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平衡倒塌
“帝爺爺！”帝允急忙抱住帝爺爺的手臂搖來搖去，撒嬌道：“你怎麼可以反悔，這樣可是會對你的誠信有所傷害，你要聽，我就乖乖告訴你就是了。”
“我要是不這樣說，你還會乖乖告訴我？”
“當然...，不會。”帝允還是誠實的說出心裏話，畢竟他不喜歡撒謊。
“你倒是了解自己，說吧！”
“要說很久哦。”
“爺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但是我覺得很浪費我的時間...！”帝允一臉苦悶。
“嗯？”
帝允一看帝爺爺的臉色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只好委屈的改口說道：“但是為了爺爺，這點時間不算什麼。”
“哈哈，看你一副苦瓜臉的，爺爺答應你過幾天就帶你去找那位女孩，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帝允就是在等這句話，為了這件事情，怎麼做都值得。
“不過，你是真的喜歡那位女孩嗎？你們的家世背景可是距離很大的，就算爺爺我想幫你，但你父親、母親也不會答應的。況且，你還有使命在身。”
“在愛情的世界裏頭是不允許被強迫的，我也不會聽從父母的話，現在可是個自由戀愛的時代了，只要帝爺爺你挺我就好了。”
“爺爺是一定挺你的。”帝爺爺拍胸保證。
“我超怕帝爺爺你倒戈的，這樣這個家就沒有人可以幫助我了。”帝允的表情楚楚可憐，活像一隻有着水汪汪眼睛的可愛貓咪。
“爺爺應該是不會倒戈啦！只要你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就行了。”
“行！我馬上把今天的一切誠實交代，就連我偷的事件也都一併暴露出來，這樣可以吧？”
“看看啰。”
為了自身的幸福，帝允開始述說今天的一切，連幾點幾分都講得很清楚，生怕帝爺爺不滿意。
“停...”帝爺爺擺手，無奈道：“用不着從你起床開始說吧！什麼時候上廁所和挖鼻孔也都不用，只要簡述你遇到那位大哥哥以及和他之間的對話就可以了。”
“確定只要這樣就好嗎？”
“多說反而會扣分。”
“我知道了。”帝允做出遵命的姿勢，開始從遇見因憐的事情講起。
如果此時因憐在這裏，他一定會訝異於這位叫做帝允的小男孩，記憶力何止是過目不忘，根本是聽過一遍就能完美無缺的陳述出來，而且連當時有幾隻鳥在叫和蟬在鳴也都說得一清二楚，世上表面的天才根本連他萬分之一都不及。
三十多分鐘后。
“我都說完了，帝爺爺還滿意嗎？”
“豈止是滿意。”帝爺爺愛憐地撫摸着帝允的頭，就算帝允再調皮搗蛋，他也會義無反顧地幫他完成一切他的願望，因為帝允...
帝爺爺把突然浮現的煩躁壓下，他認為一直想着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根本太累了，還是以後再說吧！至少現在孫子還在自己眼前。
“那爺爺可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我要先去喝水，說這麼多話簡直渴死我了。”
“去吧！爺爺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做到，而且還加倍，這樣可以嗎？”
“”哇！我最愛爺爺了。”帝允一把抱住帝爺爺，之後才開心的一蹦一跳離去。
“小允...”帝爺爺看着帝允，片刻后才嘆氣道：“看來得去找找這個人了。”
晚上九點。
因憐還是在外頭遊盪，不太想回去宿舍，最近好像常浮現這樣的情緒，回去也不知道能做什麼，而且宿舍裏面非常悶熱。
或許之所以在馬路上閑晃，是因為想賭看看渺會不會出現吧！這就像是一種奢望，人家可不會有事沒事跟他一樣那麼閑，還在路上晃。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真的出現了，但身邊跟着寧凡他也不會開心，這種心態真是糟糕，好像希望他們分開一樣，即使嘴上不說，心裏死不承認，但其實也知道真的這樣希望，要是冬夜知道因憐有這樣的想法肯定會罵死的，但也無法阻止自己不這樣想。
人家不是都說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嗎？雖然自己的情況很特殊，畢竟他們兩人再過幾個月就要結婚了，現在如果硬要插入破壞，被知道的話大概會被眾人唾棄吧。
因憐是可以不在意大多數人的想法，但渺的感受必須顧及，她愛的是寧凡，難道要破壞她的幸福，這樣還是愛一個人該有的表現嗎？
如果在所祈求的時候，出現絕對不會發生的聲音，那勢必會出現相反的結果，就像是老天爺的刻意撥弄一樣，所以在商店轉角處真的看見渺了！而且寧凡不在，但是對於自身有這樣的心態還是深感厭惡...，可是卻無法拋卻，因為那終究是他的一部分。
