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教師之殤(3)
晨曦
透過那早已斑駁的窗牆,驅散房中的寂然與沉浮
它的靜謐醇香而幽情
它的溫柔悄然而恬淡
它的天空深邃而悠遠
它的原野柔潤而妖媚
花樣年華,終不抵命運的折磨、摧殘。經歷絕望的女孩,用自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一身白色長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刺眼。
沒有人知道林忻雅自縊於宿舍,學校的老師都在收拾自己的行囊準備歸家之旅,守校老師以為她也早已踏上了歸途。就這樣,新學期開學之際,打掃教師宿舍的阿姨發現了她。
昨夜,窗外的世界。
暴雨的沖刷與洗禮,狂風的殘暴與肆虐。洗滌那淡淡的塵埃,刮落那枝葉的枯敗;摧殘那亂季的藤花,終結那一瞬的芳華。
澄澈無垠的天空,綠意盎然的山野。入眼的生機勃勃,掩蓋昨夜的無情肆虐。
地獄空蕩蕩,妖魔在人間。正義永遠都是姍姍來遲。
玷污女孩的男人,最終被警方抓獲,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女孩的骨灰被她的父母帶回了家鄉安葬,但她的靈魂卻一直留在這個給予她希望,同時又給她帶來絕望的地方。
警察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發現,男人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預謀。女孩去鎮醫院檢查出懷孕的那一次,恰巧男人被其他混混打傷,一瘸一拐地來醫院包紮傷口。第一眼男人便見色起意了,而女孩卻沒有注意到那熾熱的眼神。
對於大城市來的大學生,鎮上的人差不多都認識,男人隨便一打聽,便知道了女孩在長春藤小學教書。介於學校的緣故,男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切也不了了之。
當女孩再次滿面愁容來到鎮上,恰逢其時,男人在大街上閑逛,再次碰見了這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鬢角些許青絲,凌亂而不失美感;潔白的面頰,略帶一絲愁容,仔細端祥,亦不輸黛玉之嬌。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正值學校放假之期,男人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便一路尾隨女孩來到了學校。按耐躁動的心,終於等到午夜來臨。在雷雨的掩護下,潛入了女孩的房間。最終實施了犯罪,斷送了女孩的一生。
自女孩自縊身亡,常春藤的每一屆學生,都有人在夜晚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遊盪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有時在宿舍樓道,有時在樹冠之上,有時在飲水池旁。而那棟獨樓也貼上了恐怖的標籤。被學校安排在那裏居住的學生,也只能自認倒霉。
這就是傳聞的前因後果。
“新橘子啊一次摸一拖次”
(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薩刺進漢哇噢馬愛達”
(兇手就是你)
鋼蛋、流氓受不了了。
“別在那土狗放洋屁了,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今早吃的是洋芋啊”
“你也不聞聞,這味道誰受得了”
謝思淵還真就不信,使勁吸了兩口,這是什麼鬼的洋芋味,一聞就知道是從哪飄來的臭雞蛋味,差點沒把自己送走。
“敲擊木窗的罪魁禍首就是女教師那胎死腹中的孩子的魂體,而飄蕩在各個角落的就是那個死去的年輕女教師。”
“在這小小的獨樓,他並沒有玩伴。理論上,天真年幼的他並不知什麼人鬼殊途,只想找幾個玩伴,排遣自己那孤獨的靈魂。”
說完這些,謝思淵還裝老成。
“不諳世事的孩童,誰不是天真、跳脫。吃、喝、玩、樂、睡,這便是他們生活的全部,即便是魂體,他又怎會有什麼惡意。”
鋼蛋與流氓撇撇嘴,小聲說道
“搞得好像自己不是個小孩一樣”
“一天天的就知道在那裝,什麼時候被雷劈了都不知道。”
搬離詭樓后,三人的生活也恢復了常態。假時捉魚摸蝦,課時睡覺水划。
但是對於謝思源,心中卻埋下了一個疑問,遲到的正義還算正義嗎?
法學家陳瑞華在《看得見的正義》一書中從司法程序上對“遲到的正義”進行了反思。在他看來,“遲來的正義之所以為非正義,倒不是因為實體結論發生了錯誤或者造成了實體上的不公正,而是由於實體結論的過遲產生而造成了程序過程上的不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