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第23章 其實白無塵本來不叫白無塵

重生 第23章 其實白無塵本來不叫白無塵

“疼……”白無塵不停喊着,應該是傷口正在癒合,疼痛是難免的,而且現在是晚上,會比白天時更疼。

楚華予被這聲音吵醒,打着哈欠點燈過來,睡眼朦朧地抱怨道:“都丑時了,白墨你在做甚?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見無人回應,楚華予走上前去,見白無塵眉頭緊鎖,閉着眼睛,疑惑道:“咦?睡着呢?”

“疼……”楚華予剛準備走,那白無塵又在喊疼。

楚華予以前從未聽到過白無塵喊疼,無論是被罰杖棍,還是被妖獸所傷……

楚華予無奈,走上前去,輕輕拍打着白無塵,一邊拍一邊輕聲說著:“白墨,不疼了,不疼了啊……”

白無塵也似是感覺到了安撫,沒再喊疼,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漸漸亮起。

翌日清晨。

晨露映朝霞,翠微映潭淵,勸君暫駐留,且看晨曦微露。

朝霞迎着朱曦,霎時射出千萬道金光來,每一束都透過樹梢,透過晨霧,透過微露,透過浮雲……天漸漸亮了起來,周圍的雲也變得色彩斑斕。過了一會兒,長空萬里一片湛藍,似是沒有一絲雜質。太陽光透過樹葉照在崑崙葯宗院子裏的草地上,顯得光怪陸離,樹影斑駁,映襯着點點金色。

辰時,白無塵睜眼醒來,慢慢從床上爬起,熱病已經退了,神智終於清醒了些,現下只有傷口還未痊癒。白無塵看了看四周,自己竟是處在女子的房間裏!白無塵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是了是了,是楚華予救了他,帶他來了崑崙葯宗,昨日他好像還……好像還……白無塵不想在回憶,發燒時他所做的一切都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他說了很多很多話,好像……好像還要楚華予留下陪他……白無塵不願再想,向床邊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天老爺!難道這楚華予昨夜與他同處一室,而且還同睡一張床?白無塵又驚又怒,只見楚華予趴睡在床上,哈喇子流了一被子……

白無塵終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抑制住憤怒,故作冷靜,聲音不高不低地說:“楚華予,醒來了!”

“再睡一會兒……”楚華予把頭轉向另一邊,不再理會白無塵。

“楚華予,起來了!”白無塵提高聲音大喊。

“幾時了?”楚華予從夢中驚坐起:“幾時了幾時了?”

“辰時了。”白無塵冷冷回答。

“天吶!辰時了!”楚華予吃驚地睜大眼睛:“完了完了,還要上早課,這下夢澤夫人又要罰我了,嗚嗚嗚……”過了片刻,楚華予終於清醒了過來:“對哦!夢澤夫人有事,現下早都不再崑崙葯宗了!還上啥早課啊!繼續睡繼續睡。”說罷,楚華予便又躺了下來。

“都辰時了,還不起?”白無塵咬牙,一字一句道。

“白無塵?”楚華予一驚,轉過頭來揉了揉眼眯眼看了看白無塵,乞求道:“哎呦我說白大爺,你昨晚睡得那叫一個香,可我是一點兒都沒睡好啊!你行行好,行行好,讓我再多睡片刻行嗎……”說罷,楚華予便不再理會白無塵,悶頭就睡。

什麼叫自己昨晚睡得好,楚華予一點兒都沒睡?白無塵正鬱悶,突然就想起來了,昨夜楚華予熄了燈以後,她便打地鋪睡了,而自己卻因傷口疼痛難以入眠,他記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喊疼,而楚華予卻一直在哄他,他便在這片安心中睡去了……

白無塵愣了愣,耳尖附上一抹薄紅,此時楚華予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又驚坐而起,兩人對視良久,白無塵先轉過頭去。

“那個……無塵兄,昨日我實在是太困了,什麼時候到床上的我都忘記了……”楚華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再說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床……”

“謝謝你救了我……”白無塵輕聲說道。

“啊?小事兒小事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先洗一洗,我去找些吃食來。”

“等等!”白無塵叫住楚華予。

“無塵兄,又有何事呀?”楚華予轉身笑着問道。

“我的上衣呢?”白無塵小聲問道。

“你上衣早被我划爛扔掉了,哎呀,我怎麼忘了你現在沒衣服穿,你等等我啊,我去找找。”楚華予說罷,白無塵便點了點頭。

楚華予東翻翻,西找找,終於找到一件白無塵可以穿的衣服——一件女子披風。

“無塵兄,崑崙葯宗都是女弟子,自然沒有男子的衣裳了,你先將就將就,今日我去仙市給你買一件。”楚華予說道。

“好,有勞了。”白無塵說罷,便將那披風披上。

用膳過後,見白無塵人已清醒,楚華予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着白無塵,單手支着頭嘆息一聲:“唉……”

“怎麼了?”白無塵不明所以,問道。

“你這個人生病的時候可比不生病的時候有趣多了!”楚華予笑道。

“不許說!”白無塵又氣又羞。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哦無塵兄,我想問一下,你昨天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嗎?”楚華予問道。

