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提高

第九百八十八章 提高

……

“CUT!!!”

……

“很好!!!”

……

唐謙看了一遍監視器回放,滿意的點了點頭。

……

隨後拍攝才又繼續進行。

……

“ACTION!!!”

……

大學有一幢出了名的鬼樓,那是一幢二三十年代修建磚木結構的老房,一共有三層,底下兩層是堆放體育器材的倉庫,最上面一層是校廣播站。

大約在兩個星期前,有5個校廣播站的學生在進行直播的時候,聽到門外木樓梯上有“篤……篤……篤……”上樓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來到廣播站門口便停了下來,等了好長一會兒卻沒人敲門,有好奇的學生便去開門看個究竟,怎料門外卻人影皆無,關上門后眾人皆疑惑不解。

過了一陣,又聽門外“篤……篤……篤……”的腳步聲再度傳來,只不過這次是下樓的聲音,靠近門邊的一個學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房門,腳步聲也立刻停了下來,卻仍是看不見半個活人……。

以後的兩個星期里,這樣的事情再現了好幾次,鬧得沒有一個學生敢單獨去廣播站,每次總要多人結伴同行,晚上更是沒人敢去了,這幢樓也因此成了遠近聞名的鬼樓……

有大膽的聰明人在廣播室門的對面偷裝了一部微型攝像機,想能拍到異靈上樓的鏡頭,卻沒有一次成功,每次錄下的畫面中走路的聲音總是清晰可辨,卻未拍到任何鬼影,於是鬧鬼的傳說便越傳越遠,越傳越真。

安良和蘇友鵬從警校出來穿的都是警服,兩個高大帥氣的小伙走在大學校園裏,不時引來女學生們的注視。蘇友鵬是二級警員,肩章上是一顆星。而安良是一級警員,肩章上是兩顆星。雖然蘇友鵬警齡比安良長,可後者是規警校畢業,所以警銜要高一級。

幾個看樣像低年級的女學生在路邊小聲議論着,女生甲說:“你們看,這個兩個警察GG好帥啊……。”女生乙說:“現在新警服的顏色、式樣、面料都很不錯,這樣的衣服本身就很帥。穿在身上自然也就帥了。”

當然也有不同意見,女生丙反駁說:“警察是國家暴力機構人員。所以警察在多數人的印象中都是陽剛威嚴的,而警服是警察的象徵,那麼不管警服本身是什麼樣,只要是警服就很帥、只要穿着警服的人都很帥,這和警服的樣式無關。”

女生丁也附和着女生丙說道:“沒錯,比如說當初穿99式警服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很帥,但是現在穿那種制服的人就只剩下保安了,於是沒有任何人覺得99帥了;現在的05式很帥,城管的制服也和它差不多。但是誰會覺得城管帥呢?所以啊,帥的是警察這個職業,而不是警服本身……”

來到事先約好的地方,蘇友鵬打了電話給弟弟,說是很快就下來。“世上哪裏有鬼?”蘇友鵬掛了電話,抓了抓腦袋笑着自言自語道,聽得旁邊被他硬拽來的幫忙安良直搖頭。暈啊。

蘇友亮用手機給安良他們看了鬧鬼樓梯的錄像,安良皺了皺眉,歪着頭想了想說:“不可能呀,我能到現場去看看嗎?”。

一大群今天專門來看熱鬧的學生把安良和蘇友鵬帶到鬼樓門前,便停步不前,安良笑了笑。和蘇友鵬進入了大樓。雖然是艷陽高照的白天,樓內卻仍是光線暗淡,陰森森可怕的樣。安良順着樓梯往上走,一邊走一邊打量着那木製的樓梯,傾聽着自己走路的聲音。

仔細走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當然也不曾碰上那“鬼”。

“一樓和二樓都有人嗎?”安良踱出鬼樓問蘇友亮。

蘇友亮想了想,回答道:“一、二樓是放體育器材的倉庫。平時沒有人來,一般要到開運動會才會有人來拿器材。”

在安良的再三要求下,蘇友亮借來鑰匙(手抖抖地)打開了一樓和二樓倉庫的門,裏面的確都是放着開運動會用的各類比賽器材,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特別的東西。

