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猜測

經過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昭月終於癱在了凳子上鬆了口氣。本以為她家父王人最為老實憨厚最好搞定，沒想到發起飆來比母后還要難搞定。

這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啦！

不過最終的結果終究還是好的，現在一家人終於可以坐在這裏安安靜靜的談話了。

“……”

然而，到最後依然還是相顧無言。

昭雲和黎夢還是無法完全改變自己以往的想法，他們真的沒有辦法將眼前的女兒當做曾經的月華神主，也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未來的女婿居然是曾經高高在上的神尊。

他們想要以以往的樣子面對昭月，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伯父，伯母，我和阿昭，平日裏一個比一個鬧騰。要是不說，沒有人會以為我們是神尊、神主的。更何況，我們再強也是人，又不是不食煙火氣兒的天道。

伯父也是神主之境，可也沒有多麼的高高在上不是嗎？如今將實話告訴你們，只是阿昭不想瞞你們，因為你們是她最親近的人，並不是想讓你們與她之間產生距離。”

東方皓月是何等人物？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景，他一眼便明白了。

“東方先生，話雖如此，但我想我們還需要時間。”昭苑看了看父母，作為昭家曾經的第一傲嬌並潛在第一皮，他第一個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並且完全無視了東方皓月的身份，翻着白眼，不情不願的說道。

拱了自家白菜的豬，管他什麼東方皓月昊天神尊的，都別想要他的好臉色。

他這話是為自己的父王母后說的。

看得出來，他們雖然是真的很愛昭月，可卻也因為這等變故而感覺到迷茫。

不是因為昭月的身份，而是因為他們的女兒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獨自生活了十萬年的時光，而這十萬年中，沒有他們一絲一毫的參與，他們甚至不知道在這十萬年中女兒是什麼樣子的，經歷了什麼，甚至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

“兄長，稱我為皓月即可。”東方皓月點點頭，大體明白了他們的想法。

“沒錯，沒錯，叫他小月月就好。”昭月也緊跟着一疊聲地說道。

“小月月？他？臭不要臉的！”昭苑一聽這稱呼，整張臉都黑了起來。這傢伙為了迎合自己的妹妹簡直無下限，臭不要臉的。

不過卻也在心中漸漸地有那麼一點點接受了。堂堂神尊，整天被人叫小月月，這麼想想，不僅不覺得有多麼喜感，反而覺得溫馨。

同黑着臉的昭苑一起拜別了昭雲黎夢，一行四人向著聖樹走去。

昭月阻止了敖鏡心和昭苑蠢蠢欲動的手，拉着兩人站在了一旁。

開玩笑，她和東方皓月敢直接探查是因為他們藝高人膽大，現在這兩個人只有膽大，卻修為不足，遇到突髮狀況，天知道會不會受傷。

東方皓月靈力輸入得乾脆利落，一點都沒有昭月當初的小心翼翼。回饋的龐大靈力涌回經脈，順着經脈流回了丹田，卻自成一體，竟是一點都沒有和他自身的靈力融合。

“嗯？”東方皓月有些奇怪地嘗試調動這團靈力，有些滯澀之感，但還是能夠調用。

“怎樣？”聽到動靜的三人一股腦的圍了上來，就連看東方皓月不順眼的昭苑都十分好奇的看着他。

“回饋的靈力沒有攻擊性，但是，到達丹田之中竟是一絲都不曾與原本的靈力融合。能夠調用，但是有滯澀之感。”

“不對啊，就算這些靈力是摻雜了其他東西的斑駁的靈力，可是按理來說，就算是吸收了其他人的靈力也只會使這些靈力與自身靈力融合，讓靈力變得斑駁難以控制，卻不會完全不融合。這簡直是違背常理的啊。”昭月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地說道。

身為法則天才，陣法大家，除九冥深淵的時空漩渦外，她又遇到了無法理解的東西。

“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倒是想到了某種東西，但還不確定。”東方皓月到底是身份高活得久，知識淵博。

“什麼東西？”

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詢問，尾音重合，滿是好奇和期待。

“天地初生之時的鴻蒙靈氣。”東方皓月也不弔人胃口，乾脆利落的說道。

“鴻蒙靈氣？怎麼可能！只有天地初生或三清為尊之時才有鴻蒙靈氣的啊？如今，不，就算是億年前，三清已遁，都再無鴻蒙靈氣，現在怎麼可能會有呢？”

昭月在那裏生活過，自然知道，鴻蒙靈氣早已分化為天地之間種種氣物。

“這樹是天地大戰結束之時憑空出現的，出現的時候據說當時花王就在現場，如果找找當初的典籍，或許會發現什麼端倪。”億年間都沒人能夠發現什麼不代表這兩個人就發現不了，敖鏡心甚至比他們自己對他們更有信心。

“也對，那就先查典籍。”昭月當即拍板。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花界匆匆忙忙的穿行。唯有東方皓月，在離去之前，帶着震驚之色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聖樹，不敢相信自己未曾說出口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