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哥出征
斯潘薩小鎮的警車在道路上疾馳，警長雙手緊抓方向盤，表情肅穆，神色急迫。
副駕座上，中年牧師摸出震動的手機，接起老友的電話：“告訴我是好消息，萊恩。”
“是個好消息。塞巴斯蒂安，你中大獎了，抽到了亞神級惡魔骸冢。”
“這算什麼好消息？”
“或許吧。也不用太緊張，明天我就會向主教彙報，這可是一件大事。這段時間我建議你安心待在小鎮中，等待援軍。”
“萊恩，那裏有什麼？”
“一支還未腐化成大地養份的軍隊。失蹤的四十幾個人，加上數量不明的其它動物，足夠喚醒其中的大部分。”
“如果要解決它們，有什麼弱點或者針對性的措施嗎？假如。”
“好吧，就算有，也不是單槍匹馬可以對付的。不要再逞英雄了，我可不想在你的墓志銘上寫下試試就逝世。”
“我知道了，萊恩，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
中年牧師塞巴斯蒂安掛斷電話，偏頭對警長說：“喬伊，看來我們搞不定外面那些惡靈，但是喚醒惡靈的人應該還能對付。”
壯年警長喬伊點點頭，轉動方向盤將車從水泥公路駛到土質小路上。這時，後座的青年女巫瑪琳提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迂迴突擊，快速穿插。只要進入遙感圖中那片常年被迷霧籠罩的區域，應該不難找到祭壇的位置。”
片刻后，警長將車停在道路盡頭。
三人下車，喬伊對瑪琳點頭示意：“來吧。”
“可能會有點痛，喬伊叔叔。”，瑪琳提示了句，然後不見她做什麼，就有一條荊棘藤蔓從喬伊的腳攀到他的脖子上，盤了個圈，而後突然收緊。
“厄……嗞……”
幾息過後，藤蔓縮回，喬伊才對瑪琳吐槽到：“這可真是有點痛，我都想來一針馬飛。”
但是感覺到身體內湧上來的力量，喬伊真心覺得這痛沒白挨。他背起後備箱中承重的槍袋，感覺遊刃有餘，還能再背一袋。
賽巴斯蒂安和馬琳也走了過來，牧師背起小一號的武器袋，女巫師則背起更小號的武器包。然後三人在各自拿起隨手的武器。
喬伊將手中的***上膛，邁步向森林中走去，邊走邊說：“去抄了他們的老窩！”
幾分鐘后，一輛漢ev也開到了這個地方。
林雲從車上下來，看了看警車，又看了看前方的森林。這時，豪情一哥發出了提示。
〖豪情一哥：一哥蒞臨檢查，邪惡的巫妖竟然回以敵意。我已經為您準備了一支軍隊，只要一聲令下，必定讓他們知道花紅柳綠。〗
寂靜的夜色中，突然傳來了異樣的響動，很快有幾隻電動機械狗走進了漢ev的燈光中停下，似乎在等林雲的命令。
看着這熟悉的機械狗，林雲不禁回想起一些故鄉的故事。
這外觀看起來應該就是那款自主研發的***，也是當時世界上第1款***。比起某大狗動力公司的液壓狗，有着成本等各方面的優勢。它出現之後，某大狗動力公司興許是意識到了電動時代的變局，宣傳廣告上喊着要開源。然而喊了幾年之後，最終也只是開源了個客戶工具。倒是有很多孝子賢孫，在講着某大狗動力公司開源之後百花齊放之類的笑話。
想到這兒，林雲不禁也是笑，抬腿踢了一腳身邊的機械狗。機械狗向旁邊偏了兩步，隨即在並不平整的土質路面上站穩。這效果看起來不像是穿越時的水平，說不定是十年廿年後的升級產品。
“給我上，去看巫妖酷不酷。”
話落，電機的聲音在四周響起，聽着動靜沒一百也有八十。等機器狗進入林中，身後夜色的黑幕中又傳來更多的機械噪聲。
搭載了z大成熟版fast-lab系統，的蜂鳥無人機群從頭頂飛過，竄入密林；再往上一樹之高的地方是帶江牌dji-l1無人機編隊；更高的地方，則有幾架攜帶了較大功率的合成孔徑雷達等設備，的bzk-007無人機巡弋。