“誰有這裏的鑰匙?”安良關上倉庫的門后問道。

“嗯,體育系的老師,我們學校的總務處肯定也有,其他人有沒有就不清楚了……”蘇友亮想了想說。

安良抬頭看了看上三樓的木樓梯,忽然象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過頭“哈哈”笑了笑,說:“你把最早聽到鬼聲的5個人找來,我來給他們重現鬼聲,不過你得把倉庫的鑰匙借我用一下。”

蘇友亮楞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有眉目了,但他想既然是哥哥叫來的,一定有真本事,於是轉身找人去了。一旁的蘇友鵬連忙問:“阿良,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安良笑了笑說:“也許吧,暫時保密。”“切……”

現在在廣播室里的一共有6個人,除了最早聽到鬼聲的那五個學生,還有一個就是蘇友亮,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口舌才把那幾個膽小的學生勸到這裏來。

如同兩個月前第一次的時候一樣,門外木樓梯上又有“篤……篤……篤……”的腳步聲傳來,走到門口便停下,學生會主席一把拉開房門,意料之中,意料之中,果然樓梯上看不見人。不過這次沒等學生會主席關上門,樓梯上便傳來下樓的腳步聲,只聽得房裏的6個人個個汗毛倒豎,冷汗直流。

樓下一個聲音高叫到:“下來吧,你們就能看到鬼是怎樣走樓梯的了……”

蘇友亮總算還清醒,聽出是安良的聲音,顫顫巍巍的第一個走下樓來,背貼着牆轉過樓梯彎,終於讓他看到了“鬧鬼”的真相。

安良光着只腳,手裏舉着一根跳高用的竹竿,竹竿上挑了只皮鞋,在用竹竿控制着皮鞋在木樓梯的背面“走路”,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忙得不亦樂乎呢!

在門的對面裝攝像機只能拍到樓梯上的情況。當然拍不到二樓在幹什麼,難怪只聞其聲,不見其影呢!

“啪……啪……啪……”在門外等候的學生們聽完蘇友亮的講述后,對安良精彩的分析報以熱烈的掌聲,弄得他很不好意思。而在一旁什麼事情都沒做的蘇友鵬卻在那“嘎嘎嘎”地大笑起來,好像是他偵破了這個“鬧鬼”事件一樣。他的舉動引得不少學生向他拋“衛生球”,他卻渾然不覺。

“真是個‘莽’……”安良苦笑着笑着頭。心裏暗想。

在安良的建議下,學生們在二樓也裝了部攝像機。幾天後終於拍到了那個“鬼”,果然和安良估計的一樣,那人的確是用這樣的方法製造鬼聲,只不過他用的不是跳高的橫杆,而是大學校旗的旗杆。

“鬼”是大學體育系的講師王某,因為前1個月被幾個學生(廣播室里的5個學生中有2個)投訴體罰學生被學校扣了獎金而懷恨在心,於是想出這個法來嚇嚇學生,沒想到幾個月都沒被識破,今天卻敗在一個外來人的手下。

後來聽蘇友亮說。這個講師被學校處以記大過的處分,當然那鬧“鬼”的樓梯也從此不再有“鬼”……。

又過了兩個星期,培訓的所有課程都已經完成,除了幾個“資質”比較差的警員,其他人都圓滿完成了所有考核指標。

畢業典禮的地點設在警校大禮堂的側廳,是專為他們這批人舉行的。本來警校規的畢業典禮大都在暑假前夕,這次因為是特殊情況。校方就為他們專門舉辦一次結業典禮。

來到會場,校長與副校長已經都到了。沙坪壩公安分局的秦局長也來了,他握住安良的手不住搖動。望着自己這位以前的老領導,安良心中一陣感動,又覺得非常慚愧,自己的成績在各區縣的同學中並不是最優秀的。

而經驗豐富的秦局長彷彿看穿了安良的心。反而安慰他說:“小安,知識是死的,關鍵在於實際運用,你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以後就得靠你自己在工作中摸索和總結了。”

安良望着秦局長那略顯風霜的臉龐,心中升起一股明悟:看來秦局長這幾年鬱郁不得志啊。難道現代的公安機關也如其他單位一樣,非得會溜須拍馬的人才升得快嗎?

