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龍阿堅當教練 聰慧小牛最勤勉
第二天早上天剛白，紅孩兒起了床，看小戒還在睡覺，也不知道他是幾點回來的，就躡手躡腳地準備起來洗漱，忽然就聽到樓頂上一陣陣的呼呼聲，像海浪由遠及近，又像是山風吹過森林。紅孩兒大吃一驚，就順着樓梯一直上到樓頂，推開門一看，原來是小龍在晨練，在那裏吐納吸氣。只見小龍在黎明的晨光中神采奪人，身上散的氣浪一陣陣地吹動着身邊的盆景與花草。
紅孩兒知道練功是不能打擾的，就站在小龍不遠處慢慢觀察，小龍練了半個時辰，做了一個收勢。然後對着紅孩兒招了招手。
“你這麼早起身的？不多睡一會。”小龍笑着說。
“哦，睡不太着，也想動一下，你昨晚幾點回來的？”紅孩兒問道。
“我快十一點半才送廖董回到家，半夜快十二點了才回到來，洗了一下就休息了。”小龍應道，而紅孩兒雖然不知道幾點幾分怎麼計算，但對半夜還是理解的，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樣，阿江教了我幾套他們家鄉的太極拳法，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在前面打，你在後面學着練練試試。要學會的話，真的很有意思的”小龍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又練習了一段時間才下到樓下來。
“你下雨也要在上面練習的嗎？”紅孩兒問小龍道。
“哦，還好啦，我可以在樓頂過道里練習，而且我真的真氣滿布時，雨水也不能接觸到我的膚，反倒會和身上的汗液一起沸騰很快揮的。我從小到大還沒有生過病也!你放心啦!”小龍笑了。
“而且有時候時間早的話，我也會去山項練功，那裏萬籟俱靜，真的是很不錯的地方，我們以前練習的時候，一幫師兄弟往往向山上跑，羅浮山，鳳凰山，梧桐山，虎丘都有去過，我們還去過墳場，那裏磁場特強，對練功非常好。還有練習完了了渾身輕鬆非常舒服，而且需要用力時一跺腳便渾身是勁，有一次我哥還把人家的水泥樁都蹬斷了，第二天還專程去賠了錢也!呵呵…..有空可以和我們一起練功，強身健體，很有好處喲!”小龍接著說。
“對了，小龍，我們這裏離碼頭遠嗎？”紅孩兒問道。
“離鹽田大碼頭就很遠，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但離小碼頭就很近，就在東江橋頭不遠的地方。我們開車的話，不過十多分鐘。”小龍應道。
“一分鐘一個小時是多少個時辰啊？我不太明白。”紅孩兒說道。
“哦，一小時辰是兩個小時，一個小時是六十分鐘，十五分鐘等於一刻鐘，每天從半夜子時開始計算，子時是二十三點至一點，從一點到三點是丑時….我們那桌子上那個電子鐘，從零點開始到二十四點循環一圈，又重新歸零開始新的一天，你可以留意一下，但從分鐘到小時是六十進制，從小時到天是二十四制，與人們常講的十進制滿十進一有一定的差異，你到時看一下鍾就知道了喲”小龍雖然覺得吃驚，但還是認真作了回答。然後又問到：“你們以前沒有學習算術的嗎？那上面會詳細地講年月時間等知識。”
“我很早就綴學沒讀書了，小龍哥哥，我在碼頭有幾個叔父，我想有時間去看看他們。改天我想去買些書來自己看看了解一些新的知識和技能”紅孩兒道。
“好的，沒有問題，改天我們有時間，我開車帶你去買書和看你的叔父他們!”小龍仗義地拍了拍胸脯。
紅孩兒對着鏡子梳了下頭，小龍幫他戴上他的領結，告訴他要先去酒店的5樓人事部去報到，再去找桌球室的阿堅報到，紅孩兒一一應承下來。
紅孩兒在去酒店的中途，看到一個報刊亭，先是隨便翻了幾張報紙，又要了一本地圖冊大至看了一下，心目中對自已家鄉和本地的地形便有了一個大至的底，於是問道：“大爺，這報紙多少錢一本?”
