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劉宏偉夏日吃禁果 劉宏圖冬夜嘗寂寞
二零零六年夏天的一個午後,天氣燥熱難言。在一個村莊裏的一個水坑旁,有一棵粗大的柳樹歪倒,樹榦與水面基本保持平行,枝幹上趴着難以數清的青蛙。九歲的劉宏偉上身穿着印有“藍貓”圖案的短袖,下身穿着帶着紅白條紋的黑色褲衩,站在那棵柳樹的樹榦上,一點點往前挪,想要捉一隻青蛙。好不容易接近了一隻青蛙,可偏偏這時候腳下一滑,隨着青蛙紛紛跳入水中,宏偉也一下子滑到了水裏,好在一隻手抓住了一根樹枝,而水也並不深,宏偉雙腳踩在淤泥中,濺了一身泥水。扶着樹榦、趟着水,宏偉上了岸。同樣是九歲的劉宏圖在岸上的小路邊坐着,拿一根枯樹枝逗螞蟻玩。劉宏偉在劉宏圖身邊坐下來,一把搶來宏圖手中的枯樹枝,用以清理小腿上的淤泥。宏圖手中的枯樹枝被搶走,也不說什麼,只好又找來一根雜草繼續逗螞蟻玩。宏偉把小腿上的淤泥清理得差不多了,見自己手上沾滿了淤泥,索性抓起一把剛從腿上弄下來的淤泥,往宏圖的腿上抹。宏圖急了,一把將宏偉推倒。宏偉重新坐起來,眨了幾下眼睛欲哭,卻只乾號了幾聲,就不再哭了,這時發現衣服上滿是泥土,只好回家換衣服。
跟着劉宏偉換好了衣服,劉宏圖還想再去老地方玩,但劉宏偉不想再去。兩個人兜兜轉轉,經過劉宏慧家時,見大門敞開,劉宏偉走了進去,劉宏圖也只好跟了進去。進了堂屋,電視上播放着綜藝節目,一群俊男靚女歡樂地做着遊戲。劉宏偉看了兩眼電視,覺得沒意思,便在屋裏四處亂看,最終目光落在劉宏慧身上。這劉宏慧身穿白色蕾絲裙,露着白白嫩嫩的胳膊和腿,十二歲的她胸前已有了明顯的凸起。劉宏偉盯着劉宏慧看了一會兒,知道她家人都不在家,便走到她身旁,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劉宏慧頓時紅了臉。劉宏圖正獃獃地看電視,劉宏偉過來說道:“你先出去一會兒。”宏圖當然不願出去,說道:“幹啥?”宏偉一邊笑着一邊把宏圖往外推,嘴裏說道:“你先出去一會兒,待會你再進來。”宏圖被推出屋外,宏偉把門關上,插上門閂。宏圖愣在那裏,不知道宏偉要做什麼,只好悶悶地在院子裏轉悠,轉來轉去,終於被好奇心拉到了門邊,打算透過門縫看看宏偉究竟要做什麼,但門縫實在太小了,完全看不到裏面。宏圖一扭頭,看見窗戶下有一把凳子,於是輕輕走到窗戶邊,慢慢踩上了凳子,透過窗戶看到屋裏二人正小聲地商量着什麼。宏圖豎起耳朵,仍是聽不見分毫,正感到沒意思,只見宏慧從柜子裏拿出了一張涼席,將涼席鋪在地上,然後便把裙子慢慢脫了下來。與此同時,劉宏偉也已經脫了個精光,只見他笑嘻嘻地摟住了宏慧,要親宏慧的嘴。宏慧不讓他親,二人又商量起來。商量過後,宏慧慢慢躺在了涼席上,宏偉笑嘻嘻地把身子貼了上去。透過窗戶偷看的宏圖哪裏見過這個場面,一時又羞又臊,慌慌張張地從凳子上下來,在院子裏找到一群螞蟻,拿片樹葉逗起螞蟻來。
不知過了多久,宏圖聽到堂屋的門開了,便裝作不知道,仍低着頭逗螞蟻。劉宏偉過來抓着宏圖的手腕子,把他往屋裏拉。宏圖道:“我不去。”宏偉笑嘻嘻道:“該你了。”宏偉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把宏圖拉進了堂屋,宏圖緩緩把頭抬起來,看到躺在涼席上的劉宏慧閉着眼睛,不掛一絲。宏圖立馬紅了臉,趕緊把頭低了下來。宏偉在後面推了宏圖一把,笑道:“上啊。”宏慧聞言睜開眼,看到宏圖低着頭獃獃地站在那兒,便對宏偉道:“你教他,他不會。”宏偉笑道:“這還用教。”話音剛落,自己已經爬了上去。宏圖用餘光看到這些,自然是羞不能言,心臟撲通通狂跳,腦子裏一懵,拔腿跑了出去,回到家裏。
