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那些記憶
關於青春尷尬的感情問題,關於最想落筆的家事問題,三言兩語在前面草草寫完了。
人的生活真的很神奇,過去的事情到頭來發現其實三言兩語就能概括。如果作繭自縛的停留在了生命的某一個地方,會不會很可惜。
我也只草草活了二十年,偶爾也會想起往事,從小就喜歡記錄,很多次也想落筆去寫一本書成為自己的意義。不過還是時機到了才寫得出來。
01年的時候,我出生在一個小村莊裏。阿媽說當時懷不上,後來我算了算,她大概是三十歲的時候才懷上我。家裏人把我捧在手心裏,可是父親以前愛賭博,覺得阿媽不能生,一說要離婚,二說竟輸了二十多萬,後來三伯父也是幫忙還上了。我很感謝三伯父,給我們的幫助。或者說,沒有他,就沒有如今健康成長的我。
龍抬頭那天,我呱呱墜地。滿月酒時,奶奶(阿婆)為了擺酒,親自上去劈開燒過的柴,被柴彈射到了眼睛當中。做了手術,那隻眼睛也沒能保住。我的記憶了阿婆就是這樣子的,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隻眼睛看不見,上了高中才知道那是因為我。小時候還回去模仿一隻眼睛怎麼看世界,很難受,世界的範圍都變小了,可是阿婆卻這樣生活到了如今。
上學前,我很愛畫畫,常常在院子裏那顆老龍眼樹下一個人對着瓦房畫,就在沙地里,畫了擦擦了畫,那時候性格還很內向,家中條件也還行,可我卻不懂表達自己的喜好。因為我從小沒怎麼見過爸爸媽媽,我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打發時光,有時候爺爺奶奶外出種植了,我一個人在十分大的的院子裏,不停的喊着奶奶,哭了就自己擦一擦,蹲在大門裏等爺爺奶奶回來。因為裏面太空闊,我太害怕。
那時候奶奶總說我是個跟屁蟲,去到哪都要叫阿婆。我經常聽阿婆和別人講她以前的事。她會和村裏的老人婦女談論“問花”(一種算命形式)、去算命行。聽得小時候的我後背直發涼。阿婆說她年輕的時候去田埂里幹活,發現田埂有一條很大的蛇,躺滿了田基,是要吃人的,她趕緊回去叫人來捉,再回來發現蛇不見了,阿婆說這是蛇精,是妖怪變得。我的天,田基起碼長六七米寬四五十厘米,那麼大,我豐富的想像力簡直要把自己嚇死了。阿婆說爺爺以前半夜上廁所的時候,發現瓦房尿缸(以前為了半夜不外出上廁所的一種工具)里圍着一條眼鏡蛇,差點咬着爺爺了,我去向爺爺求證,爺爺說確實是,不過他打死了蛇。但我每次走進那個房間總要開着燈看看有沒有蛇。村中傳言蛇打死了要掛在路口,效果類似殺雞儆猴,讓別的蛇看見不敢過來,怕蛇聞着蛇的氣味過來報復。
所以我常常走着走着發現一條死蛇掛來路口中,差點嚇得沒把我給送走。如今這種風俗已經沒了,路邊只有路燈的存在。小時候只覺得這些蛇着實可憐,被殺了還要示眾,但我對它有怕的很。為什麼會如此呢?因為調皮很多昆蟲我都抓過,怕它是因為家中環繞樹木竹林,會發現蛇進家中,並不是一件奇怪的現象,可是同學把這些東西傳的很神乎。什麼哥哥床上有一條蛇,和哥哥睡了一晚,一去算命才知道那蛇前世是哥哥的誰誰誰,如今回來找他。於是我睡前一定要抖一下被子,我不想和一條蛇同床共枕,況且要是它真進屋了,怕是只有死路一條。眼鏡蛇竹葉青那時是很普遍的存在,也是毒蛇。如今周圍的竹林早已不復存在,煥然一新的瓷磚水泥路,自然不用擔心還有蛇的存在。
甚至我爬樹都遇見蛇,我剛剛上樹,地下一條花蛇正在進食,我一時之間,也不敢跳下去,目不轉睛看着它吃完了一隻青蛙離去我才撒腿往家跑,回來看到一根繩子都嚇死我了,它整個吞啊。阿婆也曾說以前的人上山砍柴,常常會遇到蟒蛇,吞人,還說村裏的誰,有一次就被吞了,所幸吞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