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風起雲湧

第七章:風起雲湧

御白震驚道:“那位藥師一定是一個天才人物吧?”

異能迴路遍佈在異能者的身體各處,相互連接在一起,以便於使用者隨時調動其內所儲存的異能量。

“不。”

穆果思索片刻,道:“有人說他是天才,有人說他是魔鬼。總而言之,關於那位第一藥師的看法,眾說紛紜,褒貶不一。”

隨着時間的推移,藥瓶的中的藥液也逐漸見底。

“小傢伙,好好休息吧。”穆果道。

看着穆果將要離開的背影,御白連忙喊道:“穆姐。”

穆果回頭看向御白,嘴角微微上揚,敲了敲御白的額頭,嬉笑道:“怎麼了,捨不得姐姐嗎?要不然,姐姐留下來陪你?”

“穆姐說笑了,我還是個孩子。”

御白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詢問道:“我可以明天去看望月痕姐嗎?”

聽到這個問題,穆果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收斂起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道:“可以,你……去吧!”

說罷,穆果熄滅了蠟燭,離開了房間。

在一座孤山之上,涼亭間,離霧放聲高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穆果緩步踏入涼亭,道:“大長老,我來了。”

坐在亭中的離霧嘿嘿一笑,取出一壺茶水,道:“坐下吧,穆果。”

穆果入座,撇了一眼桌上的茶水,道:“大長老,事情處理好的怎麼樣了?”

“真是不給面子啊!”

看到穆果無動於衷的樣子,離霧咧了咧嘴,有些無奈的吐槽道:“這茶,百年光陰僅有五兩,這水,乃是每年冬至之時的露水。你好歹也給給面子,嘗一口唄?”

穆果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離霧回答道。

穆果回答道:“我知道了。”

說罷,便起身離開了涼亭。

看着穆果離開的背影,離霧顯得有些無奈,道:“小木啊,穆果的性格和你真是千差萬別啊!”

“也罷,就讓我這把老骨頭,再活動活動!”

星辰當空,在廣袤的平原之上,一身紅衣的岩銘在一群野獸之中,揮舞着手中的長槍,不斷的與野獸廝殺。

時間過得飛快,就好像風兒劃過野草般,不留痕迹。

岩銘已經記不清時間過了多久,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很亂,很亂。在這段時間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世界裂痕出現,族長去世,少族長年幼。

“岩銘,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身青衣的竹開從遠處走來,揮了揮衣袖,震退了岩銘周圍的野獸。

竹開輕輕的拍了拍岩銘的肩膀,道:“岩銘,穆姐有事找你。”

岩銘回過神來,道:“好,我馬上就去。”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一雙玉手從天空中探了出來,隨着空間裂縫的擴大,穆果從中走了出來。

“岩銘,我需要你為我去辦一件事。”

岩銘問道:“穆姐,何事?”

穆果從懷中取出一個空間戒指,遞給了岩銘,道:“現在,你立即離開【雲離之地】,把這個戒指平安地送到【聖城】。”

“好!”岩銘接過空間戒指,道:“我何時啟程?”

穆果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三個時辰后,你就離去吧。”

岩銘點點頭,思考了一會,道:“那少族長就有勞穆姐照顧了。”

第二日。

御白早早便起床,拿着穆果交給他的令牌,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御白的性情可謂十分複雜,直到現在,他也不清楚上官月痕被囚禁在地牢的真正原因。

“穆姐絕對有事情瞞着我。”御白心中暗語:“但我還是相信穆姐,相信穆姐不會加害於我。”

遠處的山坡上,穆驕奢在侍女的服侍下,曬着太陽,直到御白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遠遠地望着御白的身影,穆驕奢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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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驕奢身後的侍女上前一步,道:“小姐,指揮使大人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到這道身影,穆驕奢連滾帶爬地從椅子上下來,絲毫顧不得自身形象,連忙跪在地上,道:“指揮使大人您怎麼來了?”

“計劃有變,現在就開始行動!”

