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衛子夫之死
趙高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陰險地說：“不如趁着仁壽宮的太妃，放鬆警惕時，以絕後患。”
聽到趙高的建議，呂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充斥着毒蛇般噬人的寒光。
“好，妹妹你不把姐姐我放在眼裏，那就休怪姐姐無情了。”呂雉贊同道。
呂雉拿起桌上的桂花糕，吃了一口，又重新放在盤子裏，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呂雉指着桂花糕，說道：“趙高，你把這盤桂花糕加點料，給仁壽宮的太妃送去，就說御膳房剛做的桂花糕，哀家嘗過後，覺得香醇軟糯，便想道派人給她送去，權當為剛才傷人的話賠罪。”
趙高上前接過桂花糕，一臉壞笑：“謹遵太后懿旨！”
呂雉不放心，又囑咐道：“趙高，你要親自看她吃下去，如果再辦砸了，你就不用回來見哀家了。”
趙高保證道：“咱家做事，太後放心。”
體育課時間，沈遠和李靖坐在亭子裏，吃着下午茶，討論募兵的詳細計劃。
沈遠問道：“李靖，你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出了點小意外，微臣巡視了城門口的災民，在災民中找尋一圈，發現災民中都是些老弱病殘，健全的成年男子沒有多少。”李靖面露難色。
沈遠摸着下巴想：“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判斷失誤了。”
“皇上有所不知，有力氣的成年男子，要麼簽了賣身契做僕人，要麼被朝廷征走當苦力，模樣好的成年男子，要麼去青樓做龜公，要麼去戲樓做戲子，根本輪不到我們去招人。”李靖解釋道。
沈遠看着杯中茶水陷入了沉思，現在各行各業內亂這麼嚴重，招兵都招不到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靖說出自己的想法：“皇上或許我們不用招成年男子。”
人遇到問題常常會陷入誤區，在固定的條件不停做着死循環，此時就需要一個局外人，從客觀的角度來分析問題，從而解決問題。
有詩曰：“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對啊！召不到成年男子，我們就退而求其次，召年齡更小的孩童，從小開始培養，對朕的忠心程度會更高”沈遠豁然開朗。
沈遠詢問道：“災民中的孩童年齡大約有多少歲。”
“大的年齡有十三歲，小的只有三歲。”李靖回答。
沈遠囑咐道：“太小培養時間太長，成本太高了，朕也沒有那麼久的耐心，選取十歲以上的孩童，而且有多少召多少。”
“皇上，要是召的人數不限，不說錢糧的問題，白虎營也沒有太多的地方，給這些孩子住，並且被人發現的幾率太高了”李靖不解。
沈遠解釋道：“人數不限並不是要召那麼多人，最終人數還是一千人，多出來的人就按每次訓練學習的排名來進行淘汰，如此既能激發他們的競爭心，保證效率，又能擇優而取，保證質量。”
“皇上，真是聰明絕頂啊！”李靖伸手要錢，“計劃雖好，可是孩童吃飯、衣服、訓練、請夫子的錢，不可能被大風刮來吧。”
沈遠也是頭大，聰明絕頂，絕頂聰明的他，選擇繼續搪塞。
“李靖，朕說過銀子的事，朕來想辦法，你用擔心，朕是皇帝會缺錢嗎？你安心辦事就好。”沈遠忽悠道。
“遵命。”李靖也不敢催促沈遠，他只希望皇上能早日湊到銀子，不然他真的窮的，要去賣褲衩了。
回到養心殿，沈遠抱着手中青花瓷瓶，想着怎麼讓人，帶出宮去換成銀子時，魏忠賢急沖衝進屋。
沈遠手上一滑，青花瓷瓶差點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沈遠放好青花瓷瓶，呵斥道：“毛手毛腳，成何體統。”
魏忠賢則是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皇上，不...不好了，太妃殯天了！”
“什麼！”沈遠猛的坐起來，一臉不可置信，明明他早上請安時，衛子夫還是好好的，下午回宮時，怎麼就沒了？
沈遠不知正是因為他使的借刀殺人，才間接導致了衛子夫的死亡。
接到衛子夫的死訊，沈遠火速趕到了仁壽宮，臨近宮門口，他看見慈寧宮的鳳攆，早已停在外面。
沈遠沒來得及多想，下了龍攆，他急忙向殿內走去。
沈遠進入殿內，見呂雉坐在衛子夫的鳳椅上，做着哭哭啼啼的模樣，不過只有哭聲沒有眼淚。
沈遠上前行禮：“皇祖母千歲。”
呂雉看見沈遠來了，立刻停止了作態，快步上前抱住他。
呂雉悲戚地說：“你太奶奶身體一向很好，誰知道不知怎麼犯了忌諱，惹着什麼東西，染了惡疾，今日竟不幸...”
“嗚嗚嗚---”沈遠從進宮以來，和衛子夫沒有見過幾次面，如今衛子夫意外離去，讓沈遠不由的心生愧疚，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皇上，不要太過悲傷，隨哀家去見你太奶奶最後一面吧。”呂雉拉着沈遠，向內殿裏走去。
殿內門窗封閉，點了許多白色的蠟燭，鳳塌上衛子夫靜靜躺着，她臉上還畫著精緻的妝容，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出一絲紅潤，彷彿她只是睡著了。
沈遠哭的更大聲了，衛子夫如此和善的人，若不是自己想借刀殺人，讓衛子夫淌這灘渾水，導致她和呂雉起了衝突，不然與世無爭的衛子夫定能善終。
突然，沈遠感覺腳下沾了什麼東西，他藉著燭光，定眼一看，原來是腳下踩了一塊桂花糕。
桂花糕怎麼會掉在這裏，沈遠覺得奇怪，彎腰想把它撿起來，不料呂雉抓住他的手。
呂雉出聲制止：“皇上，你真龍之軀，屋中的東西沾了晦氣，你萬萬碰不得，以免損了龍氣。”
沈遠抬頭看向呂雉，見呂雉視線盯着，那塊乾癟的桂花糕，神情很不自然。
呂雉身旁的趙高，看出了端倪，立刻命令道：“你們這些廢物，還愣着幹嘛，趕緊清理了。”
很快就有宮女上前，將那塊地面清理的乾乾淨淨，最後還用清水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