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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風吹雨打的日子裏,他居然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自己。
岱悅翎的臉因為她的話,冷了下來:“這輩子也得不到的,那就毀了。下輩子,我依然還會毀掉我得不到的!”
她憎恨的擠出聲來,抓着宋檸的胳膊,死死的瞪着她:“這次是你心愛的晏衍死了,你的兒子,你的爺爺,大伯。”
“都是你在乎的人對吧?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會偏向你?我再怎麼做,也沒有多少真心待我!”
“我對他不夠好嗎?”岱悅翎指着床上的男人,憤恨道:“出謀劃策,步步為贏,那五年到頭來,竟然是為了別的女人做嫁衣!”
“我不甘心!我辛辛苦苦五年,他就這麼跟你在一起了?你配嗎?你有什麼能力?一沒本事二又不能給予他工作上的任何幫助。”
宋檸甩開她的手,“你瘋了!沒有人愛你很正常!你就是一個瘋子!沒有心的瘋子!”
“是!我是瘋了!”
岱悅翎慘然一笑:“我也不瞞你,毒是我嚇的,本來就是想讓你流產的,沒想到陰差陽錯,拿錯了葯,居然晏衍中招了!不過他死了也好。”
“畢竟,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極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還記得你被賣去s洲嗎?也是我安排的,怎麼樣,還喜歡那次的旅程嗎?”
本以為會看到宋檸不可置信而憤怒的模樣,沒想到女生面色平靜,拍了拍手,一瞬間,衣櫥里和洗手間,陽台里湧進了jingcha和保鏢。
“你誆我?”
宋檸起身,神色淡漠:“誆你?這不是你自爆的?”
帶頭的人一聲令下:“抓!”
岱悅翎被抓,她不明白,卻又甘心如願:“宋檸,這又怎麼樣?反正晏衍已經死了。”
在她發出凄厲笑容的時候,她看到晏衍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你…”
“你沒死?”
宋檸皺眉,愣愣回頭,瞧見不知何時男人已經做了起來,揉着太陽穴,嗓音暗啞:“檸檸?”
“你終於醒了。”
宋檸趴進他懷裏,在他懷裏小聲的哭:“你嚇死我了。”
“不哭了,乖。”
宋檸忍着這幾天的情緒,頃刻間爆發出來,緊緊摟着他不肯鬆手。
現場的人都愣住了:“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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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晏衍毒素排乾淨出院了,對於之前說他去世的事情,一時間全被撤掉。
看着男人活生生的站在大家面前,迎接了記者的採訪,他不耐的回答:“沒死,裝的。”
緊接着,岱悅翎的所作所為被侯楚原爆了出來,大家也知道了這次的原因。
兩個人回到錦園,小傢伙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立馬脫開宋老爺子的手衝進了宋檸和晏衍懷裏。
“爸爸!媽媽!”
幾日不見,小傢伙也跟着瘦了,宋檸在他嬌嫩的臉頰輕輕吻了吻:“對不起寶貝,媽媽騙了你。”
晏佞搖了搖小腦袋:“姥爺和我說了,媽媽你這是為了抓壞人!保護爸爸了!”
說著,他各自在宋檸和晏衍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快去吃飯,好好休息一下。”
一家人在吃了安安穩穩的一頓飯以後,宋檸準備帶着晏佞去哄他睡午覺,小傢伙愈發的懂事了,拉着宋老爺子一塊午休去了:“姥爺,中午陪我一塊午休好不好?”
“為什麼要姥爺陪着你?前幾天還不是心心念念想和爸爸媽媽一塊睡嗎?”
宋老爺子戳了戳他軟軟的臉頰,笑呵呵的,慈眉善目。
晏佞嘟了嘟小嘴巴:“爸爸媽媽要二人世界,月月姐姐跟我說,這樣爸爸媽媽才會感情更好。”
聞言,宋檸紅了臉:“快去和讓姥爺哄你睡覺吧。”
晏衍握住她的手,眉目如畫:“檸檸,辛苦你了。”
“我是一家之母,這不是我應該的嗎?”宋檸舀了半碗湯,遞給他。
飯後,兩人在卧室午休,宋檸趴在他懷裏,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很困,但是就是很難入睡。
“老公…”
“睡吧,我在。”
宋檸迷糊的閉上眼睛,突然驚醒,下意識的緊緊擁住他的腰,聞着他身上好聞的清冽香,不安的心瞬間平緩下來。
看着懷裏女人疲憊的小臉,晏衍深邃的眉眼泛出憐惜,輕輕順着她的背,安撫她睡夢中的不安。
直到女生睡熟了才起身,來到書房,侯楚原早已等候,見到他來,不禁揚唇笑了笑:“爺,這次很順利。”
其實,從宋檸孕期岱悅翎突然來到錦園開始,他就發現了不對。
以他對岱悅翎的了解,她可不是個善茬,他私底下在錦園排查,查到兩個她安插進來的人,根據對那兩個傭人暗處觀察,發現他們對某一個花瓶特別關切。
他發現了不對,等到拿到花瓶里的東西結果,也為了防止岱悅翎知道他們已經發現了她動了手腳。
他只能整天對錦園進行消毒空氣清新,淡化毒氣,自己中招是意外的,他擔心宋檸身體會出現問題。
在宋檸孕期期間,他經常帶着宋檸出去散步透氣,離開的時間段里就是錦園進行日常消毒。
沒想到這個毒素淡化是對他有害,他暈倒的前夕,好和侯楚原打了招呼,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宋檸居然也會查家裏,並且設計等着岱悅翎跳進來。
“什麼時候和熙歌搬到京城來?”
侯楚原無奈的擺了擺手:“爺,熙歌她說她要懷孕了再過來,不然她不來。”
“那就備孕。”
他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熙歌又想多玩幾年,太糾結了。”
晏衍皺了皺眉:“又想玩又想生孩子,就說我說的,讓她來京城,三天之內,必須來。”
侯楚原不懂:“爺,為什麼這麼想讓我們在京城定居?”
“陪陪檸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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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檸覺得晏衍就是不想讓自己出去上班,除了帶她出去吃喝玩樂,還有出席宴會,什麼都不讓她干。
宋檸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都要變成廢材了。
“晏衍?”
書房裏,宋檸纏着正在辦公的男人,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