次日,宏偉來找宏圖,宏圖想到宏偉乾的好事,心中難免抵觸,但也無話可說。看了一會兒電視,二人出來。宏偉說要去找宏慧玩,宏圖說什麼也不肯去。宏偉沒法,只好放棄去找宏慧。二人在村裡到處溜達,到了一個大坑時,宏偉知道下面有膠泥,便下去挖膠泥玩。玩了會兒,宏偉覺得沒勁,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的樹杈上有一隻鳥,便用膠泥團了個泥球兒,一下扔了過去,然而那鳥並沒有半點反應。宏偉只好又團了個泥球兒,對着那隻鳥瞄了好久,才奮力扔了過去。那隻鳥兒受到驚嚇,不一會兒就飛得不見了,宏偉只好垂頭喪氣地繼續玩膠泥。這大坑的旁邊,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有個小孩名叫馬尚,馬尚剛在院子裏如廁,忽然被從天而降的一個泥球兒砸中了屁股,把馬尚唬了一跳,四處看了看,沒發現異常,突然又被一個泥球兒砸在了頭頂,真把他氣了個半死。馬尚擦了屁股,提上褲子,一出大門,就看到了有倆人在那裏玩膠泥,便知道那倆泥球兒是他們扔的,於是瞪着眼過去,怒道:“誰讓你們在這兒玩呢?”說著就從腳下撿起磚頭塊兒扔過去。宏偉、宏圖兩個人也用膠泥球兒回擊。馬尚終於認輸,轉身回家去了。那宏偉見馬尚遲遲不出來,於是抓了一把泥球兒,叫上宏圖,來到馬尚家門前,將泥球兒一個個扔了進去。泥球兒扔完了,馬尚家也沒有一絲動靜,宏偉、宏圖轉身要走,只聽得身後有動靜,扭頭一看,只見馬尚一臉怒氣地拖着一把鐵鍬奔過來了。馬尚一邊快步走來,一邊大喊一聲道:“再扔試試!”隨即把鐵鍬高舉起來。宏偉見狀,撒丫子竄了,宏圖在後面緊跟着。
二人來到了宏偉家中,只見一家人正忙着收拾東西,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要搬家到鎮上去做生意。宏偉一家搬家到了鎮上,而宏偉也轉學到鎮上去了。因為宏偉做了那些羞事,宏圖不想再跟宏偉玩,但除了宏偉,宏圖又沒別的朋友。得知宏偉一家要搬家,宏圖又難免傷感。此後每逢周末,宏偉來找過宏圖幾次,幾次過後,就不再來了,在此不必贅述。如今且說宏圖覺得自己沒了朋友,每當放學就只是在家裏看電視,孤獨不堪。光陰迅速,轉眼間就要過年了。除夕這天,宏偉一家回村裡過年,宏圖自然跟宏偉玩在了一起,白天在愉快中度過,到了晚上,宏圖以為還會像往年那樣,兩個人徹夜不眠到處玩耍,可到了六點多時,宏偉嫌冷,回家睡覺去了。宏圖只覺得瞭然無趣味,但又不想回家,看到不遠處人家的門樓下有石凳,便過去坐在石凳上看雪景。宏圖獃著看雪花飄落,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就落了白茫茫的一片,因坐着的是石凳,宏圖覺得渾身冰冷,終於撐不住,這才回家去了。
次日上午,宏圖想要去找宏偉,還沒出門,卻聽見外面有人叫自己,第一反應是宏偉,但很明顯不是宏偉的聲音。究竟何人來找宏圖,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