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呂雉的警告
魏忠賢將方子遞給衛青，沈遠在一旁分析：“衛將軍你看，太奶奶每日都會開一些保健的藥物，一直都沒有變過，而太奶奶病逝的那一天，太奶奶的藥方，卻是安神的藥方，細思極恐啊。”
衛青聽到沈遠對藥方的解釋，神情並沒太大的變化，他當初知道噩耗時，他也懷疑過呂雉害了她的姐姐，畢竟永治帝時，她們在後宮就不對付。
進京后第一時間，衛青就去太醫院，問過給姐姐調理的太醫，太醫也是毫不避諱地告訴他開的藥方。
姐姐病逝那天開的安神藥方，太醫明確回答是姐姐覺得心浮氣躁，主動讓他開的安神藥方，他查驗過藥方的劑量也沒有問題，心裏就接受了姐姐是病逝的說法。
在衛青的理解中，永治帝早就死了，兩人不可能為了，爭一個死去的人而鬧下矛盾，難道是爭誰先下去陪他嗎？那就是他姐姐贏了。
姐姐性格與世無爭，不會和呂雉結怨，兩人無冤無仇，加上自己手握重兵，呂雉不可能冒如此大的風險，去做毫無意義的事。
衛青將藥方還給了沈遠，雲淡風輕地說：“藥方的事，微臣到太醫院都詳細了解過，目前沒有問題，若皇上沒有其他證據，就請離開吧。”
沈遠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糟了！他就算知道衛子夫是呂雉害的又怎樣，呂雉已經把證據都清理的乾乾淨淨了，人證物證俱在，真是百口莫辯。
離開了仁壽宮，沈遠坐在龍攆上，一臉沮喪，想不到信心滿滿，能夠成功揭穿呂雉的偽裝，然後成功獲得衛青的效忠，想不到還是被擺了一道，自己同呂雉比還是太年輕了。
回養心殿途中，龍攆突然停了下來，打瞌睡的沈遠被驚醒了，剛要詢問發生了什麼，看清前面情況后，聲音戛然而止。
擋住沈遠龍攆的是呂雉的鳳攆，她從仁壽宮出來后，並沒回慈寧宮，而是在回養心殿的路上，等着沈遠經過這裏。
沈遠立刻跳下龍攆，行禮道：“皇祖母永年。”
呂雉沒有讓沈遠起來，嚴肅地說：“哀家記得皇上是在前面出的仁壽宮，怎麼這會又從仁壽宮出來，莫不是哀家記錯了。”
“想必是皇祖母記錯了。”沈遠硬着頭皮回答。
呂雉沒有拆穿沈遠的假話，求證道：“今日，皇上，是否請人去過太醫院。”
“最近朕吃壞了肚子，便讓人到太醫院，開止瀉的藥方。”沈遠知道此事瞞不住，把提前想好的說辭講出來。
呂雉質問道：“皇上派人開藥方，為何還讓人偷偷取走太妃近日開的藥方。”
沈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想不到呂雉手眼通天，他被發現了！
“或許是取葯的太監，搞錯了，無意中拿走。”沈遠語氣飄忽。
呂雉幽幽地說：“搞錯了，真是巧了，皇上把太妃藥方拿給衛將軍看，哀家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沈遠大驚失色，他本來想呂雉為何等在這裏，原來呂雉早就發現自己的異樣，知道他離開仁壽宮后，會悄悄回到仁壽宮，於是提前等着他。
沈遠心中埋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小心一點，不然就不會被呂雉當場撞破了。
“朕只是和衛將軍，單純地討論太奶奶的病情，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沈遠辯解道，他說的話自己都不相信。
呂雉講出自己的判斷：“沒有其他想法？去仁壽宮那天，皇上想必你已經發現腳下的那塊桂花糕有毒吧！於是皇上就懷疑是哀家毒害了太妃。”
“兒臣聽不懂皇祖母在說什麼？”沈遠裝傻道。
呂雉調侃道：“哀家看皇上懂得挺多的，慈寧宮剛出些事，太妃就尋來了，事後哀家還覺得奇怪，今日算是明白了，想必是皇上聽出了什麼，然後跑到太妃那裏打小報告去了。”
“萬萬沒有此事，萬萬沒有此事。”沈遠矢口否認。
呂雉霸氣地說：“皇上你是哀家扶上來的，哀家也能讓你下去，如果你好好聽哀家的話，別耍些小聰明，哀家保證皇上還是皇上。”
呂雉一直都把皇帝視做，是自己合法權力的傀儡，要是傀儡有了意識，妄圖擺脫她的控制，她就會毫不猶豫換掉他。
“朕謹遵皇祖母懿旨。”沈遠低頭。
“擺駕回宮。”有些話不必多說，呂雉威脅完便離開了。
臨走前，趙高走到沈遠面前，趾高氣揚地說：“皇上你是鬥不過太后，咱家勸你，好自為之。”
沈遠在心中罵道：““狗仗人勢的閹貨，也敢教訓朕。”
沈遠跪在宮道上，望着遠去的呂雉一行人，拳頭緊握，指甲都嵌進肉里，他滿腔怒火，在內心中發誓：“不報此仇，朕誓不為帝!”
呂雉戳破了沈遠的偽裝，他想長大后，呂雉主動還政與他是不可能了，唯一能讓他改變現狀的途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宮變。
呂雉沒有把李靖調離沈遠身邊，估計還沒有發現他和李靖的關係，他也不能讓呂雉發現，畢竟李靖和他的白虎營就是他，發動宮變的資本。
目前來說，沈遠最缺的就是錢，有錢就可維持部隊，有錢就從夷人那裏買來槍炮，用強大的火力彌補人數上的劣勢。
沈遠拿着官策，苦熬了一下午，反覆斟酌才選定了戶部尚書和珅。
戶部尚書和珅雖是呂雉的親信，但也是個視財如命的主，沈遠只要以利誘之，下套把和珅綁在他的戰車上，以和珅的貪污能力，他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銀子。
“皇上萬歲！”來人是一個身着麒麟服體型富態的男人。
沈遠也不瞧，打趣地問：“來人是誰啊？”
和珅疑惑地說：“微臣是戶部尚書和珅，皇上不是叫我過來談筆大生意嗎？”
“不錯，是朕叫你來的，你來的時候沒暴露行蹤吧。”沈遠點頭。
和珅急忙說：“沒有，我接到皇上的密令后，一個人悄悄進宮的，不知皇上口中的大生意是什麼。”
“和珅，你應該知道宮裏一年的花銷有一千萬兩白銀。”沈遠拿出宮中財產賬目。
和珅職業病犯了，糾正道：“回皇上，準確地說是一千七百六十三萬兩白銀。”
“和珅，你戶部尚書做的不錯嘛，記得這麼清楚，宮裏流水這麼多，你就不想插上一腳。”沈遠誘惑道。
和珅否認三連：“不行，沒有，微臣萬萬不敢。”
和珅承認自己是貪財，但他又不是傻子，他知道什麼銀子可以貪，什麼銀子貪不得，宮裏的銀子太燙手，他這隻金蟾可吞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