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極致
在被城主罵了個狗血淋頭后,魔術師協會又找上他,叫他去處理緊急事務,一直到現在才回家。
當他看到桌上一桌菜時,他還以為時秋月為了犒勞他做的大餐,當場就向著餐桌撲了過去。
可誰知,就他即將碰到那一桌美食時,一隻大手突然探出,一巴掌將他扇到牆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白紫相間的法陣將他鎖在牆上。
突然,一塊麵包塞進他的嘴裏,玄老緩緩的從陰暗處走出來:“清河現在需要補充營養,你先拿着麵包墊墊。"
江秋月也走了過來,道:“鏡華,抱歉。”
月鏡華見此也就放棄了抵抗,在那白紫相間的法陣出現在他身上時,他就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
到了他這種境界,就算一兩個月不吃東西也不會出什麼事。
月鏡華嘴裏咬着那塊有些發硬的麵包,看着天花板,兩行老淚差點從眼角流下。
就算要攔着,也不用這樣啊!月鏡華有些絕望的看着看着套在身上的禁制光環,頓時欲哭無淚。
這一切是在走廊發生的,所以正忙着大吃大喝的月清河並不知情。
當他吃飽喝足的從餐廳走出來后才看到有些落魄的月鏡華,似乎知道了什麼。
在他昏迷那麼久的時間裏,作為父親的月鏡華肯定付出了很多艱辛吧。
一時間,百感交雜,就差一把撲上去抱住月鏡華了。
艱辛,確實是艱辛。
可是,月清河並不知道,這份艱辛並不是因為他,而是來自玄老和江秋月。
正當月清河想開口時,江秋月的聲音傳開:“鏡華,快來!”
月鏡華頓時眼前一亮,白光一閃,就已經出現在廚房。
可當他準備迎接屬於自己的“禮物”時,眼前的場景讓他不禁後悔進來廚房。
只見餐盤已經堆積成一座座小山,江秋月此時就站在一旁,一臉微笑的看着他。
江秋月看着此時一臉驚愕的月鏡華,一字一頓的道:“怎麼了,我有那麼恐怖嘛?”她依舊在笑着,只是在月鏡華眼中,那笑容彷彿世界末日的前兆一般。
月鏡華緩緩的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那這裏就拜託你了。”她笑得更燦爛了,扭頭走了出去。
月鏡華低下頭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唉,認命吧……。”
……
月清河看着月鏡華從眼前消失后,也沒追上去,轉身上樓了,玄老在樓上等他。
月清河推開門,玄老正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着頭看着他,問道:“吃飽了么?”
他點了點頭:“嗯。”
玄老微微一笑,道:“終焉劍技……,你是誰教你的?”
月清河坐到了床上,道:“當然是玄老您啊!”
玄老皺了皺眉:“我?可老夫記得我並沒有傳授終焉劍技給你啊。”
月清河笑道:“您當然沒有。不過,在您跟我說了終焉劍技的傳說后,我便對這一古老的劍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有一次,您帶着我在林中聯繫時,遇到了一隻巨大的魔物。也是那個時候,您教會了我,戰場上瞬息萬變。同時,我也把您戰鬥時魔力的運行方式記了下來,機緣巧合之下,我照貓畫虎的將終焉劍技使了出來。”
玄老屬實沒想到,他本想將傳授月清河終焉劍技的人套出來,只不過月清河的話令他吃了一驚。同時,也讓他看到了月清河的天賦之高。
要知道,就算是玄老也不敢說自己僅僅能夠只靠魔力的運行方式就學會一個古老的劍技。他不行,月鏡華不行,可是月清河做到了。
聽了月清河的解釋后,玄老也就沒再深究了,只覺得這個孩子無論是能力還是天賦都是絕對的可造之材。
玄老看着月清河,又問道:“你的第二血脈已經覺醒了吧,讓老夫瞧瞧。”
月清河道:“那正好,讓媽媽她們也看一下。”
沒一會兒,月清河便領着江秋月和玄老到了試練場。
至於月鏡華,則正忙着處理掉他的“小山”呢。
月清河走到了十米開外。
玄老道:“開始吧。”
月清河點了點頭。
只見月清河閉上雙眸,雙手平托,一根銀色法杖出現在他身前。法杖上複雜而有規律的的紋路,顯出法杖的不用與高貴。
月清河周圍緩緩浮現出數十顆星子,交替閃爍着,在他身後一個藍色的羅盤若隱若現。
法杖上,一個深藍色的寶石瞬間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內。
溫度驟然降低,空氣中竟開始凝結出一片片雪花,在空中飛舞。
玄老和江秋月此時都驚呆了,回過神來時,雪花已經順着他們的腳底開始向上攀延。立刻釋放出魔力將那嚴寒隔絕在外。
嚴寒僅僅持續了十幾秒,月清河便面露痛苦之色。法杖頓時消散在空氣中,月清河也不堪重負,向後倒去。
可是這一次沒有任何人來扶他,因為江秋月發現,這方圓二十米中不僅是嚴寒,還極大程度的影響了她的速度。如果是早有防範可能好,可就連玄老都沒想到他能釋放出這種術式啊!
“咚!”月清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江秋月一閃身就到了月清河扶起,用魔力感受着月清河的身體狀態。
此時,那冰雪才緩緩褪去。
玄老也到了江秋月身邊,問道:“怎麼樣?”
江秋月鬆了口氣:“還好,只是魔力耗盡罷了。”
“那就好。”玄老似乎也鬆了口氣。
他現在確實是怕月清河再出什麼事,好不容易收到一個天賦異稟的徒弟,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玄老,您見多識廣,剛剛清河的第二血脈是什麼?”江秋月看向玄老。
玄老笑着搖搖頭:“老夫只不過是活得久了點,談不上見多識廣。那東西我倒是有點印象,只不過現在記不清了。剛剛的術式應該是他的第二血脈自帶的,但那根法杖上的紋路五十年前我應該在那群老東西那看到過。”
江秋月自然是知道玄老說的是哪,又問道:“剛剛的溫度應該已經極低了,會不會是極致……”
還沒等玄老開口,一道聲音就從遠處傳來:“不用想了,那就是極致血脈。”
江秋月和玄老看向聲音的來源,那不正是月鏡華嘛?
很顯然,他已經處理完了他的“小山”,手上甚至還有沒擦乾的水漬。
月鏡華緩緩走到玄老身邊,江秋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玄老對此似乎並不驚訝,畢竟在當初他收月鏡華為弟子時他就已經是一等的高材生了。要問他們三個人之中誰最了解血脈,毫無疑問就是月鏡華。反而,他對江秋月似笑非笑的樣子感到好奇。
但好奇只是好奇,他也不好去問。
“我在書上看到過,曾經有一對夫婦生下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血脈幾乎和父母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她的血脈十分強大,曾一度被譽為天才。而她的血脈跟清河很像,權杖、冰屬性、溫度極低、擁有自帶的領域類術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