隨着偵查型無人機的感知設備向前掃描，森林的高精度3d實時地圖被建立了起來，輔助後方的無人化機械集群穩步推進。
跑過崎嶇不平的路面，一隊機械狗忽然闖入了林間的一處平整開闊地。而開闊地的中心，有一棟破敗的屋子，壞掉的木門還在風中吱嘎作響。然而這詭異陰森的氣息對於無情的機械狗而言，不過是對狗彈琴，三隻機械狗毫不猶豫的就闖了進去。
“咚”！
“鐺”！
稀里嘩啦，稀里嘩啦……
“咵喳”！
一陣奇妙的響動過後，就見有個拿着伐木斧的壯漢走出屋門。他雙手於身體兩側一高一低，將伐木斧橫着斜持於身前，一眼看上去便孔武有力。再看他下面穿着彷彿破布的齊膝短褲，上身的衣服好像是套了個麻袋，一塊奇怪的木質面具似乎被釘在了他臉上。他出門后，靜靜的站在走廊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很快，一架哈瓦戰斧無人機從樹木間飛出，停在開闊地邊緣。
壯漢不再等，邁開墩實沉重的步伐沿廊前木梯而下。長滿老繭的雙腳踏上草坪，一步步向無人機逼近。
然而這無處安放的壓迫感，對於沒有感情的哈瓦戰斧無人機來說，就相當於是對牛彈琴。下掛的兩挺加特林機槍做出了標誌性的發言，壯漢眨眼間就被打成了篩子。
握柄斷裂的伐木斧掉落到地上，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壯漢也緩緩倒下。但他還未來得及恢復，扛噴火器版的“銳爪2型”無人車就開了上來。
過千度高溫的考驗，對沒有修為的惡靈來說比較超綱。所寄的事物在高溫下，灰的灰，融的融；邪能於熾烈能量的翻滾中消磨湮滅。
隨着惡靈被消滅，林間空地的屋子也變得更為破敗腐朽。
15改裝甲指揮車撞倒一人環抱的大樹，從林間開闊地的邊緣駛過。林雲在車裏探頭看了木屋一眼，似曾相識的即視感讓他感覺渾身彆扭。
“浜”……
“吱嘎嘎”……
15改裝甲指揮車撞倒另一棵樹，駛離開闊地。又過了會兒，一架河豚無人機飛到木屋上空，扔下兩枚***后離開。
林雲的無人軍團在林間木屋搞出的動靜並不算小，特別是加特林機槍的聲音。但是受森林空氣中奇異的力量影響，傳出幾百米后就融入了森林的背景噪聲中。以至於只隔着一個山丘的喬伊等人均沒有聽見。
賽巴斯蒂安長出一口氣，收起經書和項鏈。瑪琳見狀揮動魔杖，地面上的藤蔓散開，露出下面髒兮兮的壯碩軀體。
“該死！”，喬伊咬牙切齒的抱怨着：“火力還是不夠，這樣下去還來得及嗎？”
賽巴斯蒂安寬慰道；“放心，這只是特例。即便亞神級的惡魔還活着，也無力組建由這種惡靈構成的軍團。更何況只是它的信徒。”
說著，塞巴斯蒂安注意到喬伊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鏈鋸，忙出聲提醒：“喬伊，那是咒術的本體，惡靈只是咒術控制的人偶。我們先救露露和肖恩，等教會的援軍到了，再清理森林，處理掉這些東西。”
“普通的惡靈怎麼樣？比起這東西。”
“大概率會是屍鬼，就像電影中的喪屍和行屍，只不過更難用普通武器消滅。”
“我真慶幸把警局的經費花在了彈頭鍍銀上，沒有這些子彈真不知道怎麼辦。”
三人交談中，已經開始繼續一早制定好的迂迴戰術。忽然，瑪琳停下腳步向某個方向看去。
另外兩人也跟着停下腳步，喬伊低聲問“怎麼了？”
“錯覺吧。”，瑪琳回過頭，說：“可能是我太緊張了。”。說完又疑惑的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在那個方向上，距離三人差不多兩公里的天空。由兩百多枚ch-901巡飛彈自主編成的無人機隊，從樹冠上方飛過。到了指定位置后，又自主協同分配選定目標，各自一頭栽下。
