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醫院,四月上旬。
一個父親躺在病床上,一個二十齣頭的男子陪在他身旁。父親因患有血管疾病,生命垂危被送到了急診室。
不一會兒,護士走上前對男子說道:“盧卡斯先生,你爸爸的情況十分危急,需要立刻手術。”
“好,那馬上手術吧!”
“還有就是…需要200萬美元手術費,只能手術前交費,以免…很抱歉。”
“啊?”盧卡斯想起父親之前說有一筆錢存在了一個地方,可盧卡斯記不得是什麼地方了,父親也昏迷不醒,於是他對護士說道:“不能先手術嗎?”
“醫院規定,真的不能…這樣吧,孩子,再給你兩天時間,不能再多了。”說完,護士轉身就走。
盧卡斯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家銀行,看着進進出出的人,心中萌發了一個想法。
晚上,盧卡斯在父親的實驗間中搗鼓着精密的儀器,面前滿是電子元件以及植物碎片。過了整整一晚,盧卡斯拿上做好的裝置,長呼一口氣,向街上走去。
到了離銀行三條街遠的位置,盧卡斯拿出一個小盒子,按了一個按鈕,瞬間,幾個街區受到了強磁干擾,紅綠燈、監控等全部失靈。接着,他立刻跑到了銀行門口,戴上面具,向銀行里扔了一個圓盤,頃刻,圓盤中釋放出滾滾迷霧,保安和經理沒來得及報警就立刻被迷暈了。盧卡斯這才大搖大擺的衝進銀行,拿起經理身上的鑰匙,打開了金庫,從裏面拿走了兩百萬美金,快速逃離了現場。
等一小時后經理和保安醒來時,他們走到金庫,竟在門上發現了一張紙:
“因急事特向銀行借款兩百萬元,他日定還。--某不方面透露姓名的義俠。”
經理和保安罵罵咧咧地追了出去,可“紐約義俠”早已逃之夭夭。
這邊,盧卡斯帶着錢跑到醫院,遞給護士一個裝滿錢的大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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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把手向後一撤,沒有接過來,對盧卡斯抱歉的說道:“對不起,盧卡斯先生,您父親昨晚…已經走了…”
“什麼…”盧卡斯一下坐到了地上,耳朵像失蹤了一般,眼前的一切也都不真實起來,剎那間,他回想起父親小時候教自己學習的場景。他站了起來,手抽搐着扶着牆,一把推開要扶他的護士,拿着箱子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醫院。
他走到一座大橋上,打開箱子,把錢全部扔到了水中。他望着那一張張被河水沖走的不義之財,覺得自己對世界的信任也徹底瓦解,飄落在人性的冷酷中。
盧卡斯不停的向前走着,彷彿與背叛自己的世界較着勁。
路過一個偏僻的小巷時,他發現一個強盜在搶一個老婦人的錢,盧卡斯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走了過去,可他的善心再一次作祟,他回過頭去,對劫匪說道:“先生!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趕緊離開這兒吧!”
“你有病吧,小子!”
“說真的,這樣不會有好下場的…”
“先管好你和你自己的家人吧!”
一股邪火沖了上來,盧卡斯撿起一段鋼管,向劫匪奔去。
劫匪抽出刀來,一把握住了盧卡斯的鋼管,一邊向盧卡斯捅去,盧卡斯躲閃不及,突然覺得腹部劇痛,一下子力氣全無,跌倒在地。
他捂着往外湧出的血液,才知道自己挨了一刀。緊接着,心跳過速,盧卡斯暈了過去。
再一睜眼,自己在一個石英制的大殿中,空氣中浮散着一種聲音,這種聲音不是人能發出來的,盧卡斯藉助想像力才編織出兩個字:超然。
“超然?”盧卡斯正納悶着,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的紅色水晶柱吊懸在頭頂,一股聲音--又是那種似實似虛的聲音傳來:
你是否願意以我之力懲罰那些犯罪的人?
你是否願意以你之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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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
“我願意!”盧卡斯已經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了,他接著說道:“但是,你是誰?”
切西亞舉起你的右手吧!
“為什麼叫我切西亞?”
傻子,那是我的名字。
“哦,抱歉。”說著他高舉右手,水晶突然破碎,一條長蛇--確切的說是一條模糊渾濁的蛇樣物體向盧卡斯爬來。
盧卡斯眼前一黑,再睜眼,又回到了那個小巷,自己身上的血也不再往外涌了,身上有了使不完的勁兒。於是他站了起來,雙眼瞪了一下劫匪,劫匪立刻像沒了魂一般,舉起刀來捅進了自己的心臟。
死屍倒地,老婦人驚恐的看着這一切,盧卡斯說到:“不用謝謝我,趕緊走吧!”
老婦人點了點頭,盧卡斯這才向前走去。
他覺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於是連着跑了五六公里才停下來,隨即疲累的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力氣也隨着憤怒逐漸消散。
這時,幾輛警車團團將盧卡斯圍住,十幾名警察舉着槍對準了盧卡斯。
“可惡,誰報的警?”
“一個老婦人,”警察說到:“上車跟我們走吧。”
盧卡斯再一次失去了對人性的信任,他沒有抵抗,走上了一輛警車。
汽車行駛着,窗邊的景色不斷更換,盧卡斯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
“72號警車,你已偏離路線,重複…”
駕駛員把對講機向窗外一扔,向另一條路飛速駛去。
“你不是警察,對吧?”盧卡斯回頭看了看,追趕的警車很快被甩掉,詫異的問道。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天堂’組織的,叫我克勞德就好了。”駕駛員露出了毒蛇般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