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
程明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他推開門去走廊里看,樓下密密麻麻的起碼又有七十幾號新人來到了這裏。程明不想被打擾,他進屋關上大門,又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防止自己聽到一丁點聲音。
但是不一會兒,他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程明大聲地問。
“我,李杵豪啊!”李杵豪在門外敲門。
程明下床,打開大門。
“起來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程明說道。
“吃早餐去嗎?吃完了後山轉轉?”李杵豪說。
“好吧,我們一起去吧,我餓極了。”程明拉上大門,和李杵豪向餐廳走去。
餐廳里,那個和尚依舊在昨天位置上坐着吃早餐。程明和李杵豪分別打了一碗豆腐后,拿着兩根油條向和尚那裏走去。
“嘿,和尚。早啊!”程明坐過去與和尚打招呼。
“阿彌陀佛。”和尚向程明行單掌禮。
“和尚,你也是來探案的嗎?”程明問和尚。
“是的,施主。”
“請問你的名字是?”
“貧僧法號如印,俗姓白。”
“噢,白如印,你從哪裏來啊?”程明說。
“貧僧從LS來,那是一個佛祖照耀得到的地方。”白如印笑着說。
“是的,那裏是一片凈土,是一個有信仰的地方。”
“施主心中可曾有過信仰?”
“曾有過,但現在我更相信自己,畢竟一個優秀的偵探還是不要把信仰隨便寄托在別的物體上為好。”
“施主,沒有信仰的信仰也叫信仰,你相信自己,那也是一種信仰。人在世上的信仰有很多,你可以選擇去相信一種甚至幾種的信仰,但是不能不相信任何信仰。”
程明轉過頭小聲地向李杵豪說道:
“對於偵探大會邀請和尚來參加的這回事,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們是不是腦子有病……”
早上九點
王風雲的車來到了駝峰山上,他撥通號碼,電話嘟了一會停止了。
“喂,胡總,我的車在駝峰機場外面,是一輛黑色的紅旗,上面插了五星紅旗的。”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噢,她還在飛機上。”王風雲把剛才的話以短訊形式發出。
王風雲把車開到小店門口,他推開車門,推開店門,店裏開了空調。從店裏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
“您要來點什麼嗎?”中年女人問道。
“像你這樣的年紀的女人喜歡吃點什麼?”
“那可太多了,像有豌豆呀、豆腐啦、竹筍呀,反正大多都是清淡的。”
“那這些菜給我都分別弄一點,盡量要快,我等着呢。”
“那您具體要點什麼?”
“哎呀,就你覺得什麼好吃就給我都來點。”王風雲焦急地說道。
“好,我去做。”中年女人光速跑向後廚。
半小時后,菜做好了,王風雲的電話也驟然響起,他付完錢后開車去了機場門口。
王風雲把車停在機場門口,向著從機場走出來的一個中年女人和兩個青年招手。兩個青年其中一個女孩十八歲,她並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但那個女孩長相倒還不錯,一雙筆直修長的眉毛下藏着星河,那是她的眼睛;一俊俏筆挺的鼻子下正開放的花瓣,那是她的嘴巴。
男孩年紀和王風雲差不多,他似乎有些內向,
他走路的步伐獃獃滯滯的。
“胡總,您可算來了,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王風雲奉承地說道。
胡沁珠笑着對王風雲說:“來,小王。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兩個孩子。”
胡沁珠指着女孩說:“她叫仕琳。”
那個女孩對王風雲笑了笑光速跑上了車。
“他叫仕塗。”胡沁珠又指着男孩說道。
“胡總家的千金真是一表人才啊,我看着這小子就覺得他能成事。”王風雲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
“小子,又拍馬屁,我怎麼覺得你更能成事呢?”胡沁珠坐上副駕駛說道。
“我能成事也全仰仗着您,我可一直都把您當親人看待啊。說句不好聽的,我給您的面子比給仕總的面子都多。”
“瞧你這話說的,都快成我家人了。”
“哥哥拍馬屁的招式能教教我嗎?”仕琳挑釁的說。
王風雲瞟向後視鏡,後排那個女孩,傲嬌刻在了臉上。
“啊!我買了飯菜,就在仕琳後面那個墊子上,仕琳幫忙拿一下吧。”王風雲指着仕琳後面。
仕琳拿出裝飯菜的袋子,她打開袋子。
“豌豆、豆腐、竹筍,都是清淡的,都是我愛吃的。”仕琳拿出碗筷繼續說道:
“哥哥你為此專門調查過我嗎?”她嘟起嘴巴。
“可能是英雄所見略同吧。”王風雲無奈地笑着說。
黑色的紅旗在路上行駛,伴隨着一陣涼風。
黃頂房裏,永申和華彪在下圍棋,華彪小心翼翼把棋子放在棋盤中。
“彪兄,你的棋子緊氣了,局勢對你不妙啊!”