“我從不說謊。”白無塵正色道。

“噗哈哈哈哈,白無塵啊白無塵,那你昨日還說喜歡和我待在一起,也是真心的嘍?”楚華予笑道。

“那是因為我病了,所以才……”白無塵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他明明是很不喜歡楚華予的,楚華予這人總是吵吵嚷嚷個不停,可為何昨日竟說喜歡和她待在一起。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昨日是燒糊塗了,不過你放心,此事我定不會告訴其他人!”楚華予笑着保證道。

白無塵點了點頭。

“我還沒問,你為何傷成那樣?”楚華予問道。

“是裴銘真……”白無塵輕聲說道。

裴銘真也是仙門百家中的一位翩翩佳公子,人中翹楚,因為自己是世間最為罕見也是最強的金屬系靈根,便自命不凡,金系靈根善戰,裴銘真此人少年氣盛,又是個相當好戰的人,因此,裴銘真便連續幾年在崑崙決中一騎絕塵,直到他遇到了白無塵,另一個金系靈根。

在去年的崑崙決中,白無塵與那裴銘真打成平手,若不是那裴銘真使了些手段,去年崑崙決魁首就是白無塵了,可從那以後,裴銘真便處處與白無塵作對,甚至向人打聽了白無塵的身世,四處同人說那白無塵“有娘生,沒娘養。”

白無塵的母親希望他可以名為“錦程”,周錦程,意為前程似錦,可是他的母親卻因為難產而去世了,他父親傷心欲絕,認為白無塵是害死愛妻的罪魁禍首,無心為他起名,便讓白無塵同他母親姓,名無塵,白無塵,意為此生不留塵。又過了幾年,白無塵的父親便將他狠心拋棄,出家去了雪霽山,號空桑法師。

裴銘真當真小人是也,總揪着白無塵痛處不放,四處說白無塵不祥,剋死母親不說,就連他的父親都丟下了他,這些話無疑是在白無塵的傷口上撒鹽,每每楚華予聽到這些,都會上前替白無塵出頭理論,怒罵那些烏合之眾,可有些人嘴上不饒人,又將矛頭對準楚華予,那裴銘真最是可惡,見楚華予這般護着白無塵,便不懷好意地說道:“白無塵,她是你相好?你們倆也挺配的,一個剋死了娘,一個沒爹沒娘……”

見楚華予愁眉不展,以為是楚華傷心難過,白無塵怒道:“裴銘真,你注意言辭。”

沒想楚華予怒罵裴銘真:“我是沒爹沒娘,我更沒有你這個兒子!”

“你!”裴銘真大驚。

“你什麼你?你沒刷牙嗎?嘴怎麼這麼臭啊!你有爹娘,你爹娘教你怎麼好好說話了嗎?你知道怎麼尊重人嗎?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沒錯,我也沒有爹娘,我爹娘可是為了剷除妖魔英勇戰死的,你爹娘呢?哦~我記起來了,血!祭!”那裴銘真當真是小人。

“住口!”楚華予促動靈力聚氣一掌打向裴銘真卻被他揮劍打散。

“呵呵,原來是區區一個木系靈根,五行最弱的法術系,你怎麼不乖乖呆在月華宮,跟着白無塵瞎跑什麼?”

“呵!”楚華予不願再做無謂之爭,輕笑一聲,霎時,裴銘真腳下衝出數條藤蔓將其纏住往地上拉,裴銘真掙脫不了,“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

“楚華予,你使了什麼妖術?你放開我!唔唔……”裴銘真在那裏大喊。

楚華予不再理會,單手一揮,那藤蔓便纏了上去捂住裴銘真的嘴巴。裴銘真之後便說不出話來,周圍的弟子見狀不敢動彈,楚華予又驅藤將方才說閑話的幾位弟子困住。

“我這可不是什麼妖術,是懸絲術,我今天,就教教你們,怎麼和別人好好說話!”楚華予大怒。

說罷,那些弟子們果真朝着白無塵和楚華予不停地磕着頭,邊磕邊喊:“饒命啊!饒命啊!下次再也不敢了……”

從那以後,便無人再敢冒犯白無塵。

今年的崑崙決,白無塵再也沒留給裴銘真機會,幾場比試下來白無塵直接沒有懸念地奪得魁首……

“怎麼又是他!”楚華予大怒:“他平時那般辱你也就算了,這次居然將你打成這般模樣!”

“他不服,定要與我再戰。”白無塵淡淡地說道:“那我便與他再戰。”

“你輸了?”楚華予問。

“沒有。”白無塵搖了搖頭:“我贏了,可我剛要離開,卻來了許多玄冥靈域地人,再後來,我便沒了意識……”白無塵淡淡說道。

“等你回了梵音殿,告訴你叔父,那裴銘真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楚華予笑道。

“不行,我不想給叔父添亂……”白無塵淡淡地說。

“我真是服了你了。”楚華予無奈:“那下次再見到他,你直接上前擰斷他的胳膊!知道不?”

“不行,叔父會罰我的。”白無塵說道

“哎呀,我之前用懸絲術教訓那些人,我舅舅也罰我了啊!不過罰得很輕,就讓我掃了掃台階而已,嘿嘿。”楚華予笑着說道。

白無塵輕輕笑了笑:“我要是同你一般就好了。”

此時屋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楚華予立即示意白無塵不要說話。

有位女弟子敲響楚華予的門,急切道:“楚小姐,你快去……快去藥房看看吧!有人要傷那君小姐,還揚言要燒了我們整個崑崙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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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亦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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