畢業典禮很簡單。沒什麼人來觀禮,倒是剛剛升任市公安局副局長的陳大成親自跑來捧了下場,搞得校長大人激動不已,這可是學校從來沒有的殊榮呀。以前只有警校規的畢業典禮才可能請得動這種大人物,沒想到這回一個小小的培訓結業典禮卻來了。

在發表冗長而老套演講的校長立刻話也不說,親自走下講台迎接這位大人物,還馬上命令蔡副校長去把學校最好的攝影師全找來。這一下,不光是攝影師,其他許多看熱鬧的人也都蜂擁而至,小小的禮堂霎時間擠滿了人。

噼里啪啦的閃光燈中,陳大成走上講台發表了簡單而有力的講話。說起張博輝,在警界可是大大的有名的人物,本來是大渡口區的公安分局局長,最近兩年坐火箭似的升了上來,現任市公安局黨組書記、常務副局長。

陳大成的嗓音渾厚,中氣也很足,上台後站到麥克風前,對台下大聲說:“今天是刑偵培訓班結業的日,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市局來恭喜大家了!”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等掌聲停歇下來,陳大成接著說:“看見你們,我就有這樣的感覺——年輕真好,最近我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而且按中央的規定,28周歲以上的人已經不算青年,不過與中央領導的平均年齡做比較,我算年輕,這個是肯定的!”“哄……”台上台下的人們都笑了起來,這位領導真的很幽默。

陳大成臉色一凝,語重心長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71年的入警宣誓彷彿還在耳邊迴響,穿警服也二十幾年。當年,我們警校的畢業典禮,雖然不象北大清華那麼隆重,領導也清楚地告訴我們,‘你們恰恰工作在新時代的第一年,任重道遠。’”

“二十幾年的警察生涯,接觸了大大小小的事情的確不少。與其說是單純的警察故事,不如說是20世紀中國社會的一個縮影,我感慨很多,相信大家以後也會有這樣的感慨。”

“警察不是萬能,,沒有警察卻是萬萬不能,地球人都知道。我們幫人送病人。扛屍體,關高音喇叭。在夫妻打架的戰鬥中衝殺,在老婆與情人的撕打中調解,勸離家出走的孩回家。據說北京的警察已經把‘有困難找警察’,改為‘有危難找警察了’,我感到很高興,但是真的很希望不要再出現到派出所拿結婚證的笑話了。”“哄……”台上台下的人們又笑了起來。

說到這裏,陳大成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接著說:“我從學校了解到,經過短短3個月的培訓。你們都以優異的成績結業了,但我覺得你們僅僅是基本合格了!我想問問各位,什麼是刑警?”

台下的學員,甚至是教官都紛紛舉起自己的手,想回答這個問題,安良也把手高高地舉了起來。陳大成環視了一圈,指着他說:“你。就是你,安良,你現在可是我們警察的明星人物了,你來回答!”旁邊的學員都很嫉妒,但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名人呢?

安良連忙向前一步出隊列。朗聲回答道:“刑警就是刑事警察(簡稱刑警),是刑事偵查工作,分析、研究刑事犯罪情況;組織、協調偵破一般、重大、特大刑事案件;承擔案件痕迹和物證提取、檢驗、鑒定。承擔本轄區內的禁毒、反黑、反恐工作;承擔本轄區內的經濟犯罪偵查防範工作;承擔涉外刑事案件、對外警務的聯絡和接洽。回答完畢!”

陳大成點點頭說:“記性還不錯,看來是用過功的。我補充一點,狹義的‘刑警’是指刑警隊的警察。廣義的還包括經偵隊等等。主要任務就是偵查刑事案件,包括盜竊、兇殺、詐騙、拐賣婦幼等犯罪案件。但選你回答還有一個原因,前幾天收到一封感謝信。說是警校學員安良破了大學的一宗‘鬧鬼樓梯’的案件。不錯嘛,還沒結業就開始偵破工作了,希望大家都要有這種精神!”

安良歸隊后,陳大成繼續說:“今天已經講得比較多了,我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最後,我想告訴大家,你們以後的路還很長,有很多大案、要案等着你們去偵破。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學員們大聲回答道。

“大聲點,我聽不見!”

