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能夠實現心愿的系統？死亡的滋味
我奔走在人海橫流的道路上，右臂上的傷口已經被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雖然我是不死族，但是流血過度也會產生乏力頭疼的感覺，而且還很顯眼。
人太多了，這樣根本提不起速度。
“喂，給我注意點啊你，找打是嗎？”
“抱歉抱歉。”
這已經是我撞到的第三個人了。
這樣下去要走到古蘭爾街那裏時都要到傍晚了。
要不躍上屋頂在上面疾步而行？
不不不，這樣的話太顯眼了。
我一邊撥開一個又一個路人的肩膀前行一邊想着不實際的方案。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腦海中傳了過來：
“審核已通過，接下來請完成以下數學題目。”
我靠靠靠靠靠。。。。。。
這聲音就像是趴在音箱上聽音量拉到極限的吵鬧dj一般，我的大腦都要炸了。
吵得要死，這比剛剛手臂被刺穿時還要難受。
“你特么誰啊？！！”
我趴在地上大喊出來，我已顧不得旁人的視線了，這刺激感換常人來估計能直接死翹翹了。
我，真牛逼。
緩了一會兒，我站起身來。那詭異的聲音沒有再出現，我迷惑的繼續向前走。
走了沒幾步，那聲音又傳了過來：
“問，11歲的小明從家到xx小學有500m遠，13歲的小紅家到小明家有200米遠，請問小紅到xx小學上學要走多少米？”
“我真醉了，你擱這念緊箍咒么，能不能給我滾啊我靠。”
都怪這緊箍咒，我打了個趔趄差點臉着地摔個狗啃泥。
“快點給我回答！”
那聲音收斂了許多，雖然還是很吵。
“七，七百米。”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出來。
“回答錯誤，即刻降予懲戒。”
“啥玩意兒兒兒兒兒~~”
一股強烈的電流穿透我的腦神經。
隱隱約約能聞到臭焦臭焦的味道。
“怎，怎麼回事？”
“還剩餘兩次機會，快點回答！”
ta嚴厲的催促呵斥道，完全不顧及我受得鳥受不鳥。
你有什麼事啊，這麼著急，我都不急你急個啥？
“哪裏錯了啊，什麼毛病。”
我冷靜下來回想了一下題目，然後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怯怯開口：
“小紅13歲了，所以她不會去上xx小學？”
“bingo，立刻發放獎勵。介於你第一次完成正確的答題，本系統除發放先前你的心愿之外，另外贈送你兩張立即審核券。”
“你不是說數學題嗎？還給我玩文字遊戲？？”
“呵。”
彷彿是在冷諷般的一哼。
下一瞬間，我的眼前被泛着橙光的金黃色熒幕佔了整個視野，在熒幕上端，寫着一系列有關剛剛那個傢伙和剛剛ta說出的東西的解釋文字。
【如願以“償”系統】-----
狀態：開啟。
你可以向系統提出心愿，在心愿過審核后可以通過回答系統提出的數學題目為代價獲得心愿。
總共有三次回答的機會，每失敗一次將降予一次腦神經電擊作為懲罰。
成功獲得心愿下一次的數學題目將提升一個檔次（難度），檔次分為英文字母依次遞進27級。
如若回答次數用光仍沒有答出正確答案，前一次的心愿將收回，下一題目的等級將降下一級，並且要實現系統大大的一個心愿，以“償還”她的苦勞。
目前已獲得的心愿：fly(可以自由的使用查克，使用魔力進行飛行)
下一題目等級：‘z+’
心愿申請冷卻時間：無（冷卻將在題目等級t-出現）
支線任務：沒有，懶得出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如願以償個鬼啊，答錯一次就要被電一次大腦，你把我當喬治·斯汀尼啊。
照上面這麼寫，也就是說我可以許不過分的願望，只要通過答題就可以完願這個意思。。。
這與其說是介紹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宣示吧。答題失敗就要實現系統一個心愿，這是在搞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系統這東西都是主角的外掛一般的存在吧，為什麼到我這裏就像整人的一樣。
下一瞬，空中憑空出現一張長方形卡片砸向我的胸膛，啪的一聲卡片掉在地上。
我撿起來憤憤的仔細一看。
【立即審核券×2】：憑該券可以略過審核直接進行答題，但題目難度會偏高。
