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好凶的機緣
對於徒弟在一旁頻頻使眼色,老道人皆是熟視無睹,顯然打算將此場當做自己徒兒的磨練。
不善交談的真吾硬着頭皮跟在李春秋身後。
“你叫什麼名字?”
李春秋猶豫了下:“李春秋。”
“李春秋?好名字。”真吾連忙讚賞道。
“哦?好在哪裏?”李春秋歪頭好奇道。
“呃~”
小道士一時語塞,臉色漲紅,連忙回頭尋求幫助。
跟在後頭的老道人頓時頭大,這些年自己徒弟自己一直丟給師弟照看,顯然看廢了。
跟在李春秋身後走了數百米,小道人實在忍不住再次道:“我叫真吾,這是我師父清閑道人,我們住在清風山沖虛觀。”
回頭看了眼身後訕訕一笑的老道人,李春秋笑了笑扛着樹枝走在前方。
兩名道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跟着自己,但應該不是壞人,李春秋髮自內心感覺到。
“你為什麼會吃松針修鍊啊。”
李春秋看了眼和自己約莫一般高的少年,笑道:“你想知道嗎?”
真吾點了點頭。
“你去找兩株固本培元的草藥給我,我就告訴你。”
真吾聞言眼前一亮,扭頭朝一旁樹林鑽去。
找藥材自己在行,沖虛觀四人一驢修鍊的藥材都是自己在山上採的。
身後老道看的心中微微一疼,讓你和人交朋友,怎麼變成了個舔狗?
“你徒弟?”
老道訕笑點了點頭。
“快廢了。”
李春秋一句話,老道頓時臉色漲紅,想反駁兩句,但隨即無奈苦笑點了點頭:“小徒真吾常年在山裏居住,少與人接觸。”
“剩下的蛇龜玉露丸給我,我幫你調教好他。”
李春秋肆無忌憚的索要,老道人嘴角微微一抽:“瓶里就剩四粒了,我還得留着備用,但可以再給你一粒。”
“留一粒備用就行,給我三粒。”李春秋討價還價道。
“少年,別太過分,你都騙走兩粒了。”老道無奈道。
李春秋想了想:“那咱們各退一步,兩粒,一個月後,我保證你徒弟煥然一新。”
老道人猶豫,顯然李春秋不是個好人。
“那就一粒,先嘗試半個月,想一想,這半個月在你的看管下,他能吃多少苦?這個買賣不虧。”
老道人咬了咬牙,從懷裏又摸出一粒拋給李春秋。
李春秋美滋滋將蛇龜玉露丸服下,磅礴氣血再次沖刷身體。
現在只等水到渠成晉陞二境鑄體境后,再騙幾粒蛇龜玉露丸,李春秋有把握越過三境的煉血境,直升天罡境,達到凡人習武的巔峰。
回到老君觀,足足等到天黑,小道人真吾這才灰頭土臉返回道觀,與此同時手中還多了兩株靈草,憑散發的葯香,老道便聞出這最起碼是十年以上的葯齡。
“給,藍鈴草,紫龍葵,兩個都有固本培元的效果。”
真吾邀功似得,將兩株靈草遞給李春秋。
已經點燃篝火的李春秋也不猶豫,將兩棵草藥塞進嘴裏,感受丹田處又多了一股元氣開始蘊養身體,頓時臉上多了抹笑容。
“怎麼樣?”
“不錯。”李春秋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吃松針修鍊?”
“因為我找不到靈草啊。”
李春秋無奈道。
先生給自己塗抹的九污泉水果然霸道,李春秋尋遍老君山,晦氣到連棵靈草影子都找不到,無奈只能找一些凡人吃的草藥來試一試。
那松針雖然效果不佳,但好在量多,而且食氣術似乎也不挑嘴,李春秋索性上樹,抱着樹枝啃起來,誰知又被兩個道人捉住。
李春秋的回答沒毛病,真吾又是一時語塞。
但是本着收錢辦事的原則,李春秋看了眼頻頻朝自己使眼色的清閑道人,開口道。
“你在哪找到的靈草?”