“有!”這次的聲音更大了。

“好,我期待着你們的表現!”說完以後,陳大成向台下莊重地敬了一個禮。

演講的內容確實很精彩,台下的學員和教職員工們不覺掌聲雷動。畢業典禮就在始料不及的熱鬧中結束。

回到寢室整理行李,602的同學互相留了聯繫方式,說好經常保聯繫,這也是中國官場的一種潛規則: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臟。當然後邊兩項是上不得檯面滴,大家心裏有數就行了,這種就叫鐵哥們。

當安良走出警校大門的時候,就接到一個電話,是林旖旎打來的:“小良,恭喜順利結業,聽說你馬上要升職了,一定要請客吃飯哦……”安良客氣地說:“呵呵,你哪聽來的消息,準不準啊?如果是真的,當然要請你吃飯!”

林旖旎大叫道:“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誰,我的消息絕對可靠!”安良心裏也比較高興,說道:“是不是啊,那我是請定了。”“好,那就一言為定!”

掛斷電話,安良打算向公共汽車站走(附近出租車很少經過),迎面開來一輛摩托車,原來是劉曉瑩騎着哈雷來接他了。

“小瑩!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結業?”安良感到很奇怪。

“切,說什麼本小姐也是警察吧,這點事情都不知道,還怎麼混呢?!”劉曉瑩看着安良吃驚的表情,得意地說。

有人來接當然是件好事,安良二話不說,提着行李坐到後座上(哈雷沒貨架的),騰出一隻手抱住劉曉瑩的腰,叫道:“目標——安公館,開路!”

安良從後面抱住她的那一剎那,劉曉瑩的臉一下就紅了。只是坐在後邊的安良看不見而已。劉曉瑩很喜歡這種感覺,但她馬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啟動了摩托車,身後一片塵土飛揚。

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安良走進門一看。好傢夥,滿滿一屋人。原本寬敞的客廳居然顯得有些擠。安良看見派出所的林所長和其他幾個同事在角落裏,手裏拿着酒水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小良,你總算回來了。”安浩然看見安良回來了,連忙走過來,拉着他的手說:“快來,爸爸介紹家族的親戚給你認識!”原來,今天除了派出所的同事,連安氏家族的人基本上都來了。

“這是你大伯父,這是你三姨。這是你……”等安浩然把七大姑八大姨都介紹完了,安良的頭都快暈了。他心中暗道:“果真是個大家族啊,這麼多親戚,但以前都把我當成掃把星,不來往,今天是怎麼了?”

原來,自從上次安良“見義勇為”的事情被媒體炒作得沸沸揚揚。家族的成員就注意到了,對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這次安良順利結業,早就傳出風聲說要升遷到市局從事刑事偵破方面的工作。說來也奇怪,家族裏生意做得好的大有人在,但在政府工作的卻一個都沒有,這次安良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於是眾人找到安浩然。借這個機會恢復與他們的來往。

長久以來,雖說生意越做越大,父倆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家族對安良不認可,一直是安浩然的一塊心病,今天總算是得償所願了。於是早早就吩咐袁秘書安排一個盛大的家庭聚會,為安良接風洗塵。

林所長和劉衛東那幾個和他比較要好的同事也紛紛上來向他道賀。還說什麼以後多多關照,看來大家都聽到他要升遷的風聲了。

安良是聚會上絕對的主角,也是眾人目光的交集,害得他菜也沒吃上幾口,總是有人來敬酒,不一會就暈了,周管家連忙把他扶到二樓房間休息。不過他覺得奇怪,自己酒量還可以啊,怎麼今天如此不濟?他卻忘了,如今的酒豈是古代的酒可比擬的,更何況他白的啤的統統照單全收,喝雜了啊!

