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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婆婆見着方雅,笑得見牙不見眼:“方雅,孩子們放家裏你們就放心吧,你就住大淮子那邊大平層去,倆個人住清凈,你更有精力照顧大淮子。省得他開這麼遠回家。”
蘇淮的媽媽則坐到老人身邊笑眯眯說:“老太,年輕人多開會兒車有什麼要緊,當然住家裏好啊,盤盤兩個小傢伙更能增進感情啊。”
方雅笑笑沒說話。這個蘇淮以工作忙為名,和別的女人約會。自己知道就行,別告訴長輩們,不然又多出許多話來。
這時,蘇淮和他爸爸一前一後開車進了院門。
老太太見兒子孫子一起到家,歡喜地到客廳門口張望。
蘇家總是一團和氣。蘇媽媽晚上是盡量不參加外面的應酬的,天天回家陪老婆婆吃晚飯。蘇爸也是儘快回家。一家老小八個人,目前都住在大宅里。
蘇爸爸進門就扶着老母親的胳膊說:“媽,你八十多了,不是十八,怎麼不早點休息,跟着大家熬啊。”
老太太嗔怪地捶了兒子一拳:“你嫌我老?你別叫我媽啊。”
“不敢。”蘇爸恭恭敬敬地扶着笑眯眯的老母親回她卧室去。
安頓了老人,蘇爸回身到客廳,見家人都回房間了,便叫了聲:“蘇淮,下來一下。”
剛進房間的蘇淮趕緊下樓坐他爸對面:“您有事?”
面對面的父子很像,只是蘇爸有點肚腩,有點白髮。
蘇爸揉着眉心問:“你喝酒了,酒味這麼大?”
蘇淮笑了笑:“我自己撒在身上的。”
蘇爸瞄了奇怪的兒子一眼:“想辦法找人對調把你弄回家,你是不是有想法?”
“沒有。爸,現在想想,我應該回來。畢竟,您家就我一個兒子。而s城,又不差我一個警察。”
蘇爸輕笑:“想通了?那回來接手集團吧。我和你媽年齡在這,吃力了,實業不好做……你看看我的頭髮。”
蘇淮湊近看了看,關心地問:“怎麼了?沒禿呀?”
蘇爸嘴角抽了抽:“白了!我這麼大年紀,你好意思還讓我在外面闖蕩嗎?”
“不是有蘇揚幫你嗎?”蘇淮最怕這種談話,趕緊推脫。
蘇爸壓低聲音,湊近兒子推心置腹:“大淮子,我是有私心的。蘇揚畢竟是侄子,他爸去得早,媽又改嫁,才把他扔給奶奶。你也知道,你奶奶什麼都依他,考不上大學也由他去。你看,蘇揚看見女孩子長得好點,他就走不動道,業務完全不能指望他。這都幾天沒見他人影了。”
“那……”蘇淮支吾:“爸,我也不行啊。我就摸索刑警那套,搞實業,不行。”
蘇爸低喝:“不要說不行好嗎!兒女都生了。做生意,做做就上手了。”
“不要啊,爸。”“要不,讓方雅幫你!”蘇淮認為想到了好點子。
蘇爸忍住笑:“你媳婦行嗎?她不是準備回s城銀行上班了嘛。”
蘇淮肯定:“方雅跟你們做,一定可以。關於上班的事,我勸勸她去。”
蘇淮說完就朝樓上溜。
坐在客廳的蘇爸得逞地朝暗地觀察的蘇媽嘿嘿一笑。
蘇淮進了卧室,見方雅已經在嬰兒房安頓好孩子出來,便湊上前輕聲說:“美女,鴛鴦浴唄。”
方雅冷哼一聲不理他。
蘇淮一邊扯領帶脫外套,一邊又貼上女人遊說:“哎,昨天加班,我就在辦公室對付的一晚,今天緊趕慢趕回來給老婆焐被窩,怎麼不高興?”
“切!”方雅甩手就跳開。
“誒?”蘇淮誇張地詫異道:“老婆,又怎麼了?來來來,跟我說說委屈。嘿嘿,才結婚的時候,你說你家包辦我家騙娶,後來又說我搞鬼,讓你在大學沒畢業就懷孕……”
方雅斥他:“你今天喝了多少?渾身酒味羅里吧嗦。”
蘇淮涎着臉扯:“老婆,我這是替你委屈的。知道嗎?你懷孩子生孩子,辛苦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也很苦啊老婆。我奶奶和我媽把你當心肝寶貝,寵着你護着你,我難得有假期回來,她們都不讓我靠你……”
方雅“呸”一聲,不讓這傢伙再說話。
蘇淮憤憤提醒:“方雅,你瞪我做什麼!忘了你前天還誇我了嗎?”
“誰誇你,你有什麼值得誇的!”
蘇淮湊近:“你誇我了,那個……你很歡喜。”
方雅的臉瞬間紅了,趕緊假裝找東西。一會兒她又想起蘇淮去ktv的事,便冷臉道:“我在ktv看見你了。”
看看老婆光潔白皙的面龐,裝醉花痴臉的蘇淮明白了:“怪不得板著臉,吃醋。”
“呵呵,”方雅拿好衣服去浴室,回頭不屑道:“外面找也注意點,別人還以為那是你保鏢呢。”說完便鎖了門。
“嘿嘿,”蘇淮快速拿上睡衣去樓下浴室洗,邊得意嘀咕:“小妮子真吃醋了,看我怎麼整治你。”
待得方雅從浴室出來,早就準備充分的蘇淮,一把將小女子擄上塞進了被窩。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自己在健身房看上她開始講起。自己年齡比她大九歲,怕她嫌棄他老,怕她嫌棄他刑警的工作,所以和奶奶密謀,用計讓她的晚娘巴不得地答應了婚事。
蘇淮說再多話也不耽誤做事,方雅從抗拒到癱軟。她承認,不管說與做,蘇淮這個傢伙就是有手段。
她忘記了:就是這大尾巴狼讓她在大學裏就大了肚子,還無辜道:“我們都有措施的呀,究竟哪個環節出問題?”各種裝傻。
還是這個人,哄她說奶奶年紀大了,着急帶孫媳婦。哄她先結婚再說,如果以後對他不滿意,隨時答應她的任何條件離婚。現在還離個鎚子啊,兒女都有了。
最後,她還答應了這個人,她不去s城上班了。因為這個人說:“我都調回來了,你一個人去s城,那還不叫我想煞了?回來幫爸媽管理集團,我們天天在一起多好。”
最後方雅累得只記得問:“知星的三樓,應該不是好地方,你跟那女的在那幹嘛?”
饜足的男人聲音更加低沉:“我在外讀書工作好多年,調回來還算生面孔,我這個副隊負責全面工作,有些事需要徹查,我親自上唄。”
蘇淮低頭一看,女人頂着一頭汗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