“翻過左面那座山頭有條小溪,溪邊就有靈草。”
“你對這裏挺熟悉的啊?”李春秋問道。
“上次路過時候看見的,當時我沒有需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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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摘下,正好這次你要,我就去摘了回來。”真吾憨厚地摸了摸後腦勺。
一旁老道聞言,頓時一陣咬牙切齒,這兩株十年靈草雖說不是特別珍惜,但少說也能賣個幾十兩紋銀,足夠爺倆瀟洒一段時間,他竟然說沒需求?
“那你就摘了兩株?”李春秋試探道。
“沒,一共摘了九株,你要嗎?都在這裏。”說完真吾打開包裹,七株水嫩靈草躺在裏面。
送財童子啊!
散財童子啊!
在場兩人同時驚呼,未等老道人反應過來,李春秋已經奪過靈草往嘴裏塞去。
老道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七株靈草多多少少都被李春秋嚯嚯幾口,賣相極差,根本沒辦法再賣出去。
望着眼前憨笑的少年,李春秋心中格外喜歡。
望着眼前傻笑的徒兒,老道人有一顆想死的心。
鬆開被咬了一半的靈草,老道人面無波瀾的返回空地盤膝靜靜打坐。
累了,爆炸吧,沖虛觀已經沒有未來了。
“好吃嗎?”真吾咽了咽唾沫好奇道。
李春秋點了點頭,食氣術的限制很低,只要吃下肚便可以運轉消化,並非一定要靜心打坐。
“你要不要來一口?”李春秋遞了遞咬了一半的靈草。
真吾猶豫了下,搖了搖頭,靈草雖然靈氣充沛,但同時也有含有一定毒素,或者藥性霸道並不適合直接服用,所以修行者大多都是煉製丹藥,以此中和藥性。
當然了也有個例,比如一些千年以上的朱果、靈芝一類的靈草,直接口服要比入葯好很多。
“你吃靈草也是為了修行嗎?”真吾問道。
李春秋點了點頭。
真吾猶豫了下道:“你若真需要的話,等到一個大點城鎮,我可以幫你煉製幾爐丹藥,靈草還是不要多吃比較好。”
“你還會煉丹?”李春秋驚訝道。
煉丹這個行業門檻雖然不算高,但也不是誰想進就進,真吾這個年紀敢說煉製幾爐丹藥,顯然是從小培養。
真吾道:“嗯,在山上我們修行的丹藥都是自己練的,下午你吃的那些葯也是我煉的。”
這是遇到煉丹門派了?
這個行業可是個土財主。
想了想李春秋答應下來,免費丹藥不吃白不吃。
“話說你們沖虛觀在哪?”
“夢澤洲,清風山,沖虛觀。”真吾道。
夢澤洲是浩然天下有名的水澤大洲,內陸湖泊頗多,李春秋聽先生講過,只是沖虛觀並沒有聽說,顯然並非夢澤洲前十門派。
“那你們怎麼會出現在老君山?”
真吾臉紅了紅,支支吾吾道:“我和我師父出門遠遊拜見友人,返回途中盤纏被我捐給一些吃不起飯的小乞丐,結果沒錢乘坐跨洲渡船了。”
那是吃不起飯的人?那根本就是專業行騙的人。
老道人沒好意思拆穿自己徒弟。
李春秋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聽到提問,真吾反而好奇道:“滄洲啊,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但是滄洲離夢澤洲可還有數洲之遠,你們打算走回去?”
滄洲?看來自己並沒有被帶走多遠,居然只離開一洲。
真吾臉色一紅,連忙道:“有時候到處看看也是一種修行。”
李春秋倒沒有多說什麼,真吾這種顯然是常年不出山,溝通都快有障礙的孩子,多看看確實沒壞處。
“那你呢?你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真吾好奇道。
“我?我是這的道士,因為兵痞入山受了傷逃了出來。”
感謝石海大叔給的人設。
“兵痞?那只有你一個人逃出來了嗎?”真吾連忙問道。
李春秋望了望噼里啪啦燃燒的篝火,也不知道姜二叔和姜南去哪了,還有無語和尚。
“那你師父呢?”真吾見遲遲沒有回答,小聲問道。
師父?先生嗎?
其實若是論起來,姜二叔教會自己的其實要比先生還要多,可雖說先生從未教過自己任何修鍊上面的事情,但自己心中先生的地位,從來不比姜二叔低。
李春秋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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