仔細一看，後面的‘×2’還是用墨水。。。手寫的？
這也太隨便了吧，還是故意的？
不管了，將卡片塞進上衣袋，我溜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對着全身覆蓋“假視野”魔法隱藏起自己，然後開始操作fly。
搞了3分多鐘，我終於搞明白原理，期間我臉着了好幾次的地。
為了在那破學院待下去，我可真是拼了老命。
。。。
我像游泳般暢遊在蔚藍的天空中。北歸的大雁整齊的排列成“人”字隊形緩緩的煽動着翅膀，而我也煽動着自己那不存在的羽翼。
加速再加速，我用一秒的時間超過大雁群，向著古蘭爾街倏然前行。
“喂，破系統！”
飛行途中閑得一批，我打算跟系統嘮嘮嗑。
沒有回應。
“破系統，給我回復啊。”
沒有回應。
“裝死是吧，快給我出來！”
“哈~~~”
系統貌似是剛睡醒一般打了個長長的哈切。
“？？？”
“咋了小子？”
我這會兒才注意到，系統原來是個蘿莉音，之前聲調太高沒聽出來，這個是一個聲音超嗲的系統。
“你明明是系統還會睡覺啊，越搞越奇葩么？”
“睡飽才有精力幹活nia，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nia？”
（本章未完，請翻頁）
夾子，還是個夾子蘿莉音，聽的好彆扭！
“我靠，你還是夾子，太噁心了吧。nia又是什麼鬼，你是貼吧來的嗎？”
“啊？這不是挺好聽的nia，你也太過時了nia。”
“好聽個鬼，給我換一個音。”
“這個”“這個？”“還是這個”
正太、御姐、老太太，她一瞬間作出三種音色。
這傢伙究竟是有幾顆嗓子啊。
“嗯，中間這個就可以。”
“哇，弟弟你是御姐控么，姐姐有點興奮了呢。”
“誰是御姐控啊，我只是挑出最合適的那個而已，嗯，沒錯！”
與其說是提升能力的系統，感覺我更像是攤上了一個沉甸甸的負擔。
“所以弟弟你是有什麼事，哈，有事快點跟我說，哈，姐姐會立馬回答你的，困死了，哈啊。”
系統利用這個御姐音色說出的話都好具風騷，就連她打的哈切聽來都極其像是嬌舛。
“既然你是系統的話，那應該知道我是轉生者吧？”
“嗯，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前世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嗯，知道。”
“那能不能告訴我前世的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或許這樣問很奇怪，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以前的名字，以前的身份，以前有沒有一個漂亮的對象？”
我有點期待，飛行的速度放緩了一些。
“雖然對於你的一切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但是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為什麼啊，系統姐姐？？？”
“。。。。。。”
空氣沉默了，系統沒有再給我回話，我不經有點失落。
看來以後向她問這個問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
總耗時19分鐘，我終於來到了古蘭爾街，花的時間比預計的多。
街道上的人流量變少了，於是我飛回地面解除飛行跟除頭髮外的“假視野”的魔法效果。
“請問你有沒有看到過兩個可疑的黑衣男子抱着一個女孩在附近跑着？”
“這個啊，沒有。”
第9個人，詢問失敗。
這麼按圖索驥的搜下去不是個辦法，已經快要四點了，只能用那招了嗎。。。
那兩個綁架犯之前確確切切的使用了暗屬性的魔法“假視野”。
所有的暗屬性魔法都只有魔人跟不死族能夠使用，這是屬於我們的特例技能，因此可以斷定，那兩個人不是魔人就是不死人。
而我這樣的不死族還有一個特殊的技能，那就是可以勘探到同類種族的存在，其效果範圍因個人魔力值多少而異，我多多少少也算是個魔人，因此應該不會有所差池。
這是極其極其極其消耗魔力的技能，是通過將魔力大量排斥到體外進行勘測的危險能力，如果沒控制好排斥量把體內的魔力排空了就有可能嗝屁。
也就是說，能不能找到那兩個綁架犯全看我的魔力跟運氣了。
我躲進某個角落，關閉了所有身上消耗魔法的效果，頭髮、雙眸都變回了原樣。