樹蔭下，曳光彈在春節煙花般的槍炮聲中，織起密密麻麻的光網。突然，前方的山丘被點亮了兩秒，傳來的爆炸聲更是綿密不斷。藉著巡飛彈爆炸的閃光，正有數不清的屍鬼如浪潮一般豬突而上。
“嗞……嗞……嗞……”！
隨着無人機上加特林機槍的搖擺，一道7.62的光鞭甩過，林中木屑與腐肉橫飛。一鞭還未過去，由三管12.7打出的另一鞭又甩了過來。被12.7掃到，普通屍鬼無不一撕兩斷；身披上百創的大樹終於還是支楞不住，在吱吱嘎嘎的抱怨聲中轟然倒下。隨之而來的是帶江無人機，及時更新地圖信息。
車輪碾過還在動彈的腐肉，繞開難以逾越的巨木等障礙。鋼鐵戰線頂着車燈，推着閃亮的火力網，穩步前進。
每過十幾秒，便會有一或兩棵樹倒下。雖然火力還略顯不足，但暫時沒有一隻屍鬼能站着靠近無人集群。不過，屍鬼浪潮確實在一點點向無人集群壓近。
幸好，天上兩架“飛龍2”隱身重型民用運輸無人機飛過，及時在屍鬼群後方拋灑了10噸多小型彈藥。彷彿數千枚手雷從枝頭落下，在大地上密集綻放，繁花似錦。
由於中間有一段被炸出了間隙，屍鬼的浪潮無法及時續上。讓無人集群前方彈藥告急的單位得以從容撤退，而在後面補給點完成刷新彈藥的無人單位快速補位。
在這一輪替換中，出現了裝備30毫米口徑重火力的uv-t10無人裝甲車。同時，由64架河豚無人機組成的龐大編隊，帶着512枚六零****，再次出現在了森林上空。
隨着無人集群的慢速轟炸編隊的臨近，對方的飛行單位也如期而至。數十隻巨大的飛蛾和幾百有翼的奇奇怪怪東西，一股腦的從樹林裏竄起，然後撲了上來。
忽然，飛蛾群中閃起火花朵朵！前來護航的哈瓦戰斧無人機群，三兩下打空了攜帶的袖箭導彈，以上航八院過硬的品質，給了鬼怪迎頭痛擊。接下來是加特林和編程榴彈。
最終河豚在掩護下，成功投下200多枚****。
林雲看着轟炸報告，感覺壓力很大。無人集群雖然在穩步推進，但對方派出的妖魔也如綿綿不絕的浪潮，這似乎永無止境的交鋒，讓人有些煩躁。
林雲拿起礦泉水灌了一口，多少有些惱羞成怒的指示到：“再翻一倍。”
〖豪情一哥：袖劍刷新中，庫存不足。可否使用高紅出品的qn-202補足缺額？〗
“上航八院的袖劍沒了？”
林雲愣了一下，心說：“原來豪情也是有限的。”。轉而又想：“高紅公司也是可靠的企業，qn-202應該是靠譜的。”
思慮間，15改裝甲指揮車的履帶壓過浮土，撞開倒伏的樹榦，在變得稀疏的林間穩重前行。整個無人戰鬥集群，恍若無可抗拒的力量。但在集群四周滔滔不絕的屍鬼圍攻中，又彷彿一葉巨舟。
在森林更深處，祭壇中。
給林雲無窮無盡錯覺的六名邪神信徒，已經累趴下了三個，另外三個看起來也撐不了多久。
“再加把勁，我們就要贏了！”
“我可看不出哪裏要贏。”
“屍鬼沒有被凈化，我們可以用最節省魔力的方式，源源不斷的循環祭獻，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不，問題是我們的魔能有限，我一點魔能也沒有了。”
“魔能來自於對我主的信仰和身體機能，擠一擠總會有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我們有無限的魔能，也要想辦法阻止那些東西靠近這裏。我們需要喚醒更強的勇士，傳說級的。”
“你瘋了，我們根本控制不住。”
“我同意，我也快沒有魔力了。最後一搏吧，再不搏就搏不動了。”
“我提議召喚屍骨翼蜥。”
“那我提議肉山屠夫。”
“好，就這倆，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