恍恍惚惚之中,躺在床上的安良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過去,嘴裏不停念叨:“玉珠……英姑……玉珠……英姑……。”不過此時周管家已經下樓去了,沒人能聽見……。

市公安局下轄42個區、縣(市)公安局以及交警總隊、刑警總隊、消防總隊、邊防總隊、警官職業學院等30多個直屬機構。

在服務性窗口單位中,公安指揮中心的人性化、親情化服務得到充分展現。接待大廳的面積擴大了10倍,由200平方米增加至2028平方米;接待櫃枱由13個增加到40處;還安裝了24台電視、6台電觸摸屏、4套電叫號系統,在方便群眾辦事的同時,進一步提高了受理審批工作的效率和透明度。

畢業典禮第二天,一大早安良就穿着嶄新的警服,手裏拽着調令,站在威嚴氣派的公安指揮中心前。抬頭順着大樓向上看,淺黃色大理石外表的樓體高高聳立,巨大的警徽安放在主體中,目光到達樓頂的時候,由於仰視的角度大,安良的帽都差點掉到地上。

安良心裏陣陣的緊張,卻又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終於可以大展拳腳了。“不管了,總要進去的吧。”他挺了挺胸,走向了指揮中心。

進入大樓后,安良就看見了很多查詢終端,而且有詳細的電地圖和功能說明,相當人性化。可以設想,辦事的市民用觸摸電屏的方式查詢相關事務;在2028平方米的入境辦證大廳辦理手續,等候時還有144個坐椅可供休息。並且,辦證大廳還分得很細,包括出國辦證廳、港澳台辦證廳、一境外人員辦證廳、綜合服務廳等四部分;24台等離電視、4套電叫號系統……這些都能給辦理市民帶來方便。

安良快速查看了辦公樓功能示意圖,得知行政辦公室在2樓,於是走樓梯到了這層。安良看見左邊一個玻璃門上寫着行政辦公室,右邊的門上掛了個接待室的牌,心想:“應該是這間吧?”

安良站在接待室門外朝里看去,裏面有兩個女的,一個中年的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在喝茶聊天。“奇怪啊。怎麼沒有穿制服呢?”他心想,敲了敲門,那個中年的轉頭看他,問說道:“有什麼事嗎?”

“大……大嬸,我是來報到的!”安良大聲回答道,他本來想叫大姐的,又覺得不妥。乾脆就叫人家阿姨了。

“哈哈哈……”那個年輕的聽完他說的就大笑起來。中年的也是一楞,隨後也笑了。不過沒那麼大聲。安良一下楞在那裏,不知道什麼地方講錯了?

“把手續給我看看吧。”笑了一會,中年婦女的說道。

“哦,安良。”她看了看單說:“我姓魏,是辦公室主任,你叫我魏主任吧,不要叫大嬸了。”

“好的……。”安良滿臉通紅,用眼角瞟了一眼還在偷笑的年輕女孩

“哦,她是李娟。秘書科的。”魏主任介紹道:“你被分到了刑警總隊,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隨後安良跟着她走進電梯,來到了大樓12層。“這就是以後你工作的地方了,刑警總隊。”魏主任邊走邊介紹說。

安良隨着魏主任進了最後的一間大辦公室,他看了看上面的牌——隊長辦公室。

“趙隊!”魏主任大叫道

“唉呀!是魏主任,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來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后一動不動的說道。

“你少來,今天我還真有好事給你,你不是整天鬼喊鬼叫人不夠嗎,我給你要了一個來!”

“真的?”趙隊一下站了起來。

魏主任接着對他們說:“我介紹一下,這是趙曉天。趙隊,這是安良。”

“你就是局座說的那個安良?!歡迎。歡迎啊!”趙曉天一把抓住安良的手,不停地搖晃。安良藉機仔細打量着對方,178左右的個,小平頭,國字臉,很普通的樣,只是一雙眼睛很亮很有神。

“好了。你們聊吧,我回去了……哦,對了,這是小安的調令……”魏主任說著就急急忙忙走出門。她原本是想和趙曉天開個玩笑,沒想到這個安良居然是上面直接安排下來的人,一時間感覺很是尷尬。

“小安,你先坐一下。”楊隊拿起電話邊對安良說:“小王,你過來一下,有事!”

沒過一會,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聲音洪亮地問:“趙隊有事?”

“這是上面派來的新同事,安良,以後就是你們化驗室的成員了,你先帶他熟悉一下,然後把手續辦一下。”聽到趙曉天與那人的對話,安良有點鬱悶了,化驗室,那不就和前世的仵作一樣了嗎?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跟着那人走出了辦公室。“我是王敏,大家都叫我零錢,我們是總隊刑事鑒識化驗室,原來有3人,現在加你就是4個了,我是代理主任。”“零錢?!”安良有些詫異。

“因為敏字分開就是每文,不就是零錢的意思嗎?”說著,王敏帶安良乘電梯下到6樓,進了一間辦公室,“都過來一下,來了個新同事,大家都自己介紹一下!”

