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課，老人離村
司北空過去道：“強嬸，梅姑，在聊什麼呢？”。
強嬸看着司北空道：“在聊梅姑的事兒呢，呵呵......”。
司北空聽后看向強嬸，又看了看梅姑，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道：“那你們繼續聊，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完就向著自己住處走去。
強嬸急忙道：“哎，北空，等等。”。
司北空道：“強嬸，還有什麼事兒？”。
強嬸道：“那裏面的老黎叔，他的情況怎樣了？”。
司北空道：“給他看過了，沒多大事兒。他身上的傷勢早就好了，這段時間一直在自己嚇自己。我跟您說，別看他一把年紀，但是真正跑起來，比你們都跑得快，哈哈。”。司北空沒有在老爺子身上說太多，他們都是普通人，知道太多對他們沒多大作用。
梅姑道：“這段時間我老是看不到黎爺爺，有時候他一大早就出去，晚上才回來，爹娘也不知道黎爺爺去了哪裏。”。
司北空道：“他啊，前段時間就已經全好了。也許是太久沒活動身子骨了，指不定是去哪裏活動活動了，不用操心他。”。
強嬸道：“沒事了就好。”。
司北空道：“強嬸兒，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強嬸道：“那路上小心點。”。
司北空道：“好！”。
......
司北空一邊向住處走一邊想着老爺子說的梅龍嶺出現紫毒豹的事情。越想眉頭就越皺。紫毒豹是屬於比較稀有的高級妖獸，被修者帶到梅龍嶺定然是有什麼目的，絕不是只是為了墨麟玉而來。墨麟玉對於修者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用，反而是對陣道師十分珍貴。司北空雖然說並不精通陣道，卻也有涉及，懂得一些粗淺的陣理。但是與一些陣道大師自然是無法比擬的。“既然與陣道師有關，過幾天去梅龍嶺那裏找找看，應該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司北空想到陣道師，便決定親自去看看。覺得那裏應該會有對自己有用的東西。解下腰間的煙槍，打開煙袋子，熟練的捻起一撮放進煙鍋。沒有點火，直接送入嘴巴吧嗒兩口就冒起了煙。長嘆一聲：“這感覺，真舒服啊！”。
一路上慢悠悠的走着，慢悠悠的抽着。眼看快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並沒有開門進去，而是直接進了大樹林子，而後消失在月色下。
......
第二天早上，孩子們吃完飯後就像往常一樣來到空地上，在這裏等着他們的先生。自從先生來了之後，孩子們的快樂更多了。先生上完課後會他們給講故事，很好很好聽的故事。是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有時候也會陪他們一起玩耍，打鬧。先生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大哥哥。沒有讓這些孩子多等，司北空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眼前。看着眼前的這些孩子，他是真的很喜歡。
司北空來到之後沒有說話，走到老樹下。跟往常一樣，蹲下嬸子撿起那根用了很久的樹條，就這樣在樹底下寫寫畫畫。孩子們也都跟着圍了過來，沒了那種嘈雜聲，都安靜的坐在了地上看着先生寫字。寫完后，司北空讓他們跟着自己念，念完后又讓他們在自己面前空白的地上寫一遍。環視一圈，看着這些孩子已經不再稚嫩的筆跡，司北空也是不由感慨。他們的父輩甚至是爺爺輩，都沒有幾個念過書，識過字。也沒有幾人走出過這個村子。如果能給這些孩子更好的條件的話，他們未必會輸給那些富家子弟。
“等下問問老村長，看能不能找個地方，給這些孩子蓋個學堂。天天曬太陽的在這裏教他們念書識字，造孽啊！”。心裏這樣想着。站起身來，走到老樹外。看着在地里忙忙碌碌的村民們，想起自己種的那一片地。嘴角就是一陣抽搐。隨及解下煙槍，抽泣了旱煙。
抽完一鍋煙，轉過身來。看這些孩子依舊在認真的寫着字，眼裏滿是笑意。“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成了教書先生。不過，這種感覺真好的啊，捨不得了啊”。
就在這時，梅姑面帶傷感地從遠方走了過來，雙手捧着一個疊的方正的灰色小不包，不知裏面包著什麼東西。
走到司北空面前，梅姑澀聲開口道：“黎爺爺，離開了。”。
司北空看着梅姑手裏的布包，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麼。老爺子離開，這在他的意料之內。
只聽梅姑繼續說道：“他是早上天微微亮的時候走的，走的時候把這個布包交給我了，讓我轉交給你。”說著雙手向前伸直，送到司北空面前。
司北空並沒有接過：“這布包你留着。裏面的東西對我無用。我不會用到裏面的東西。”。說完將布包推回去。
梅姑道：“黎爺爺跟我說，他要回到他該回的地方，那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留在這裏。”頓了頓，神情落寞道：“他想讓我勸你也離開，說外面的世界更適合你。”。
司北空道：“我不會離開這村子。就算是離開，也還會回來，我捨不得這裏，捨不得你，捨不得這裏的一切。”
梅姑聽到這裏，那落寞的神色轉而變得欣喜，又帶着點女兒家的嬌羞。
司北空看到梅姑的這個模樣，不自覺的輕輕笑了起來。女孩子家終究是女孩子家，即使是村裏的姑娘聽到這種話，也一樣會有這種表情啊。
梅姑道：“你笑什麼？”。
司北空道：“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梅姑道：“哦。”。接着又道：“這個你真不拿？畢竟是黎爺爺留給你的，裏面應該是對你有用的東西才對。”。
司北空道：“我這真用不到，到了我需要它的時候再向你拿，你先幫我保管者。我現在就拿的話指不定一轉身就不知道給丟在哪塊草地里了，到時候再想找都找不着。”。
梅姑聽到司北空都這樣說了，也就不勸他了。雙手將布包摟在懷裏，低着頭，說道：“那我就先拿着，你什麼時候要了，再向我要就行。”
司北空道：“好，你先拿回去吧。這大太陽的，別曬着。”
梅姑應了一聲“嗯”之後就回去了。司北空看着這些孩子還在地上寫着字，道：“將地上的這些字都認認真真的寫三遍，寫完之後你們就去玩吧。今天不用學太多，太多怕你們記不住。”說完就向村長家裏走去。
孩子們聽到先生這麼說了，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先生經常這樣，有時候讓他們學的時間特別長，連玩的時間都沒有。有時候又學的特別短，短到什麼程度呢？嗯，剛來一會兒寫了幾個字就走的那種。然後留他們自己在這裏寫。就像這樣，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但是他們從來沒有埋怨過先生，在家裏他們總聽到自己的爹娘對自己說：“好好跟着先生讀書識字，以後走出這村子，好光宗耀祖。”再想到這三年裏，先生已經教給自己太多的東西了，就想先生經常說的那樣：“有付出才會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