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兇手再犯案

第九章 兇手再犯案

沙小刀回答道:“沒什麼,只是直覺告訴我,那個東洋人不是兇手。”

沈黎不明,問道:“為什麼呀?按照你當時的說法,兇手是在殺死受害人之後,再用一把刀刃大約一尺長左右的短刀在死者的背上刻上了刀痕。”

沙小刀點點頭道:“不錯,但我從剛才和他的交手中感覺到這個叫做山本宏進的東洋人比任何人都尊重他的刀,既然尊重刀,就不會用刀干出這樣的事情。而且你沒聽到他剛才說什麼嗎?”

沈黎搖了搖頭問:“他說了什麼?”

沙小刀道:“他說:‘看來我的鬼影丸今天終於可以嘗到中原人鮮血的味道了。’也就是說,他的那把刀還沒有傷過我們中原人。”

沈黎想了想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些細節,不過我更相信你說的,尊重刀就不會用刀干出這樣的事。”

沙小刀點點頭,沒有說話。

二人加快速度往響箭信號發出的位置趕去,只是沙小刀奇怪,為什麼這響箭打出的位置不是三位受害人的家呢?

就在沙小刀和沈黎趕往響箭發射點的半路上,他們遇到了剛好尋他們而來的小石頭。

看到二人,小石頭顧不得自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忙道:“小刀哥、沈黎姐…快,快,快!快和我走,城裏又發生一起摧花案!”

沙小刀和沈黎聞言相互對視一眼,趕忙跟着小石頭趕往案發地點。

一路上,沙小刀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現在來看,又發生了第四起摧花案,距前一起案子發生間隔僅僅才一天而已。如果假設這四起案子都是同一個人所為,那案犯已經不再遵循每三日犯案一次的慣用手法。

“那這次受害人的背上也被劃上了刀傷嗎?”沙小刀問道。

小石頭回憶了一下案發現場的經過,道:“暫時不知道。本來我們和缺…不對,我們本來和張寅大人是準備趕回三個案發現場分別去進行二次搜證的。結果我們才剛出發不久,半路就遇到一位打更的更夫中途攔轎報案。他說他在打更的時候於老葯洲巷發現了一具女屍,好像被人姦殺了。所以我們臨時改道趕到了那裏,張大人讓我們趕快打出響箭通知二位,後來他想了想又覺得情況比較緊急,就讓我到鐵拳門來找你們來了,結果我們在這裏就遇上了。”

沙小刀沒有說話,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小石頭問看他不語,也不敢打攪,就轉頭問沈黎:“為什麼小刀哥對女屍背上是否有刀傷會如此的在意呢?”

沈黎笑了笑,道:“因為你小刀哥是個正義的人呀。案犯多次侵犯女子在他眼中本就已罪無可恕,還要用刀在受害人屍體背上留下刀痕,小刀當然會覺得這是對女性的污辱,更是對刀的污辱,因為一個尊重刀的刀客,是不會侮辱他的刀的。”

小石頭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沈黎又反問道:“對了,你們確定剛發生的這起案子和之前的三起案件是一樣的摧花案嗎?”

小石頭答道:“說實話,當我們到那裏,只見到現場地上都是血,而那女屍的褲衩子都給扒拉下來了,衣服也撕得破爛不堪,沒了氣息。我們也只是根據現場所看到的情況進行的推測。當然,具體是不是,還要等沈黎姐您這樣的專業人士來具體看一看,否則張大人也不會那麼著急讓我來找你們了不是?。”

三人邊談論案情邊加速往案發現場趕去,很快就趕到了老葯洲巷。

老葯洲巷,也被人稱為“老葯洲”。

早年傳說有老鷹在福州河東洲地上出沒;此地也根據福州方言中的“佬葯”(老鷹),得名“老葯洲”,又因為路面狹窄猶如巷子,所以福州城的人也稱之為老葯洲巷。

因為發生命案,一群衙役此時已經將整個巷子封鎖了起來,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沙小刀和沈黎剛進入巷子還沒有看到屍體,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沈黎已經拿出了隨身的驗屍工具包隨時準備開始工作。

缺牙張正背着手在巷子內來回渡步,看上去非常焦急。

畢竟州府給的破案期限越來越近,可距破案都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又一起案子就這麼突然就發生了,搞得他心急如焚。

看到沙小刀和沈黎趕來,缺牙張連忙抖着自己的大肚子迎上前去,道:“哎呦喂,我的兩位小祖宗,您倆總算來咯。實在是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這樣本官就放心了。”

沙小刀伸出手按着張知府的腦袋往旁邊一推,就問眾衙役道:“屍體呢?讓我先看看!”

沈黎叉着腰瞪了他一眼,道:“憑什麼你先看?要看也是我先看!我才是女的。你個臭不要臉的色狼。”

幾個駐守在這裏的衙役們因為突發命案本來還神情緊張,聽到沈黎這麼一說,頓時“噗嗤”一聲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沈黎臉紅了紅,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既然我才是福州府的官編仵作,理應我來驗屍才對,免得被那些編外人員破壞人現場。”說完還瞪了沙小刀一眼。

她說的也沒有錯。

那時候仵作分為兩種:

一種是屬於家傳手藝人的仵作,他們平日裏負責給平民百姓們定做墓碑、處理下葬、遷墓、修墳等事宜作為主要的工作範圍,被稱為“民間仵作”。

另一種就是沈黎口中的“官編仵作”,這類仵作的主要工作一般不是處理下葬、修墳,而是以協助官府進行驗屍、剖屍等工作為主,共同調查凶殺案等重大案件線索的人員。

官編仵作的收入由所屬官府承擔,屬於官府內部編製,官編仵作的最高級別則是中央法醫官。

沈黎的師父暮天機就是這個行業的翹楚,被當朝徽宗皇帝親封的大宋第一法醫。

正所謂名師出高徒,他的徒弟沈黎擔任福州府衙的官編仵作自然是綽綽有餘。

但話雖沒錯,不過用來解釋剛才她的過激反應就牽強了一點。

解釋就是掩飾,眾人只能憋着笑,紛紛點頭稱是。

沈黎生氣地推開眾人,走向女屍,等她看清眼前受害人的屍體,不由眉頭一皺!

這個細微的表情被沙小刀盡收眼底,他趕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沈黎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就蹲下身子開始工作起來。

不愧為大宋第一法醫暮天機的關門弟子,沈黎馬上從工具包中拿出各種瓶瓶罐罐和驗屍工具擺了一地,麻利地開始驗屍。

半個時辰過去,初步驗屍終於結束了。

缺牙張和沙小刀等人立刻向沈黎圍了上來,問道:“如何?”

沈黎道:“經過初步驗屍,應該和之前的摧花案同屬系列連環案件,死者被侵犯,背上有刀傷。作案手法一致!如果要更加詳細的驗屍結果,只能將屍體先帶回義莊和其他幾具屍體做詳細比對才能知曉。”

聽完了沈黎的話,所有人都更加鬱悶了。

之前連續幾個案子都還沒有多少頭緒,現在又發生一起摧花案。

就當大家都手足無措的時候,府衙師爺急匆匆地趕來,向缺牙張彙報了另外一個消息:“張…張大人,不好啦,義莊大火,所有屍體都被燒了。”

“什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都感覺到措手不及。

缺牙張更是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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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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