“媽的,不玩了,老是我輸,沒意思。”華彪離開棋盤,坐到辦公椅上。
“哈,你輸給我是你的福氣啊,一般人連跟我對壘的機會都沒有呢。也就那個仕利達跟我對壘了這麼多年,但是呢,到頭來還不是都輸給我了。”永申對坐在辦公椅上泄氣的華彪說道。
“但是我怕這次有詐啊,這次是王風雲那小子組建的比賽,王風雲那小子你還不知道嗎?上次咱們把他公司都收購了,這次他不得報仇?”
“放心,他掀不起那大浪。”
“那要是這次比賽咱們輸了怎麼辦?畢竟規則和裁判都是被王風雲推薦上來的,咱們沒有主動權啊!”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是勝利的那一方,最主要的是看仕利達想怎麼輸。彪兄,你大可不必為此事而感到操心。你的兒子不是來了這裏了嗎?你要多陪陪孩子去山裏玩玩,你們父子有許久沒見了吧。”
“那小兔崽子,自從上次和我鬧掰后還一直膈應我呢,真是欠揍。”
“欸!家庭和公司一樣要經營,你也該對家庭上上心,我倒是羨慕你有這麼一個美滿的家庭呢。”
“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這個爸爸還沒你這個叔叔當的稱職。”
“哈哈哈!”永申的笑聲響徹雲霄。
晚上,月光暗淡,崇匿名躺在床上,他的手機收到了一則消息。
“偵探們,我們的比賽要開始了。今晚八點最後一批偵探已經到位,現經會議決定,明早八點在金釵殿集合,屆時將進行比賽。比賽不必帶其它物品,只需準時到達現場即可。注意:你們是經過會議嚴格挑選出來的偵探,所以明早請不要遲到,遲到則表示棄權。”
不久后,崇匿名又收到了一則消息。
“侄子,周恭喜歡喝酒,又住在你隔壁,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等我忙完這陣子咱們一起想個辦法把他辦了,為你的表妹報仇。”
崇匿名在手機上打着字,“舅,比賽規則是什麼?”
手機那頭很快回了消息。“比賽你放心,我會安排你通過的。要知道,我打分佔比是很高的。你早點睡,明天別遲到就行。”
崇匿名放下手機望向紅色樓房,周圍一片茫然。
太陽爬上了山腰,五樓自助餐廳里到了三個人。
三人在慢悠悠地吃着早餐,李杵豪和程明是最後到的。他們倆一進門就沖向食物台,拿起食物就往嘴巴里塞,狼吞虎咽地咀嚼起來。另外三人看他們倆吃的形態像極了野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神情。
“別急、別急啊,兩位原始人,還有十分鐘呢,夠你們吃的。”周恭挑釁完他們后就出去了,白如印隨後。
“崇匿名,你可別急着走啊,等等我們。”程明邊向嘴裏塞着食物邊向崇匿名說著。
“你們快點,我只能等三分鐘。”崇匿名看着手機說。
程明和李杵豪又加快了狼吞虎咽的速度。
程明一行人衝進了宮殿,衝進了階梯室。
“全場人都在等你們三!你們是沒把這次比賽放在眼裏嗎?”台上一個中年男人望向程明一行人說道。-
“噢,我們是因為,因為……”程明支支吾吾地說道。
“行了,你不必解釋,繼續下去浪費的是我們的時間,快去後面坐着。”中年男人指着後面幾個空位說道。
程明一行人光速地跑到後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了。
那個中年男人見全場安靜后說道:“各位偵探們,我叫柴初九,是本次比賽的主要負責人。這幾天山裏的生活毋庸置疑是非常美好的,這樣的生活或許是你們做夢才能遇上的。但是,接下來我將打破你們許多人的美好夢境,讓許多的人離開雲峰山。現在,在我們的會場中有兩百五十個人左右,我們的比賽將進行淘汰制,淘汰率百分之九十八點四,這將意味着有兩百三十七個人將離開雲峰山,最後留下來的只能有十三個。”
柴初九打開電腦上面的文件放在大屏幕上後繼續說道:“比賽將在各個房間舉行,大屏幕上顯示的是每個房間的位置,每個人要去的房間已經通過短訊發給大家。現在,請大家十分鐘之內前往各個房間。”
柴初九說完走出了階梯室。
“杵子,你的房間號碼是多少?”程明問李杵豪。
“十二號,你呢?”李杵豪繼續問。
“二號,看來我們不同路啊。崇匿名呢?”程明轉向崇匿名。
“三號,就在你隔壁,你可別忘了給我傳答案呀。”崇匿名開玩笑地說。
“別介,咱們還是去找找房間吧,最好別又遲到了。”
程明一行人向階梯室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