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炒糊了
當莫萩白十分緊張的闖到了廚房的時候,腳步突然就頓住了。
只見謝橙穿着圍裙,動作嫻熟的拿鍋鏟在鍋裏面炒着菜。
那圍裙是打了三個結的,莫萩白的眼眸變得暗了許多。
因為這個圍裙在他的身上只能打一個節兒。
現在的天氣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熱,鍋裏面的熱氣還在騰騰的往上升,謝橙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上面的汗,因為很熱,她的臉還帶着潮紅。
「呼,做飯可真是個體力活兒啊。」
她一邊喘氣,一邊說著這句話。
站在廚房門口的莫萩白忽然就咳嗽了一聲。
謝橙嚇的把勺子扔在了鍋里,她的眼眸溢滿了慌張。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呀,雖然你長得很帥。
莫萩白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謝橙會被自己嚇到。
「對不起啊,我只是看你做飯做的認真,所以一時間沒有出聲。」
其實他沒有忍住。
不然他能看謝橙一個時辰。
二人四目相對,謝橙鼻子輕嗅,她聞到一股糊味,瞳孔忽然就放大了。
「完了完了,菜被炒糊了。」
她動作慌亂的將鐵制的勺子給撿了起來,滾燙的溫度讓謝橙呲牙咧嘴的。
看到她被燙紅的指尖,莫萩白連忙就走了上去,臉上還帶着焦急。
「還是我來吧。」
他不由分說的就接過了謝橙手裏面的鐵質勺子,就像是沒有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一樣,站在一側的謝橙神情獃滯的看着他,莫萩白的動作行雲流水,將飯菜裝進了那缺了口的盤子裏之後,他就轉過了身。
「好了,我們可以去吃飯了。」
做了好幾道菜,只有胡蘿蔔是糊的,謝橙拍了拍胸膛,幸虧莫萩白來了,不然她可能會把鍋底給燒通。
這古人燒火的方式實在是太難控制了,一不小心,就會點燃其他的乾柴。
要麼就是控制不住火候,一會兒大,一會兒小。
菜不是半生不熟,就是糊到黑。
謝橙跟在了莫萩白的身後。
「還是你會做飯。」
她伸出了手,輕輕的拍了拍莫萩白的肩膀。
「師傅,教教我燒火的訣竅唄。」
之前在現代的時候,只要轉動一下煤氣灶上面的開關,火焰就會形成的燃燒起來,而且很好控制火候。
謝橙也習慣了,剛才她在燒火的時候,居然下意識的用手在灶台上面點了一下,幸虧沒有被莫萩白看到,否則她真的會無地自容。
「好,先把飯吃完。」
二人進入了客廳。
碧痕已經帶着莫明秀落座了,他們兩個的表情都有些許的獃滯,或許是因為剛醒的緣故。
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面之後,莫萩白就坐在了莫明秀的旁邊,他的臉上還帶着關切之意。
「秀秀,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聽到這話,莫明秀打了一個哈欠。
「睡得挺好的。」
她的臉頰微微凹陷,眼眶下面還帶着烏青,一看就是只睡了一兩個時辰或者是通宵了。
謝橙的心裏忽然就湧現了愧疚之意,她知道,莫明秀睡不着,肯定是因為她。
正常的氣氛十分的尷尬,誰都不主動動筷子。就連平日裏活潑可愛的碧痕也沉默不語。
旁邊的莫萩白見狀就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主動拿起筷子夾了一根小青菜。
「快吃吧!」
他將臉轉向了一側:「秀秀,這個是你橙子姐姐做的,你試試好不好吃?」
聽到這話,莫明秀的眼裏就起了一身抗拒。
看到她的動作,謝橙眼睛裏面的光亮暗了不少。
「沒關係,不想吃就算了。」
語氣十分低沉。
「秀秀,這是橙子姐姐專門給你做的,你確定不嘗嘗嗎?不吃飯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莫萩白的語氣雖然很溫柔,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淡淡的,一雙眼眸又黑又沉。
過了一會兒,莫明秀才往前探頭,輕輕的咬了一口青菜。
她的眼睛忽然就亮了不少。
把青菜咬在嘴裏,還帶着一股清香的甜味兒,莫明秀點了點頭。
「真好吃。」
她試探性的看了一眼謝橙。
「你做的菜很好吃,謝謝你。」
聽到這話,謝橙的心情從多雲轉到了晴,她心花怒放。
「好吃,你就多吃點。」
旁邊的碧痕也在觀察着大家臉上的表情,她也不甘示弱,給莫明秀夾了一大筷子的菜。
「是啊,妹妹快嘗嘗。」
大家實在是太熱情了,莫明秀有一些不知所措,他平日裏就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交朋友,只有莫秋白一個人願意同他交流,久而久之,性子也就變得孤僻了起來,村子裏面的朋友就更加不喜歡她了。
現如今大家這麼喜歡她,她也不想辜負了大家的好意,所以就把碗中疊的像小山一樣的菜堆全部都給吃了。
肚子鼓脹脹的感覺讓她的臉色逐漸羞怯了起來。
「謝謝哥哥和兩位姐姐,我已經吃飽了。」
她終於捨得笑了,坐在一旁的謝橙甚至想拍手就好。
莫明秀能有這樣的反應,說明她已經對自己改觀了。
吃完了飯之後,謝橙下意識的就想收拾碗筷去廚房洗碗。
結果莫萩白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步。
「你好好坐着,我去洗碗就好。」
那怎麼可以呢?剛才莫萩白可是幫了她大忙。
「還是我來吧,你們都以為我是侯爺夫人,是指不沾陽春水,其實我做的活兒可多了。」
原主為了討好孟長風,學會了不少的糕點跟飯菜的做法,可惜孟長風根本就不喜歡原主,自然也不喜歡她做的飯菜。
每次原主端菜去廚房的時候,都會撞見孟長風跟慕容詩在親熱,雖然她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她還是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嘗嘗自己親手做的飯菜的。
謝橙的腦海忽然就刺痛了起來,她皺起了眉頭,眼前出現了一片模糊的畫面。
「只見孟長風狠狠的把原主踢倒在了地上,她手上的飯菜也傾瀉而下,全部都灑落在了原主的身上,那一身潔白的衣服也被染上了油漬,站在孟長峰旁邊的慕容詩卻高高在上,渾身上下沒有沾染上一絲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