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公賊之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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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王蓉氣憤的是，南豺團伙上門，再次威脅王蓉投降。他們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只要讓我們盯上，沒有好下場。識相的，與我們合作。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王蓉氣得哆嗦，簡直要瘋了。

我說，找慧蘭吧。她肯定有辦法對付南豺。王蓉說，你以為，慧蘭做得到斬草除根嗎？假如做不到斬草除根，必然後患無窮。別再給慧蘭找麻煩了。她也挺不容易的。為了今天這個職位她付出了多少艱辛？不能為了我們的事把官丟了甚至把命也搭進去。看來，只有向南鎮黑社會組織的頭子討公道了。

我驚叫起來，你有沒有搞錯，與虎謀皮能有什麼結果？王蓉說，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成？南鎮黑社會組織不就是為了幾個錢嗎？我給他，但不要再找我的麻煩。

於是，王蓉不顧我的阻攔，決定去找大鯊魚的老闆。我在後邊緊跟。一邊走，王蓉一邊說，聽說，大鯊魚的老闆很講義氣。

我說，大鯊魚的老闆是誰？王蓉說，黃助理。我問，黃助理是誰？王蓉說，白露市人民政府市長助理，南豺幫老大。我驚訝地說，這是真的嗎？王蓉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奇怪的。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不是白混了嗎？

見王蓉來了，黃助理不冷不熱地說，王鎮長來了，有何貴幹？王蓉說，報告市長，我早就不是副鎮長了，下海經商了。黃助理說，別叫我市長，我只是一個替人跑腿的助理。王蓉說，我今天來，想請黃助理出面，給大鯊魚遞個話，別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我不會讓您白幫忙的。

黃助理冷冷地說，這事你應該找警察呀。找我幹什麼？王蓉說，可是，通過警方，不是把事情弄複雜了嗎？再說，也不一定有效。我不是不懂規矩，平時保護費我一分都沒少給。可大鯊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一個弱女子，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此外，大鯊魚長得那個熊樣，您說我能跟他睡覺嗎？

黃助理笑了，說，我也覺得你們不般配，一個癩蛤蟆，一個天鵝。不過，如果你能以這種方式抵錢、抵命，我認為你倒不妨一試。命比貞操值錢。王蓉火了，說，您難道沒有女兒嗎？黃助理說，我只有一個兒子。王蓉說，您難道沒有母親、沒有妻子嗎？南豺這樣做，是對所有女性的侮辱。

黃助理聽了，臉色稍有和緩，說，你怎麼知道大鯊魚一定聽我的話？王蓉說，您是白露市三朝###，誰不敬您三分？黃助理聽了，很受用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一定為你說話？王蓉說，平生您最恨欺軟怕硬、恃強凌弱之人，最願意做弱者的保護神。

黃助理笑眯眯地說，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我就舍一下這張老臉，給你說說看。從黃助理辦公室出來，王蓉很高興。她說，“看來，黃助理不象外界傳言的那麼可惡，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我說，“你別把黃助理想得那麼好。也許，他這是利用你。”王蓉說，“你也別把人想得太壞。”我們回到辦公室不久，大鬍子就被放了出來。見了我們，大鬍子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