雖然是不死族，雖然是死不掉的存在，但魔力卻不會像血肉一樣嗖的一下就恢復原樣，所以得盡量多留些魔力才行。最重要的是，我還沒體驗過死亡的滋味，也不想體驗。。。
我摸了摸右臂上用繃帶簡單包紮的地方，傷口已經復原，可以隨意活動了。
探知魔法“動向感知”啟動
範圍10米，無發現-----
範圍50米，無發現-----
範圍100米，無發現-----
範圍250米，發現一位魔人（年齡7-9歲）
雖然是魔人，但年齡對不上。
範圍500米，發現一位魔人（年齡7-9歲）-----
範圍750米，發現一位魔人（年齡7-9歲）-----
範圍2000米，發現三位魔人（年齡在7-35歲）
有了！終於，魔力再排斥下去就有點撐不住了。
地點在從這往南1997米處。
刻不容緩，我將頭髮染成紅色就奔向那處。
路上一路疾奔，蟬鳴在耳邊叫來叫去吵個不行，汗漬一個勁的從眼線滑落。
三分鐘后，我終於到達目的地-----藏在深巷中的一家廢置破木屋的房檐前。
我隱藏起自己的氣息，靜悄悄的來到窗戶旁，試圖從中看到房內景象，但沒用，窗戶內部被些破木頭擋得死死的，一絲縫隙也沒露出來。
裏面太安靜了，但是那兩個人絕對就待在裏面。
沒辦法了，只能強突了，這樣也能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大概。
反正我也不會死，浪一點也沒什麼的。
蟬鳴聲仍在繼續着，它們宛如規劃好了規律一般，一道叫聲結束，另一道叫聲又銜接上去，一刻也沒停歇。
除了大門整間房子沒有任何能夠進去裏面的捷徑，我喚出石錐刺破木門。
走進房內看了眼破破爛爛的木門我才發現這門沒裝鎖。
我躡手躡腳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的向室內走去，整個房子內部很黑，幾乎看不見什麼，走過一個轉角之後便伸手不見五指了。
我換出小火焰作照明燈一拐一拐的前進，地上破洞很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個跟頭。
房子不是很大，沒幾分鐘我就把一樓探險完了，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奇了怪了，這房子也沒有二樓，到底藏哪去了？
不愧是老六，這麼會躲貓貓。
我又仔細搜索了一番，終於在一個房間的煙囪里發現了個地下通道。
我掀開鐵門，毫不猶豫的爬下直梯。
“噠噠噠，噠噠噠噠。”
爬了一段距離，還沒到達地面，耳邊就傳來了兩個人狡猾的對話：
“公爵家的大小姐啊，真不錯，就算我們假戲真做也沒什麼壞處吧？”
“這個臭小鬼，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不過出生在比較高端的地方罷了，囂張什麼。”
“不過蕨菜哥，這姑娘是個當之無愧的冰山美人啊，你看這豐碩的熊部，這白皙光滑的大長腿，還有這居高自傲的眼神，哇哦哇哦，都讓
（本章未完，請翻頁）
我欲罷不能了。”
從兩人作嘔的對話中夾雜着莉希婭微弱而纖細的聲音：
“救命，來人，求求了，來人救救我。”
“啪啪！！”
十分響亮的掌摑聲。
“我擬碼，都叫你別叫了，你不是很牛的嗎？啊，公爵大小姐，怎麼還會向別人求救呢？”
“喂喂，差不多得了，你剛剛不是還誇她漂亮嗎？打得比我還狠。”
“不聽話的女人就是要接受調覺，打的多了自然就聽話了。”
這是哪來的歪理，女孩子是拿來疼惜的，不是這樣殘忍的傷害。怒火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我不管還有多少距離直接縱身跳了下去。
膝蓋用力磕了一下，但我沒在意，只顧着向發聲處跑去。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整個黑暗的廊道清晰的傳遞着我的腳步聲，此刻不遠處再次傳來對話聲：
“救命，救，救命。。。”
“啪啪啪啪。”
“都說了別叫了，這裏是地下室，上面就算有人也聽不見，嗚嗚渣渣的吵死了。”
“他說的沒錯，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得到回應，就老老實實地待着我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執意喊下去我忍不住可能會殺了你喔。”
最後那句話有種不屑的嘲諷語氣，彷彿就是最後通牒。