大爺笑容可掬地答道：“小朋友，1o元一本。”
紅孩兒把手伸進褲袋裏，摸了摸一個用紙巾包裹好的紙包－－－－那是昨晚看完紙幣後用紙巾包好的，他猶豫了一會，說：“老爺爺，真抱歉，有點貴了，我錢不夠。”便戀戀不捨地把書還回了原處。
剛走幾步遠，便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小牛兒，等等我。”
回頭一看原來是阿梅，只見她提了一個小膠袋子走了過來，問道：“早。小牛兒，吃早餐了沒？”
紅孩兒搖了搖，其實剛才小龍給了他二十元零錢買早點但他捨不得用。阿梅略帶責備地輕聲說道：“你一個小男孩，還在長身體，不吃飽怎麼成。”說著就把兩個包子塞到紅孩兒手中，自己留了杯豆漿。
紅孩兒見阿梅只給自己留了杯豆漿說什麼也不肯要，阿梅假裝生氣說道：“你不要可要生氣了，你放心我辦公室還有零食，趕快拿着。”紅孩兒感動地點了點頭，收下了早餐。
兩個人走到5樓管理部的辦公室。裏面面積很大，行政部，人事部，安保部，採購部和計算機信息部都在裏面。李雲龍已經到了，紅孩兒向他問候了早上好，因雲龍主任要到隔壁拿東西，就叫阿梅拿了一張工卡給紅孩兒填寫一下，阿梅取了張實習生的臨時工牌，並叫紅孩兒改天去宿舍旁的相館照一張2寸大的登記相片，再交給她貼到數據上，而且告誡紅孩兒隔段時間家裏補辦了身份證明要儘快提供給她複印留檔。
紅孩兒告辭阿梅出來，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正好李雲龍回來了，紅孩兒給他打了個招呼：
“李大哥，我拿到工卡了，現在去阿堅哥那裏上班去!”李雲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好啊，好啊，小牛兒你就勤快一些，多看多學哈，在這裏吃住還習慣吧？有什麼困難要多給我們講喲，你的薪資就是按實習生的工資一個月8oo元支付，但如果你服務得好，會有相應的獎金，而且客人還會有小費給你，好好乾喲!呵呵!”
“謝謝李大哥，這裏吃住都很好的，我會認真學習的，請大哥放心!”紅孩兒聲如洪鐘，響亮作答。
紅孩兒進得桌球室，當時只有阿堅和老員工阿成在哪裏，紅孩兒走到正在擦拭桌子的阿堅，就向他問候了一下，跟着阿堅一起幹了起來。後來老員工丁當、阿良、阿方等人都來到了，阿堅把大家招集起來開會：
“各位，早上好，今天我們又新來了一名新同事，大家先請他自我介紹一下!”阿堅講道。
“各位哥哥姐姐，我叫牛犇，是陝西西安人，外號小牛兒，平時生xìng直爽，樂於助人，初來乍到，還請各位多多指教，我一定虛心認真地學習，有空也多到我的家鄉去作客喲!謝謝大家。”
紅孩兒介紹完畢，阿堅帶頭鼓掌表示歡迎，然後安排眾人工作。
於是大家開始忙活起來，有的擦拭桌子，有的負任拖地及還有的在調製飲料，幾個人忙了近一個小時才搞完清潔。身型瘦削的阿堅是桌球的高手，更是為了幫助並培養新人，趁其它人坐在沙上休息的一點時間，他便大致地給紅孩兒等講了一下相關的擺球、記分和打球的規則。還親自示範了一下如何換槍頭，擦槍粉，如何使用架桿架槍、瞄準、出槍、回球和防守等基本動作。阿堅怕紅孩兒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多到他覺得講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便問紅孩兒：
“小牛兒，你記得了多少了？有什麼還不明白的可以問我喲”
“好的，謝謝堅哥。”紅孩兒背誦了一遍剛才的內容，又按阿堅示範的動作重複做了一遍。
“你以前打過吧？小牛兒，還是－－－－你在桌球城呆過？”阿堅暗暗吃驚，雖然剛才他從紅孩兒眼中讀到小牛兒只是一張白紙而已，但現在眼前的孩子對桌球好象少了一份生疏多了幾分熟練的感覺。
“哦，堅哥，我除了昨天見到你打球，以前沒有接觸過，但打球是一件非常舒服的活動，而且你教得很好，作為高手還可以言傳身教進行技術指點，呵呵呵，謝謝堅哥！”紅孩兒答道。
“沒事，你慢慢學習，不過我看你很有這方面的天賦，應該進步很快的喲!”阿堅拍了拍紅孩兒的肩膀：“有幾個外國人，好象是來這裏傳教什麼的，經常在傍晚來玩幾台斯洛克，其中有個叫約翰，那是一個真的高手，比我還強，我也在向他學習。呵呵，人的一輩子都學不完哈，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慢慢來，哦，中餐過來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大家吃過飯，人事部把新來的阿桑，小英和小玲都帶了過來，新員工們見過阿堅，就由老員工帶着他們去熟悉環境熟悉規則去了。後面66續續有些客人過來打球，紅孩兒一邊為他們服務幫他們擺球，記分及端茶送水，一邊也留心每個人的打法，技巧與戰術，時間一分分地流逝而小牛兒也在默默工作中慢慢地積累着自己前進的每一步。