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女的思緒(短章)
直至二十一世紀,科學家已經觀測到距離銀河系最近的以麥哲倫命名的河外星系並不存在碳基生物,有一種猜測,沒有氧氣的外星球並不適合碳基生物生存,而矽基生物則是能夠生存在無氧的環境之中。
在得到先知能力之後,我試着探知當時正在銀河系之外第三維度的外神,那時候它們正處於距離銀河系最近的麥哲倫星系。
外神存在於整個星系之中,他們可以變幻成人類聽不見,看不見的物質,除非它們想讓人類聽見看見。
虛空的黑暗與光明,宇宙的星系與星座,第三維度與各個維度世界在此刻交織在一起,在這虛空之中我聽見了呼喊:“阿撒托斯已經毀滅,三維生物的信仰與規則將重新洗牌,規則之源,地球。”
我看見了伊德海拉那如扭曲的樹根般龐大的軀體上最完美的人類軀體,索托斯不斷變換着形態與大小、以及他放射出的彩虹色光輝的球體,還有那庫蘇恩那巨大的能夠凝視人靈魂的黃色巨眼……所有的一切都是奈亞拉托提普即將到來預兆。
“你在寫什麼?克蘇魯,黑水島客棧,你是想把經歷的這些東西都寫下來嗎?”道一問。
“放心,我寫的這個呀,只是小說而已。看這句話,內容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葉雪摘下眼鏡,關閉電腦。
“阿道,還有三天時間,拍賣會就開始了,我今天就得走,你不一起去嗎?”
“我不能離開,下一次危險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發生。”道一又看到桌上的死靈之書:“你最近有沒有吸收到書中其他的能量。”
“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葉雪岔開了話題。
“請說。”
“像我這樣的人應該會有人喜歡的吧,畢竟我那麼多優點,你覺得呢?”葉雪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你是個好人,肯定很多人會喜歡,對了,拍賣會你有把握嗎?”
葉雪對道一敷衍的回答有些失望,她能聽見道一的心聲,知道道一的內心沒有一個念頭是與她個人有關的,她也不想再聽見他每次問都是關於什麼書,什麼對抗怪物的,他們的關係好像就只是停留在這些事情一樣。
看見葉雪的表情有些變化,像是生氣了,但火上澆油地會錯了意:“你不用擔心,拍賣的錢我來出。”
這個笨豬,怎麼比鐵坨還鐵坨,真是塊鐵木頭,她越想越氣,於是便怒道:“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滾蛋!消失在老娘的面前!”
道一被嚇了一跳,女人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惹不起就躲吧,“對不起,我走。”
看着道一匆忙離去的背影,心裏空落落的,“死傢伙,叫你走還真的走了,哼!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她努力壓制住自己擺爛的情緒,下定決心一定要做一個拯救世界女英雄,讓他刮目相看。
……
黑水島別墅開發區,這裏即使是白天也人煙稀少。
“附近的神秘生物的窩點越來越多了,現在上面又交給你一個任務,清理島上的窩點,我們也會派出人手幫助你。”
“不了,我喜歡一個人行動,還有,不要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我當調查員的時候,你們都還沒有出生。”卡羅琳很不爽一臉傲氣的調查員,調查員原來並不分職位的高低,只是在二十一世紀之後,神秘生物和事件越來越稀少,為了集中資料,所以便成立了一個全球性的調查員組織,而調查員行動一般是組團行動,又被稱為跑團。
“呵,我可是一級調查員,你只是二級……”還沒說完,調查員的脖子便被掐住了,被卡羅琳一隻手提了起來。
“告訴他們,黑水島的事情由我一個人負責。還有,調查員的職責不是為了所謂的組織服務,而是為了人類的命運,希望你們能記住這一點。”她鬆開手,沒有用太大力氣,畢竟面前這個所謂的一級調查員是人類。
“咳咳!”這個一級調查員也許是知道了她的厲害,緩了好一會才顫顫巍巍地將一個文件夾扔到地上說:“這是怪物窩點的位置,你行,我會向上級反應的。”他灰溜溜地逃走了,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吸血鬼異類竟然也能進入調查員組織。
“蠢貨。”卡羅琳罵一聲,將地上的資料撿起,看了看。東南西北一共五個出沒地點,其中一個便是在別墅開發區,神秘生物的類型不知道。
這些生物幾乎只會在夜晚出現,剛好夜晚也是她真正的狩獵時刻。
……
唉,終究是沒來送我。葉雪站在港口往回望,海風輕輕吹動她的長發,但沒有吹動她的心,因為她沒有看見想看見的人。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的話,她與他或許只是過客吧,她想。
轉過身,不再盼望了,船笛聲響起,她也明白,自己該放下,因為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經歷過那麼多天後,自己引不起他一絲喜歡。
夏天的海風鹹鹹的,帶着一絲悲傷的味道,像是淚水在滴落在嘴唇一般。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像是海浪帶着抑鬱的卷鄒的心情沖向沙灘一樣,留下新的貝殼與砂礫。
“整夜,你坐在黑水島的沙灘中看星星
——就坐在海邊小屋屋頂,周遭是圓石,
石內納着整夏的涼薄,上面爬着苔蘚覆著野草,掩住了流水的耳目。
你說你身處的世界充滿了舞動變幻的顏料。
小小的星星像黑夜臉上美麗的雀斑。
圓月就像打到鍋里七分熟的雞蛋。
月下兩條銀白色的絲帶。
一條照耀小島。
一條照耀了海一樣的夜空,謂之銀河。
淺藍色海水回味着海灘之吻。
夜空上兩隻海鷗,為一個小小的詞彙爭論不休。
而女孩也在思考愛情,
五官卻被美景熱情地推搡。
她的世界太小,
小到一幅油畫。”
我曾經在夜晚看黑水島的星星,才發現我的世界小得如同一幅油畫一般,我不知道什麼是愛,因為沒有經歷過,但那種可望不可及的東西,就像是銀河一般,遠在天空近在眼前。我看見海鷗在爭吵,看見海灘的海水在拍打海岸……我逐漸明白一切,為何有人類會信仰它們,它們沒有迷惑人類,它們只是給予了人類錯誤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