於是安良認識了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一起共戰鬥的3個同事。

王敏,28歲,外號“零錢”武警退伍,特長:追捕,擒拿格鬥。

丁建華,25歲,外號“釘”警校畢業,特長:政治思想工作,心理測試。

穆華勇,26歲,外號“獵豹”公安專畢業,原市局預審科員,特長現場勘察和預審。

相互認識完后,王敏帶安良去了一趟行政科,填了一大堆的表格,領取了工作證和感應卡。說到打考勤卡,很多人都不陌生,但絕大多數單位用於考勤的卡片,通常也就只有那一項功能。在市公安局的辦公大樓里,使用了“一卡通”系統,手中的卡片,不僅能用於考勤,而且還能用於進出大樓的登記以及訓練,而這些都將被記入電腦。

返回辦公室的路上,王敏順道帶着安良參觀了他嚮往已久的指揮中心。走進位於8樓的指揮中心。第一感覺就是科技含量很高。30個接警台連接着90多台電腦,接警的警員全配有耳機、麥克風,裝備整齊。據介紹,依據工作性質的不同,每個警員控制着2到3台不等的電腦。

“每人要控制2到3台電腦,這也是對現在接警警員的新要求。”中心副主任李泉勝向他們介紹說:“這是為110、119、122三台合一做好準備。指揮中心裏的電腦主要分為三類:一是接警專用電腦,二是調用內部實時地圖的電腦。三是存放各種應急預案的加密電腦……。”

“通過這些電腦,民警能對事件現場進行全方位控制。待122併入110后。利用現有設備,完全可以快速知悉發生事件的地點及所處的地理位置。”據稱,該中心還能對我市1000多個地點進行隨時監控。

李泉勝接着介紹道:“目前我市警方接出警的速度比過去平均提高了3秒,達到了4分57秒,就算是與美國警方認為的最佳接出警時間(4分1秒)相比,也只有56秒的差距。”

由於工作關係,王敏和安良也不好在指揮中心逗留,他們回到辦公室后和其他兩人一起坐在辦公室開始聊天。刑事鑒識化驗室是個剛成立的新部門,大家都是到崗不久。加上都是年輕人,慢慢就熟悉了。

“對了阿良,你原來是哪個單位的?!”王敏下意思地問道,因為他們幾個都是從其他部門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按照安良的年紀,應該也是精英分。如果他不是,那肯定就是某位局領導的親戚了。因為內部消息稱在這個部門工作是最有機會快速升遷的。

“我以前在沙坪壩區陳家灣派出所,搞治安……”安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啊……,原來你就是那個網上炒得沸沸揚揚……那個見義勇為的片警啊?!難怪有點面熟……”王敏等人這才知道了安良的真實身份。

“也不是啦,當時尿急……沒辦法……。”安良從來就不是個虛偽的人,吾吾地說道。可其他3人卻並沒笑話他,就聽王敏說:“撒尿都能撒出英雄事迹來。你也牛了點吧?!哈哈哈……。”頓時,辦公室里回蕩着朗朗笑聲,久久沒有散去。

就這樣,安良開始了他嶄新的刑警生涯!

從解放碑穿地下行人路,右拐直走,出了地下行人路,就是這臨江門了。可如今的臨江門只留下了個名字而已。城門早已湮沒了。臨江門俯視,可見嘉陵江面離城很低,一方面確實是城高,另一方面卻是嘉陵江的水源在衰竭,水量已小了很多。

中年以上的人,恐怕都還記得臨江門的舊模樣:陡峭的山坡,曲折的石階,重重疊疊依山而築的捆綁房、吊腳樓,遠遠望去,朽垮垮、黑壓壓一片,儼然一隅貧民窟……。

而如今一幢幢富麗堂皇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一排排現代化的商店琳琅滿目……登上高處,放眼望去,只見從當年縴夫艱難爬行的江灘上,崛起一條浩氣如虹的沿江公路,上面流淌着歡快的車水馬龍;在危崖深壑之間,架起了數道蜿蜒縱橫、錯落有致的立交橋,使人們不再費力地爬坡上坎;座座樓宇四周,點綴着悅目的花圃草坪,讓鬧市的紅塵喧囂到此止步;扇扇窗戶之內,襯映着華貴的風簾翠幕,幸福人家的和睦溫馨隱約可見……。