聽到這裏，我已經怒不可遏了。
雖然我跟莉希婭沒有太多的瓜葛，但她好歹是我在米露絲唯一一位對過話的學生。就算我對她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我也不是很討厭她。。。
恍個神的功夫，我已經來到一個向外映射燈光的房間前，從房間內部飄出了難聞的煙絲味跟嚴重的甲醛味。
我抹掉額頭的汗滴，然後換出四根石錐懸於空中對準前方做出戰鬥姿態。
我往石錐里注入了我剩餘的五分之一左右的魔力，提升了石錐近六十倍的威力，然後瞪大雙眼走進房間。
房間裏自然只有兩個男人跟一個女孩。
女孩被死死綁住雙手雙腳，全身被粗繩纏繞好幾圈丟在房間的角落，她那澄澈湛藍的雙眸中止不住的流出眼淚，淚水打花了她那玲瓏無暇的小臉。
兩個男人杵在離女孩旁邊不遠處，一個臉上儘是傷疤的男人坐在木椅上抽着劣質煙捲，另一個臉上一臉壞笑的男人斜背對着我望着地上的女孩。
朝站着的男人後背心臟位置射去四根石錐，我迅速念起中級火球術的咒語：
“火光明亮而雄偉，烈火雄偉欲焚一切，燃盡一切吧-----火球術”
座位上的男人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詫異的看了一眼重重倒在地上的同伴，我不停的向火焰施加魔力然後將火球擲向男人。
倒地的男人像馬蜂窩一樣被我用石錐紮成了篩子，鮮血嘩啦啦的往外流，他本能的抽搐了一會兒，然後死了。
另一個男人反應迅速，火球被他輕鬆的躲掉了。
他看到同伴那支離破碎的屍體，瞬間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飛也似的奔向我。我沒有反應過來，他用上他那沉重的拳頭duang的往我臉上一錘，我像顆棒球一般飛撞到後面的牆壁上。
看這男人的反應，他們應該不是死不掉的不死族，可以安心一些了。
左手似乎脫臼了，我快速的站起身來，而三根冰錐已經向我飛來。
我的左手手掌被冰錐釘在牆壁上，腹部被冰錐刺進一半，最後一根直接插進了我心臟所在的右胸膛。
“嗡嗡嗡翁翁。”
耳朵傳來明亮的雜音，我的眼前一暗，然後沉沉的，永遠的昏死了過去。。。。。。
這，就是死亡的滋味么。
才怪嘞！我可是不死族誒，我會這麼輕易的就嗝屁？
雖然身體一點也動彈不得，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但是我卻有意識。
我心裏默默的數着秒：
1秒、2秒、3秒。。。。。。
我去，度秒如世紀啊。
30秒、31秒、32秒。。。。。。
咦？我怎麼還沒復活？
90秒、91秒、92秒。。。。。。
什麼鬼？我，我難不成真的死了嗎？我不是不死族嗎？
123、124。。。。。。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突然全身傳遍電流，我猛的清醒過來。
我拔掉左手上的冰錐，然後雙手齊力拔出扎在心臟上的冰錐，最後在拔出腹部的冰錐。
傷口一瞬間恢復原樣，身體裏的魔力感覺也瞬間回滿。
這還是我第一次死掉，原來複活後身體素質就會變回飽滿狀態嗎？
死亡比我想像中的輕鬆，電流也沒有答題失敗時受到的強烈。
我振奮起精神，緩緩站起身來，發現兩次刺傷我的男人趴在他那已經一動不動的夥伴身上無聲痛哭着。
是個偷襲的好機會，我開啟“超加速”身體強化魔法，然後迅速從男人腳下換出岩石圈將男人包裹。
“你竟然還活着，不可能啊，我觀察了你好一段時間，你絕對死了。。。。。。”
錯愕不已的他話還沒說完，岩石圈就將男人包圍，我念出中級雷屬性魔法“十字電斬”注入我現在一半的魔力揮向男人。
直流電一觸碰到岩石圈的一瞬，整個房間被閃閃閃閃極度刺眼的白色光芒充斥，一直持續了近十秒才消逝。
等過了幾秒眼睛再度適應光亮時，我看到一地細碎的石塊，男人變成一具乾屍，他死了。
糟了，做過頭了！！
“喂，莉希婭，你沒事吧？？？”
我趕忙走到莉希婭旁邊將束縛她的繩索燒斷扶起她。
“是，是盧斯嗎？你來救我了啊。”
只見她的額頭、雙手、雙腳都青一塊紫一塊，不過比起那血紅的雙頰，倒不算什麼大礙。
“抱歉莉希婭，是我愚昧了，忽略了這麼做的後果。”
“不，請不要這麼說，你肯來救我我就很高興了。”
她的雙眼似乎因大哭跟強光而短暫性的失明了，眼圈附近充滿了血色，讓人心疼不已。
我不禁抱住了她。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