只是渺的表情好像不太對？雖然還不到哭的程度，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再次狠狠的鄙視自己這樣的錯誤心態，同時向渺走去。
渺似乎沒有注意到因憐，仍然低頭想着自己的事情。其實一直覺得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好像很少會去注意周遭的環境，又或者只是因為因憐心裏挂念着，所以感覺比較敏感吧！因為想念，所以就會特別注意，而人家和他則不一樣，並不會特地的在街上尋找他的身影，所以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能說出這句沒有意義的話。
當然也不能說“你最近好嗎？”這類的話，又不是很久沒見了，而且好和不好看現在的臉色也知道，因憐可不會問這種幾乎沒有在大腦思考過的話。
“嗯。”渺的態度有些冷淡。
“心情為什麼不好？”
“你為什麼喜歡我呀？”
“...？”
什麼...聽錯了嗎？渺怎麼突然問因憐這個問題，是否應該誠實回答，又或者裝作沒這回事比較好。
“有什麼目的嗎？可是我也沒有什麼好讓你貪圖的，金錢你又不缺，而像你這麼優秀的男孩子應該是很多人喜歡的，為什麼看上了我？”渺的表情很迷惘。
“我...，我才沒有什麼目的呢！我是真的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最後，因憐覺得不應該再欺騙自己，現在就是該豁出去的時機了！
“嗯？”渺抬頭看因憐，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說我喜歡你！”因憐再重述一遍，不過語氣好像有些太激動了。
“...？”渺好像是想再確認一遍一樣，認真地看着我。
“你剛剛不是覺得我接近你有什麼目的嗎？我肯定沒有別的目的，真的！”
“我是在說寧凡，所以...”渺想到寧凡在早餐店說的話，所以寧凡感覺到喜歡自己的人其實就是因憐？
“...”因憐突然意識到我似乎誤會了某些事情，然後現在局面...，有些糟糕。
“你是說真的嗎？”
“我喜歡你很久了，不開玩笑的。”既然都說出來了，再掩飾也沒有意義。
“認真的嗎？”渺深深地看了因憐一眼，冷道：“你知道你和寧凡是朋友，而我和他就快要結婚了。”
“我知道...”
“那你現在和我這樣說又是什麼意思？想賭一把又或者想從中作梗？”渺的語氣幾近責問。
為什麼今天的渺說話這麼刺，讓因憐覺得心一陣一陣的疼痛，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
“我...”
“如果無法反駁就代表你真的有這樣的心思，是吧？”
“我不否認。”因憐這個人的個性就是被猜中絕對不會死不承認，那太難看了。
“我看錯你了，那你之前的祝福都是假的？”
“你怎麼認為就是怎樣。”因憐說的話也突然沖了起來。
“那我就這樣認為了。”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想說要破壞我和寧凡了，就算我沒有和他結婚，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知道嗎？”
“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因憐擺手，臉上掛着愜意的笑容。
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越悲傷，那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因憐一向不在別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笑容是最好的武器，能夠蓋住了一切。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的婚禮你不要來，好嗎？”
“可以，主人家不希望我參加，因憐當然也不會厚臉皮，還有其它交代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走了。”因憐快掛不住笑容了，今天到底是怎樣？簡直倒霉透頂。
“我從來就沒留過你，不是嗎？”
“是呀！”從來就是自己拚命地想留住你，可笑而卑微。
因憐轉身離去，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第一次在太慢的時間點相遇，所以她被追走了，第二次錯誤的相遇是這一次，他不知道她怎麼了，突然就發火了，他知道她平常不是這樣的人，說話也不該是如此的，但他就是會賭氣的那種人，所以也管不住話就這樣丟出去了。
也好，這樣比較輕鬆，但是真的嗎？
【作者題外話】：很晚了，就更到這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