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醉解千愁
“那另一人就是……”陳義正說道着,突然清了清嗓子。
“究竟是誰呀,你別賣關子了。”嬌竹焦急地問道。
“丁暉!”陳義正正色道。
接着話語聲漸漸消失。
長安街心
長安,又是長安,丁暉現在心情並不好。
無論是誰見了一個熟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心情都不會太好。
“嗯,起風了。”丁暉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現在只想喝酒,所以他去了。
快要下雨的時節令人酒興大發。
丁暉邁着他那一腳深,一腳淺的步子向前筆直地走去。
月色閃亮。
那些早日裏豪華的酒樓也好似睡著了,骰子聲,叫罵聲,女人的嬉鬧聲已全部消失。
這時候,他要喝酒,只有一個去處。
走着走着,丁暉放慢了腳步,接着完全停下。
他已經到了。
他抬頭望去,一塊破舊的斷成兩塊的牌匾上用墨汁歪歪扭扭寫着三個字。
“老酒窖。”
他看到這幾個字,便大步流星地邁了進去。
“本店已經打烊了,客官想喝酒還是明天再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穿出。
“打烊了么,我怎麼不知道。”丁暉冷冷說道。
“是丁兄么?”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只聽見一陣腳步聲,一個老頭子便來到了丁暉身旁。
“是丁兄啊,好久沒見了。”老人一邊倒茶,一邊寒暄到。
“先喝點暖胃茶,暖暖身子。”老人緩緩道。
“哼,我來這是喝酒的,不飲茶。”丁暉冷哼一聲道。
“哈哈,你還是這脾氣,一點也沒變。”老人笑着道。
“十斤黃興酒,用冷玉杯裝,酒早越冰越好。”丁暉道。
“你看二十年的酒要得不。”老人笑着詢問道。
丁暉微微點頭,以示默許。
老人看到這,笑嘻嘻地轉了個身,去到酒坊備酒了。
他看着老人的背影,心底倒泛出絲絲溫暖。
不管怎麼說,老人的確是丁暉為數不多的朋友。
能和他擁有一段友誼,對於丁暉來說,再也沒有此事還要珍貴的東西了。
況且老人實在是個很好的朋友,二十年前的黃興酒可不是有錢便能買的來的。
有好酒送來,丁暉是從來不拒絕的。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老人端着就回到了坐席上。
冷玉杯襯着酒光,顯得格外妖艷。
酒香從杯中溢出,丁暉舉起酒杯大飲一杯。
“好酒!”丁暉冷冷道。
“確是好酒”老人興高采烈地答道。
隨着一壺酒慢慢的減少,丁暉的臉上慢慢出現一抹紅暈,好似初生的朝霞。
丁暉已醉。
“你知道我喝酒的意義嗎?”丁暉突然發問。
“喝酒的意義?”老人笑嘻嘻地反問。
“證明我還活着!”他話鋒一轉,語氣突然變冷。
“你死了么?”老人的笑還是沒有停。
“你我都已死!”丁暉道。
“你已死,我未死!”老人突然冷冷道。
老人的手突然微微一動,一陣金光閃出。
丁暉疾速向後飄去,那金光原來是一陣金針飛出。
針上還夾帶着奔雷之電,那老人竟將內力化作雷電奔涌而出。
丁暉的手上卻突然出現一把烏黑之劍,劍身冒着火雷之勢,向那老人劈砍而去。
老人迅速後退,只一瞬間,老人已後退了七八丈。
但老人再抬起頭時,他幾乎不能相信他的眼睛。
丁暉消失了,金針也消失了。
老人正在思索,突然,“刷”的一聲。
老人發現他的脊骨已斷。
他的畢生武功算是徹底清空。
他出現在老人面前,他的劍又已消失。
“空手神劍啊,神一樣的劍法。”老人喃喃道。
“你最好知道。”丁暉冷冷地說道。
“我早已知道不是你的敵手,但那酒真的沒有用么?”老人自言自語道。
丁暉只冷哼一聲,不去睬他。
丁暉那白得嚇人的臉似乎更白了。
老人只苦笑一聲,笑里充滿了苦澀。
“你姓花,名寧是么?”丁暉質問一聲。
“花寧,花寧,有多少年沒聽過這名字了。”老人喃喃道。
“天下暗器第一家的花家,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傳人是么?”他又問道。
“或許我不用回答了。”老人苦笑道。
“我沒有殺你,只不過是因為你不能死,你還欠我。”丁暉冷冷道。
“你那一手雷雨風暴的金針功夫,不愧是暗器第一。”丁暉道。
“不敢。”老人道。
“你是劍宗的人么?”他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劍宗,劍宗。”老人的語氣顫抖了。
“我……我不認識,跟我沒關係。”老人突然大吼。
突然,一陣破空之聲傳來。
丁暉大驚。
再一看,老人的咽喉上已插了一柄飛劍,上面赫然有一張紙條,寫道:
“你不該知道這些,知道這些,只有死。”
丁暉看了看飛劍站起身來,盯着老人的屍體喃喃道:
“朋友啊,朋友。”
丁暉已不見。
丁暉剛剛在客寨的牛皮床上躺下,就聽見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他仔細辨認了一會,他終於明白,他的災星來了。
丁暉迅速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下樓。
但他還是碰到了她。
真奇怪,這個女孩子非凡一點不像災星,還長得很俊俏。
一雙眼中含水的桃花眼,兩撇細細彎彎的柳葉眉,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臉蛋,一雙長長白白的腿。
是個男人看了都要流口水。
可丁暉卻好似很怕她,一直在躲閃。
那女孩把丁暉的頭拉過來,笑嘻嘻地在她耳邊罵到:
“怎麼,不想見我了么。”
女孩的聲音想一隻歌唱的黃鸝,婉轉動聽。
丁暉只好支支吾吾地說道:“不,不是的。”
女孩盯着丁暉,突然結結實實把他親了一口。
丁暉在眾目睽睽下,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顯得狼狽萬分。
旁邊的圍觀的人們笑道。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要有這樣一個老婆,我每天都給她在一起。”
“小姑娘,你快去看看,是不是你情郎私藏了二老婆。”
“我只是……她哥哥”他尷尬地解釋道。
“情哥哥吧。”眾人笑道。
只見那姑娘吹氣如蘭,丁暉的心神也不禁蕩漾,但他時刻提醒自己活着的目的。
好在他終於忍住了。
丁暉真的,真的很後悔當年救了他。
丁暉看着那姑娘,心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