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凶煞
“趙先生,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你養的這個女鬼,三天兩頭跑到隔壁賀剛家騷擾他。
我們也是應賀剛的要求來解決這件事的,只要你管住這個女鬼,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本來咱們也沒有任何仇怨,何必鬧的那麼不愉快呢?”
我笑了笑,儘可能放低姿態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哼,你是想讓我放了你們嗎?”
趙懷恩冷哼一聲,手中的槍並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是啊!咱們都是同道中人,何必相互為難呢?將來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我說。
“呸!誰跟你是同道中人,你知曉了我的秘密,你以為我今天會放過你們嗎?我兒子挺孤單的,要不你們兩個也留下來陪他吧!”
卧槽,這傢伙準備殺人滅口啊!我心亂如麻,沒想到自己沒死在鬼手上,卻要死在一個變態狂手上。
“趙先生,這裏可是居民樓,你要是開槍的話,整個小區都會聽見,到時候你以為你還能跑的掉嗎?”
“哦!你提醒的很及時,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別人注意到的。”趙懷恩冷冷一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消音器,就要往槍口上擰。
“你……你裝備挺齊全啊!”我這個烏鴉嘴,這下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
就在趙懷恩去擰消音器時,槍口暫時從我們身前移開了,我也豁出去了,他既然不打算留活口,我也沒必要再跟他啰嗦了。
我一個飛身就撲了上去,直接抓住了他拿槍的那隻手,想要從他手中奪過槍。
趙懷恩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一時沒有準備,手槍也脫了手,掉在地上。
我倆纏鬥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都拿出了玩命的架勢。
“爸爸,我來幫你。”阿傑伸出鬼爪朝我後背抓來。
“小心,高陽!”李蘭馨驚呼。
可是阿傑的鬼爪剛一觸碰到我的身體,立刻就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我的身體迸發出一到紅光,正好打在阿傑的身上。把他震出老遠,身上黑氣開始溢散。我想是我的狗牙護身符在起作用。
“姐姐,你把我的屍體從箱子裏搬出來,我就能擺脫禁錮了,我能幫助大哥。”沈雪突然衝到李蘭馨身前急忙說。
李蘭馨沒有遲疑,她一個女孩子家,你並不擅長搏鬥,見趙懷恩父子的注意力都在我那兒,她只好趁這個機會去釋放沈雪,希望她真能夠幫上忙吧!
剛開始我還能佔據上風,可是趙懷恩畢竟是工人出身,體力比我好多了,不多時他就漸漸佔據傷風,壓着我打。
“別動,你死定了!”不知何時,他手中又多出了那把手槍,冰冷的槍口抵在了我的腦門上。一定是剛才搏鬥時,他趁亂拿回了手槍。
我心裏暗暗叫苦,心想這下徹底完了。本想拚死一搏,沒想到還是難逃厄運。
“放開他!”屋內突然傳來一身凄厲的鬼嚎,刺的我耳膜發疼,趙懷恩也忍不住身子一抖,手槍也脫手落在地上。
他口鼻出血,滿臉驚懼的望向聲音的來源方向。
只見屋內出現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看身形和沈雪有些相似,可是那張臉卻無比駭人,血紅的雙眼散發著紅光,那張臉爬滿了血紅色的紋路,看的我心裏心裏直犯隔應。
她的嘴直裂到耳後根,黑漆漆的牙齒,猩紅的舌頭,整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女鬼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黑氣,整間房子的溫度驟降了十幾度,凍的人瑟瑟發抖。
“趙懷恩,趙傑,你們父子害的我好慘啊!拿命來!”
女鬼猛地一揮衣袖,一股黑氣夾着勁風就朝趙懷恩抽了過去。趙懷恩躲閃不及,被一下子抽到了牆上,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我連忙爬起來,跑到了李蘭馨旁邊。“發生了什麼事?這女鬼不會是沈雪吧!怎麼會這麼厲害,看情況已經變成凶煞了吧!”
“趙懷恩用柳木箱子禁錮沈雪的靈魂,可是柳木箱子會讓陰魂怨氣越來越重,她的屍體在箱子裏鎮壓着,沈雪打賭魂魄就比較弱,任由他們父子欺凌。
剛才我把屍體從箱子裏弄出來了,擺脫了禁錮,她怨氣大盛,自然就進化成凶煞了。趙懷恩怕是要完蛋了。”
李蘭馨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並不打算去干預這件事。
“沈雪,不要殺我父親,有什麼怨氣你沖我來。”
“趙傑,我當然不會放過你!”沈雪陰陰一笑,裂開大嘴竟然生生把趙傑吞了下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沒錯,就是活生生的把趙傑吞了下去,之後沈雪周身陰氣更盛。
“阿傑,你殺了阿傑,我跟你拼了!”趙懷恩一見兒子魂飛魄散,頓時急紅了了眼,不要命的朝沈雪撲來。
可是他哪裏是沈雪的對手,沈雪長發飛舞,很快就把趙懷恩裹成了粽子。
趙懷恩在裏面慘叫連連,聽得我頭皮發麻。
不多時,沈雪的頭髮縮了回去,趙懷恩的屍體僵硬的倒在地上,他雙目爆凸,嘴巴大張,臉色青紫,已經沒有半點生氣。
他死了,趙家父子全都死了。沈雪大仇得報,身上的鬼氣也消散了大半。
的確,一旦冤鬼怨氣消散,鬼氣也會減弱大半。因為她心中的執念已經不存在了。
沈雪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還是那麼嬌俏動人。
“高陽哥哥,蘭馨姐姐,謝謝你們,我大仇得報,可以去地府報到了。
這裏是兇案現場,不宜久留,你們還是速速離開吧!”
我和李蘭馨就連夜離開了小區,回到花圈店,我跟師父說了事情的經過,但是我們畢竟到過兇案現場,如果案發,恐怕我們也會受到牽連。
老張卻淡定的搖了搖頭,說沒事的,他在警局有人,真牽連到我們,自然會我倆開脫。
果不其然,幾天後,物業上的人發現趙懷恩家的門沒鎖,進去一看,發現兩具屍體,連忙報了案。
但警察並沒有找上我們,而且這個案子離奇詭異,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賀剛給了老張一筆錢,算是我們的勞務費,老張只給了我兩千塊獎金,氣的我直咬牙,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賀剛就沒那麼好運了,隔壁死了人,短期內房子連賣都賣不出去,自己住又太膈應,於是老張給他請了個開過光的關公像擺在家裏,總算心裏踏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