預謀般的驚醒，着急忙慌的看着醒來的謝盛
“啊，沒事，沒事的”謝盛疼的眼中帶着淚花，卻咧嘴笑着對着劉老頭，
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如同一場大夢
如果沒有臉頰上那被掐的刺痛的話
“老頭”
“嗯？”
“我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