“為指揮使大人辦事,驕奢定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穆驕奢道。

“我現在去攔住穆果,你抓緊時間處理掉御白,明白了嗎?”

“明白了。”穆驕奢點點頭,道:“請指揮使大人放心,驕奢定會完成任務。”

“希望如此!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一旦沒有成功,你就可以去死了。”

說罷,那道模糊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穆驕奢緩緩站起身來,望着遠處的御白,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攥緊了拳頭,道:“開始行動。”

片刻過後,御白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斷倒的樹木相互疊放在一起,枯黃的落葉沒有人打掃,大門上的顏色也逐漸褪去,但門前的狴犴依舊炯炯有神,氣勢洶洶。

走到大門前,御白拍了拍門上的塵土,推開大門。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何人?是誰擅闖地牢!”

緊接着,便見竹開提着長槍,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御白之後,神情一愣,隨後便半跪在地上,恭敬道:“參見少主。”

御白連忙走上前去,扶起竹開,道:“竹叔,大可不必這樣。地面潮濕,莫要因此傷了身體。”

竹開微微一笑,道:“謝少主關心。”

御白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玉佩,放到竹開的手上,道:“這是穆姐交給我的通行信物。”

竹開接過玉佩,看都沒看,直接將其放入口袋裏,道:“少主,請。”

御白點點頭,快步走了進去。

“我在此地為少主把守,少主可安心。”

行走在地牢狹窄的過道里,潮濕的空氣格外難受,每一處牢房都關押着不同的人,這些人往往都曾犯下滔天大罪,乃是窮凶極惡之人。

“好俊美的小娃娃。”

“過來,老夫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

“小娃娃,過來讓姐姐看看你。”

“你這妖婦,怎能如此自私,應該與大家共享才對。”

周圍的牢房中不斷有大大小小的聲音傳來,御白加快了腳步,朝着地牢深處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御白腳下的過道依舊沒有走到盡頭,唯有牆壁上那搖搖欲墜的燭火,一直通向深處,為御白指引着前進的方向。

片刻過後,御白終於來到了走廊盡頭的牢房前。

“沒有鎖?”讓御白感到奇怪的是,這間牢房沒有任何防越獄措施。

不過,此時的御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推開了牢門,走了進去。

寬敞明亮的室內,白色的地板磚,擺放在牆角的花瓶,黑色的書桌上擺放着水杯,依舊乾癟的水果放在果盤裏,滿是書籍的木架立在書桌旁。

這一幕與牢門外簡直如同兩個世界,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踏在白色的地板磚之上,御白緩步朝里走去。

不過,當他看到書架后的一幕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癱坐在地上。

順着御白的目光望去,只見渾身是血的上官月痕被囚禁在書架后,披散着頭髮,四條鎖鏈困住了上官月痕的四肢,讓其動彈不得,只能一直處於站立的姿態。

似乎是感受到了御白的到來,昏迷中的上官月痕緩緩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在看到御白的一瞬間,上官月痕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嘴裏胡亂的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御白將劍握在手中,想要砍斷困住上官月痕的鎖鏈。

上官月痕不斷地向後退去,搖了搖頭,道:“這是我自己親手設下的鎖鏈,是為了懲罰我自己。”

“為什麼?”

“我是罪人,是【守望一族】的罪人,是我鑄成了大錯,我不配活下來。”上官月痕跪倒在地上。

御白看着越來越激動的上官月痕,直接用手掌打在了她的脖頸處,打暈了上官月痕。

隨後御白便揮劍斬斷了四條鎖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上官月痕的身上。

御白收回銹劍,背起上官月痕,離開了這裏。

走在地牢的過道里,御白思索着,心中暗道:“門沒有鎖,月痕姐自己把自己捆起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地牢的出口漸漸出現在御白的眼前,一種不安感逐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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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去后,再做打算吧!”御白心中暗道。

隨着與地牢出口的距離越來越近,御白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這使得御白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御白停下了腳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視着地牢的出口。

“嘭!”

在一聲巨響過後,一道身影飛進了地牢內,在與地面進行激烈的摩擦過後,停在了御白的面前。

“竹叔?”

