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瞞風暖回幽冥山
從貓捨出來時,風暖的手上還拿着一把串串兒邊走邊吃,風太太愁眉苦臉的看着胡吃海塞的風暖,也不知道這麼能吃還嘴饞是隨了誰。
溫玖倒是不介意,本來還想讓她再拿一把串串的,但風暖好歹是在風太太嫌棄的眼神中放棄了那一把串串兒。
但其實表面風暖拒絕了,實際上溫玖偷偷遞給她的時候,她還是接住了一大半兒。
風太太質疑她手中的串兒時,也是溫玖及時岔開話題,風暖心滿意足的拿着串串兒,邊走邊吃,風太太尷尬的只能不停的和溫玖說話,讓他不去看她的吃相。
明明已經吃了很多了,她居然還吃得下去。
溫玖回貓舍的時候,刃隱不在,問了其餘的三人刃隱去了哪兒,都是搖頭,只有冥月開口道:“師父說他出去一趟,但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溫玖拿起桌上的酒壺,感應刃隱所在位置,察覺到他的氣息竟在千里之外。
溫玖皺起眉道:“你們留在這裏,我去看看。”
溫逸攔住他道:“要去一起去。”
溫玖看着他們道:“不可,小月剛剛恢復了仙力,還不是很穩定,你們在這裏,我要放心一些…”
冥月搖頭笑道:“我沒事,我雖然法力微弱,但跑得快啊。”
溫玖剛要說話,身後一道身影落了下來:“吵什麼呢,帶我一個。”
溫玖轉過身去,刃隱完好無損的站在面前。
溫玖放下酒壺道:“師父,你去哪兒了?”
刃隱背着手道:“不過去打了一架,緊張什麼?”
刃隱抬手止住要說話的幾人道:“先收拾收拾回去再說。”
風暖不在,刃隱當起了撒手掌柜,大搖大擺的往下走,坐在樓下吧枱的那一刻,神色忽然凝重。
妖王實力強勁,今日召他入深林,怕是來試探他深淺的,二人曾交過手,如今雖將半身妖力承給頔浣,可他似乎並未受到多少影響,雖二人都留有餘地,但刃隱估摸着,這離狄的實力進步神速,可能他們之間若真打起架來,不分伯仲。
異界。
離狄看着被划斷的髮絲,臉上的神色有鬱結幾分。
當年他們二人交手,他重傷於他,聽聞他閉關修養許久,出關后修為便更上一層樓,此話果真不假。
離狄來到頔浣的房間,神色陰鬱,頔浣聽到聲音迎了出來,看見頔浣,他將她按在桌上,鉗制住她的手。
頔浣猜想定是此行被刃隱影響了心情他才會如此,便柔聲安慰道:“王上,怎麼了?可是刃隱惹了你不開心?”
離狄聽見刃隱兩字,將她的手腕捏的更緊了一些,頔浣手腕一痛,驚呼一聲,又溫柔道:“王上,你弄疼浣兒了。”
頔浣的這兩句話充滿着溫柔順從,令離狄心情大好,鉗制住她的手也鬆開了一些。
離狄埋在她頸間聞着獨屬於她的香氣道:“和他約了一架,不過點到即止,他斬斷了我一絲頭髮,我卻未能傷他分毫。”
頔浣暗自鬆了一口氣,面若桃花笑意盈盈道:“王上為珺兒的傷費了不少心血,差他一招半式罷了,等王上恢復了實力,他自然就打不過王上了…”
離狄親吻着她的脖子,蜻蜓點水一般,頔浣輕聲笑道:“王上,浣兒好癢,你好壞…”
離狄笑了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到軟榻邊,壓住她嬌嫩的身子,大手一揮,薄紗遮蓋,滿室旖旎風光。
貓舍。
溫玖等人走下來時,刃隱正皺着眉思索事情,見他們走下來,才恢復神色。
溫玖察言觀色道:“師父,在想什麼?”
刃隱擺擺手道:“小玖,你們收拾好了?”
溫玖點頭道:“嗯,收拾好了。”
刃隱憑空揮手,眼前出現幾罐子酒:“來,你們坐下,陪我喝幾杯。”
溫然聞言躲到溫逸身後道:“刃師父,還喝啊?剛剛在樓上你就已經喝過好多了…”
冥月也阻攔道:“師父,不能再喝了。”
溫玖看出刃隱心中有事,邊坐下道:“師父,我陪你喝,他們修為低微,且讓他們回去休息吧。”
刃隱點頭道:“坐下吧,今日我不勸酒,你們慢慢喝就是。”
冥月將酒倒好,溫然和溫逸坐在一旁小酌了一口,刃隱才道:“今日,我收到了妖王的戰帖,剛剛,我去和他打了一架。”
刃隱慢條斯理的喝着酒,卻給其他人急得不得了。
刃隱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道:“沒事,只是淺淺的過了幾招罷了。”
溫玖問道:“他應是為妖后和妖主而來吧,畢竟頔珺是被我打傷,你是我師父,而且你們之前還結了怨。”
刃隱搖頭喝了一口酒道:“他為何而來,我沒興趣知道,但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他還會有後續的動作。”
冥月接道:“所以師父你是在想,他下一步會有什麼行動?”
刃隱點頭道:“在人間不可亂來,但幽冥山的弟子們必須要下山了。”
溫玖點頭道:“師父,可藉著此處擴建之名,回去一趟,正好回來時師兄們也住得下。”
刃隱看着溫玖眼下的情人痣道:“風暖那裏你怎麼處理?”
溫玖起身行禮道:“還請師父替她們的住處,下一道結界,這樣徒兒才可放心離開。”
刃隱喝了一口酒道:“我問的是,你怎麼和她說,她的性格,肯定會跟你一起走,但此行危險,你如何說?”
溫玖猶豫了片刻道:“正是因為危險才不能帶她走,小月跟着去也並不安全,所以讓他拖住她吧。”
冥月拒絕道:“我最不擅長說謊了…萬一她問我,我怕我會忍不住告訴她,我不行…”
溫玖拍了拍他肩膀,義正言辭道:“小月,我的終身幸福就交給你了…要是她生氣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溫然嘖嘖了幾聲道:“你看,這就是在赤裸裸的秀恩愛,果然,女人這個東西太麻煩了,就是牽絆。”
刃隱看着他道:“這就是你如今從良的理由?這天上地下你可沒怎麼老實過,每次出關都會有許多姑娘來我這告狀呢。”
溫然尷尬的撓撓頭:“刃師父,我這不是悔過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