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戰甲殘

第18章 戰甲殘

大邑儀武堂內

范斯從府上火急火燎的趕到儀武堂,問道,“王上,喊老臣所為何事?”

項宇起身指了指鎮天璧,“亞父,我兒已和那拓跋淵入霸王戰境,一起看着吧。”

范斯坐下后說道,“哦?正好讓老臣看看這“兵俊”有何獨到之處。”

草洲留步庄

肅詹東收起掌觀山河,喝完酒對着田冰喆緩緩說道,“這下你我看不到嘍,那霸王的戰境,相傳是一處遠古戰場破碎的小天地,其中玄妙不可多知,因為進去的都沒出來過。兵家在戰場猶如天助,更何況這小天地更是姓項,那個小傢伙有的麻煩了。接下來的事,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了,等着吧。”

田冰喆也是眼露擔憂,“我娘親常說百聞不如一見,而今看來果然如此,霸王之名確實不可小覷,但小女子也是相信我北魏兵俊,畢竟項家二公子並非其父。”

看着眼前這個花榜榜首,言語之間氣度不凡,姿色更是一絕,倒是便宜了那個小子,笑道。“拭目以待而已!”

慕容卻看着不遠處那南遼的虎屍,這頭老虎死的並不冤屈,六境的橫練武夫被拓跋淵一拳直接抹殺元神,自己還那般搏命,活不了的。回過頭來看着眼前這位身着黑袍戴着斗笠的神秘人,已然拉起拳架,“既然不說話,那就打過再說,讓我領教領教西楚武夫的拳頭夠不夠硬。”

狼甲負手站立,笑着說道,“未曾想到竟能在草洲見到北魏武王慕容卻,倒是風采依舊,只是憑你想留住我也是異想天開些。”

“能不能,戰過再說!”這位藩王到也不廢話,已然遞拳,轉瞬之間就到狼甲眼前,後者只是躲閃,殘影陣陣,慕容卻總是慢其一步,拳罡所過之處屋舍、老樹儘是崩壞,被打成齏粉。

留步庄別處,拓跋春霖手掌一翻,紫黑色的靈氣湧現,安葬老者,想來也是苦命之人,這個世界從來不會憐憫弱者,“塵歸塵,土歸土。”

拓跋春霖見到了這與霸王齊名的岳懷,問道,“你就不擔心?大兄若有閃失,你正鋒山當失去爭鋒天下的資格。”

岳懷雙腿盤坐在虛空中,平靜的說道,“兵者,當輕生死,置之死地而後生,更何況拓跋淵魚若此關不得過,不配入我正鋒山。”

拓跋春霖不由得心生怒氣,“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你和那霸王都是站在世間巔峰的沙場武將,你等縱橫沙場,腳下躺着多少百姓的屍體?”

岳懷懶得與人掰扯道理,更何況這還是只大妖,“天地為棋,這個局裏,你我也只是棋子而已,你要與我論道,倒是找錯了人。”

拓跋春霖見岳懷不再多說,顯化妖身,一爪撕裂眼前虛空,浮現出那方小天地,“你沒法子保全我大兄安全,我有!別人畏懼那霸王項宇,可他又能奈之我何?”

只見一位老者瞬間出現在拓跋春霖眼前,只是輕輕一拍,沒有後者一絲反抗的機會,便直接昏死過去,“九尾貓,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拜見祖師!”岳懷見到老者后,行禮道。

岳懷也是擔憂,“小魚兒入這霸王戰境是否有變數?”

“不必多禮,而今拓跋淵大考,得此大妖機緣,也是幸運,我本不願多做走動,如今來了,就看看吧。至於變數,有我在便沒有變數。”老者劍眉星目,背負一柄卦星鐧,一手虛握,抹平那被拓跋春霖打開的小天地,一身麻衣絲毫遮掩不了其自身氣度,

看着如烈陽當道,卻不灼不燙。

項宇側躺在主座上“亞父可曾看出我兒其中端倪?”

范斯摸了摸鬍子,緩緩說道,“戰境此番情景,可是兩年前的那場洛戎會戰?”

項宇起身正坐道,“當年那場戰役雖說只是那三個北魏複姓三雄出的主意,意圖很明顯,也想的太簡單了些,趁我軍在和南遼元氏的大戰之際,繞過烏水魏、楚兩國邊境,直接打下當時軍備空虛的青州,以此打破四國的相互制衡,可是他們卻忽略了郁久閭烏山的智謀,再算上亞父親自出馬合縱連橫,倒是讓北魏鬧了不小的笑話,三人被圍洛戎城,只是你我本以為這盤棋已是死局,未曾想到,只因一人突生變數,我們這位兵家小祖,可不是我項宇胡亂說的。”

范斯也是說道,“也是老臣輕視了天下啊,老臣自以為萬無一失,未曾想還是這個小傢伙破局,想來那陰陽家鄒子推演的“四國五星”之說,倒是耐人尋味了。”

項宇看着鎮天璧的景象,“這些陰陽家修士不入流者,小道而已,什麼順天道而為,搞什麼讖語推演,自身搖擺不定,如那無根浮萍一般,豈能成大事?倒是有機會見那鄒子我倒想當面問一問,天地當吾一人握之,何懼?”

范斯早已習以為常,只是同項宇繼續看着眼前景象,“想來王上也廢了不少功夫,如此想要再造如此複雜的一場再戰,怕是難嘍。”

項宇笑了笑道,“我項宇四個兒子,瑞兒、戈兒雖為側室所生,三子項戈本事最差,戰場上被摘了腦袋怨不得誰,只是這第二子項瑞智謀不弱項乾絲毫、武功不差項雲幾分,自從項戈死後,此子愈發寡言,當父親的怎會不知這個小傢伙不過是想再來於這拓跋淵生死較量一場,我不會攔着,更要成全。今天亞父當與我共同觀戰,以便見證。此戰若勝,項瑞便有資格承我之位,此戰若敗,估計他也再無臉面活着回來了。”

自身胯下戰馬奔若飛雷,眼下異常熟悉的星夜趕路場景,拓跋淵心中頓時來了一點笑意,“強行把我拉入這小天地,想趁此機會,借天時地利人和殺我?可我豈是易與之輩?霸王倒是心疼兒子,竟這般真實,想來也是下了血本。”

拓跋淵抬起頭,天還是和當年一樣灰濛濛的,偶有流星劃過天際,當年未曾親自上陣一直被拓跋淵當做遺憾,如今再來一次,我當親自會會你這項家二公子,莫要讓我失望。一夾胯下馬腹,去往莽州邊關重鎮老陽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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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天兵忌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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