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莫非你見過小張?
不得不說。
諸多學者剛才所說的話語,的確有一定的道理。
李長青儘管真的是官方欽點的道教第一人,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處於三國時期的劉備,未必有專門研究三國歷史的歷史學家懂得那一段歷史,這的確是真的。
因而眾人無法回應那些學者的“辯論”。
他們只能默默看向了蘇青陽,等候蘇青陽回答,之前說李長青的雷法,乃是神霄派的道法的人,並不是李長青本人,而是蘇青陽。
蘇青陽卻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李長青微微沉吟,心知這些學者全部都是研究道門的學者,可以說對道門的歷史十分了解,若是真的被這些傢伙貼上一個不尊重道門的標籤,自己還真的會遇到一點點麻煩的事情,他心中想着,不由踏出了一步,打算稍微解釋一些。
但就在這個時候。
蘇青陽的聲音,更先一步的響起了。
“很好,看得出來,諸位都是對我道門的歷史,研究得非常透徹的學者了?華夏正需要這樣的人,只有將道門的歷史銘記下來,道門才會被更多人所知曉,諸位的會成為研究道門的學者,想必都是對道門十分熱愛的了,看到諸位如此,我很欣慰。”
蘇青陽輕輕喝了一口茶,說出來的話語也很平淡。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蘇青陽的身上,諸多水友的內心波動,蘇道長果然要開口了么,而那些學者則是眯了眯眼,他們對道門十分了解,自然也知道現如今的道門有多少道教的大人物,李長青他們是認識的,但這個人……
一張年輕的面孔,老成的模樣。
他們居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是什麼人?
而在蘇青陽開口的一瞬間,許多人都是內心一動,暗暗道蘇道長果然是蘇道長啊,明明是對方先找上門來,提出了質疑,結果蘇道長卻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反而是肯定了對方職位的重要性,這種氣度可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的。
李長青則是後撤一步。
既然老祖宗開口了,自然也就沒有他需要做的事情了。
“謝這位小道長的理解。”
一名學者下意識以為蘇青陽這是承認了他們的說法,於是順着發出了彈幕:【我等研究道門的歷史,的確是出於對道門的熱愛,並且對於神霄派這個在道門歷史上曇花一現,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派別很是喜歡,但再怎麼喜歡,也不能篡改道門的歷史。】
【消失了便是消失了,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還請諸位道長收回之前的話,也讓世人記住神霄派的歷史。】
蘇青陽卻是依舊平淡,搖了搖頭,緩緩說道:“諸位研究道門的歷史這麼多年,既然說道門的神霄派已經失傳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想必是有理有據吧?不知道諸位有什麼論證。”
【當然是有的,五十四代天師張繼宗所撰《崆峒問答》中便是有所提及,早就已經說過,神霄派已然失傳……】
【……】
各個學者顯然是有備而來,看到蘇青陽發出問題,當場就給予了準確的回答,更是拿出了許多類似於《崆峒問答》的資料,上面都有說,神霄派已經失傳了。
諸多誰有看到這樣的畫面,人都有些麻了。
好傢夥,真特么的是好傢夥啊,蘇青陽隨口提出的一個問題,對方居然就能夠給出這麼多的回答,看來神霄派已經失傳,並不是對方信口胡說,一時許多人的心底都有幾分慶幸,還好他們剛才並沒有直接這麼問啊,不然在對方有理有據的回答之下……
他們還真的沒有話說!!
一時間,又有許多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蘇青陽的身上,既然蘇青陽會這麼問,那應該是有所準備吧?
果不其然。
只見蘇青陽喝了一口茶,搖頭笑道:“有趣有趣,我原以為你們這些學者應當都是有理有據,從公正出發,這也是每一個學者必須要做到的事情,我很認同你們的話,無論我們有多麼敬重某一樣東西,但都不能進行篡改和胡亂編造。”
“但是,諸位學者真的公正么?”
【小道長何出此言?】
有學者微微皺眉,並不理解蘇青陽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他們已經給出了足夠多的論據,難道這還不夠公正?
“不夠。”
蘇青陽當場搖頭,淡然道:“就拿你們所說的,第五十四代天師張繼宗所撰《崆峒問答》來說吧,是,小張的確是寫過這樣的一本書籍,用來解答想要拜入道門的人的問題,淺顯易懂,這本書立意寫得也非常好,但你們如何知曉,張繼宗所寫的都是正確的?”
蘇青陽的一個問題,直接就把諸多學者問得愣住了。
【小道長,儘管我們沒有親身經歷過道門的事情,但張繼宗張道長乃是道門天師級別的人物,他所寫出來的東西,自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面當作史料,可以認為是真的。】
一眾學者安靜了一會兒,隨即有人給出了回答。
此時的一個個學者已經嗅到了一絲古怪的氣息,主要還是蘇青陽帶給眾人的感覺實在是有些不一般,好似一個掌握一切的上位者,尤其剛剛蘇青陽管張繼宗叫做小張,這在他們看來簡直是詭異,不過,即便心中納悶,嘴上還是回應了。
無論如何,先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說。
諸多水友在看到那個學者的回答之後,都是忍不住在心中點頭,不得不說,對方的說法很有道理,蘇青陽的身份他們知道,張繼宗在蘇青陽的面前,肯定也是一個小輩。
但用天師的話當作史料,確實算是有理有據。
“有意思。”
蘇青陽卻笑了一笑,隨意開口:“小張是天師,因而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你們都當作真的,長青也是天師,但他說出來的東西,你們卻都表示懷疑,敢問諸位學者為何如此果決,認為長青是錯的,小張是對的,莫非幾位學者都見到過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