御白看着渾身是血的竹開,蹲下身子,連忙扶起竹開,震驚道:“你受傷了?”

“對不起,少主,竹開辜負了少主的信任。遭到了奸人偷襲,現在已經身負重傷。”竹開猛地咳出一口鮮血,臉色也蒼白了一分。

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地牢出口處。

“哈哈哈,竹開,敬酒不吃吃罰酒。”

竹開憤怒的目光落在穆驕奢的身上,厲聲吼道:“穆驕奢,你就是那個內奸,你已經背叛了【守望一族】!”

面對竹開的斥責,穆驕奢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了笑,看向竹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道:“我穆驕奢做事,只遵從自己的本心,還輪不到你來指責我!”

“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喪失良心!”御白斥責道。

“對於我來說,並不在意你們怎麼看待我。”

穆驕奢嘴角微微上揚,道:“我想要得到力量,我渴望得到聖痕的認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資格得到聖痕的認可?”

“我不服!”

“所以我投靠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給了我無與倫比的力量。”

看到這一幕,竹開緩緩嘆了一口氣,掙扎着站起身來,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液,道:“她已經瘋了。”

“我來助你,竹叔。”

御白取出銹劍,開始調動起身體周圍的異能量。

“不!”

竹開拒絕了御白的好意,道:“少主,你的實力尚且薄弱,還是讓我來吧。一旦我發出暗號,你就立即帶着上官月痕離開地牢,我也會隨後離開。”

還不等竹開說完,穆驕奢突然趴在地上,隨後她的身體逐漸擴大,皮膚上出現了一道道白色斑紋。

“獸化!”

話音剛剛落下,只見穆驕奢化作了一頭白狼,朝着御白低聲嘶吼着。

“穆驕奢,你的異能竟然變成了獸化?”竹開驚呼道。

“吼!”

只見白狼一躍而起,朝着竹開撲來。

竹開也不甘示弱,手掌緊握銀白色長槍,槍尖向上輕輕一挑,直接打在了白狼的腹部,順勢將其拍飛了出去。

白狼從地面上重新爬起來,仔細看去,只見那腹部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這……難道是不死族的能力?”竹開驚呼道。

“看到了嗎?”白狼低聲嘶吼道:“自從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力量,我已經脫胎換骨了,我已經有資格駕馭聖痕的力量了!”

“這不是你的力量,你終有一天會被這股力量反噬的!”竹開厲聲道。

“廢話真多!”

白狼怒吼一聲,後退猛地用力一蹬,張開獠牙巨齒,向竹開撲去。

竹開將手中的長槍橫在胸前,擋住了白狼的獠牙。

但很快竹開便發現,白狼的唾液竟可以腐蝕他的長槍。

要知道,竹開的異能便是銀白色長槍。而長槍一旦受損,那麼竹開體內的異能迴路也會受到影響。

“走,少主!”

聽到這句話,御白背起上官月痕,朝地牢的出口處跑去。

“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竹開心中暗道。

竹開身體微微一彎,白狼的身體便朝着左側移動。

只見竹開抓住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腿膝蓋向上一頂,直接撞在了白狼的腹部,隨後將手中長槍向身後拋去,而自己則向地牢的出口處跑去。

白狼來不及反應,被銀白色長槍帶動着前往地牢深處。

看到竹開跑出地牢之後,御白拿出銹劍,斬碎了地牢出口上方的岩石,那些破碎的岩石剛好堵住了地牢的出口。

“這樣的話……應該能拖延一段時間,我已經傳信給穆姐了。相信要不了多久……穆姐便會過來。”竹開斷斷續續的說道。

“竹叔,你的長槍…”御白問道。

“少主,不用在意。”竹開咳出一口鮮血,道:“現在正是我族動蕩不安的時刻,就算我變成了廢人,但若能護佑少主安全,那又何妨!”

“放心,你不會變成廢人!”

這時,暗鴉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你是……影部的暗鴉?”竹開驚呼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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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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