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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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大米仔細分辨着,“小麥!小麥!”。?小麥?我不是大米嗎?咋就突然變了個品種?大米正不解着,男人走到他跟前來,緩緩蹲下伸出手來好像是想要撫摸大米。“怎麼了小麥,剛才是走神了嗎?怎麼沒接住我扔的飛盤還被它砸到了?”我靠!飛盤!你大爺的,我就說怎麼頭那麼痛,你閑的慌啊要砸我,把我當狗嗎?!小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大米甚至想躺下碰瓷,訛他個十萬八萬的。

沒等大米停止想像,男人一把把大米抱了起來。誒,等一下,抱?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捧!大米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她縮小了?又或者她來到了大人國?大米試圖看看自己,映入眼帘的是黑白相間的順滑的長毛,大米清晰地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動物。但大米對於動物一直有些害怕的情緒,所以對此不太了解。看着自己肌肉纖長的長腿,像狼又像狗。大米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什麼,但她確信自己不再是人了,並且,這不是夢。

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但就如命數一般,發生了便躲不過,沒發生之前倒也沒有未雨綢繆的資格。除了接受當下,我們別無選擇。

做狗,做人,都一樣。

說實話,大米並沒有因此抱怨現實,對生活失望,她反而很想體驗體驗做狗的生活。既然來這人世間一趟,多一種身份存在也算是多一種體驗了。

想到這兒,大米開始往男人懷裏拱。都說女人會撒嬌,男人心會飄。做狗也一樣,大米深諳這個道理。男人顯然極為受用,抱着大米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不過,對大米來說目前最為難的事,不是身份的轉變,而是名字的改變。自己好端端的叫“大米”,硬生生給人換了個品種變成了“小麥”。行行行,我每天叫自己“小麥”自我催眠得了吧,畢竟做狗有吃有喝還不用工作。

緊跟着男人來到了一輛馬車前。大米開始懷疑自己穿越到了什麼朝代。您這是玩復古呢還是壓根沒生產出汽車這玩意兒啊。緊接着她看到兩個身着精緻長袍的男人為她拉開帘子,並向我的“主人”道了聲請。我靠!想必我這是穿越回封建社會了吧,不過看來我這次是投生到了個“富二代”的家裏了?連僕人都着華服,這不得大富大貴啊!真好真好,這次的運氣真是吊爆了!大米在心中默默讚歎着。

果真不出她所料,馬車在一個大氣輝煌的宅子前停下了。瞧瞧,這紅磚、這氣派的大門,沒想到小爺我這輩子還是個富貴命!等有機會回去了我一定得和算命先生討教討教。

做狗的生活確實是幸福的,男人對她視為女兒一般,像掌上明珠一樣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即使是狗,也有自己獨特的衣服,而且數量還不少,兩個巨大的木質衣櫃全塞滿了,飲食也和人類一樣,儀式感一點不少。給她放主食的碗鑲着金邊,連勺子就是雕龍畫鳳,其中間隙有寶石鑲嵌。喝水的碗就更不得了了,直接就是金子製成的碗,太奢侈了我的媽!大米哪有過這樣的待遇,恨不得賴在這不走了,每天在碩大的院子裏飛奔,坐擁私家花園的奢侈感讓她徹底愛上了這裏。她甚至想就按當前這樣生活一輩子。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更何況是快樂?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一般,快樂總會結束,總會在突然的煙消雲散時令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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