既然斜對面臨江路43號兩層樓的旅館都能掛個牌叫“希爾頓”,那老闆娘張蔓玉把由食品加工廠第3層改成的夜總會取名為“蘭桂坊”這件事更是沒有人非議的了。

“蘭桂坊是香港名的娛樂場所,再說從夜總會的前身糧店聯想到磨坊(磨坊=蘭桂坊?)也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30來歲還長青春痘的老闆娘張蔓玉忙着向來賓解釋舞廳名字的由來:“更何況,本店遠近聞名,可不是一般的‘紅’!”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蘭桂坊”不僅聲名在外,而且為了突出創意和前衛,夜總會內一切事物:地板,牆壁,天花板,吧枱,椅,廁所等等都是鮮艷的大紅色,連拖把和抹布都是刺眼的血紅。傍晚,迎賓小姐們穿着猩紅大開叉旗袍,抹着最時髦的紅黑唇膏,站在門口用自以為性感的媚笑拉客——連無意有意間從旗袍邊叉中露出的內褲邊,都是引人想入非非的艷紅。

誠然,這特色迎合了不少客人的口味,不過更受顧客歡迎的還有另一道特色——深夜熄燈化裝舞會。

每到深夜,蘭桂坊總有一場化裝舞會,而且舞會最高潮的部分,就是全場燈光熄個20來分鐘。在這漆黑一片中,有些客人的手或其他部分就不安分了。再加上又是化裝舞會,帶上面具的人們反而撕去了麵皮而為所欲為,相好的甚至會躺到地上去。

等到燈光再度亮起時,跳舞的人大多衣衫凌亂,少數幾個大汗淋漓。大家曖味的相視一笑,繼續跳舞;偶爾有些沒有得手的人要求燈光再暗一次。這是老闆娘就會乘機多收些茶水費。真是個糜爛的聲色之所。

案件就是發生在這樣一個深夜熄燈化妝舞會上。一位“豬”伯伯和一位“雞”小姐在“翩翩起舞”。隨着燈光的逐漸減弱,豬伯伯的手也在很小心的從雞小姐的纖腰處慢慢下滑,很不耐煩的在臀部邊緣打了個圈兒,似乎在抱怨燈光變慢的速度。雞小姐沒什麼反映,可是突然她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剛才還媚眼如絲的她現在驚恐的望着窗外。

因為此時舞廳的燈光已全部沒了,所以面對着窗戶的她才能透過玻璃,藉著月光萬分清楚的看到一個穿着黑斗篷戴着死神面具的身影在從窗外飄過,更為可怕的是,那個黑斗篷上沾滿了大片的鮮血。當記起這是3樓,那個身影理應是浮在空中時,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歇里歇底的尖叫起來。燈光並沒有馬上亮起,這是因為控制燈光的人以為這聲尖叫只是某位急色鬼的良作。

當時看到沾滿血的死神的人並不止雞小姐一個。早有大膽的推窗去看個明白。明亮的月光下,陰森的死神不見蹤影,只有溫柔的風從東北吹來,令人好不愜意。但這份愜意轉瞬即失,因為一樓院裏的噴水池中赫然浮着一具男人的屍體,從腹部傷口流出的大量鮮血開始將池水染紅。

轉瞬間,舞廳里的客人和小姐們走了個乾淨,只留下少數愛看熱鬧的人在窗口嘰嘰喳喳。本來嘛,死人並不可怕,關鍵是死了人,警察一定會來,而他們中間喜歡讓警察記下自己身份證號碼的恐怕沒有幾個。

將自己的頭髮染成紅色就說自己化妝成毒藤女的張蔓玉還在望着空蕩蕩的紅舞廳發獃,全身套了個厚透明膠袋化妝成冷凍人的助理曹大力提醒她該給警察打電話了,並在警察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趕快將地上散掉着的什麼K粉和避孕套給收一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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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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